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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来来回回走动着,美丽纤瘦的背影在朦胧的灯光下,荡出一层层迷影。仿佛云雾间的仙子一般。
“刘姑娘,你刚才怎么知道我在那的?”李月轩默默的凝视她半晌,忽然想起刚才的情景,小声的问道。
刘良女正在下面条,听到他的话,忽然顿了一下,略略迟疑了下回过头来,轻笑道:“奴婢刚刚起来小解,看到公子房中忽然亮起了灯,心里好奇,就没再睡,一直看着公子房间,后来见公子拿着盏油灯出来了,还被风把灯吹灭了。。。”顿了顿,她见李月轩谎言被戳穿,俊脸上一红,不由掩嘴一笑,才继续道:“奴婢就出来看看公子要做什么”
李月轩听得连连点头,怪不得他会突然出现呢,原来是看见自己了。还好他看见了,否则自己恐怕还得多饿上一个多时辰。
“刘姑娘,今日多亏了你,否则我这肚子就要遭殃了”李月轩感激一笑,道。
刘良女眼睛脉脉的睨了他一眼,轻笑道:“公子还和奴婢客气不成”
李月轩哈哈一笑,不再说话。
没过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面就煮好了,李月轩大喜过望,一番狼吞虎咽,几下子就吃了个干净,只觉得这碗面真是平生吃过的最好吃的。
“公子,够了吗?”刘良女见他吃的香,心里欢喜,笑嘻嘻的问了一句。
“够了,够了,哈哈,刘姑娘手艺越来越好了”李月轩满足的舒了口气,把碗递回去,然后看了看外面那漆黑的一片,道:“现在天色还早,刘姑娘为我劳累半天,赶紧回去再睡会,这些日没什么事,你也不用天天都起早,偶尔也要学会赖赖床嘛。”
刘良女点头应了一句,满脸欢喜的接过碗,放好,然后道:“公子先回去睡吧,奴婢把这收拾一下就去”
李月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忽然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缓缓走到刘良女身旁,给她披上,笑道:“天冷,别生病了”
刘良女显然没料他的举动,脸蛋儿顿时一红,垂在胸口,声细如蚊,道:“多谢公子”
李月轩淡淡一笑,然后转身而去。刘良女痴痴的看着他的修长的身影出了厨房,忽然用手轻轻捧起披风,用鼻子细细一闻,是他的味道。。。
壹壹九 飞马江彬
太阳已经缓缓升上天际,天边的薄云处已然映得一片火红,点点温热撒下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冷风徐徐,比起平日却又温和不少,长居北国的人都知道,在这北国重镇,这实在已是难得遇到的好天气。
“咚咚咚”城中镇朔楼的辰鼓已经敲响,预示着一天的开始。宣化城虽是军镇,但城中的官商和店铺却已经开始张罗着张铺了,街道上的人也渐渐多了,黑夜散去后的繁华,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夜晚是一副凄凉萧瑟的景象。冷漠的黑夜和热闹的白天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
李月轩在惠安伯张伟、副总兵彭泽以及杭雄和杨博的陪同下在城中缓缓而行,视察宣化城中的各处要所。
不得不说,宣府城是北方罕见的大城,其浩大规模和繁华景象都已经到了让人咋舌的地步。就李月轩东西张望后得出的结论,宣化城应该不会比京城小多少,宣化城的布局和北京也很相似,从北向南以钟楼、鼓楼、四牌楼,南门拱极搂为中轴线,中心十字大街通衢上有四座牌楼,贯穿东西牌楼的大街将中心区划分为南北两部分,南向是豪华居民区和商业区,街面是军镇的“官店”和商家的店铺,小巷深幽多为官宦人家、豪门大户和财主的院落。北向是各级衙署,四牌楼东西大街是全城的权力中心。牌楼东街有镇守总兵衙门,是威严的帅府、将军府。府前矗立着旗杆,有高大的影壁,威严的石头狮子护卫在仪门两侧。
李月轩一路走过,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心里不由一阵感慨,这宣化城当真是规模不小啊,虽比京城稍差一点,但在北方绝对是仅次与北京城的第一大城了,即便是太原恐怕也有所不及。而且最难得的是这还是一坐军镇雄城。
“张大人,宣化城果然大气雄壮,前些日本座入城时,还未留心,今日一看真觉此处可媲美京城了”李月轩转头向一旁面带微笑的张伟无不感慨的道。
张伟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过语气既觉骄傲,又似谦恭道:“太师说的是,此城本是藩王城,当年城中的规模就已经不小,后来撤藩王而置府镇,虽然完全变成了军镇,但繁华不减,每每朝中有巡按御使来此,都也是赞叹不已”
李月轩微微点了点头,诚如张伟脸上那骄傲的神情一样,宣化城的确是够得上让他得意的,虽然这不是这个惠安伯建的,但作为此地的最高长官,却也是把自己当做主人了。
只是,李月轩对于明朝历史了解不多,此刻听到张伟提到这里竟是以前藩王的属地,不免有些吃惊。
他偷偷拍了拍一旁杭雄的手臂,低声道:“杭将军,以前哪位王爷就藩此城?”
