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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看,甚至还隐含着男女之间的事也不要客气。
她站起身,转身进卧室穿了一套牛仔服,魏伟痴痴地盯着她的身影。她将两把门钥匙丢在桌上,温柔地一笑,转身推门出去了,她要先把车从车库提出来。她注意到魏伟的表情,心想这男人唾手可得,这样的男人也只有玩玩,她要想得到的主要林森,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哩。当她提好车从楼下上来时,林森和魏伟也吃完了。她让桌子就那样摆着,等下班回来再收拾。
林森和魏伟跟在她的屁股后,当他们来到楼下时,一辆翠绿色的轿车豁然出现在眼前。它光彩夺目,流线形的车体子弹头一样,后窗透明的窗子清晰可见毛绒绒的玩具兔子、熊猫、狗熊等。王嘉怡为他们打开后门,他们先后钻了进去,坐在软绵绵的座位上。
轿车起动了,缓缓驶向大街。坐在芳醇的车内,望着窗外美景,望着驾车女人的卷曲长发以及她那秀气的肩臂,魏伟显出了呆头呆脑的羡慕神情。林森却感到逼仄和压抑,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他决定下次再也不坐这女人的车。他暗下决心努力赚钱,他要自己买车。到了梁源小区,王嘉怡将他们放在一零一路车站上,顾自驱车上班去了。魏伟恋恋不舍地目送香车远去,直至消失在城市的繁华之中。
尽管几十万人集聚在这个不大的城市,千方百计把他们住得很拥挤的土地毁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在地上铺满柏油和水泥,不让任何东西生长,尽管在有的地方小草刚出土就被除掉,尽管汽车尾气令人窒息——春天甚至在城市里,依旧还是春天。太阳暖暖地照着,青草在没有被铲尽的地方,不仅在林荫道的草坪上,而且在水泥板的夹缝里,死而复生,呈现出一片绿色。椰树伸展着宽大的叶子,铁树也挺着坚硬的枝叶,草坪郁郁葱葱。麻雀和鸽子像春天一样欢快地忙碌着,连被太阳晒暖的苍蝇,也沿着窗子嗡嗡地乱飞。植物、鸟类和昆虫全都快快乐乐……当然,春城对于野草和一些不耐低温的植物以及昆虫,并不是永远的春天。只有那些耐低温的草类和植物,就像万事如意的人们一样,这里才是永远的春天!
一零一路车果然有座,二人靠窗坐着,以便欣赏城市风光。马路上洁净如洗,一路上偶尔能看到吸尘车和喷水车在工作。环卫工人有的在清洗护栏,有的重新摆放鲜花,有的在给绿化带浇水。路两边的楼房显得很高大,可能是高原的缘故。林森触景生情,自言自语地说:“王嘉怡果然值得自豪,春城太美了!”
前座的魏伟回头说:“王嘉怡说几年以前春城还破旧不堪呢,最近这两年春城才发展起来,咱们赶上好时候了。”
“我觉得春城像天生丽质的花姑娘,虽然过分张扬,但也冲淡不了她内在的秀美。”林森若有所思地说。春城的美丽使他联想到春城的美女,他渴望在春城遇到他的梦中情人。她常常梦见一个娉婷袅娜的姑娘,她有飘逸的长发,鸭蛋形的娇容,丰润的嘴唇,挺拔的鼻子和水晶明亮的大眼睛……
大约半个小时,公交车到了终点火车北站。二人下车向一个人打听小厂村,那人说就在对面。他们过了马路,魏伟向两个手里拿着阳伞的女人问:“卖旧自行车的在哪?”
她们相视而笑,其中一个苗条的说:“我们也要买旧自行车,一起去吧。”
魏伟幸喜地说:“这么巧,那就一起去吧。”
说完紧跟在两个女人后面,左拐右转的向胡同里走去。林森因为发现两个女人对视而笑,深感困惑,因此走在了魏伟后边。林森想你们笑什么,难道是我们的穿戴有问题?没有。那么就是我们傻傻的,也不是。那会是什么原因呢,她们不会是骗子吧。忽然间林森想起了在山城市开往北京的长途大巴上,那些用健力宝行骗的人中,有一个苗条的女人就像眼前的这位。不过不太可能,她怎么来得这么快,难道是乘飞机来的?那么三个男的呢,他们没有来吗?
