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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抛妻弃子的一幕。
初识王映霞一瞥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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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郁达夫在友人孙百刚家中初识王映霞时,一瞥惊鸿,惊为天人,而王映霞在认识郁达夫之前也已读过郁达夫早期的代表作《沉沦》,对其才华也很仰慕,但两人相识时,不但郁达夫已然使君有妇,即使王映霞亦已有婚约,二人的交往因而困难重重。
郁达夫为了赢得王映霞的欢心,写了无数的情书给她,这些情书也和其日记一样,对其情感有直接的流露,虽面临挫折与困境,他仍然毫不间断的写了一封又一封情书给王映霞。
1927年1月28日,郁达夫为了阻止王映霞嫁为人妇,给王映霞写了一封情书,信中说:“我也不愿意打散这件喜事。可是王女士,人生只有一次的婚姻,结婚与情爱,有微妙的关系,但你须想想当你结婚年余之后,就不得不日日作家庭的主妇,或拖了小孩,袒胸哺乳等情形,我想你必能决定你现在所考虑的路。”为了说服王映霞,郁达夫还极尽劝服的能事:“你情愿做一个家庭的奴隶吗?你还是情愿做一个自由的女王?你的生活尽可以独立,你的自由,绝不应该就这样的轻轻抛弃……”
此外,两人热恋期间,郁达夫也写给王映霞无数情诗,其中一首常为人传诵:“朝来风色暗高楼,偕隐名山誓白头,好事只愁天妒我,为君先买五湖舟。”
王映霞终于为郁达夫的一片痴情所感动,于1928年2月与郁达夫在西子湖畔大旅社举行婚礼,据说两人的婚事还轰动杭州全城。当时柳亚子并赠诗郁达夫,其中“富春江上神仙侣”一句传诵一时。
郁达夫与王映霞婚后也有过一段甜蜜丰裕的日子。王映霞在自传中说:“当时,我们家庭每月的开支为银洋200元,折合白米二十多石,可说是中等以上的家庭了。其中100元用之于吃。物价便宜,银洋1元可以买一只大甲鱼,也可以买60个鸡蛋,我家比鲁迅家吃得好。”
只可惜,两人的婚姻仅仅维持了12年,王映霞终究没做成郁达夫所谓的“自由的女王”。
毁家诗纪暴露家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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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与王映霞的离异,导火线是郁达夫认为王映霞与浙江省教育厅长许绍棣过从甚密。有一次,两人经过一番争吵后,王映霞匆忙离家出走,郁达夫一怒之下,竟在《大公报》刊登“寻人启事”。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从那时开始,两人关系愈闹愈僵。
郁达夫所登“寻人启事”内容如下:“王映霞女士鉴:乱世男女离合,本属常事。汝与某君之关系,及携去之细软衣饰现款契据等,都不成问题,唯汝母及小孩等想念甚殷,乞告以住址。郁达夫谨启。”
“寻人启事”刊登后,郁达夫和王映霞经过许多朋友的从中调解下,一度捐弃“前嫌”,决定和解,为此,王映霞要郁达夫刊登“协议书”才肯复合。
郁达夫的性格,带有颓废文人的气质,其处世为人,也颇有歇斯底里的倾向。这一点,在他处理与王映霞的婚姻关系中表露无遗。在郁达夫的作品中,其《毁家诗纪》一度万人争诵,主要原因是郁达夫在这些诗作中毫不保留地暴露了自己的私隐与“家丑”,包括他对王映霞“红杏出墙”的怀恨之意,而《毁家诗纪》一面世,更加深了王映霞的离意,两人的婚姻至此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王映霞也曾住过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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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王映霞和新加坡都有过一段因缘。1938年年底,《星洲日报》邀请郁达夫去主编副刊《晨星》,为了忘却过去的不快,郁达夫在王映霞同意下,两人携带着次子郁飞从中国到新加坡来,住在中鲁中保路22号的公寓式楼房内。
在旅居新加坡期间,郁达夫曾担任新加坡华侨抗敌动员委员会、文化界抗日联合会等重要职责,并主编《星洲日报》、《华侨周报》副刊,写下不少政论文章和旧体诗,宣传抗日。
但旅居新加坡两年期间,郁达夫和王映霞的感情并没有好转,王映霞因为不堪夫妻关系愈来愈恶化,有一度,还只身远赴印尼廖内岛端本学校担任教席。然而,对于廖内岛的落后荒凉,住惯大城市的王映霞毕竟未能适应,只不过一学期的时间,王映霞又回返新加坡。过了不久,两人终于协议离婚,据说,分手前夕两人还在南天酒楼饯别。
王映霞是于1940年孤身回返中国,郁达夫则带着郁飞继续留在新加坡。一直到1941年年底,郁达夫才安排当年13岁的郁飞在红灯码头上船离开新加坡。
郁达夫的新加坡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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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上,郁达夫似乎从未出现过空档,王映霞离开新加坡后,郁达夫很快另有情人李筱英,两人在新加坡曾同居一段时日。几年前,中国中央电视台播出的五集电视剧《郁达夫之死》第一集开始,就出现李筱英即将随英军情报部人员撤退,临别前与郁达夫依依话别的镜头,两人难分难舍,牵动了观众的心灵。李筱英与郁达夫年纪相差近二十岁,毕业于上海暨南大学,能说流利华语及英语,中英文的造诣都很不错,不论才貌都非常出众。