杭雄也是正感慨于宣化城的大气与雄浑,听到李月轩忽然贼兮兮的这么一问,不由愣了愣,他心里简直都怀疑这个小太师是不是咱大明的人了,竟然连当年分封在宣府的那位王爷都不知道。
杭雄见他不动声色的低问,心知这位侯爷恐怕也是怕丢人,便就轻声道:“此城当年乃是太祖第十九子谷王朱橞的藩地,后来成祖起兵靖难,陆续统一了北方各镇,谷王因心向建文帝,就逃回了北京,靖难成功后,成祖便削了谷王藩地,迁到了长沙”
李月轩一听顿时了然,忙不好意思的笑道:“太祖子孙太多,本座实在也记不得这么多,多亏了杭将军”
杭雄轻轻一笑,抱拳恭敬道:“太师日理万机,平日哪会有时间去记这些小事,末将明白”
李月轩自然知道杭雄这是恭维话,不过此刻他却受用无比,便哈哈笑着点了点头。
张伟见太师和一个副将小声交谈着,便也留心听着,此刻听到竟然是谈论谷王的事,心下也是一阵疑惑,与杭雄所想无二:难道当朝太师、超武侯爷连当年的宣府藩王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张伟也没作多想,见着李月轩目光又看向了自己,他淡淡一笑,继续充当着导游,道:“太师,宣化城本是座王城,城中当年本有七门,后来撤藩后只留下四门”顿了顿,张伟指向远处一道雄伟的城楼,继续道:“这东门曰安定、西门曰泰新、南门曰昌平,北门曰高远。城墙通高三丈五尺,折合约11米。四门楼台上有城楼,四角楼各建角楼。城上供军士戍守和休息的铺宇有172间。城下护城的壕堑。而且有护城河相护,西和北有柳川河,南是洋河,东面有泡沙河,将宣化城拥护其中,可谓城坚河阔,末将敢说此城绝对固若金汤”
见着张伟说的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简直就像在带客人参观自己家一样,显得极是自豪。李月轩见他说的虽是过于自信,但见着眼前的城楼,的确是非同一般,他淡淡一笑,道:“张大人有此信心,本座十分欣慰,只是城墙在坚,却始终都是死物,真要他固若金汤,还得看这城中的人如何去利用它,张大人说是吗?”
“太师所言甚是”张伟点点头,抱拳作了一揖,模样甚是恭敬,。
李月轩目光四处看了看,略略失神后,微微舒了口气,道:“宣府南屏京师,后挖沙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诚边陲重地,此次陛下命本座代天巡边也是听说今年伯颜猛可已经逐渐统一了鞑靼大小部落,势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实在不放心边疆各镇啊”顿了顿,李月轩目光游移在张伟和彭泽脸上,忽然一笑,道:“然而这几日本座看的真切,无论是宣府城还是隶下十五卫,的确都城坚兵强,本座放心了,本座也定会如实禀明陛下的”
“太师明察”张伟和彭泽听到李月轩对宣府的评价,心头一颤,实在是想不到这位小太师小小年纪,竟然对宣府的地位认识如此深刻。两人诚心齐齐躬身一揖,心里再也不敢小视他年小无知。见李月轩摆摆手,才缓缓起了身。
一行人渐行渐语,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鼓楼前,李月轩抬头看去,只见楼上有块匾,题写着“神京屏翰”。李月轩看的神色一凛,忙问:“此楼可有名字?”
副总兵彭泽一路都不曾说话,此刻他离李月轩最近,见太师问话,便只好回道:“回太师,此楼名为镇朔,每当晨昏和紧急时刻就会敲响,刚刚我们听到那几声鼓声便是从这传来”
李月轩见着匾额上的四个大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几人又走了几步,眼前又见一楼,城楼上也有匾额,不过匾额上却题写“耸峙严疆”和“震靖边氛”两句话。李月轩凝视片刻,正想发问,彭泽已主动凑上前来,解释道:“太师,此楼名为清远楼,是座钟楼”
李月轩点点头,默然不语,过了半晌,忽地洒然一笑,向众人道:“镇朔,清远二楼所书十二字真是恰如其分,恰如其分啊”
众人微微一愣,都不由点头大笑起来。
十二月下,李月轩在宣府停留五日后,辗转西进,至大同。寒风呼啸,车马辘辘,寒冷的黄土高原上萧瑟且大气,天地间浑黄一片,黄土丘壑,接壤成群,极是雄壮。
大同总兵许宁、副总兵张俊及一应参将﹑游击将军等出城相迎。
李月轩有了在宣府的教训,已经知道了这帮“军爷”的脾气了,刚见到人,便早早下了车驾,可不敢托大。
许宁、张俊一行人见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俊美少年,都不由一愣,这些人谁都不曾见过李月轩。此刻大家见着少年一身狐裘,胜似白雪,一张俊容,天下无双,看上去尊贵而高雅,身旁还跟着两名小将军。心里吃惊之余都猜到了,这人应该就是当朝太师,超武侯李月轩了。
李月轩行至跟前,许宁领各部将领大礼参拜,道:“末将大同总兵许宁领属下将领恭迎天使驾临”
李月轩微微一笑,忙上前扶起许宁,道:“许大人勿须多礼,本座一个无知后生,此次蒙陛下信任,巡边视察,实是不胜惶恐,许大人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