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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拨号,说话:“把东西放回去。”
庞德把手机扣上,手却仍未松开:“我交你这个朋友!”
太阳知道,这是个莫大的礼遇了。低头看着庞德强壮黝黑的手臂,竟然感觉到了善意和安全,庞德笨拙的用懒散的外型掩饰着热情。
不由一笑,点点头,想到自己该从孔陪那里搬出来了。
庞德吹声口哨:“二毛,过来跟孔律师道歉!”只见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留着胡子,嶙峋骨架,细长眼睛,尴尬的跑过来,对着太阳说:“电话是我打的,对不起。”
见太阳没反应过来,就补充:“就是让你去120挂号的电话。”
太阳莞尔:“没关系,没吓着我。”
“既然是朋友了,就再坐一会吧。”庞德略略红了脸。
“这是你的酒吧?”太阳见庞德点点头,又问:“为什么叫本尔呢?”
“本尔——本来就是你。”庞德解释。
太阳笑起来,真真是个好名字,然后收敛笑意,正正经经的说:“庞德,去法院自首吧,你涉嫌诬告陷害罪,放心,不是什么大罪。”
庞德颇大气的点头:“恨不得早点认识你,算是相见恨晚吧。”
太阳放心离开,知道案子不会开庭了。
庞德送到门外,阳光不再象中午那样肆意,但是空气仍是温吞吞的。太阳第一次正眼打量一个男人,她看着庞德,感觉这个男人并不象是混江湖的,在阳光下地道、友善、坚持,仔细看着还有点淡淡的优雅,他郑重邀请:“孔律师,一定过来喝酒。”
在庞德的心中,太阳有着人性和知识的双重光辉,由不得不去尊重。
太阳一路欣然,在门口见小美匆匆往外跑,看是太阳随即低呼:“谢天谢地,你可回来了,楚主任快找翻了。”楚界是合伙人之一,也是事务所主任,小美一直如此称呼。
太阳想起自己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出去已经多时。随即往楚界的办公室走去,听见小美在身后低低的说:“孔陪医生也在。”
太阳带些许的忐忑打开办公室的门,听见响声里面站着的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看过来,见到太阳同时松了口气。
孔陪慢慢敛起焦急的目光,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他找个椅子坐下。楚界则是不依不饶:“第一次见你如此无组织无纪律,怎么做员工的,不知道出去要打招呼么?!办公室里什么东西都在也没上锁,人却凭空消失了,你从来都不是让人操心的人啊?”
“对不起,我——”太阳道歉:“去见庞德了。”
两个人立刻都紧张起来,太阳忙说:“问题解决了,庞德明天去自首。”
楚界一脸惊奇:“怎么做到的?不会是用美人计吧?”
太阳别扭的看孔陪一下,孔陪轻咳一声。
“我给他普了一下法。”太阳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
“晚上花雕和男朋友请我们吃饭,打你电话没人接,然后找的我。”楚界也缓和下来:“我才知道你丢了,把我们弄得人仰马翻的。”
孔陪起身:“我先回医院,等会儿我接沈舒,你和太阳直接去饭店吧。”
自始至终没和太阳说一句话,太阳怔怔的站在那,楚界拍拍她的肩膀:“刚才,孔陪乱的脸都白了,不过,本来长的也不黑。”
太阳不由一笑。
出来时候看见许微微在茶水间倒水,走上前。
“许律师,世间的事情,只要做了,就没有瞒得住人的。”太阳没有什么表情,眼睛望向远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许微微端杯子的手些许的颤抖,没有说话。太阳知道威慑住了这个有些唯利是图又无比嫉妒的女人,不再说废话,就翩然走开。
第九章
花雕按照太阳的口味选的是川菜馆,太阳和楚界到的时候,众人已经落座了,在沈舒和孔陪的旁边各有一个位子,楚界大步流星向前:“我要挨着我老婆。”
太阳望向孔陪,他没有什么表示,给大家倒着茶。于是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花雕巧笑嫣然,穿着一件瑞丽的韩式衣裙,淡紫的底色,领子和下摆都是散落的黑色图案,腰身是一条窄窄的黑色带子。太阳忍不住微笑起来,这条裙子不过百元的价码,在以前,花雕恐怕得拿来擦鞋了。花雕已经看出太阳的心思,也不介意,盈盈起身:“人都齐了,我把男朋友陆正介绍给大家。”遂正式一一介绍,陆正郑重起身,一一握手。众人皆忍住笑,陪着他们一板一眼的进行这个仪式。
陆正握着太阳的手,力度颇大,表情尽是感激:“花雕有你,莫大荣幸。”太阳眼底带着湿意,安慰又幸福。
楚界感叹:“花雕变化真是一日千里,以前一直是花花绿绿的,在陆正的调教下,养眼多了。”
花雕笑,指着身边太阳中性的衬衫和西裤:“穿什么都比太阳养眼就是了。”
陆正给花雕布菜,眼光中是掩饰不住的宠溺,太阳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喝着茶,忽然就听见楚界发表言论:“太阳是因为没有象陆正这样的好男人调教啊。”太阳差点把满口水喷出来,勉强咽下去,呛的直咳嗽,脸都呛红了。于是大家都笑起来。孔陪在一旁递过纸巾,太阳拿过来擦拭呛出的泪水。
孔陪问陆正:“和花雕是在太阳家认识的吧?”
