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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奢求你什么
可你给了我你一生的
所 有
97…12”
第三部分死灰(2)
“我眼中的你——你的生日
小妮子:
允许我仍这样叫你。只有在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才可以感觉到你仍是我的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仍是我心底最深最沉的爱。就像匹皮这个只有我们懂的名字,只有在你叫它的时候,才有爱的存在,才觉幸福满怀。
然而一切都已过去,一切不再重来。一切都只是昨日那个遥远而亲切的梦,醒来如同昙花的悲哀。
两年了。两年中我固守着那个流浪的传说,在夜的无眠中任心儿漂泊。不是孤独时才想起你,只因你早被种在灵魂最深的角落。再也找不到海了,我这个丢了家的方向的孩子。有风有雨的路上,看到双飞的蝴蝶,舞姿便是我的寂寞。猛的回过头来,耳边仍旧是当年那支被调皮的你改过的歌: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永远不老’……”
现在。今天。你的生日。我像我们相恋的四年中每年的这一日,伏在灯下,为你写诗。你说过这是你最想要的礼物,爱人的心才有最珍贵的价值。虽然此刻我早已不再是你的爱人,虽然此刻这只是张寄不出的稿纸。
二十一岁。不再在花丛中找五瓣的丁香许愿,不再痴迷言情小说的浪漫和缠绵;二十一岁,学会掩饰自己的孤单牵挂起父母的孤单,学会为明天的向往努力而摆脱昨日的羁绊;二十一岁,有了另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有雨的冷夜,为你撑起一把温暖的伞;二十一岁,你的爱情定义在他的心上,把解释幸福的权利让给他一半;二十一岁,你飞成自由的蝶,不再是我怀中的茧。你二十一岁的今天,你的美丽,不再属于我。而我仍在为你的美丽遥遥的祝愿。其实,这祝愿又何时何地有过停止?即使在我们分手的那个雨季长长的秋天,我忍痛拒绝你的最后一吻,装饰出微笑说“再见”;即使在我千里迢迢赶去看你,只是看你一眼,再在车站守一夜的孤单,想你一定已好梦连连;即使在那个所有人都快乐的平安夜晚,我的生命在出租车和死神的缝隙中艰难的穿过,倘我有不测,你可会怀恋?。。。
人的一生有过一次刻骨的真爱就已足够,即使最终的缘分仍是分手,即使走过的路再无法回头。或许任何一个年龄对爱情的解释都无法真正具体和贴切,可是你不会知道,你的爱给了一个傻男孩对生活多虔诚的热情,对生命多真挚的感动 。感谢你在脆弱的岁月里教会我坚强,在如歌的行板中成熟年轻。如果泪水的咸和思念的甜可以叫爱情,如果流星的刹那可以叫做永恒,相信你,一定,一定,一定可以听得见遥远的我此刻祝福你的心声……
那么,现在。今天。你的生日。默道声“快乐”之后,就让二十一支烛光在我心中淡淡的温暖的为你亮起,就让这思念轻轻的温柔的随风送去,就像美丽的最初才刚刚开始,就像我们才刚刚相遇。以后的日子就算我们最熟悉的那片白桦林忘记,就算那金色的海滩忘记,就算那往来的信笺忘记,就算那厚厚的日记本忘记——相信年轻不会忘记。青春的诗行里,纯真的爱是不可分割的一句。曾经有个比世间所有的梦都更美的童话,童话里曾经有我,曾经有你……
宁愿相信,今世的分离,只为来世相聚。
2000年7月28your’s pp”
……
听到老婆喊我的声音的时候,腿已经很麻,头也是。我无法把《死灰》里的我和现在的我联系起来。到底是什么区别呢?仅仅是前者叫“匹皮”吗?
——匹皮。是的,很卡通是吧,这个原本属于我的名字,如今我已决定给我的孩子。我想,我的孩子将来也一定会喜欢这个名字,而且,总有一天,我要让他懂得这个名字的含义。他会的。他还会聪明如我,浪漫如我,才气如我。
——不,胜过我!
“老公,怎么去厕所这么半天?”
“我他妈的干燥了!给我把浴液找着,我要洗澡!”
