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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听清楚了,想直起腰,却已经晚了:那该死的凤冠因为倾斜而变得愈加沉重,直直带着我的脑袋往下坠,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哐”的一声,凤冠砸在了对面鞠完躬正要起身的总理的头上,紧接着我便听到了一个微小的呻吟。
“呃……嫔宫娘娘……请稍抬贵首……”
总理一脸隐忍的苦相看着我,而我的脖子此刻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我只得用更加痛苦的表情回应他。
“呃……好沉,总理伯伯,我根本没有力气抬头……”
直到旁人意识到事态严重,赶来解救之前,我和总理大人都保持着这样头碰头的姿势……动弹不得。
该死的,这是什么杀千刀的婚礼?!
我好想打人。
终于可以脱掉这一身牢笼一样的新娘服了!
“哦啊啊,可以正常呼吸了……”
勤政殿的仪式终于告一段落,我换上了轻便的小礼服,浑身说不出有多么的松爽轻快。接着便有人引路,将我带到了大殿后面的停车场,在那里赫然停着一辆加长的敞篷轿车,车身上面鲜花缎带锦簇,好不热闹。
我和李信坐上后座。
我正想趁机放松伸个懒腰,一名自称从“家礼道监”来的官员走上前来,向我们详细汇报接下去的行程。
“接下来是花车游行,二位新人将搭乘敞篷轿车出宫绕城一周,一路将经过COEX贸易大楼、市政府广场和光华门,现在已有成千上万名市民聚集在那里,等待二位,所以,即使再累,也请尽量保持微笑……”
啊,听上去这倒还算是轻松,只要微笑地坐在车里就行了吧。
景福宫两侧优雅的景观徐徐后退,微凉的秋风迎面吹来,我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李信西装革履坐在我的身边一声不吭,直到车子缓缓开动,他才十分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唉,苦差事现在才开始。”
“嗯?”我不解地看向他。
“我劝你现在最好做做脸部肌肉的准备运动,待会儿一连微笑上好几个小时,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到时候笑到抽筋。”
“哦。”我听话地点点头,跟着他,啊啊喔喔地做起脸部锻炼来。这时,我们的视线重又撞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我们都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对方滑稽的嘴形。
哈哈哈。
很快车拐了个弯,进入主路,眼前便出现了欢呼的人群。
有时由不得我不去猜测,李信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当下看着他对围观的市民们微笑招手时优雅俊美的侧脸,这个念头又重新浮现在了心头。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为什么,我会对你开始感觉好奇。
为什么,越和你相处,那好奇心就变得越强烈呢。
***
“你在想什么呢……”
电视画面上申彩静的表情十分的微妙,她似乎正在注视着某样东西,却又似乎什么都不在看,表面上她不过正在努力地向人群挥手致意,而实际上她的眼神却飘忽着,落在别处……
“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李律定定地看着电视屏幕,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落在彩静的脸上。那是怎样的手指啊,那么的敏感,千愁万绪仿佛都在指尖流淌。
“哎哟,少爷,您在这里做什么呢?”背后传来一声疾呼。
李律回过头去看,来人是他的侍卫,穿着笔挺的西装,一脸焦急。
“嗯?……啊,我看电视直播呢……”李律照例以他特有的不紧不慢的语速回答道。
侍卫见他还穿着牛仔裤T恤衫,更是急得上火:“您不知道大家找您找得多辛苦,王位的第二继承人义诚君居然缺席婚礼大典……”
李律笑了,指了指房间一角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礼服说道:“那衣服我很多年前就穿过了,和现在的我很不搭调……”
侍卫连汗都出来了,“少爷,您不会是因为不满意礼服而缺席的吧?”
李律把视线移回电视屏幕,微笑着点了点头。
背后侍卫直跳脚,“您这这……”
李律一概听不进去,目光只管专注地追随着太子夫妇的身影,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像一朵微开的莲花。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两位新人对视而笑的一个特写画面。李律的脸色有点变了,仿佛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
“其实,一半是因为礼服,还有另一半是因为……”
另一半?侍卫竖起了耳朵。
而此刻他的主人义诚君已慢慢闭上了眼睛,说道:“还有另一半……好像不是因为礼服……”
接着李律便干脆连带嘴巴也一道闭上,再不肯说下去了。
《宫…野蛮王妃》 第二部分该死的八公斤后遗症(1)
白天一晃而过,转眼天色就暗了下来。
环城一周游行回来,我和李信暂时在资善堂休息待命。两人都已累得够呛,一靠上沙发,便依偎着睡了过去。
“啊……真的很累的样子……”
“怎么办?仪式还没完全结束……”
“没办法,必须得叫醒他们。”
“这个……”
我在睡梦里隐约听到有些人唧唧咕咕小声地交谈,接着就觉得有人推我。
“快醒醒,嫔宫娘娘!”
