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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之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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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翻牌公司,我就是这个翻牌公司的老板娘。她还很形象地比喻她在贪污受贿的过程是以纯情少女到娼妓的堕落,开始从政时我带有美好理想,就像一个花季少女初涉情场,羞羞答答,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对工作对事业就像对一个爱人那样专心致志地关爱,只是官越做越大,权也越来越大,面对的诱惑也就越来越多,目前官场对诱惑的制约来自道德说教多,体制机制的制约少,只要有一次经不住诱惑,偶尔失身,也就消除了心理障碍,越来越无顾忌,丧失廉耻感后的堕落是没有边际的,是一种彻底的堕落,这就是政治娼妓和经济娼妓了。因为我们出卖的是道德、良知和党性原则。那自己就只能无耻地将官场看成情场和欢场,把人民授予的权力当成妓女可出卖的资本。老板的言论如雷贯耳,简直匪夷所思。面对庄严的法庭,在做最后陈述时,这位正厅级干部面前摊着厚厚一沓稿纸,像是平时作报告那样,她用青筋裸露的手轻轻整理了一下齐耳短发,这短发在短短的半年里,已经花白了。洗却了铅华脂粉的她,着装朴素,那身浅灰色的西装套裙他非常熟悉,那是价值三千的集团制服,是银狐狸牌的,这身灰制服衬托着她苍白的脸,脸上失去了往日的丰满显得有点皮松肉耷。她缓缓地掏出了老光眼镜戴上,双手支撑着被告席,开始用抑扬顿挫的官腔作最后的陈述,那神态仍然不失良好风度,像是领导干部面对众多群众在演讲。他赞叹老板在生命最后关头的沉着镇定。但是那架势与过去在台上一样像是在做最后的表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行将伏法之人有必要作这样的表演吗?    
    请听老板最后的遗言:“我对我的犯罪行为完全承认,并表示万分悔恨。因为不管有多少客观理由和环境的因素,最终还是因为我主观思想上的堕落。在人生旅途中践踏了法律,给党和人民造成了重大损失。此时此刻我多么渴望新生,然而如果杀了我,政治意义、法律效果更好更大;能够使官场上依然麻木的腐败分子起到更大的教育和警示挽救作用;能够对原本无数幸福祥和的家庭免遭像我家庭一样的不幸,我情愿并诚恳地请求法庭,判我死刑,我愿用我那并不纯洁的一滴血,谢罪国人。”    
    老板微笑着坦然作了最后的陈述,她抬起头来,平静地等待法官的判决。法官、检察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旁听席上一阵窃窃私语声。    
    他关掉了电视,病房内一片漆黑和宁静。月光洒在病床上,他脸如死灰,脑海中再一次迭现出老板那苍白的脸色。窗外起风了,一阵难闻的恶臭随着秋风送进病房,他茫然而没有感觉,脑海中转动的只是肥肥下午的那席谈话。他感觉肥肥的谈话绝不是简单的探视性闲聊,而是某种带有打招呼性质的预先告知,他们是于凡所代表的组织。想到这些,这恶臭的到来使他在这个平静而美好的秋夜频添了几分令人不快的污浊感,他的灵魂在颤抖。他想,自己还能在官场混下去吗?他已一文不名,名声扫地,失去了在官场角逐的资本。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罢。但是,归去他又能干什么呢?他和妻子的关系如何了断?……他就这样伴着难忍的恶臭,脑海中翻江倒海般地涌动着无尽的潮水。他辗转反侧,耿耿难眠。他吃了三片安定才在凌晨两点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七部分有了某种沉稳的安全感