郁达夫的次子郁飞并不讳言郁达夫与李筱英的这段交往。郁飞1992年接受访问时说,李筱英有一度还因为租不到房子,住到他们坐落在中鲁忠坡路的寓所去。郁飞印象中的李筱英是位才貌双全的女子,郁达夫在新加坡主编的《华侨周报》,也得到当时在英国宣传部做事的李筱英的协助,在《华侨周刊》连载的《瞬息京华》译文,则是两人合作的成果。然而,也许是缘分不够,也许是时局使然,郁达夫与李筱英最终还是各奔东西。
郁飞眼中的郁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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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达夫的8名儿女之中,郁飞可说是同父亲相处最久,也较有机会了解父亲的一位。1992年,郁飞曾与“郁达夫研究学会”一行5人到新加坡访问,在接受访问时,当年64岁的郁飞说得诚恳:“我的父亲是一位拥有明显优点,也有明显缺点的人,他很爱国家,对朋友也很热心,但做人处世过于冲动,以至家庭与生活都搞得很不愉快。他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一名文人,不要美化他,也不要把他丑化。” 郁飞在访谈中也不讳言,作为郁达夫的儿子,眼见父亲在个人生活与婚姻上的不幸和失误,心中难免有所感触,他说道:“我一直不想作文人,也许也是因为如此。”
王映霞的第二次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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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王映霞在新加坡跟郁达夫协议离婚后,只身回返中国,并于1942年在重庆与钟贤道结婚。钟贤道是江苏常州人,任职于重庆招商局,在当时拥有相当地位与实权。王映霞与钟贤道的婚礼十分隆重。章克标著的《文苑草木》说:“他们的婚礼是十分体面富丽的。据说重庆的中央电影制片厂还为他们拍摄了新闻记录片。他们在上海、杭州各报上登载了大幅的结婚广告,而且介绍人还是著名外交界名人王正廷,可见这个结婚的规格之高,怎样阔绰。”
王映霞再婚后,与钟贤道生了一子一女,一家定居上海。对于自己的第二次婚姻,王映霞在自传中说:“如果没有后来一个他(指钟贤道),我的后半生也许漂泊不定。”创造社网站
王映霞的感情纠葛
王映霞有“荸荠白”的雅号,是形容她的美丽。她父亲金冰逊早死,她随母亲住到外祖父,杭州名士王二南的家中。随外祖父研习诗文,打下扎实的国学根基。她与郁达夫之间的感情纠葛,因牵涉到一个戴笠而变得扑朔迷离。
王映霞在二十岁的那年与郁达夫结婚。郁达夫比她大了十二岁,一开始就埋下了矛盾的根子。郁达夫向王映霞写求爱信说:“一切照你吩咐做去,此心耿耿,天日可表。对你只有感谢和愉悦,若有变更,神人共击。”但订婚以后,郁达夫却没有处理好原配夫人孙荃和子女的事情,那时王映霞也不计较这些,跟定了郁达夫这个中年浪漫文人。
婚后王映霞发挥了妻子的柔情,除了竭尽所能与郁达夫共同建立一个爱的窝巢之外,并有目的地每天准备了鸡汁、甲鱼,黄芪炖老鸭,想尽了办法要把丈夫的肺痨病体加以补养。郁达夫也以“日记九种”的形式把他对王映霞的爱登在报刊上,使人们都知道他有一位贤淑、聪明、美丽的好妻子。这时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夫妻俩更加恩爱有加,过了五年甜蜜的生活。一九三三年,举家由上海迁到杭州,建一座“风雨茅庐”居住下来。
郁达夫的这一次搬家是为了躲避戴笠对王映霞的追求。对这位军统头子,郁达夫是惹不起的,在上海的时候就尽量限制王映霞,叫她少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到杭州后,郁达夫深居简出,每天就读读书、散散步。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不久就远赴福州供职去了。杭州是王映霞的故乡,王映霞迅速地成了杭州社交场合的红星。女人都是水做的,女人都有极强的虚荣心,尤其是漂亮女人。有得几个人为她奉场,她就会忘乎所以,神经错乱。王映霞渐渐觉得她与郁达夫过去所过的八年,为他生下四个孩子是一种过错。她被他们束缚着,并没有享受到幸福的人生。由于第三个儿子已经夭折,她把剩下的三个儿子一齐交给母亲王守如来照管,再请两个姨娘帮忙。自己摇身一变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天到晚交际应酬,再不就是在风雨茅庐招待客人,茶余饭后,不避男女,开口无忌,说些谑而不虐的笑话,风雨茅庐成了男士们最爱光临的地方。
风雨茅庐的风风雨雨,招蜂引蝶的艳闻已经沸沸扬扬地传播开来,远在福州的郁达夫毫无所觉。一直等到王映霞已经投入了别人的怀抱,郁达夫才有所知觉,连番催促王映霞到福州与他同住,王映霞虽然遵嘱南来,但只住了三个月便以水土不服为由返回杭州。这时日本全面侵华开始,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三日大举进攻上海,杭州危在旦夕。王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