其实林森猜对了,那苗条女人正是在山城市至北京的长途大巴上见过的。他们那一伙人本来就是在春城做黑道生意的,春节的时候回东北过年去了。在东北他们也没能闲着,不是替人要账就是设局骗人。时间一长他们觉得还是春城好,所以就决定回春城。走之前他们商量好了,顺便骗些买飞机票的钱。所以他们就用了常用的健力宝得奖的骗术,想不到百试百灵。用他们学到的孙子兵法的知识说,那叫兵不厌诈。
林森对这两个女人越来越怀疑,再看看地形,这里都是二至四层的独家小楼,是典型的城市村庄,胡同幽深,使人记不住路。疑惑使林森的脚步越来越慢,和魏伟拉开了一点距离。走到无人处,她们突然停下脚步,丰满一点的女人说:“两位兄弟交个朋友吧,上楼玩一会儿,给不给钱都行。”
苗条的女人也说:“我们上楼亲热一下,然后再去买自行车也不迟呀。”
“不去,我们走!”林森转身要走,但两个女人拉住魏伟,连摸带拖地拐进另一个胡同不见了。林森不敢走远,站在拐弯处等着。魏伟对待男女之间的事所持的态度使他反感,他认为即使是找婚外情人,也要相对感情专一,人不是动物,不能见一个爱一个。
魏伟半推半就地被两个女人带到三楼,进了一个单间。里面有两张床,窗上的气窗大开着,足可以爬进一个人来。她们坐在靠门的一张床上,他坐在里面的一张床上。苗条一点的女人拿起条帚扫一下地,然后将条帚放在门外,回手把门闩上,对面的人看见这把条帚之后便开始向这幢楼走来。两个女人进屋后就很少说话,好像是在等什么。魏伟感觉不对,起身要走,这时有人敲门,丰满的女人问:“谁?”
外面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回答:“房东。”
苗条女人打开门,进来一个瘦高男人,很结实,双目虎视。魏伟觉得这人有点面熟,由这男人身上又想起那个苗条的女人也有点面熟,但他太紧张,一时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坐下。”那男人低声威逼魏伟,魏伟重新坐在了床上。那男人把门关上,站在魏伟面前虎视眈眈地说:“派出所受权我们检查房间,最近卖淫贩毒的太多了。把你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床上。”
魏伟虽然身材高大,但他是性格温和的男人,又是远在千里之外,又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只好乖乖地将兜里的东西都放在床上:有钥匙、手机、钱包。
“打开钱包看看。”那人又威逼道。魏伟打开钱包,里面只有三百元钱。那人见魏伟听话,就进一步威逼道:“把腰带解开放在床上。”
这次魏伟没有从命,他说:“这里有女人,我不能解腰带。”
魏伟知道,解开腰带不就是承认嫖娼了吗?他猜对了,那瘦高男人是想在他解开腰带的同时痛打他一顿,然后索要钱财。按说魏伟要是发起威来,那男人绝不是对手。但那人绷紧着脸,双目虎视,咄咄逼人。他见魏伟不解腰带,转而说:“好,没有毒品。是不是嫖娼?在下面谈没谈价钱?”
“没有。”魏伟刚要争辩,那男人猛的给他一个耳光,接着就是一拳打在眼眶上,连着又是一脚。魏伟想起身招架,这一脚又将他踢坐在床上。他耳朵嗡的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彻底崩溃了,坐在那里任凭事态的发展。何况他是性格温和的男人,就是脾气暴躁的男人,在没有摸清对方是不是代表派出所的情况下,也不会轻易出手的。
那男人见魏伟不但没有反抗,而且垂头丧气,知道达到了效果,于是他问:“你看是到派出所还是私了?”
魏伟此刻想起了林森——你在哪里啊,为什么不来找我。他恨不得自己有特异功能,用意念告诉林森快来救他。但他没有特异功能,也没有丝毫办法联系林森。给林森打电话吗?那是不可能的,眼前这男人肯定不允许。迷蒙中他感觉自己已身陷绝境,孤立无援,他只好无力地说:“私了。”
那人开始处理了,俨然是维护法制的族长,威严地说:“我们是回旅人,发生这种事情你要买一头牛赔罪。一头牛五千元钱,没有牛就交钱。”
魏伟发现那人虽然凶恶暴虐,但却处处以正义自居。另外,他隐隐听出这男人有点东北口音,也许老家是东北的呢,东北人有许多都是讲仁义的。于是便说:“大哥,你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要养活他们。你放我走吧,以后我会报答你。”
那人微皱双眉,显出很为难的样子。他似乎被感动,无奈地说:“好吧,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我就替你做主,就把这个手机留下赔罪吧。”
魏伟一看求他管用,心想也许能躲过这一劫,说不定还能交上这个凶猛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也好请他帮忙。他继续说:“大哥,手机没了我们老乡会到处找我。你先放我走,过后我再把钱送来。”
那人可不吃这一套,他是以敲诈谋生的,对猎物从不放过。他缓慢而有力地说:“这不合规矩。如果你不配合,你一出去,全村的回族人都来打你,你死定了。”
魏伟觉得这话才是最可怕的。这时那男人打开门,然后又关上。对面一个健壮的矮个儿男人看见门开一下,就向这边走来。他是来进一步威胁魏伟的,刚才的信号证明屋里遇到了困难。
那高个儿男人又威逼道:“快点把手机给我!”
那手机就放在床上,谁也没拿。看来那男人是想让魏伟心服口服地交给他,以免将来麻烦。很明显,他是个给自己留有余地的歹徒。
这时那矮个儿从外面缓缓走进来,问道:“咋回事?”
高个子说:“嫖娼。”
小个子看了魏伟好一会儿,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他目光锐利,面带杀气,身上有许多未知因素,魏伟对他同样很惧怕。他一句话也不说,来回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