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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雷已夕对叶飘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叶飘根本就没有再对她说话的余地。她甚至,愧于说对不起。
绝不原谅,太狠的分别。尽管叶飘做好了承受的打算,但也没想到承受的时候会这么疼痛。
其实背叛别人的那一个,可能会更加的不幸,责任要由许多的爱来构筑,背叛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得不够。所以即使得到了曾经想要的,却总会留下不能弥补的缺憾。带着这种缺憾,幸福也不真切了。
跌跌撞撞的,叶飘来到了雷已庭住的阁楼。
有些痛苦是不能和心爱的人一起承负的,尤其是这种背叛的痛苦,风褚宁自己的那边已经承受了太多,恐怕没有能力替叶飘分担,而除了风褚宁,叶飘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雷已庭。
雷已庭默默地看着她目光呆滞的走进屋里,默默地看着她拿起桌上的半瓶啤酒咕嘟嘟的喝了下去,默默看着她倒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她瑟缩成了小小一团。在他这里,可以给她最多的就是自由。
“我就说过,你们不能在一起。”雷已庭靠在床边说。
“我觉得,好辛苦。”
叶飘长长出了口气,她突然开始怀疑,爱情,是不是真的有对错之分;自己和风褚宁,是不是真的不该在一起。
第三十六章 他们的爱
叶飘和风褚宁的爱情就这么慢慢被大家发觉了。
在加拿大,本来这种事情是不会被干涉的。但是因为在此桩爱情之中牵扯了太多的因果,所以他们面临了不曾有过的压力。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风明仕。他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甚至对于叶飘,他都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他也不想有什么印象,在他脑海里,叶飘总之是比不过雷楚云的。儿子的选择让他恼怒,让他在雷奉先面前丢了脸。但是,他也只能冷淡客气的说:“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答应了楚云些什么。”
雷家人不好说什么,而雷家的代表出人意料的竟然由雷已夕来担当,她的反对方式也很古怪,不理叶飘,不理雷楚云,甚至连风褚宁也不理了。她每天出没于各个酒馆舞厅,用荒诞的生活与爱情大唱反调。
叶启温一向游离在儿女间的感情之外,蒋淑惠也是很久之后才后知后觉。她没给叶飘解释的余地,也没给叶启温发表意见的余地。她的反对斩钉截铁,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叶飘,别人我管不着,你,绝对不许和姓雷的姓风的有半点瓜葛!”
雷已庭自然是不会同情他们的,他总是在叶飘心烦意乱的时候,诡秘的出现在她身边,幸灾乐祸的说:“放弃吧,你们不该在一起。”
而其他的朋友,连好脾气的Gerry都算在内,也纷纷有些抱怨和不满。
总之,他们的爱,没人欣赏,更别提祝福。
这样旗帜鲜明的反对,有多半是来自对雷楚云的怜惜。因为雷楚云太平静了,她的态度仿佛这激烈的情变是昨日放映的电影,而并非她本人亲历。十几年来情感的幻灭就由这个瘦弱纤细的美貌女子独自消化了,甚至和风褚宁都没有来一次面对面的交谈,也没有机会互道珍重。
唯一能透露她的悲怨的,大概就是她的钢琴。那段日子,她练习得格外刻苦,只是无论弹什么曲子,都蕴含了一种极深的哀伤,随着音符铭心刻骨的敲入了每个听者的心里。而这些人中最被震痛的,就是每天仍然会不自觉的走到雷家琴室后墙的风褚宁。他总是静静的听完全部,让自己心中的疼痛与熟悉又陌生的琴声一起尽情到达极致。然后在最后空荡的回音中过滤了时间和爱情,忘记自己,也忘记叶飘。那个时候,在短暂的一刻里,在眼泪流下的瞬间,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感觉是幸福的。
叶飘竭尽全力的给自己鼓劲,她每天起床都要像催眠一样对着镜子发呆,然后心中默念:一切会过去的,会好的,会和他走到底的。
如果不这么做,她几乎没有和风褚宁牵手的勇气。
其实她不害怕人们的轻视和反对,尽管连母亲都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支持,她也并不害怕。因为有风褚宁在身边,那些都不是问题。她害怕的是,自己会主动放弃,放弃风褚宁,放弃这段被唾弃的爱情。
当她看到风褚宁强自坚持的笑脸的时候,当她被风褚宁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当她凝视风褚宁充满心事的背影的时候,她总会迷惑,这个人还是那个不求成功只求坦荡的男孩吗?还是那个笑容干净问心无愧的男孩吗?他苦苦追寻的无怨无悔的人生还存在吗?她千呼万唤的爱情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不,不是了,不在了。
他被改变了,是叶飘自己亲手把他改变的,把他身上那些叶飘曾经从骨子里膜拜的金子一样的光辉,一点点的掩埋了。
爱情开到荼靡,荼毒了他,也荼毒了她。
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在感受爱情,那么从并肩站在世人面前开始,他们真正的思考了爱情。而深思熟虑以后,随着后来发生的一件件不可预料的事情一起,他们不约而同的给了爱情统一的诠释。尽管这个诠释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但多年之后,无论叶飘还是风褚宁,都没有后悔过。
第三十七章 我们都“坏了”
那天晚上的天气就有些古怪,天空是红色的,不是那种霞光漫溢的红,而是阴沉沉的血红,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在这样不协调的颜色中,Gerry气急败坏的出现在了叶飘和风褚宁的面前。
“Beruna,我想和Windy单独谈谈。”Gerry说,他的语气很冷淡,显然对两人不屑一顾。
“好吧。”叶飘讪讪的走开,她有点惭愧,其实她和风褚宁并不亲密,就这么走在街上是连手都不拉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熟识的人,她却总是不自觉的低下头。
“什么事?”风褚宁看着叶飘的背影说。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一点!”Gerry有些气恼的说,“比如,已夕!”
