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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齐越,魏紫忍不住也弯了嘴角,眼含笑意:“也有大半年没见他了,不知道是不是晒成了黑炭。过段时间学校开运动会,到时候我去看看他。”
成易阳有些惊讶,虽说他们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了,可实际上他总觉得魏紫和他们之间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却一直很明确地横亘在他眼前。如果是普通的好朋友,上了大学分开后,趁着假期去其他城市瞧瞧齐越那没什么,可这种事放在魏紫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他还发着呆,魏紫兴致却挺高:“到时候我们俩一块儿去吧,去之前不告诉他,吓他一跳!”想到齐越那个二货,魏紫心情立刻就愉快了许多。
成易阳愣了愣,本想点头,却想起了什么,顿了顿,才叹气道:“大概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我申请了交换生,手续已经办好了,下星期就要滚去英格兰了。”
听到这个消息,魏紫一时也怔了,但很快反应过来,遗憾归遗憾,不过这对成易阳来说是件好事,她不在意地笑道:“能出去看看挺好。”
成易阳有事先走了,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她心里一时有些空落落的。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算起来,她能说得上是朋友的人都不多,能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真心对她的朋友,那更是少之又少。
哪怕是孟定,待她千好万好,也不过是喜欢她生得美貌,想追求她。可齐越和成易阳却是一直跟她这么好的,并且,一直都只是朋友。
“喂!你发什么呆啊!”
一张放大的俏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魏紫往后仰了仰,看清了全脸,才发现这厮原来是白莹莹!
白莹莹穿的不像从前那么碧池了,雪纺衫高腰裙,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脸色也比流产那段时间红润了许多,站在她面前又是好笑又是捉急:“你想什么呐,我都站这里半天了。”
魏紫歪了歪脑袋,越过她的肩膀看了一眼后面长长的走廊,“刚刚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你就来了?”
白莹莹抿了抿嘴,脸色有点黯淡:“是啊,我来等你下课的,结果碰上他了……我也不好意思见他,就在那边躲了一下。”她耸了耸一边肩膀,大概示意了一下走廊拐角的地方。
“他要走了是吗?”白莹莹的声音很低,“我听说了,他要去英国做交换生了。”
魏紫没接话,只是问她:“你等我做什么?”
“来看看你呀。”白莹莹皱起眉头打量她,“看你没缺胳膊没少腿我就放心了。”
女人之间的友情十分奇怪,白莹莹本来以为自己应该是讨厌魏紫的,两个同样优秀的姑娘之间——尤其是其中一个性格不怎么地,另一个心胸也不怎么地,这种情况下,别说互相看不惯吧,反正一般就是面上的和谐。
可这段时间,白莹莹发现,一旦有人幸灾乐祸地提起魏紫的名字,她就会变得十分愤怒暴躁,很想上前狠狠打那些人的脸,啪啪啪啪。
魏紫下落不明,她以为跟自己无关,可一听到人说魏紫回学校上课了,她就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现在见到这个高冷的魏紫全须全尾站在她面前,那张漂亮得让曾经的她很想划花的小脸蛋气色竟然还挺好,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下,她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接下来日更。
☆、第68章 chapter68
对很多人来说;这个九月都显得太过漫长了些。今年的帝都也是异样的炎热,持续的高温叫人止不住心浮气躁,等待着一个结果;渐渐失去了耐心。
孟承业的保证言犹在耳,可不过二十天不到;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别提金字塔顶的那个位置;连七常委里都没有他的名字。原本最受看好的两个人,姓孙的死了;姓孟的调任某部部长;名头听着很风光,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政治生涯就到这里为止了。
鹬蚌相争;路人甲得利。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然也包括魏紫。
不过她听到消息的时候只是怔了怔,却很快就释然了。俗世间的政权更迭于她如浮云,倘若不是有孟观和孟定那一层关系在里头,她才懒得插手。如今这个结果虽然跟孟承业先前保证的不一样,也同她所思不同,但魏紫瞧着也觉得还行,起码不是家破人亡。
混迹红贵圈子多年的人参管家却不这么想,他气得晚饭都没做:“妈蛋!白白被人捡了便宜去!简直是气死我了!”
看魏紫不明白他生气的点,他气呼呼地解释:“成王败寇,成王败寇!这种事情就是这样,谁稀罕当个部长,那就是养老的职位,可是老孟才五十岁啊!五十岁!”
“安啦。”魏紫刚刚学会一个新词语,这就用上了,她闲闲地扫了任声一眼,“你都比人家自己还激动,管他是不是养老的职位,只要孟家没倒就行,其他的关我们什么事呢?”
