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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能返回,而姜维必定从东面袭取洮城。”洮城在白水之北,离邓艾驻地六十里,邓艾当天夜里就秘密出兵直奔洮城;姜维果然渡河而来,但邓艾先期到达占据了洮城,因此得以不败。蜀军于是返回。
'9'兖州刺史令狐愚,司空王凌之甥也,屯于平阿,甥舅并典重兵,专淮南之任。凌与愚阴谋,以帝暗弱,制于强臣,闻楚王彪有智勇,欲共立之,迎都许昌。九月,愚遣其将张式至白马,与彪相闻。凌又遣舍人劳精诣洛阳,语其子广,广曰:“凡举大事,应本人情。曹爽以骄奢失民,何平叔虚华不治,丁、毕、桓、邓虽并有宿望,皆专竞于世。加变易朝典,政令数改,所存虽高而事不下接,民习于旧,众莫之从,故虽势倾四海,声震天下,同日斩戮,名士减半,而百姓安之,莫之或哀,失民故也。今司马懿情虽难量,事未有逆,而擢用贤能,广树胜己,修先朝之政令,副众心之所求。爽之所以为恶者,彼莫不必改,夙夜匪懈,以恤民为先,父子兄弟,并握兵要,未易亡也。”凌不从。
'9'兖州刺史令狐愚,是司空王凌的外甥,驻扎在平阿,甥舅二人同时掌握重兵,单独承当淮南地区的重任。王凌与令狐愚暗地里策划,认为魏帝昏庸懦弱,受制于强臣,又听说楚王曹彪有智有勇,想要共同立他为帝,奉迎他到许昌建都。九月,令狐愚派他手下将领张式到白马县,与曹彪通了消息。王凌又派舍人劳精到洛阳,告诉他的儿子王广。王广说:“每当要干一番大事业,应该以人情世态为本。曹爽因骄奢淫佚失去了百姓的信任,何晏虚浮而不能治国,丁谧、毕轨、桓范、邓等人虽有较高的声望,但都一心追逐名利。再加上变易国家的典章制度,多次更改政策法令,他们心里想的虽然十分高远但却不切合实际民情,百姓习惯于旧制,没有人顺从他们。所以他们虽有倾动四海的势力、威震天下的声名,而一旦同日被杀之后,手下名士就散去大半,百姓们照旧安定,没有谁为他们而悲哀,这都是失去民心的缘故。如今司马懿的本心虽难以测量,事情也不可预料,但是他却能提拔贤能,广泛树立超过自己的人才,遵循先朝的政策法令,符合众人心里的愿望。造成曹爽恶名声的那些事情,他都必定加以改正。终日兢兢业业,以安抚人民为先务,而且他们父子兄弟都掌握着兵权,是不容易被推翻的。”王凌听不进他的话。
冬,十一月,令狐遇复遣张式诣楚王,未还,会遇病卒。
冬季,十一月,令狐愚又派张式去见楚王,还没等他回来,令狐愚就病逝了。
'10'十二月,辛卯,即拜王凌为太尉。庚子,以司隶校尉孙礼为司空。
'10'十二月,辛卯(初九),在王凌治所任命他为太尉。庚子(十八日),任命司隶校尉孙礼为司空。
'11'光禄大夫徐邈卒。邈以清节著名。卢钦尝著书称邈曰:“徐公志高行洁,才博气猛,其施之也,高而不狷,洁而不介,博而守约,猛而能宽。圣人以清为难,而徐公之所易也!”或问钦:“徐公当武帝之时,人以为通;自为凉州刺史,及还京师,人以为介,保也?”钦答曰:“往者毛孝先、崔季用事,贵清素之士,于时皆变易车服以求名高,而徐公不改其常,故人以为通。比来天下奢靡,转相仿效,而徐公雅尚自若,不与俗同。故前日之通,乃今日之介也;是世人之无常而徐公之有常也。”钦,毓之子也。'11'光禄大夫徐邈去世。徐邈以清正有气节著名于世。卢钦曾著书称赞徐邈说:“徐公志向高远行为清白,才学广博气势威猛,而其实行起来则是高远而不拘谨,清白而不孤傲,广博而能把握要领,威猛而能宽容。圣人认为清正难以做到,而徐公很容易就做到了。”有人问卢钦:“徐公在武帝时,人们认为他很通达;自从当了凉州刺史,又回到京师后,人们则认为他孤傲,这是为什么?”卢钦回答说:“以前毛、崔琰当政,崇尚清高朴素,当时的人们都改变平常的装束,因此人们认为通达。近来天下奢侈,人们都相互仿效,而徐公却保持平素的风尚自得其乐,不与世俗相同。所以从前的通达,就成了今日的孤傲;这是因为世人变化无常而徐公始终如一。”卢钦是卢毓之子。
二年(庚午、250)
二年(庚午,公元250年)
'1'夏,五月,以征西将军郭淮为车骑将军。
'1'夏季,五月,任命征西将军郭淮为车骑将军。
'2'初,会稽潘夫人有宠于吴主,生少子亮,吴主爱之。全公主既与太子和有隙,欲豫自结,数称亮美,以其夫之兄子尚女妻之。吴主以鲁王霸结朋党以害其兄,心亦恶之,谓侍中孙峻曰:“子弟不睦,臣下分部,将有袁氏之败,为天下笑。若使一人立者,安得不乱乎!”遂有废和立亮之意,然犹沈吟者历年。峻,静之曾孙也。
