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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姐见远处有护士走来,就压低声音说:“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
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孙妮抢上前追问:“大夫,他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医生说完匆匆离去。
孙妮立刻抹了一把泪水,她多想进去看看丈夫啊,可是护士拦住了她,不许她进去。她只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待,等待中她想起林森的那句话:“以后不要做坏事,我一般不伤女人。”
她忽然发现王大仙用色迷迷的目光在注视她,心想你可能是盼望我丈夫死,你好趁机沾我便宜。我就是死了丈夫,也不会再让你沾我的便宜了。上次是为了救有财的命,才被你骗,让你沾了便宜,以后不会上你的当了。她用怒视回敬了王大仙,目光既深邃又奇特,似乎要看出什么来,似乎要在王大仙身上发现别人始终看不见的一面;须知这个人只有在一瞬间,只有在一瞬间的疏忽或放松,或者不留意的时候,才像紧闭的门开了一条缝儿,让别人瞥见一点儿内心的秘密。由于她竭力想看清王大仙的内心,怒视的目光随即转为审视。二人又对视了片刻,都要力图看透对方严守的秘密,探测对方思想的活跃点。二人通过这种冷静的无言的询问,力图揭露对方的意识:这是他们心灵的搏斗,两个人同时为一个神秘的组织工作,虽然发生过一次笨拙的性交,但彼此却始终不了解,相互猜疑,相互窥探,相互摸底,但是都没有探到对方灵魂深处的污泥浊水。在孙妮怪异的目光下,王大仙只好移开目光。
孙妮想以前王大仙是坏人,她是受害者。现在自己也变成坏人了,那个行凶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人呢。他可能是忍无可忍,才用刀子伤了有财。如果今天是赵虎跟随在后面,那么受伤的就一定是他。她决定以后吸取教训,不再冲锋陷阵了。遇事往后靠,即能拿到钱又没有危险。最好是不再干坏事了,可不干坏事谁给那么多钱呢?
林森回到家里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李若丹说:“跑一跑真舒服,这回我可轻松了。”
李若丹急忙拿湿毛巾为他擦汗,忽然她发现了林森衣襟上的血迹,惊愕地问:“这是什么,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林森一看暴露了,就安慰说:“别紧张我的小白兔,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于是他从产生报仇的想法,直至今天晚上将一个跟踪的人捅了一刀的事都述说一遍。李若丹越听越冷,越听越全身颤抖。听完,她颤声说:“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
她慌慌去洗衣服了,边洗边叫林森过去一下。林森来到她的近前,她惊慌地问:“不会出人命吧?”
“怎么会呢,他们那么多人,早送急救室了。”林森无所谓地说。
洗过衣服之后,他们立刻关灯上床睡觉,以防那些人找上门来。不过林森清楚,他们一般是不会找上门的,那样他们就全暴露了。李若丹突然问:“我亲爱的东北虎,你那么野蛮,以后不会打我吧?”
“你见过有谁把自己的心尖挖出来吗?如果有那人也已经死了。”林森不假思索地说。
“我知道你不会打我,就像你不会打自己一样,不过我求你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她喃喃地说。
“好吧宝贝儿,我以后不再冲动。”在李若丹面前,他显得很乖。
由于林森用刀子伤了人,李若丹担心那人会死去,所以很久不能入睡。她轻声和林森聊天,从她和林森相识,一直聊到被秘密武器伤害,直至今天晚上林森用刀子伤人的事。林森已经睡着了,李若丹还在自言自语。渐渐的她也睡着了,可是她很快就进入噩梦。
她看见窗子外有人,卧室的门后也有人,厨房,卫生间,客厅都有人隐藏着,用秘密武器向她的床上发射。很快她就不能动了,有人过来用双手举起她,走到窗前猛的向楼下一抛。她迅速坠落,心像被揪起来一样难受。她知道自己快要摔死了,可是当她快要落地的一瞬间,她的速度忽然减慢了,飘落在地上。
这时她看见窗子上又投下一个人,仔细一看是林森。她慌忙去接,可是她没有接住,林森坠地身亡。她爬在林森身上痛哭,忽然林森又活了过来。他顽强站起身,掏出那把大水果刀准备搏斗。她看见她和林森处在一块白昼的地方,而四周却是黑夜。黑暗中那些私家间谍手持秘密武器,无声无息地向他们发射。他们的身体被掏空了,内脏和大脑都化为乌有。他们全身无力,倒地身亡。那把落后的大水果刀,从林森的手里跌落在地上。那些私家间谍从黑暗中走出来,其中一人拾起那把大水果刀看了看,轻蔑地丢在了一边。李若丹看清了他们的嘴脸,原来他们眼睛都放着绿光,都有巨大的犬牙,有鹰爪一样的手,有长舌头和血盆大口。那群恶魔里面有王嘉怡,有魏伟,还有段晓艳……
2