任声还嘟囔:“当然关我们的事啦,他可是孟小观的亲哥啊……而且这关乎咱们以后的生活质量,我还想今后在帝都横着走呢。”
魏紫嗤笑一声:“有我在,你现在就可以在帝都横着走。”
任声瞧她全然不在意的模样,知道她不爱听他老是提起这事,便明智地转了话头:“说起来也奇怪,这风波算是过去了吧,怎么孟小观还不现身呢?孟定都跟你打了几天游戏了。”
“谁知道呢?”想到孟观,她心情就不好了,莹白的小脸一拉,转头进了自己房间写实验报告。
他们俩都不知道的是,此刻被提起的孟观刚刚得知消息,整个人天旋地转,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愈发富态的汤圆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一个借力——蹦上他胸口!
本来孟观还没什么大事,被汤圆坐了一屁股在胸口上,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差点就跪了。
“妈呀……”他推开汤圆,呼哧呼哧大喘气,在心口处揉了一会儿,总算缓过来,刚刚那种绝望感也不见了,他气得指着汤圆骂:“你以为你还是小奶猫吗!也不瞧瞧你现在多胖了,还天天往我胸口跳,哪天把我压死了看谁给你买猫粮!”
汤圆听懂了,气得炸起了毛,弓着身竖起尾巴跟他吵架:“喵喵喵喵喵喵——!”
孟观不理它,又看了一眼手机上任声发来的短信,他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
他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
三十多年来,因为“孟”这个姓,他退了一次又一次。当年老爷子还在,因为一个意外,原本前途无量的他为了避嫌,硬是半途从军校退学,后来更是选择了与专业兴趣毫不相干的经商一途。
所有人都觉得这些年委屈孟观了,连他自己都是这样想的。所以这辈子唯一一次的任性,出手的时候他半点都不曾犹豫。他以为自己安排的后路万无一失,跟他联手的宋林桥也是这么想的,可世上哪有真的万无一失呢?
魏紫会出手,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可他们只把那个位置当做孟家与老汪的较量,忘了周围群狼环伺,多少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不仅是孟观,连孟承业都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其他人。
如今覆水难收,孟观就这么拖了一次后腿,便宜被别人给捡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大哥,也没脸再见魏紫,连以为危机解除喜气洋洋来找他吃饭的徐应钦,他都没脸见。
可他避而不见,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上门。起码他的“合作伙伴”宋林桥就不会顾虑他的心情,来了就直接开门见山:“孟观啊,咱们输了。”
孟观沉默着给汤圆挠肚皮。
宋林桥也是个爽快人,输了就输了呗,他也不往心里去。“本来我就没那个脑子,来抱大腿也是临时起意,现在新上去那个谁都不熟,我也懒得再去套近乎了。不管了,反正我外公家还挺好,我手上钱也挺多,以后就做我的富贵闲人去算了。”
看孟观还是半死不活的,他笑了一声,伸手把汤圆捞过来抱着。这段时间他常上门,汤圆都认识他了,也不挣扎,懒洋洋地舔了舔爪子,在他腿上翻了个身,还挺大方地意思他给自己挠肚皮。
“接下来你打算咋办呀?”宋林桥笑呵呵地逗汤圆,去挠它毛茸茸的耳朵根,边问孟观:“其实情况也没那么糟,就是魏紫那边不好交代。不过你之前作了那么久,现在刚好趁机打一打苦情牌,我感觉她有点儿女权主义,你委屈点,她说不定心一软更爱你了。”
花丛老手宋小公子自觉这番建议合情合理,可实行性极高,又完全出自他一片真心,说完自己先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赏不已。
手上没了汤圆,孟观就像浑身的骨头都被人抽走了一样,仰头靠在沙发上,脸色凄惶,“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都是我害了大哥,我害了孟家……”
“……”这下宋林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能埋头揉汤圆,默默叹气。
最终孟观还是没有去见魏紫,他的消息魏紫还是无意中从孟定口中听到的。得知他已经离开,且接下来几年都不打算回国的时候,魏紫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
随后,却是释然。
他走了也好。
这一年的春节,魏紫依然是跟任声一起过的。
万方安和里,被自己“爹”无情遗弃的汤圆黏在任声的脚后跟上,从厨房在餐厅,走一步跟一步,眼巴巴地盯着任声手上的盘子,馋得一双碧绿的猫眼晶晶亮。
魏紫从楼上走下来,撞入眼中的就是这副场景。汤圆被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孟观养得太胖了,回了万方安和之后,任声又是个豆腐嘴豆腐心的,也不舍得让它减肥,于是汤圆就这么一直胖了下来,跟在任声身后就像一团移动的绒球。
“这喂的是猪饲料吧……怎么就胖成这样了呢?”魏紫抱起汤圆,上上下下瞧了瞧,十分费解。
汤圆听不得人家说它胖,它对这个字很敏感,虽然眼下小命捏在魏紫手上,可它浑然不惧,火冒三丈地冲她“喵”了一声,挪动着肥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