嗯?嫔宫娘娘是谁?不管不管,不关我的事……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眼睛根本睁不开。
“仪式还没结束呢,殿下,请醒醒吧……”
噢,这是在叫别人呢……
“还有同牢式没有举行,等结束了再睡也不迟,殿下!”
就是就是,不管是什么东东,要办赶快去办,别在这里吵吵嚷嚷不让人睡……
“喂!起来起来!还没完呢!”有人拍我的肩膀,这一次的声音恁得熟悉,既霸道又冷漠,啊,是李信。
“唔唔……不是我,他们叫的是什么娘娘……嫔宫娘娘……不是我,让我睡……”我一面喃喃自语,一面把脑袋深深埋进胳膊里。
李信那死人却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什么?你神经错乱啦?就没见你这么弱智的人,刚才吃苦头加出洋相的那个嫔宫娘娘,除了你还有谁?”
啊……啊?
“快醒醒,你就是嫔宫,嫔宫就是你!”甩下这一句,李信就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我一肚子的火不好发作,只得强打精神爬起来,一边揉眼一边喊道:“喂!!你去哪儿?带着我嘛!”
啊……这什么跟什么嘛,结一次婚简直脱一层皮!
“本来同牢是……”
嫔宫殿。我和李信端坐在上座,正对面站着一位宫里的尚宫,垂手低眉地说道:
“……本来同牢是成为夫妻的两位新人正式同房的仪式,但由于两位都尚未成年,所以这项仪式将推延到两位成年以后再进行。今天喝过交杯酒,仪式就可结束了。”
面前的桌上端放着两个酒盏,旁边则备着一些简单的茶点。看到食物,我的肚子就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天哪,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咕噜噜咕噜噜。
我一口把酒水倒入肚中,简直听得到它们在肚里的回响。好饿啊,一整天粒米未进,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身女超人了。
我正垂涎着桌上的茶点,却听见那厢李信正在质问尚宫,“为什么要推延?”
我疑心自己太饿以致产生了幻听。
“我是说同房,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成人以后才可以?”亏他还问得理直气壮面不改色。
见惯世面的老尚宫此时也被问住,正在斟酒的手悬在半空,心里踌躇着应该怎么恰当地回答。
李信见她为难,自己反倒得逞似的笑了。
我在旁边瞪了他一眼,他却完全视而不见。我终于明白,这世界上原来真的存在脸皮厚到刀枪不入的人。
“说一定要按照祖宗传统规定办事,害我们在大太阳下折腾了一整天的也是你们,现在怎么反倒不按照祖宗传统规定走了?你说可笑不可笑?什么传统规定,不都是你们一口说了算?”
一席话噎得尚宫脸色乌青,“现在时辰已晚,两位,还是尽快结束仪式,回房休息的好。按照祖宗规定,同牢的事须由国王皇后亲自主持进行,但因为二老现在已十分疲倦,所以才委托给我尚宫主持。我不过是传达上面的意思,太子殿下要有不满,同我说也是没用的。”
李信一听即泄了气,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不用紧张,我又不会把这丫头怎么样。”
说完,他看向我:“你肚子不饿?快吃东西啊,发什么呆。”
“啊?噢……”
“反正我是饿了。”他拾起了筷子。
尚宫见事态平息,连忙起身告退。
我这才放心大胆夹起一块米糕放进嘴里,边嚼边问:“你刚才干吗?”
“什么干吗?”
“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干吗?”
《宫…野蛮王妃》 第二部分该死的八公斤后遗症(2)
“你知道什么,管我?!”李信的语气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而且火药味十足。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你结婚以后肯定会打老婆,那时你回答我说,也要有心情才会打,不记得了?”
啊,这米糕用什么神仙草做的?这么香!!
“记得,那又怎么样?”
“那我就要问你刚才说那些话什么意思了,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我冲他眨了眨眼,手里的筷子也同时在盘子和嘴巴之间飞舞不休。
李信扑哧一声笑了:“做你的大头梦吧,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