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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想,羊男?怎么不用马男?牛男?
有人笑,当然要笑,何苦刨根问底?一个符号罢了。大概可以用XYZ之类代替。
羊男=Y。
但这毕竟是小说而不是证明题,如果是证明题,这篇文章便毫无意义可言了。
大约四个月前,我去广州购书中心,目标十分明确——译文版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书顺利买到,还顺带买了《哈姆莱特》、《俄狄浦斯王》两个剧本。奇怪,我并不想看什么戏剧,只不过看到少有的单行本,价格十分理想,很久没有买过十元以下的书了。
哈姆莱特和俄狄浦斯王的故事大家熟知,怎么能与羊男有关?但世上奇谈怪论般的东西还是有的。
5月的一天晚上,我照常打开电脑,机器启动用不一分钟,一般我用盯着屏幕发呆的方式来打发,谁知那天有点不耐烦,顺手在书架中抽出一册翻开,眼睛随意捕捉几个词,一两句话。一分钟太容易打发了。
看看今天捉到的是什么。
“演唱者头戴装有山羊角的帽子,身披山羊皮⋯;⋯;”
“有一领唱者称为歌队长。”
我把书放回书架,视线转回屏幕,鼠标指针已在屏幕正中等着,我随手打开IE。
真搞笑,披着羊皮。
哎,慢着,羊男也不正是披着羊皮的吗?
但刚才那本好像不是村上的书呀。
哪来的歌队长?
怎么会是“他们”呢?羊男始终都是一个的吧。
奇怪。
视线不由得转回书架。
刚才翻看的竟是《俄狄浦斯王》,前言中的一段:
“古希腊悲剧是从酒神颂的口占发展而来的,演唱者头戴装有山羊角的帽子,身披山羊皮,扮成酒神的伴侣萨提洛斯(意为:羊人)。后来,演变成有一领唱者称为歌队长,与其他演员以对答的方式表演,这便是古希腊悲剧的起源。古希腊文‘悲剧’一词原意为‘羊人之歌’。”
接着,我打开搜索页面,输入“古希腊悲剧的起源”,得到下面一段:“在古希腊,当葡萄熟了的时候,要举行盛大的节日,那么在这个节日上,要祭奠酒神狄俄倪索斯,因此在这些歌舞中间,就开始有人来扮演人物了,最开始是扮演‘羊人’,也就是载歌载舞的人们,头戴羊角,身披羊皮,还弄个羊尾巴,那么在古希腊语里这种叫做萨堤洛斯‘羊人’,那么‘羊人’在酒神的颂歌中间,他扮演人物,这就开始产生了戏剧。这个时间是公元前534年,一个雅典人叫忒斯庇斯,他首先在葡萄节中间,唱这个酒神的颂歌里边开始扮演人物,来讲故事。所以大家在《百科全书》上可能看到,戏剧的定义就是由演员扮演人物当着观众的面表演故事的艺术,因此,忒斯庇斯第一个采取了演员来扮演人物,并且讲述酒神狄俄倪索斯有关的故事,因此戏剧就开始诞生了。”
羊男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到底,村上这家伙读的是戏剧专业。
末了,讲讲笠原May。
笠原May不就是《奇鸟形状录》中那个多少有点神经兮兮的16岁女孩吗?和羊男有什么关系呢?《奇鸟》中又没有羊男。
不是指奇鸟中的May,是《双胞胎女郎与沉没的大陆》中的May,最早的May。⋯;⋯;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说。
没听说过?
没听过。
May,笠原May。
May?
五月的May。
五月出生?
哪里,8月21日出生。
何苦叫什么May?
想知道?
可能的话。
不笑?
我想不会。
小时候家里养山羊来着。
山羊?
山羊可晓得?