'2'当初,会稽郡的潘夫人受到呈王的宠幸,生下少子孙亮,吴王十分喜爱他。全公主既已与太子孙和有矛盾,就想预先奉承结交孙亮,于是常常称赞孙亮之美,并把她丈夫之侄全尚的女儿嫁与孙亮为妻。吴王因鲁王孙霸结交朋党来陷害自己的兄长,所以心中十分厌恶他,就对侍中孙峻说:“子弟之间不和睦,臣下就会分党分派,这样就将出现像袁绍兄弟那样的失败,而被天下之人耻笑。假若只立一人的话,怎能不乱呢?”从此就有了废孙和立孙亮的意思,但在数年间仍然未拿定主意。孙峻是孙静的曾孙。
秋,吴主遂幽太子和。骠骑将军朱据谏曰:“太子,国之本根;加以雅性仁孝,天下归心。昔晋献用骊姬而申生不存,汉武信江充而戾太子冤死,臣窃惧太子不堪其忧,虽立思子之宫,无所复及矣!”吴主不听。据与尚书仆射屈晃率诸将吏泥头自缚,连日诣阙请和;吴主登白爵观,见,甚恶之,敕据、晃等“无事匆匆!”无难督陈正、五营督陈象各上书切谏,据、晃亦固谏不已;吴主大怒,族诛正、象。牵据、晃入殿,据、晃犹口谏,叩头流血,辞气不挠;吴主杖之各一百,左迁据为新都郡丞,晃斥归田里,群司坐谏诛放者以十数。遂废太子和为庶人,徙故鄣,赐鲁王霸死。杀杨竺,流其尸于江,又诛全寄、吴安、孙奇,皆以其党霸谮和故也。初,杨竺少获声名,而陆逊谓之终败,劝竺兄穆令与之别族。及竺败,穆以数谏戒竺得免死。朱据未至官,中书令孙弘以诏书追赐死。
秋季,吴王终于幽禁了太子孙和。骠骑将军朱据进谏说:“太子是国家的根基;加之平素性情仁和孝敬父母,所以天下之人都爱戴他。从前晋献公宠幸骊姬而太子申生不能存活,汉武帝听信江充之言而戾太子蒙冤死去,我害怕太子不堪忍受其忧郁,到那时您即使象汉武帝那样建立思子之宫,恐怕也无可挽回了!”吴王不听。朱据与尚书仆射屈晃,率领各个文官武将用泥涂头自行绑缚,连日到宫门跪求放了孙和;吴王登上白爵观,见到他们,十分厌恶,就命令朱据、屈晃等人“不许这样急匆匆的”。无难督陈正、五营督陈象各自上书直切进谏,朱据、屈晃也仍然坚持进谏不止;吴王勃然大怒,诛杀了陈正、陈象及其家族。又把朱据、屈晃带入殿中,二人仍然口谏不止,叩头流血,言辞声调毫不软弱,吴王下令各责打他们一百杖,又把朱据降职为新都郡丞,把屈晃罢官退居乡里,各个官吏因进谏获罪被诛杀流放的数以十计。吴王终究还是把太子孙和废为平民,迁居到故鄣县,又赐鲁王孙霸自杀。杀了杨竺,把尸体扔到江中,又诛杀了全寄、吴安、孙奇,都是因为他们与孙霸勾结并诬陷孙和的缘故。当初,杨竺年轻时很有名气,而陆逊认为他终究会毁了自己,并劝说杨竺之兄杨穆与他分家。杨竺出事,杨穆因多次劝阻告诫杨竺而得以免死。朱据还没有到达任所,中书令孙弘就奉诏书追上他赐罪。
'3'冬,十月,庐江太守文钦伪叛,以诱吴偏将军朱异,欲使异自将兵迎己。异知其诈,表吴主,以为钦不可迎。吴主曰:“方今北土未一,钦欲归命,宜且迎之。若嫌其有谲者,但当设计网以罗之,盛重兵以防之耳。”乃遣偏将军吕据督二万人与异并力至北界,钦果不降。异,桓之子;据,范之子也。
'3'冬季,十月,庐江太守、谯郡人文钦佯装背叛,用以诱惑吴国偏将军朱异,想要让朱异亲自领兵来迎接他。朱异知道他是诈降,就给吴王上奏表章,认为不能迎接文钦。吴王说:“如今北方领土尚未统一,文钦想要归降我国,应该去迎接他。如果怀疑他是诈降的话,只要设计网罗他,发重兵加以防备就行了。”于是就派遣偏将军吕据据率领二万人与朱异一起到达北部边界,文钦果真不来投降了。朱异是朱桓之子,吕据是吕范之子。
'4'十一月,大利景侯孙礼卒。
'4'十一月,大利景侯孙礼去世。
'5'吴主立子亮为太子。
'5'吴王立其子孙亮为太子。
'6'吴主遣军十万作堂邑涂塘以淹北道。
'6'吴王派遣十万大军进驻堂邑、涂塘二县,以占领通往北部的道路。
'7'十二月,甲辰,东海定王霖卒。
'7'十二月,甲辰(二十七日),东海定王曹霖去世。
'8'征南将军王昶上言:“孙权流放良臣,适庶分争,可乘衅击吴。”朝廷从之,遣新城太守南阳州泰袭巫、秭归,荆州刺史王基向夷陵。昶向江陵,引竹为桥,渡水击之。吴大将施绩,夜遁入江陵,昶欲引致平地与战,乃先遣五军按大道发还,使吴望见而喜,又以所获铠马甲首环城以怒之,设伏兵以待之。绩果来追,昶与战,大破之,斩其将钟离茂、许。
'8'征南将军王昶上书说:“孙权流放良臣,嫡子与庶子争权夺利,我们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