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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芹说:“也许没事,事前我们已经将毒液偷着排出去一半了。”
她们从未接触过这种毒液,注射器中所剩余的毒液是否会致李若丹于死地,她们也不清楚。
她们还在犹豫,可此时林森正从远处向她们这边走来。看见林森提着东西回来了,她们急忙躲藏到侧面的人群中,然后悄悄溜走,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段晓艳和韦芹给李若丹注入的海洛因毒液,刘成在里面还参杂了一点氧化砷,量很小,不容易被发现。开始李若丹并没什么感觉,当医生给李若丹再次换了吊瓶后,她才渐渐感到不适。李若丹的身体本来已经很虚弱,段晓艳和韦芹给她注入的毒品并不多,一个健康人是能挺过去的。可李若丹挺不过去了,含有氧化砷的毒品并没有使她特别痛苦,她甚至是在不知不觉中接近死神的。
当医生发现李若丹有生命危险时,经检查医生认定李若丹吸了毒。李若丹否认自己吸毒,但是医生认为,吸毒的人哪有自己承认的?没办法,李若丹只有用微弱的声音对林森说:“亲爱的,相信我,我没有吸毒……”
3
天空布满了愁云,本来阳光明媚的春城一下子变得阴暗,阴暗得让人透不过气。压抑、郁闷和凄惨笼罩着整个城市。为证明有人用高科技产品杀人,公雪梅和同士崔顺子来省医院查找李若丹下落。崔顺子也是高个儿,比公雪梅苗条,纤腰楚楚。公雪梅和崔顺子走进省医院,找到李若丹住的那间病房。
李若丹躺在病床上,长发已经散乱,面容消瘦而憔悴。她那原本闪闪发亮的眼睛,已经蒙上一层凄楚的梦幻似的温柔;让人看起来它们已不再望着她周围的事物,似乎一直在凝视着远方,那遥远的远方——也许可以说,凝视着人世之外的地方。林森、她的父亲和弟弟坐在旁边的一张空床上,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公雪梅走到李若丹近前,府下身轻轻问:“你是李若丹吗?”
李若丹看见两个身穿警服的姐妹站在自己面前,心想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就要走了,离开我的父亲和弟弟,离开我的爱人。所幸的是我的爱人就要恢复健康了,可是我不能再继续抚爱他,他将属于别人。她嘴唇蠕动,用微弱的声音对公雪梅说:“你们来晚了……”
公雪梅和崔顺子对视了一下,觉得李若丹已没有力气回答她们那么多问题了,于是公雪梅问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李若丹用微弱的声音说:“叫他们出去,帮我把衣服换上,我要走了……”
公雪梅让林森、李若丹的父亲和弟弟出去等着,从李若丹的枕头下面拿出一套新衬衣和一套新女式西装。她和崔顺子先将李若丹的下身换上新裤子,然后再换她的上身,这样她不至于感觉太冷。公雪梅找出梳子,替李若丹将那散乱的长发梳得顺滑一些,然后轻轻扶她躺在床上。
她的新衣服是林森为她买的,她本来也想让林森为她换上,可是爸爸和弟弟一直在身边,她没有开口。现在新衣服终于换上了,她也就了断了一个心思。她想在我死了许多年以后,也许那时林森还没有娶新的妻子,也许即使是娶了新的妻子,他也可能会与我合葬的。不为别的,因为我和他是原配夫妻。现在我穿上了新衣服,许多年以后我与林森在阴间相遇,他不至于嫌弃我……
公雪梅望着奄奄一息的李若丹,想抓紧时间与她说话,于是再次府下身说:“伤害你们的罪犯总有一天会落网,放心吧。”
李若丹看见公雪梅袖子上黑色的孝布,断断续续地问:“你为谁戴孝?”