林森第一次复仇得手后,并没有消除心头的恨。他所报复的只不过是王积银的爪牙,他最大的愿望是报复王积银。可是他们地位相差悬殊,无法接近,直接报仇几乎是不可能的。每天他和李若丹隐蔽在窗子侧面观察对面的私家间谍时,他的心里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愈来愈烈,都快要把他焚化了。夜里他开始失眠了,一心想着复仇的事。他是从来不失眠的,为了复仇,他在梦里也冥思苦想。
一天夜里,李若丹从梦中醒来,发现林森在叹息,立刻拥抱他,并温柔地问:“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太让我心疼了。”
“哦,没什么,只是有点失眠。”他不敢说出复仇的心思。
他想只身一人潜回春城,夜里摸进西山别墅,一刀将王积银罪恶的一生结束。可是他做不到,只要他一动身,无论在昼间还是在夜晚,绝对逃不过那些私家间谍的眼睛,当然也逃不过那些秘密武器。不过也不一定,他把每天的二十四小时分析了一下,觉得早晨三四点钟是最容易突破的时间。就这样,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想闯一下试试,一旦被跟踪,立刻就终止行动。
那么李若丹怎么办呢,只好将她一人丢在家里。下半夜两点,他悄没声息地起身,打开台灯,穿好衣服,给李若丹写了一张简短的遗书:
我的宝贝儿,我的美人鱼,我去为你报仇去了,也为我们失去的孩子,也为我自己,也为所有被王积银杀害的人。如果我没有回来,出现了意外,请你保重身体,不要太难过。到时你可以回春城,重新找一个好男人,把我彻底忘掉。但是现在你要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上一星期,等我的好消息。我不会让你操心的,一旦发现有人跟踪,我会立刻返回,回到你的身边。耐心等待几天,我的宝贝儿,想你。
遗书写好后,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上,然后找出事先准备好的钱塞进兜里。他关闭台灯,穿上旅游鞋,蹑手蹑脚地打开防盗门——他并未随手把门关上,而是从外面插入钥匙,用钥匙的力量轻轻将门锁上,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可是他太天真了,当他打开台灯那一刻,他就被盯上了。前后楼仍然有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监视他家,发现窗内透出隐隐的一点光亮,立刻向林森对门的邻居打电话。对门接到电话后,男人站在门里谛听林森家的微弱变化。当林森轻轻出门时,为确定他所听到的一切,他给一楼的人打了电话。一楼的人接到电话后,立刻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窥视,林森从他窗前经过时,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确定那就是林森,并立刻拿起了电话……
在微弱的月光和灯光下,林森轻快地迈着脚步。夜还在沉睡,只听见脚下的沙沙声和远处车轮的飞转。当他经过小区大门时,他发现保安一双贼一样的眼睛在盯着他,他怀疑自己被盯上了。可是他不死心,也许保安反过来怀疑他不是好人呢。他刚一出小区,一辆煤气稽查车悄悄跟在他后面。当他向一辆出租汽车招手时,那辆煤气稽查车从他身边经过。他没有怀疑那辆车,因为那是执法的车辆。他乘出租车向火车站方向驶去,转过一个弯,发现一辆自来水稽查车在后面行驶。当出租汽车再次转弯时,那辆自来水稽查车不见了,出现了一辆电力稽查车。林森想,今天晚上真怪,怎么这么多执法的车辆呢?也许是联合检验,不足为奇。
当他乘坐的出租汽车快要进火车站广场时,一辆4500豪华警车闪烁着正义的警灯,从他身边悄然而过。他钻出出租汽车,付了车钱,准备进售票室。他没走几步,忽然觉得脑中唰唰响,摇晃几下头部,头痛如裂,用手摸摸前额和后颈,热得厉害,他知道被微波袭击了。他环顾四周,没有一个可疑的人物和车辆,难道说是刚才那辆豪华警车?他想起来了,那并不是一辆真正意义的警车,车身上印有“山城押运”几个大字,是运钞车!是谁对他下此毒手呢,是财政局的官员,还是荷枪实弹的保安人员?也许那辆豪华警车内只有司机和另一名私家间谍,其他财政局的官员并不在车内。
林森的头越来越痛,没办法,他只好打车返回。路上,一辆110巡逻车一直跟在他乘坐的出租汽车后面。林森不敢想下去了,他不相信这些代表正义的执法人员会为私家间谍服务;他也想不下去了,他的头太痛了。
李若丹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去拥抱林森,可是她什么也没摸到,失落立刻惊醒了她。她慌忙起身,打开灯四处寻找,忽然在床头发现那张遗书。她用颤抖的手拿起遗书,纸上的字在跳动,心随着字在颤抖。她把纸捏在手心里,紧张、失落、担心,心痛等感觉使她流出了辛酸的眼泪。她附在窗前,心中呼唤着林森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想给他打手机,可是她发现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她想去追他,又怕给他增加危险;她想大哭,又怕被别人听见。这个可怜的美女,只能默默地抽泣,哀号时只能把头蒙进被子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