“是。”陆正老老实实:“我妹妹和太阳同住13层,是邻居。对了,炎炎手术时曾见过您一面。”
太阳暗暗感激孔陪转移了楚界的注意力,果真,楚界一脸好奇:“你们谁先看上的谁?”
“我先喜欢的花雕。”陆正这个孩子般的大男人有点红了脸:“过目不忘,然后就穷追不舍。”
花雕睁大眼睛注视着陆正,慢慢浮起了笑意,幸福竟然遏制不住的盈满整个脸颊。花雕低头给太阳夹一块生爆盐煎肉,身后上菜的服务生急急躲闪,一大盆水煮鱼的油就歪歪斜斜的下来。陆正伸手一笼,花雕就被带入怀中,毫发未伤。孔陪在一旁低呼一声亦伸手抱住太阳,太阳一怔,虽躲过一劫,但是因为离的太近,手上被溅到些许热油。还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孔陪迅速上下查看太阳,握住她的手腕,用纸巾把油小心吸走,低低的急切的问一旁吓呆的服务生:“洗手间!”
带着太阳起身便走,在水龙头下冲洗。太阳并未感觉到太疼,只是感觉手背被凉水浇的很凉,而手腕被孔陪握得很烫。大家走过来在身后探头看着,太阳颇过意不去,挣扎一下手腕,却被孔陪握得更紧:“没关系,你们去吃饭,我自己就可以。”
沈舒了解:“我们回座位吧,有孔陪看着就行。”
孔陪仔细看看,看见一片红斑,没有水泡,舒口气:“很快就好,花雕去要块干净毛巾。”
人都散去,太阳想想轻声说:“案子既然没什么事情了,我还是搬回去住吧。”
手腕上的力度一轻,随即恢复正常,听见孔陪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搬。”
太阳点点头,花雕跑着把毛巾拿过来,孔陪把毛巾浸湿拧干,轻轻裹住太阳的手。
楚界正在训斥服务生:“要是一盆油倒到脸上,就该毁容了,这个小姐还没结婚呢!”
大家都笑起来,楚界做律师习惯了维权的。
“算了。”太阳看看桌子:“油虽然洒了点,鱼还是在的,我又没事,坐下来好好吃饭吧。”
众人落座,孔陪找到一个塑料袋把太阳的手系住,太阳笑着用左手拿筷子说:“川菜凉了不好吃,快动手。”
楚界仔细看看太阳,太阳立刻感觉脊背发凉:“最近感觉太阳的笑容越来越多,原来太阳可几乎是没什么表情的。我还和沈舒说过太阳患职业病了呢。”
“什么病?”花雕没听清。
“就是心中有事口中无语面无表情综合症。”楚界瞎掰,于是哄笑起来。
那个闯祸的服务生小心翼翼的上来一个菜:“这是椒盐蹄膀,老板特意加的,表示歉意。”
楚界呵呵笑:“烫着手送蹄膀,那烫着脑袋岂不是该赠送光头香辣蟹了?!”
花雕又及时起哄:“太阳喜欢吃蟹,干脆点份光头香辣蟹火锅补一补。”
楚界诚心诚意的指着自己的板寸头对服务生说:“再烫我一下,把光头香辣蟹免单了吧。”
更难得的是服务员认真的说:“我回去试试。”
于是,众人笑的一塌糊涂。
不久果真端上一盆光头香辣蟹的全油火锅,香艳鲜辣。大堂经理跟进来笑着用四川话说:“不用烫头,这个香辣蟹免单。”
四川方言说起来婉转悠扬,礼貌幽默,大家心情都随着这个好意好起来。
楚界积极介绍:“这里面是缅甸的上等湖蟹,蟹肉清香细嫩脆爽肥美,尝尝!”
三个男人不由自主的把弄好的蟹肉放在自己身边女人的盘子里,一怔,都笑起来,陆正一本正经的做注解:“英雄所见雷同!”
楚界不肯放过孔陪:“我和陆正照顾的女人,一个是老婆,一个是未来的老婆,你的是谁?”
陆正也安静的看着他们,花雕和他提过这件事,现在他直觉的认为孔陪和太阳是同一世界的人,看着极度客气而疏远,但是细节中极度相似,极度融洽,极度默契。
沈舒知道,楚界自从了解孔陪对太阳的感情,就想给孔陪承认的机会。但沈舒同样了解孔陪的决绝,于是轻声解围:“孔陪照顾太阳,是医生照顾病人。”
孔陪和太阳同时感激的看了沈舒一眼,孔陪小心的把毛巾从太阳手上解下,出去重新洗过。
花雕开开心心的皱皱嘴角,高高举杯:“占人家这么大便宜,我们及时庆祝一下。”
大家跟着喝了一下,陆正看着花雕小女孩一样的神气,很心仪,竟然也颇感慨:“有个观点认为女人的天性只有两个,一是女儿性,一是母性,也就是说只有可爱和悲悯两种性情。而妻性是被男人生生强迫出来的。”
沈舒激赏的看着陆正,这个大男孩子远比自己的外表要成熟而包容,他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