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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小点头，正要开口，蓝峰却是又道：“我觉得事情不大对，他好像要用神兽炼剑，把凤翎剑里的凶兽之力去掉。可是据我所知，凉茹这个人的体质似乎跟凶兽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具体问题，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梦是真的。莫小小心中微滞，随后便也想起了小凉茹被迫吞下凶兽元丹的事情。只是听蓝峰的意思，似乎故事已经再次开始了一般，而这一次似乎比那些时候都要顺利得多。
莫小小正准备接着问蓝峰问题，冷不防却听他道：“小茹，你要做什么？”
声音里带着两分狐疑，莫小小的心里咯噔一下，说再多的话都可能被怀疑。思及此，她将头埋得更低，手却是环住了身前人的腰。
凉茹向来是个清冷的人，即便内心情感丰富但是表面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一点，凉楚宏是深知的。而此时，面前的女子竟是主动搂住自己，凉楚宏虽有片刻的诧异，手下却已经将
女子回抱了起来。
“小茹，你是不是想明白了？”感情一下子冲破理智，凉楚宏没有再疑惑，就连声音都带了两分欣喜。
“恩。”莫小小用脑袋紧贴着凉楚宏的胸口，听着那有规律的心脏跳动声，她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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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绕地在魔宫里走着，当莫小小已经迷失方向的时候，凉楚宏却是在一间很大的屋子前停下了。
他转身，看着始终低着头沉默的凉茹轻声道：“小茹，等到凶兽被化解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吧。”
听着这话，莫小小不由得产生一丝错觉。梦中的画面以及最终的结局都像是走马灯一般地在她眼前略过，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莫小小，并非凉茹。但是心还是为了这样一份感情而难过，每一次都是这般的温馨，结局却是……
莫小小叹了口气，将心中阴霾拨开了些——但愿，这一次会是个好结局。
轻声回了他一个“恩”，凉楚宏便转身推开了房门。火红色的光芒自屋内跳脱出来，莫小小一瞬间只觉得又回到了那个梦中一般，那间铸剑房里的杀戮和毁灭似乎近在眼前。
她微微后退一步，面前刚要迈开步子进去的凉楚宏却是一愣，回身道：“小茹，你怎么了？”
“我没事。”莫小小低着头扯谎，随后便跟着凉楚宏进了屋子。
熟悉的中年男子，就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莫小小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向着那铸剑池望去。凤翎剑此时被悬在那铸剑池的上方，而一旁则是有一个笼子，里面关着的是……
小凤凰！
莫小小只觉得眼前忽的一片黑，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转。是了，凉楚宏说他找到了神兽。这里的神兽怎么可能会来魔宫？只有小凤凰，她恰好是唯一一只正好在魔宫里的神兽。如此，这个为了爱人奋不顾身的男人可不是会将她捉起来么……
这样想着，她同时看到了小凤凰投来的安慰的笑容。她哑声开口，声音却是极轻的：“放了她。”
“小茹，你说什么？”后知后觉地回身的凉楚宏道。
莫小小张了张嘴，虽然她知道只要将剑中凶兽去除了，那么凉茹和凉楚宏就会得到解脱。但是，这样的代价……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放任了自私：“放她走吧。”
凉茹的声音轻轻地，但是却如一颗重磅炸弹砸在了凉楚宏的心上。面前女子的善良，他从来都知道，可是现在……这明明是他们唯一在一起的机会啊！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熟悉的女子道：“为什么？”
听着这样的话，莫小小只觉得微微一滞。为什么？因为我不是凉茹，我是莫小小。为什么？因为那是我的小凤凰，而你们却要牺牲她来成就自己。为什么？因为，我只能选择一个。
“这样的凤凰，千年难得一见。”利用凉茹的身份，或许能救小凤凰一命。莫小小打定了主意，心头却难免有一丝对于凉茹的愧疚。
“正因为难得一见，所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凉楚宏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尽管不似平日里的温柔，但是莫小小却觉得这才是他原本的状态。为了心爱的女子，他早已处在暴怒的边缘。平日里虽然是温声细语，但是到了如今却也不得不爆发了……
只是，莫小小现在却是没办法同情他：“放了她吧，我们会有别的机会的。”
“那你告诉我，前面那么多次，每一世都是因为你体内的凶兽才会痛苦那么久！你难道，还要继续背着这份痛苦，去下一世吗？！”
莫小小诧异地抬头，她从没有想到过真相竟会是这样的！照他的说法，那自己梦中所看到的，就是凉茹每一次不同的人生。每一次都是那么决绝地被迫死去，下一世却又再次重复。一次一次，却是永远会比上一次的结果更痛。她张了张嘴，却是再也说不出辩驳的话。
那么多次的机会，他们都没办法抓牢。这一次，恐怕的确会是唯一的机会了……
