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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的《舆地纪胜》也说:“在县西二十里,秦二世时,陈涉诈称扶苏,此
城盖涉所筑。”据《商水县志》记载,秦时商水名阳城,归汝南郡辖。《大
清一统志》云:“扶苏城在商水县西廿里。”今城毗邻陈庄多陈姓。出土的
文物中有一印戳“夫胥司工”,字样清晰可见。专家辨析认为古代“夫”与
“扶”同,“胥”与“苏”通用。“司工”即“司空”,这是秦代官名。合
起来为“扶苏司空”。由此可见,陈涉当时不仅诈称公子扶苏筑城举兵,而
且己刻制官名印章。
还有一种说法:钱汉东同志在《语文教学通讯》1981 年12 期《陈涉故
里考》中指出陈涉系今安徽省宿县南湖沟人。作者曾在大泽乡实地考证。当
地姓陈氏者都认为陈涉是他们的祖先。在宿县东南有湖沟集,古称阳城,在
浍河的南岸,位于大泽乡南约60 里。陈涉、吴广等900 闾左适戍渔阳,从故
地安徽的阳城应征出发,由南向北而行,中途屯大泽乡,恰遭大雨,只好住
在大泽乡避雨,“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于是官逼民反,闾左们“揭
竿而起”,干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如果陈涉确实是河南阳城人,他们
从河南出发去北京附近的渔阳,一路正是华北大平原,途中虽有山川河流,
但不足挡道,交通还算方便。而河南阳城离大泽乡足有一千余里,古时往返
不易,加上途中限期又如此之紧,根本无须绕道大泽乡。可能是后来的注家
将浍河南岸的阳城与黄河南岸的阳城相混,因此以讹传讹,一直至今。大泽
乡附近还有陈涉之妹陈雪花墓,也为陈涉是安徽人的说法提出证据。相传陈
涉在大泽乡“首发难”后,即将其妹从安徽阳城接到大泽乡,看守大后方。
陈涉遇害后,她仍生活在这里,直到死后葬于此。解放前尚存一座尼姑庵,
有人看护,现已拆除,但雪花墓至今仍然完好地保存着。如果陈涉是河南阳
城人的话,陈涉在陈县建立张楚政权后,即使将他妹雪花从河南阳城接出来,
也该让其住在陈县(今河南省淮阳县),一般不会住在大泽乡,更不用说死
后葬于此了。《明一统志·中都·古迹》载有:“阳城,在宿州南,秦县,
陈胜于此。”宿州即今宿县,这段史料具有一定的可靠性,并恰好与今天淮
地人民的传说不约而同,这就进一步证明了当地人民世代相传的说法具有一
定的可靠性。
以上各家之说都有一定的依据,很难断言谁是谁非。
(陆惠芳)
田横五百壮士的最后结局如何?
田横,狄县(今山东高青东南)人。齐国贵族,秦末从兄起兵。“齐王
田广死后,田横乃代立为王,与灌婴战于赢(山东莱芜西北)下,横败走与
其属五百人人居海岛”(见《元和郡县图志》)。当年这个海岛就是今天江
苏连云港市云台山的田横岛,这是后人为纪念田横而起的名。山东境内即墨
县东北海中也有个纪念田横的田横岛,有人考证田横当时人居的是此岛。故
田横率部属五百人究竟逃于哪个海岛,至今还是个谜。据说追田横的汉将艾
不追至艾塘湖畔,不敢过海上岛,为把田横及五百壮士困在悬居赣榆县海中
郁州山海岛上,于艾塘湖泻湖口构筑起一座土城(遗址在今江苏赣榆县罗阳
乡大沙村北),后人称艾不城,并改艾塘湖叫艾不湖。
汉高祖刘邦知田横深得民心,田横又是齐国旧贵族,居在齐地海疆岛屿
上,怕他们日后乘机作乱,用武力征服不行,只好派使者去招降。田横与五
百壮士商议,谢绝归汉,并要求使者替他们拜谢汉王,让他们能平平安安地
做个老百姓。这时,处心积虑的汉高祖不放心,当然也不愿放过他们。于是
再次派使者带着使节、诏书去海岛招收田横及500 名壮士。田横考虑再三,
只好带两个壮士,跟随使者出海岛奔洛阳,走到离洛阳30 里地,田横不愿称
臣于汉,也不愿落入汉王之手,于途中自杀了。这时,汉高祖刘邦为了笼络
人心,收买壮士,以安葬国王的礼节安葬了田横,这就是传说的现在河南省
偃师县西的田横墓。两位忠于田横的随从也于田横墓前自杀,然而汉高祖仍
不肯放过忠于田横的五百壮士,他认为他们情深义重,不能留他们于海岛,
第三次派使者去骗五百壮士归汉。这五百壮士被骗出海岛,走在路上,听说
田横已死,拜了齐王田横墓之后,便于墓前集体自杀,不少史料就是这样概
述的。但据《史记》记载:五百壮土是“蹈海”死的。而许多书籍则说五百
壮士是在海岛上集体自杀的,《中国历史人物辞典》(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3
年版)和《辞海》等均说:“留居海岛者闻田横死讯,也全部自杀。”《科
学画报》1984 年第8 期《“殷人东渡”考析》说:“秦末汉初,齐人后裔即
有逃亡于山东海上孤岛,后来演出了‘田横五百壮士’宁死不臣服汉朝的悲
壮史迹。”也有人提出不同看法,说五百壮士当时并未集体自杀。依据《元
和郡县图志》记载:田横之弟一直避汉居住在离田横岛不远的小鬲山里生活
至老。此处三面绝壁皆百余仞、惟东南一道略能容行。由此推断那五百壮士
也不会尽数自杀。《北京晚报》1983 年8 月25 日发表《田横的壮士到哪里
去了》一文则指出,《史记》说田横来到洛阳便自觉耻辱,遂自杀身亡,这
是事实,但田横的五百壮士集体自杀是假的,其实他们已逃走了,而且是驾
舟渡过太平洋,逃到了美洲。据《三十八国游记》载,直到本世纪初,美洲
大陆还有“田人墓”的遗迹,“田人墓”就是田横门人之墓。他们及其后代,
曾有人回过山东。这样,五百壮士的下落牵涉到古代中西交通的问题,更增
加了传奇色彩。看来对他们的结局之谜,是要下一番更大的功夫才能揭开的。
(高立保阮修春)
孙恩、卢循的水上活动与五斗米道有关吗?
