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恐怕得等她睡着了以后,那时她的精神防卫机能比较薄弱。我可以自由来去。”我从床上爬起来,感到下体有点不舒服。我走进洗手间,在镜子中看到了小玲的影像。
我脱掉身上的衣服,望着自己胸前小巧结实的乳房,平坦的小腹,修长白皙的双腿……。我抚摸着这具青春洋溢的躯体,指尖有种奇妙的感触,既不同于触摸别人,又不完全像在触摸自己,是两者揉合在一起的奇妙感受。
“替我买些卫生巾过来。”我把门推开一条缝,对在客厅里坐立不安的林渝说。
“这玩意儿我可从来没买过!”他双手一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少废话,妈的!”我砰地一声甩上门,心里蹿着一股无名火,难道就这个样子去见小文?我听见林渝在门外嘟囔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
我们选择了一家茶楼的封闭式包厢作为和小文见面的地点。在我的催促下,我们比电话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我迫不及待想见到小文。
“做女人的感觉如何?”林渝一脸坏笑,“我还是没法把你当作完完全全的男人看待。”
我瞪了他一眼,“别再往我伤口上撒盐了,我已经够不幸的了。”
“我们的谈话,小玲醒来会记得吗?”
“不会,不过我不想谈论她,她是个好女孩。”我说,“职业不能决定一个人的贵贱。”
“她来了。”林渝指着门口。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跳暂时停止了。
小文穿着一件粉蓝色连衣裙,这条连衣裙我以前见她穿过。她回头向迎宾小姐轻声道谢,然后走进来。我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却被身边的林渝一把按住。他微笑着说,“小文,你好。”我意识到现在还不是真情流露的时候,只好悻悻地坐回原位。
“你约我有什么事吗?”小文在我们对面坐下,略带矜持地一笑。她和林渝见过多次,也算比较熟了,但我们分开后,联系他们的纽带自然而然断了,她弄不清林渝约她见面的用意何在。
我的目光痴迷地停留在她身上,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嘴角若隐若现的梨涡……我想把她抱在怀里。小文察觉到我异样的眼神,把视线避了开去,我读到她的心思:这个女人真没礼貌!
“嗯,事情是这样的。”林渝看了我一眼,他对我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他处理显得很不满意。他先喝口茶,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讲故事。
情况不容乐观。小文对林渝的话持怀疑态度,随着这个故事向匪夷所思的纵深发展,她的怀疑也在一步步升级。在林渝讲到我被关进镜子的时候,她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她迅速地站起来,“对不起,我还要去上班。”我想拉住她,却被她冷冷的眼神制止住了。我们眼睁睁看着她转身出去,消失在门口。
“她不相信。”我低下头,前额重重撞在桌上。林渝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这是正常的,换了我也一样。兄弟,别灰心,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出来,林渝也没什么锦囊妙计,最后我们只好决定,回去再说。
回家途中,林渝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接听了几个电话,无奈地对我说,“真烦人,看来我不得不回公司一趟,你先回去,这是房门钥匙。”
我改变了主意,说,“借用一下你的车。”
“你想去找小文?”他吃惊地问。
是的,我不会这样轻易放弃。“我不想一整天什么都不干。”
“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也不想想现在的处境?难道我们不应该先想办法对付那个魔鬼吗?”
“不,还不到时候。”我把手放在他肩上,“相信我,我必须先找到小文。”
“你这个样子,她会接受你吗?”他摇着头,但终究拗不过我,只好把车子留下来,自己叫了辆出租车回公司了。
我开车到小文楼下那棵熟悉的大榕树旁边,然后静静地在那里等待她的到来。树影在地上越拉越长,这期间我到路边的小店里买了盒香烟,只用一个多小时把它抽光了,我嘴巴里的烟味大概可以熏死一只猫。第二次我跑过去,买了又一包烟和口香糖,店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不住打量我,我在他心里看到了欲望。他把口香糖递给我的时候,碰到了我的手指,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下了一夜的雨,今天天气凉快多了。”他向我搭讪,我没加理会,实际上我恨不得用宇航服把自己裹起来,知道那些男人对我想入非非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我的视线越过他的头顶,看着墙上的挂钟,六点半了。
我用柜台上的电话给小文家里打,电话铃响了很久,没人接。难道她还没有下班?小文的妈妈呢?我记得她不喜欢外出,除了画画,没什么其他爱好。
我踱回汽车,眼睛不放过路上每一个行人,但没有发现小文的身影。我好容易控制住直接给小文打电话的冲动,缩回车内,听着CD机里播放的歌曲,开始又一轮漫长的等待。
“等过第一个秋,等过第二个秋,等到黄叶滑落,等等到哭了,为何爱恋依旧……”我沉浸在黄磊伤感的歌声中,直到第二包烟抽完。沉重的睡意包抄过来,我侧躺在座椅上,头顶着车门,很快睡着了。
我恢复了自由,坐起来,看了一眼蜷缩在车座上的小玲,胸中涌起一股柔情。我拂开她垂落在眼皮上的几缕长发,暗暗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为什么叹息,只是觉得命运对她并不公平,她不比任何人差,聪明、漂亮,而且坚强,她应该拥有更美好的生活。
我把目光投向前方,看见一辆银灰色的小汽车与我的车子擦身而过,停在小文居住的那幢楼底下。起初我并不在意,但车门打开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我顿时象打了针强心剂,兴奋得双眼发亮。
是小文!她回来了!