“已夕”这两个字对于加拿大人的发音是个挑战,但是Gerry却说得字正腔圆,这个名字他从小念到大,已经从口舌念到了心里。
“是吗?她好吗?”风褚宁自嘲地笑了笑,他早就不是那个可以随时兼顾别人的周到的男孩了,现在的他,自顾不暇。
“不好!不好透了!”Gerry扭过了脸,“她每天酗酒,烟也抽得厉害,如果……如果不是我跟着她,那现在不知有多少男人和她上过床了!”
风褚宁拍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你了。”
Gerry躲开他的手,苦涩的笑了笑说:“谢我?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帮不了她,她永远不会听我的。我和你不一样,我在她眼里,而你,在她心里。”
Gerry捂着头,样子很痛苦,他继续说:“我喜欢已夕,喜欢了很久,可能比她喜欢你的时间还要长一点点。可是,她不喜欢我。你和Cloudy,Beruna恋爱之后,我以为她会接受我的。我们也的确接吻了,做爱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只在乎我带了什么颜色的眼镜,穿了哪个牌子的衬衫,却根本不想听我说我是多么的爱她!”
最后,他告诉了风褚宁一个酒吧地址,让他去把雷已夕带回家。他说他不敢再看雷已夕了,太难受,上帝和爱情抛弃了他。
风褚宁在那家叫“another night”的酒吧找到雷已夕时,她已经醉成一滩了。她迷迷糊糊的坐在一个印加男孩的腿上,那男孩显然打算把她带回家。
“已夕!”风褚宁一把拉过她。
“啊……哥!”雷已夕兴奋的扑到了风褚宁怀里,“你来找我了?”
那个印加男孩很不满,他骂了几句脏话,雷已夕毫不客气的回骂了更多。
“走吧!”风褚宁没想在这里闹事,他独自抵挡了印加男孩扔来的酒瓶子,把雷已夕拖出了酒吧。
“狗娘养的杂种……”雷已夕仍旧滔滔不绝,直到走出门口才停了下来。
“哥!你坏了!”雷已夕打着酒嗝说,风褚宁的胳膊蹭伤了一块,流了点血。
“不是坏了,是破了。”风褚宁拉住摇摇晃晃的雷已夕说。
这样的解释他说过无数次,从雷已夕7岁时摔倒的那次开始。那时候雷已夕的中文还说不太好,她在外面摔了跤,就嚼着小嘴跑到风褚宁身边哭,她不会说疼,只好用了个差不多的词——坏了。
风褚宁便一边小心的替她包扎一边解释,不是坏了,是伤了,破了。可能是这样的宠爱对雷已夕来说太珍贵了,在那个年纪她只能把风褚宁的心疼和自己的“坏了”联系在一起。于是,自那以后,她就不断的“坏了”,甚至故意的让自己“坏了”,即使到了已经完全懂得其中含义的年龄,还固执的不肯改掉小时候留下的温馨的语病。
“哥,就是坏了,我这里坏得厉害!”雷已夕把风褚宁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你的,也一样坏了!我们都坏了……”
雷已夕握得很用力,风褚宁却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已夕,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不回去!”雷已夕红了眼睛,“你这是干什么?干吗还来管我?哥,你不爱我,雷楚云不爱,叶飘也不爱!你们都不爱我,既然不爱,就别来管我!”
风褚宁一把抱起了她,任凭她拳打脚踢就是不放手。他坚定的对雷已夕说,也好像对自己说:“从你一生下来,从你喊我‘哥’开始,我就决定管你,所以要管一辈子!”
雷已夕在他肩头渐渐没了动静,她低声啜泣,半梦半醒的搂着他的脖子,一会喊哥,一会又喊叶飘,直到最后混混睡去。
风褚宁没开车,就这么一直把她抱回了家。这种近乎肉体上的惩戒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责任感,尽管他很明白,有些伤害是诚意和努力都不能缓解的。
第三十八章 变
风褚宁把雷已夕送到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