    下了一夜的小雨,在天亮时分渐渐停了下来,整个靠山村笼罩在朦胧的晨雾中。他是在雨打芭蕉,风吹梧桐的秋声中沉沉入睡的。回到了故乡的怀抱,他仿佛疲惫的游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有了某种沉稳的安全感。    
    昨天上午,他出院了。是肥肥安排大陆来接他。奥迪车一路顺风,冒着丝丝凉爽的秋雨,出省城上高速,下了高速就到了E市的服饰公司。蓝子君热情地接待了他。他也见到了姐姐殷国泉。    
    子君看上去精神很好,见面就捅了他一拳:“你这家伙,终于回家了。”    
    他黯然地说:“我是贬谪还乡呢。”    
    “别说丧气话,好好休息休息,权当人生旅程的一段小憩,休息好了再干,你还不到四十岁,路长着呢,不要丧气。只是记住一条,人的生活是有原则的,不要跟风跑,否则就是投机,人就成了没有脊梁的软骨动物,人活就要活得像个人样。这一点泉泉比你好!”    
    听了子君这段话,他望了站在他们身旁始终微笑着的殷国泉。蓝子君说:“我们分公司将作为服饰局和总公司的改革试点,马上要试行股份制。吸纳民营资本,进行资产重组,正在商谈放到地方的白龙牌服饰厂将参与联营的问题,使E市子公司成为服饰制作销售一条龙的股份公司。现在关键是白龙厂和我们公司首先独自完成企业改制,再谈优化组合,届时也可以请老兄出任经营管理者,那时真正是董事长领导下的经理责任制。于凡他们也只是以投资者的身份入股,一切由市场调节,行政隶属关系将为资本纽带所取代。”    
    “那么你的梦想就实现了。”他只是冷冷地漫不经心地应对了一句。他现在无心听蓝子君高谈阔论。他认为蓝子君那些应时套话大话,都是对他过去的某种嘲弄和奚落,他心中有点发酸。他想的只是效古今贤士之风,归隐林泉,从此不问世事。他长叹了一声,随后默念了一句王维颂扬陶渊明的诗句:“我是‘无才不敢累明时,思向东溪守故篱。不厌尚平婚嫁早,却嫌陶令去官迟’了。”    
    蓝子君不以为然地笑道:“老兄要效五柳先生立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想你绝不是这等人。一时失意,心灰意冷罢了,你老兄是不甘寂寞的,那只是文人们的一时故作高雅而已,你这人是‘一生极欲主,百代期荣亲’的主,哈哈,我们去吃饭。”    
    旁边立着的泉泉只是听着这两人文绉绉地对话,一时插不上话。她招呼着驾驶员大陆道:“吃完饭,你就可以回去了,我和子君送蝈蝈回家。”    
    大陆担忧地说:“我看殷总情绪不好,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殷国泉笑道:“你放心吧,我这兄弟,我还不了解,他只是一时失意罢了,让他休息几天调整调整情绪。他呀,一生太顺,让他遇遇挫折,对今后的发展有好处的。”就这么说着笑着子君带他走进了装饰一新的餐厅包间。    
    他们围坐在餐桌旁,蓝子君想为他斟酒,他断然拒绝。他说,我只喝矿泉水。蓝子君不介意地说,行,今天中午,我们都不喝酒,请你尝尝我们自己开发的灵山牌矿泉水。子君挥挥手,身着绸缎旗袍的服务员用托盘托来了灵山牌矿泉水,给每位客人面前的玻璃杯中斟满了水。他接过杯中的矿泉水尝了一口,觉得清凉甘洌,泛着一丝甜味。在餐桌上泉泉告诉他,靠山村如今已改名芙蓉村,并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是省里开发的旅游点,全国著名的文化古村落之一。蓝枫已成为芙蓉文化旅游公司董事长,具体负责开发芙蓉村的各个旅游项目。小村落已今非昔比了。妈妈以她的麦秆、芦秆、竹篾编织工艺加入了公司。他们都忙得很,你回去正好帮帮他们的忙。蓝总发现的宋代古井经勘察其地下水源直通灵山湖底地下水,是本省最优质的矿泉水,我们自主开发的灵山牌矿泉水已注册了商标专利,马上就要上市。听到这些消息,他心情仍然振奋不起来,他有点心烦地说:“这次回乡,我只想好好休息休息,我太累了,我已是一把崩断了弦的琴,再也弹不出悠扬悦耳的旋律来了。我江郎才尽了,再喝这劳什子灵山水也不灵验了!”他沮丧地长叹一声,茫然地望着一桌丰盛的菜肴,胡乱地吃完了这顿中午饭。    
    饭后蓝子君开车,由泉泉相伴送他返乡。    
    吃过早饭,妈妈麻利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筷。他突然发现妈妈老了,两鬓增添了许多白发,但是精神看上去很好。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饭洗衣,喂猪养鸡。在后院的小草圃去种菜,她称为锻炼身体。他问,母亲身体怎么样?母亲笑道,很硬朗。他想母亲应该是六十二岁了,肤色不像一般山里人那样粗糙黧黑,而是显得很健康的白里透红。他知道母亲的父亲过去是村里开染坊的,解放前产业做得很大,在E市城里有着一片大的作坊。母亲是染坊老板的小姐,从小读书识字,直到解放后这成分才划成了工商业地主。外公是在“三反五反”中因偷税漏税被抓,后来病死在狱中,直到党的三中全会后才获平反。听姐姐讲外公是在喝醉酒后,对前来征税的税务干部发了几句牢骚:“征税,征税,征个鬼税,我的染坊都被你们征走了,我现在也是国家的人了”,于是一把揪住了税务人员的衣领,眼中瞪着吓人的光。就因为这被税务部门抓走了。外公那时还担任着市工商会的会长。外公一死那偌大的家族也就散了。外婆是外公的小老婆,妈妈就随着外婆回到了老家靠山村,那年妈妈上中学,靠外婆替人缝补浆洗,闲时又操起家传的麦秆、竹篾编织工艺编些小玩意儿到集镇上去卖,换点钱补贴家用。看墙上的照片,母亲在年轻时一定是美丽的。但一个被政府镇压的工商资本家的女儿没人敢于接纳她。只是60年代爸爸被打成右派,从城里的县中下到靠山村教书,才由村长蓝诗文撮合和妈妈结了婚。    
    


第七部分一群群花枝招展的游客

    “你吃呀,这种新米熬的粥,很稠很好吃的。瞧你几年不见,瘦的,回来正好补补身体。工作的事别去想。不行,你就回村里来,帮妈一把。如今我们村可兴旺呢。蓝枫姑娘和你蓝诗文大伯办的蓝枫艺术馆,每天门票收入就有好几千,那里展出的有你蓝大伯父女的石雕工艺品,有我的竹编、麦秆编织的工艺品,待会儿你可去看看。我这一手绝活正愁没人接呢,回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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