孙恩、卢循起义,是东晋末年在南方爆发的一场规模较大的农民起义。
这场起义沉重地打击了魏晋以来日渐腐朽的世家大族的势力,为南朝较有作
为的寒门地主登上历史舞台扫清了道路,因而在魏晋南北朝史上颇为引人注
目。与中国古代历次农民起义相比,孙恩、卢循起义的一个显著特点是他们
的活动总是局限在长江沿岸与南方沿海地带,几乎到了离不开水的地步。人
们不禁要问,孙恩、卢循起义军为什么喜欢在水面上活动?难道他们是海盗
吗?
从历史记载来看,孙恩、卢循起义军最早与水结下不解之缘,当与他们
所崇奉的宗教——五斗米道有关。五斗米道又称天师道,东汉末年以来曾多
次被人用来号召、组织农民起义,而流传于东南沿海的五斗米道则与水有特
别密切的关系。相传东晋末年南方五斗米道的首领是钱塘人杜子恭,他特别
精于利用水中的鱼给千百里外的信徒远距离传递物品之类的法术,孙恩的叔
父孙泰就是杜子恭的弟子,并在他死后继承了老师的衣钵,成为本地五斗米
道的教主。东晋隆安二年(398 年),孙泰聚集起数千名信徒准备乘乱起兵,
不料事泄被东晋朝廷诱捕斩首,他的六个儿子也同时被杀,只有孙恩带领百
余人侥幸逃到海岛上。孙泰死后,信徒们纷纷传说他是“蝉蜕登仙”了,把
他的侄子孙恩当作他在人世间的代表。而孙恩也自称“征东将军”,并把他
手下的人马都称作“长生人”,显然是继承了他叔父以前在五斗米道中教主
的位置。在日后的起义中,孙恩、卢循及其部下一直对水怀有特殊的感情。
如他们喜欢把死者投入水中水葬,并且念“贺汝先登仙堂,我寻后就汝”(祝
贺你先去了仙境,我过一会就跟你去)的祷语。孙恩在战败以后,选择的死
亡方式就是投水,而部下及信徒们却称之为“水仙”,一时间百余人随同孙
恩投水自尽。卢循也是在战败以后投水自杀的。可见在他们的教义之中,死
于水中只是完成了“登仙堂”(成仙人)的过程,因而在水面上作战时,往
往能够不惧死亡,奋勇争先。也正是出于这一宗教原因,孙恩、卢循在起义
过程中总是偏爱在沿江沿海地区多水面的地理条件下作战。
不少人对宗教在农民起义中是否真的能够发挥如此重大的影响表示怀
疑,认为孙恩、卢循起义的根据地长期以来一直设在东南沿海的海岛上,由
此决定了起义军的活动只能以战舰往来于江海水面为主。早在孙泰被东晋王
朝杀害之初,孙恩确实是因为走投无路才逃到海岛上的,但他们在岛上不仅
休养了生息,而且得到了五斗米道信徒的“资给”接济,并借机于东晋隆安
三年(399 年)渡海登陆,旬日之间聚集起数10 万人的大军,横扫东南。从
此,起义军采取的策略便是立足海岛,伺机渡海进攻。历史上他们曾经三进
三出海岛,其中一次竟有20 万人同时入海,可以推测平时如果没有适当的后
勤准备是不可能轻易做到这一点的。而从史书记载来看,孙恩、卢循每次战
事遇到挫折退入海中,东晋王朝的官兵大都停止追击,而在沿海要冲设防,
力图堵截住起义军再次渡海攻击内陆。因此,退保海岛的战略在某种程度上
确实起到了保护起义军主力的作用。然而,海岛狭小、贫瘠的土地毕竟难以
承受过多人口的压力,孙恩、卢循起义军也正是在这一因素的驱使之下不断
地渡海再沿江沿河深入内地,以补充人力、物力的不足,并试图推翻东晋王
朝的统治。
也许是由于孙恩、卢循起义军从一开始就频繁地往来于江海水面之上的
缘故,孙恩、卢循及其部下一直长于水战而弱于陆战,这也是他们始终不敢
过多地远离水面登岸上陆的原因之一。在现存的各种关于孙恩、卢循起义军
的资料中,对于水战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