这边厢的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悬在铸剑池上方的那柄凤翎剑却是忽的飞起。挣脱了绳索的束缚，如同一道红色的光线一般在屋子里四下翩飞。
“主子，要赶快祭剑，否则就晚了！”那中年男子在一旁喊道。
凉楚宏听毕，深深地看了眼莫小小，随后头也不回地向着关小凤凰的笼子而去。莫小小从震惊中回神，眼看着凉楚宏走向小凤凰，心念一动便立马跑了过去，拦在了他的面前。
“小茹，你让开！”话语中没有任何暖意，让人听了仿佛觉得陷入了冰窖一般。
莫小小深呼吸一口气道：“你要想动她，先过了我这一关。”
诧异和痛心在凉楚宏的眼眸中流转，莫小小抛开思绪不再回忆关于凉茹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她只是莫小小，要保护小凤凰的莫小小。不是凉茹，不是那个每一世都深爱凉楚宏的凉茹……所以她可以绝情地对他，因为于她而言，他并不是爱人。
“你……”凉楚宏顿了顿，缓声道，“一定要这样吗？”
“是。”莫小小坚定道。
“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要知道……”凉楚宏幽幽地叹了叹，随后左手出招就要将莫小小困住。
在这危急时刻，莫小小却是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凤翎剑！”
剑有魔性，唯一遵从的就是主人。凉茹和莫小小都是凤翎剑的主人，所以不论是她们中的谁，凤翎剑都会甘心听命。
只是，当莫小小握住凤翎剑时，才觉得一阵懊悔——她忘记了，这把剑很不同。
下一秒，就看到莫小小握住凤翎剑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开始了动作。第一步，就是刺向了凉楚
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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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身份
如同梦境中的一样，凉楚宏这一次也依然没有躲避。只是这一次，剑却是刺偏了。莫小小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压制住了剑的自主行动，所以剑只是刺中了凉楚宏的手臂，并没有伤到要害。
只是面前的那人却忽的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些无奈和幽怨：“小茹，我该说你是善良还是绝情呢？”
善良，是为了护住小凤凰。绝情，是可以为此伤害最重要的人。
莫小小愣住了，趁着此时还能控制，立马将剑丢在了一旁。身体本能地跑到了凉楚宏的身边，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凉楚宏原本难过的神情此时因为她的这些动作瞬间化为柔意，他用未受伤的右手拉过她的手，轻声道：“小茹，你不想用那只凤凰祭剑吗？”
回应他的是轻微的点头，随后则是一阵猛烈的摇头。莫小小直觉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她下意识地觉得——凉茹可能也回来了。
只是此时，她却是立马出声：“我不想。”
“恩，好。”凉楚宏轻声赞同道，左手上的伤口依旧汩汩地冒出红色的血液，不过很快那血液的颜色却突然转黑。
而等到莫小小看到之时，身体却已经被凉楚宏推开了一些。
“你……”她几乎说不出话，因为面前的凉楚宏已经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凤翎剑，道：“我知道，对于你，我只是这一世的凉楚宏而已。无论再怎么情深，你爱上的永远是那些回忆里的
人。”
他这样说着，就像是将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揭开一般，鲜血淋淋的残忍。
莫小小本能地想要回答不是，但话却已经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每一世，你都是我的最爱。”
这样的口吻，这样的声音……莫小小只觉得一阵头昏脑眩，随后她几步踉跄着向后退去，再
次清醒意识抬起头时，却只见到面前站着一个青丝垂至脚踝处的女子。
“凉茹？那我现在……”她迟疑地看着自己，这才发现刚才的那一阵头晕之后自己竟然离开了凉茹的身体。此时的她浑身都是透明状，仿佛一个幽灵一般。
这边厢她正为自己离开凉茹身体而奇怪，却听见身前二人的声音响起——
“是啊，可是其实你最爱的还是第一个。因为他为你死了，对不对？”凉楚宏面上是惨然的神情，但是却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你们都是一样的……”凉茹的声音很轻，莫小小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不由想起了那一世她决绝地跳入铸剑池的模样。
于她而言，不管是那一世，为的从来都是要拯救那个人吧……
“不，不一样！”凉楚宏忽的大声喊着，左手臂的黑色血液越流越多，将原本藏青色的袖子彻底染成了深色。
最诡异的则是，他左手中的凤翎剑，将那些黑色血液一点一点地吸收，其上的淡蓝色光晕也渐渐漾开，宛如一朵朵蓝色妖姬盛放着一般。
“好，不一样。你先把剑放下，好不好？”显然，凉茹也发现了异样，她几步上前便要拿走凤翎剑。但凤翎剑却显然知晓了她的意图，硬生生拽着凉楚宏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