“我最心爱的人,在去王积银别墅查找证据时牺牲了。”公雪梅想起柴锐,不禁热泪盈眶。
“对不起……”李若丹觉得是自己给这位女警察带来了不幸。
公雪梅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泉一样涌出。她坐到床上,将李若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哽咽着说:“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李若丹的眼前浮现出盛大婚礼的场面,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人们向她抛下雪片般的玫瑰花瓣。她记起她和林森还没有举行婚礼,因为怕王积银的黑色间谍报复,婚礼一拖再拖。林森曾答应她,等王积银伏了法,两人将举行一个最隆重的婚礼。林森满面是泪,看见她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便将她从公雪梅的身边夺过来,慌忙将她抱在怀里。她等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在积蓄最后的一点力量,终于用越来越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亲爱的,清明节时,别忘了给我送上一束玫瑰……”
她还没有说完,头一歪离开了人世,结束了短暂的生命。此时,窗外乌云堆积,飒飒的飘起了细雨。雨点打在窗子上,与病房内的哭声缠绕在一起。林森怀抱着李若丹的尸体,觉得她并没有死,而是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上天也在为这位早逝的天使哭泣,那飒飒的细雨就是上天的眼泪。是的,她是天使。她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即使是永远睡着了,她的美丽也没有一丝减少。林森的眼泪泉水般涌出,他视线模糊,想多看看自己的爱妻。可是他怎么也看不清,只好腾出一只手抹去泪水,但那泪水刚刚抹去,新的泪水很快又涌出来。他只能用心去看,用手去轻轻抚摸爱妻。此时,他的耳边仿佛又一次萦绕起《逃亡》那首歌:
汽车上肩靠肩,
火车上依偎你。
轮船迎着风浪,
飞机缓缓升起。
妹妹与情哥双比翼,
面对死亡也不放弃。
情哥啊,情哥啊,
真叫我放心不下。
如果有一天,
我被黑社会所杀,
请在我的坟墓,
献上一束玫瑰花。
4
税务局那两个得了怪病的姑娘,住了一段时间院之后,身体渐渐恢复。出院后她们一直在家里休病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的身体逐渐康复。说康复是不太准确的,她们脸上的红润没有了,变得脸色苍白。但除了面色苍白之外,别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两个姑娘一个叫小尚,一个叫小丛。两人本来长得就白净,这一得病就更白了。她们虽然不算漂亮,但她们有青春魅力。她们的身材也不高,两人都是一米六,但体形很好。
她们又回到局里上班了,这天二人在办公室闲着没事,忽然想起春城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事。小尚说:“不知春城公司的罚款交了没有。”
“到财务室查一下就知道了。”小丛自信地说。
于是二人来到财务室追问,答案是没有春城公司的第二次罚款。找到稽查科长追问,科长操着浓浓的春城男中音说:“我们去追罚款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账没问题,是你们弄错了。”
小丛和小尚惊愕地睁着眼睛,她们被弄糊涂了。回到办公室,她们百思不得其解。当时她们明明是采了证据,并且双方都签了字,怎么说错就错了?要不怎么她们能成为搭当,她们的性格相同,都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不搞清一件事决不摆休。她们来到走廊里,悄悄地议论着春城公司的事。她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楼梯附近的大厅,她们站在几株热带植物旁边继续议论。
小尚说:“我们俩得了同样的怪病,你说是不是有人坏我们?”
“不会吧,公安厅的人来问过我们,他们不是也没查出什么可疑现象么。”小丛分析道。
“是不是春城公司搞的鬼?那天我看王嘉怡的脸色不对。”
“我们再去查一次不就搞清楚了。”
于是二人叫上司机,乘车直奔春城房地产开发公司。税务局离春城公司并不远,十几分钟以后她们就到了。来到总经理室,王嘉怡并没有和她们握手,只是冷冷地说:“查吧,反正没问题,上次是你们俩搞错了。”
进财务室一看,科长和出纳还在,李若丹走后,换了另外一个男会计。财务室的人很配合,把所有的账都拿了出来。她们找到上次查出问题的页面,发现果然是没有问题了。怎么回事,是账本被人改过了还是当时她们看错了?显然账本没有改过,或者说她们看不出账本已被改过。也许是有人又伪造了票据,总之这账一点问题也没有。
小尚知道账目肯定是被做了手脚,只有找到李若丹才能搞清楚,于是她问:“李若丹去哪了?”
科长惊讶地说:“怎么你们不知道?她得了一种怪病,之后又染上了毒瘾,听说现在病得更厉害了。”
“什么怪病?有什么症状?”小尚追问道。
科长没有回答,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旧报纸递给了小尚。小丛也凑过来看,她们刚开始还好奇,当她们快要看完时,已经紧张得浑身发抖。她们看到那些患者的症状,和她们的症状是一样的。这就说明有可能她们的病和李若丹的病是一样的,而且有可能就是因为查账才得的怪病。此时她们的脸色更加苍白,浑身感到冰冷。小丛用颤抖的声音对小尚悄声说:“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危险了。”
小尚和小丛惊惶失措地离开了财务室,慌忙向楼下走去。
其实已经完了,就在她们刚进来时,刚与王嘉怡在总经理室打过招呼,在她们向财务室走去之后,王嘉怡就拿起了电话:“哥,税务局那两个小姑娘又来了。”
“我知道了,我派的人马上就到。”王积银在西山别墅接完电话,马上又给手下人挂了个电话:“派几个人带上秘密武器,马上去春城公司,把那两个税务局查账的人搞定。”
王积银派的人早就到了,埋伏在从财务室出来直到楼下她们的汽车附近这段路上。当小尚和小丛从财务室一出来,走廊里有两个夹包的青年男子,将包角对准了她们。那包里面是小型的放射器,大量放射性颗粒迅速穿透她们的身体,超出正常代泄的大量细胞立刻死亡。这时候她们还没有感觉,继续向楼下走去。来到一楼大厅时,沙发上坐着两个中年妇女,她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