水很热,可我还是很冷。我第一次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我发福了,结婚后从一百二十八斤长到了一百六十二斤,我只有一米七的身高,看起来像头滚圆的猪。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讨厌的胸毛,小肚子隆起来,山包一样。我发现自己赤裸的身体丑陋得不堪入目,丑陋得有些可怜。我发现所谓青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我远去,所谓爱情也早已把我遗弃。世界空荡荡的,只留下挥别的姿势和触不到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只留下冰冷的孤独和绝望。最美好的两样东西都不再属于我了,再也无法追回……
水落到脸上流下来,有几滴溅到了边上的《死灰》。溅到《死灰》上的,还有一个牛履腥瞬惶牛碌难劾帷。
第四部分迷茫中的自我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
你就别再追寻看不清的脚印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为我牵挂
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
阕吡司妥吡瞬灰想?
风走了沙走了不要想起
游鸿明——下沙
1
我同情自己。我憎恶自己。我看不起自己。
试图为自己的哭泣找到恰当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我失败了。我只能对自己说,除了回忆,我已无法再找到感动和幸福,除了回忆,无法再找到活过的证据,除了回忆,无法再找到让自己落一滴真实的泪水的理由。
曾经读过一本网络小说,叫《你不是一粒沙子》,当时没太懂,现在我终于懂了:
你不是一粒沙子。风尘漫天,大漠无边,可是没有一个安静的角落,让你安静地存在。
你不是一粒沙子。哪怕是再想她一千次一万次,天上也不会掉下半粒沙子。撒哈拉沙漠,早就已经在誓言中枯萎。
你不是一粒沙子。每一次日落都要断肠的,只能是宋朝女子栽种的那棵老去的相思树。
你不是一粒沙子。不能随夜凉而寒随昼热而暖,你总在记忆中又痛又痒的温度上挣扎不安。
你不是一粒沙子。你不能在你最爱的女人最爱你的时候幸福地死去。
你不是一粒沙子,所以,你会疼。
倘若在我们相爱的时候高小霓死去了呢?倘若我死去了呢?我的悲哀会比现在轻么?如果一切重新开始,我会选择高小霓,选择被高小霓选择么?我没有那么崇高,把所爱的人的幸福理解成自己的幸福。我相信人都是自私的——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无论怎么讲,都只能是不幸。
我固执,我极端。
我迷信爱情,迷信永远。
我在乎曾经拥有,更在乎天长地久。
我从来都是个唯美主义者。
我不是一粒沙子。
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忘掉高小霓,至少是不去想她。我竟做不到。在分手四年后的今天,在我新婚未过半年的今天,在失去了所有热情和期望的今天。还会为她流泪。
——不!不是!我本该无泪。两年前就该不再有泪。当我以为分手的两年中她和我心里仍有她一样有我而去看她却,只看到她和一个帅帅高高的大男孩挽着手臂的时候;当我喝了一整瓶白酒烫了烟疤在大学宿舍里的厕所躺了一夜后醒来的时候;当我用匹皮这个名字在网络上活成另外一个疯狂放纵的自己的时候,当我在网上聊了两天就说爱我的那个h着红发的妖艳女人身上爬起听她满意地笑着说“你还是处男,真没想到”的时候;当我慢慢学会看轻自己也看轻女人并且会说“你还是处女,真没想到”的时候,当我疲倦之后决定作一个不幸女人的平凡本分的丈夫却明知做不长久的时候……我想到过以后的某天,还会为谁哭泣吗?
爱情,都只是传说。传说,终将老去。
死灰的挣扎不是火焰燃烧的理由。
顶多是弄脏一小块天空。
一滴酒再也回不到最初的葡萄,香肠也没办法还原成一头猪。而沙子,永远是沙子。
我不是一粒沙子。
那个两侧有着两条铁路,每个周日都会有两列相向而行的火车相遇的小树林还在么?还会不会有一对羞涩的少年,在七月灿烂的阳光和温暖的微风中,在列车上的旅客注视的艳羡的目光中,在司机微笑馈赠的汽笛长鸣声中,颤抖着闭上眼睛,接受和给予对方珍贵的初吻?
那个小胡同里淘气的小孩子还在么?还会不会有一对童心未泯的少年,教他堆雪人的时候偷偷在雪人的身上写下“BABY匹皮”的字样?
那个校园里最古老的丁香还在么?还会不会有一对痴心的少年,耐心地找寻五瓣的那片,放到日记本中等待流星来临的刹那许愿?
那个卖许许多多可爱的小玩具的精品店还在么?还会不会有一对吝啬的少年,总是偷偷互相躲避,不厌其烦地为对方挑选又便宜又精致的礼物?
诗还在么?季节还在么?那对少年,还在么?
只有沙子还在。在大漠上,在溪流底,在草丛中,在岁月如水般逝去以后,安静地躺在记忆的角落。
——我的眼睛被揉进的一粒沙子灼痛,所以,我才会哭了。
2
老婆在问我要不要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