等一下,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我看见她的身旁还有个人,是个男人。我从车里出来,快步走了上去,听见小文和那个男人的交谈声,“我送你上去。”那个男人说。
“不必了,我自己能行。”小文的脚步不稳,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酒味。她一定喝了不少酒。
“你还是别逞能了。”男人近乎霸道地把手伸进小文腋下,扶持着她往楼梯走去。我跟在他们后头,很快弄清楚了他们的关系。男人叫方剑,是小文的同事,一直暗恋着小文,以前大约迫于我的存在,没有公开追求小文,但暗地里不止一次拐弯抹角地表露过对她的好感。令我欣慰的是,小文对他没什么感觉,她只是出于苦闷和寂寞才答应他的约会。不过那个男的攻势很猛,并且对自己最终俘获美人心很有把握。
也许我该庆幸,自己回来的不算晚。
小文母亲不在家的疑团也顺利解开,她到外地参加美术界的活动兼写生去了。一连几天,小文都是独自在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难怪要借酒消愁。
小文拿出钥匙,交给男同事,由他来打开房门。他扶着小文在沙发上躺下,问她洗手间在哪。小文指了指客厅一角的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那边。”方剑转身去了洗手间。
我在沙发旁蹲下,深情的凝视着小文。她两颊绯红,眼睛半闭着,鼻子轻轻透着气,姿态惹人爱怜。不一会儿,方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我不无敌意地看着他弯下腰,用毛巾细细擦拭小文的脸庞。
小文不好意思地一笑,接过毛巾,说,“谢谢你!”方剑看着她,突然出其不意地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嘴唇。
我嫉妒得要发狂了,不小心碰到电视架上的塑料花瓶,花瓶从架子上摔下来,瓶里的塑料花撒了一地。
方剑闻声回过头,看着地上的花瓶,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时小文已恢复了些许清醒,她推开他,“很晚了,你回去吧。”
方剑看着她,心头蠢蠢欲动。房子里没有其他人,小文又醉成这样子,这个时候强行占有她,他相信成功的机会很大。
我冷眼旁观,等待他做出进一步的举动。我会杀了他。我对自己说。
不过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冲动,心犹不甘地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我知道他并不是良心发现,只是自觉胜券在握,犯不着冒险。
小文点点头,“那我不送了。”我看出她内心很害羞,还夹杂着一丝气愤。方剑刚才的举动让她不高兴,有种受到侵犯的感觉。这让我很开心。
方剑走后,小文勉强脱掉衣服,脸也没洗就躺到了床上。她太想睡觉了。
看着她,我心里有点紧张。我来这里,当然不只是为了见她一面,缪塞斯说的全是鬼话,他选中我做他的替身,是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信任他,那让他有机可乘。有了第一次突破,后面就变得很容易,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原先的那个突破口。
我相信自己能够成功,只要小文还爱着我,她就不会抗拒我。
我闭上眼睛,把意念集中到她的额头。
我进去了。
我站在皱摺密布的大地上,呼喊着小文的名字。脚下不时流过一道道闪光,象导线中的电流。我在寻找她,她意识的核心不知躲在哪个地方,人的大脑象海洋一样辽阔,如果不借助梦境,想找到她犹如海底捞针。
我注意到地上的一个突起物蠕动得厉害,与其它突起物相比,还发出不同寻常的亮光。我想,这应该是自己要找的梦了。我蹲下来,用双手捧住了它。
眼前出现了一座很高的山峰。落日已被云层吞噬,天空象燃烧着无边烈焰的火海。在那火海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