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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肩并肩,躺在一起。
“呃,信儿……”
明天就是回宫的日子了。吃过晚饭后,眼看着夕阳落下山,任我怎么着急跺脚,在家的时间也是一秒短过一秒地在流走。跟妈妈做无用功哭闹了一阵子后,我回房取枕头,打算在这最后一晚要和妈妈睡。一推门,就看见李信正倚着床看书。
“怎么了?”他听见我叫他,抬起了头。
“那个,今晚是我在家最后一晚了,我想和妈妈睡,好不好?”
李信把如风视线从我身上慢慢移开,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说:“随你的便。”
“噢好,谢谢,那,我们明天见。”我上前抱了枕头。
李信“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书:“把灯关了。”
“……噢”
他此刻的表情让人害怕,俊美的面容仿佛结了冰,深邃的双眸中弥漫着雾色,下巴僵硬而紧绷。我曾想,经过这朝夕相处的两周时间,他或许会对我好一些,亲近一些。事实证明,他确实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冷若冰山,然而在这最后一晚,一切又似回复到了原状。
他的表情分明又在警告我:别惹我,惹我绝没有好下场。
我的心一沉,讪讪地说:“那我关了。”
“关!”
“真的关了?”
“叫你关就关!”说完,他翻了身背对着我,再不说话,像极了一个赌气的小男孩。
我突然觉得那张床在他高大俊朗的身形下竟然是那么狭窄,真不晓得以前是怎么两个人睡的,再加上我糟糕的睡相,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哦,那你晚安。”我关了灯,对着黑暗里的他小心说道。
他还是不说话。
我愣了两秒钟,想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为什么这么的低落,为了他?不不不。
“不管你,你一个人好好睡!”我也赌了气,拉上门,噔噔噔地跑向了妈妈的房间。
想到今晚会睡在妈妈的怀里,心里说不出是甜蜜还是苦涩。
啪!
灯灭了,房间顿时暗下来,夜的黑色在慢慢弥散,伸手不见五指。这样很好,我不必担心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会被她察觉。
听着她大步走远的脚步声,我伸手摸了摸身边空出的那半张床。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轻轻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发火?”
刚才在妈妈怀里撒娇哭闹的彩静再次浮现在眼前。
我不要走!能不能不走……
我也不想送你走,送你去那里一个人孤零零无依无靠……
母女的对话在我听来,那么的刺耳。
在这里,不论他们如何小心翼翼如同上宾一般的招待我,我终究还是一个外人。
“妈的。”
我又骂了一声,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托彩静不在的福,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的后背十分的干爽。只是,为什么心里却是那么潮湿阴郁呢?
《宫…野蛮王妃》 第三部分买牙刷的艺术
“啊,东宫夫妇回来了。”
一回宫便要向长辈们请安,但不巧太后娘娘今天去了昌庆宫会面故乡来的好友,所以请安的宫殿也由慈庆殿换成了国王的寝宫康宁殿。
康宁殿比其他所有的宫殿都要宽敞,殿内的设计装饰也区别于交泰殿和嫔宫殿女性化的风格,十分的大气与雄伟。只是要命的是,这里仍保持着传统的韩式风格,不设座椅,大家一律都得席地而坐。
这可苦了我,不多久膝盖就麻得没了知觉。呵,太后娘娘,您老还是快点回来吧。
“亲家如何?太子。”皇后问李信。
那李信自从回宫那一天起,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整天闷闷不乐,英气俊美的面容上有了一丝阴郁的淡漠,也不说话。直到现在母亲问了话,才勉强开了尊口。
“很有趣。那段时间我见到了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也明白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国王饶有趣味地问他:“说来听听。”
“好比说,牙刷。”
“牙刷?”
我也不解地看向他,淡淡的神色,高傲的面容一如往常冷峻,就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牙刷有什么稀奇的?
李信施施然说道:“在彩静家,大家用的牙刷都放在一起。所以每支的颜色都不一样,为的是区别各自的牙刷。所以我在想,每次买牙刷的时候,他们都会特意选择不同的颜色,也会按照各自喜欢的颜色来挑选,爸爸的是这种颜色,弟弟的是那种颜色……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
皇后和国王相视了一下,神情复杂。
“每天你都要在那一堆五颜六色的牙刷里面拣出自己的那一支来,同时你也会知道,家里每个人各自喜欢什么颜色,看谁的牙刷磨损得最厉害,就知道谁平时刷牙最勤快。您瞧,即使通过这些小小的细节,也能增进家庭成员对彼此的了解。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家人,我到那时候才有了切身的体会。”
李信说到这里,杯里的茶也正好喝尽,他把空的茶盏放在桌面,发出一阵喧哗。
“而我的家人们呢?每周也见不到几面,各自在各自的寝宫用餐……真是很不一样啊。”
国王皇后对儿子的这番言论不置可否。沉默持续了好一阵子,宫殿里一片冷寂。
“看来这一次省亲太子得到了不少见闻啊。”半晌国王才开了口。
“是啊,很不少。”
“那样的话,以后你就多去住住,相信嫔宫也会很高兴。”
岂止是很高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啊!我强忍着不咧嘴笑出来,可不能被那家伙看出了端倪,否则他的尾巴又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迅速开动脑筋,努力搜索着过去学过的所有宫中用语,将它们拼凑起来一并托出:“圣上隆恩天高海深,特许小女归家省亲,感激涕零无以回报。”
说完,我深深舒出一口气,庆幸自己还能组织出这么一个“隆重”的句子来,那么拗口,舌头差一点儿就打了结。
国王皇后愣了一下,对视而笑。
“最近托了嫔宫的福,臣妾都多生了几根笑纹呢,殿下。”皇后笑着对丈夫说。
啊?我憋了好大劲才说出来的“超级”尊敬语,可不是当笑话逗你们开心的!我觉得自己很无辜。
国王强忍住笑意,对我说:“是啊,嫔宫你不必太小心翼翼,说话大可放松一些。”
放松?在二老面前,我哪里放松得了哇?
“啊,是是……”我唯唯诺诺地答应,脸涨得通红,再不敢抬头看人,只得低着头沉默是金。
这时李信又插话:“听说前年外公去世,母后都不能回娘家奔丧。”
皇后的脸立刻挂了下来,而李信却只当没看见,继续说下去:“我已经结婚了。虽然是受父母之命成婚,年纪也小,但是我现在是东宫的主人,所以东宫的大小事宜我都拥有决定权,对不对?”
真搞不懂这家伙,到底从小是吃什么长大的,才十七岁就能这么老气横秋地向长辈邀权?难不成他受的胎教是《孙子兵法》?
我正在心里默默感叹,不想精彩的还在后头。
“所以,以后嫔宫的出入宫也都要我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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