晓得。
一只脑袋瓜非常聪明的山羊,全家像对待家人一样喜爱它。
山羊的May。
我可是北海道农家的笫五个孩子,名字什么的大概都无所谓的了。
。。。。。。
不管怎么讲,是连接上了。
第二部分七宗罪:村上春树之七宗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村上春树就成了小资的代名词,我1997年第一次看他的书《挪威的森林》,翻了几页,心就一惊,这书里竟然也有一个叫木月的,我那个时候做节目也叫木月啊,而且这家伙最后还自杀了,把我晦气得好几天缓不过来,暗下决心早晚把名字改回去,并且从那之后再也不随便碰这家伙的东西。而且在一种莫名的阴暗心理的鼓动下,开始找村上春树的毛病,这是我的一个恶习,一直没改,到最后硬是给村上春树活活找出七宗罪来⋯;⋯;
《七宗罪》大家都看了吧,对,能听广播的不是没敢看的就是胆大没吓死的,胆小还偏要看的基本上在探长拉开床单听到那一声咳嗽的时候都被抬走了。暴食、贪婪、懒惰、淫欲、骄傲、嫉妒和愤怒,“七宗罪”来自但丁的神曲,小布尔乔亚村上春树都占齐了,真不知道把他交给凯文•;史派西该怎么收拾他。
第一宗罪:暴食
村上春树绝对是个好吃的家伙。
要是不好吃,他的小说、散文和随笔里,怎么会散布着各式各样食物的名字?他又干嘛常常不厌其烦、像敬业的侍者抄录点菜单一样地把他的主人翁一天三顿、偶尔外带宵夜的饮食内容,统统记下来?看村上春树的书,总有些人按耐不住冲动,想模仿他的人物,吃喝一些什么,就算只是一杯咖啡也好。他们觉得通过小说中提到的食物察觉书中人物的生活面貌,一种有质量的生活,而这些食物也反映了作者和读书人的品味。而且这个村上春树不但借着自己的主人公嘴吃,还要教给别人做,据说真的有人看他的小说学会了做菜,尤其是意大利面。
村上意大利面是这么做的:从煮面的方法开始,请翻开他的《意大利面之年》这篇小说。《意大利面之年》中的“我”如此想象自己在煮面:
“我将空想的整把意大利面,轻轻地滑进沸腾的开水里,撒上空想的盐,将空想的定时器拨到15分。” 过程说得十分清楚,面会煮了,没有可口的配料和酱汁,吃来未免太乏味。别担心,从书架上再取出《舞!舞!舞!》。请找到这段文字:“把两粒大蒜厚切,用橄榄油炒。把平底锅倾斜让油流到一边,花长时间用文火爆香。然后把红辣椒整颗放进油里面,和大蒜一起炒⋯;⋯;”活脱脱像食谱,村上春树还不忘提醒,蒜头和辣椒煎香后,要取出来,以免焦了会有苦味。接下来他又写道:“再把火腿切好放进去炒,炒到火腿快要酥了为止。”接着就可以拿来拌刚煮好的意大利面,最后别忘了在面上“轻轻撒下一把洗净沥水的荷兰芹菜末”,简单的酱汁就大功告成了。
这就是一道暴饮暴食者村上春树的意大利面!
吃的时候,别忘了和村上春树在书中常常替男主角搭配的菜如番茄、莫札雷拉乳酪、沙拉一起吃,更有好滋味。 行了,擦擦你的口水吧,小资们早把这菜吃没了,您又来晚了。
村上第二宗罪:贪婪
村上春树是极度恋物的人。有时,我觉得音乐在村上的小说里不是什么所谓的精神,其实是一种扎实的物质。村上是1949年出生的人,要说回忆,这家伙已经有50年资本主义历史可供回忆了,可是他在他的小说里仅仅是凝滞青春,他把青春无限放大了,然后再把物质生活中的青春绝对化标本化了。正如他的经典段落:“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在原宿后街同一个百分之一百的女孩子擦肩而过⋯;⋯;四月的一个晴朗的早晨,少男为喝折价早咖啡沿原宿后街向西向东走,少女为买快信邮票沿同一条街由东向西去,两人恰在路中间失之交臂。失却的记忆之微光刹那间照亮两颗心。两人胸口陡然悸颤,并且得知:她对于我是百分之一百的女孩。他对于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男孩子。”
村上用符号化的言辞、极度物质化的语态留住了他已经把握不住的东西,他想要自己一直年轻,但是他又知道青春年少的无助与茫然,心灵的成长是没有捷径可走的,于是他像一个回来读小学的博士,用他的冷漠有力满足了他对青春的贪婪。
1975年,一家名叫“Peter Cat”的爵士酒吧在东京国分寺车站南口的地下一层开张。它的女主人叫阳子,而老板就是当时还在上学的村上春树。之所以叫“Peter Cat”,也许是因为村上真的有一只猫叫做Peter;而之所以是家爵士酒吧,则是因为它的主人是个纯粹的Jazz迷。
当时村上虽然在上大学,但是很少去听课,这是你们很多人的榜样吧。他把时间用来听音乐,泡酒吧。因为很早就结了婚,他觉得需要找份工作。因为是学戏剧的,所以他开始选择了电视台,但是没等对方有消息,自己先就兴味索然了。他喜欢的是无拘无束,自给自足。于是选择开个小店特别是爵士酒吧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村上第三宗罪:懒惰
当然这家伙也不总是懒惰的,做正事他没兴致,跑出去玩却乐此不疲,你甚至可以说,村上春树的写作是与旅游密不可分的,比如他曾经花了3年时间在海外常驻玩耍,就是不想回日本,其实换谁都一样,根本是玩野了嘛。不过他竟然在这3年里完成他的《挪威的森林》及《舞!舞!舞!》。 我们当中有些人也喜欢玩,有些人就整天跟他的听众说丽江云云、西藏云云、好像回来就改头换面了似的,回来还不是得每天晚上11点到电台作节目吗?
村上第一次离开日本是1983年,那年他34岁,你猜这个小酒吧的老板他跑哪去了?跑到希腊参加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