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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眼的原因。
观众议论纷纷地散场了,楚楚和小桃她们立刻冲上台去扶起小累,小桃拿出纸巾给小累擦脸上的血。大家都感到很心痛。
毛头披着衣服经过他们身边:“我说了别和我较劲,没用的东西,居然和我斗!!”
“你说什么呢你?”吴雨站起身,走向毛头。
“我说他是没用的东西!”
“你!欠揍!”吴雨说着扑上去就要打他,被楚楚和小结巴拉开,毛头那边也有人拉着毛头。毛头飞扬跋扈地看着吴雨,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离开拳馆。吴雨气得直抖!
“小累,你不要紧吧?”
“小累你要不要喝水?”
“小累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小累——”
小累突然拨开他们挺着站起来,向更衣室走去,楚楚等人互相看了看,他怎么了?我们关心他他怎么反倒生气了呢?
“楚楚,别安慰他了,他是男人,失败的时候不需要安慰,让他一个人呆会吧。”吴雨看着小累的背影说,他想,小累不想在他们面前丢面子的,他是个要强的人,“楚楚,我们走吧。”
楚楚点点头,几个人走出拳馆,上了车,小结巴突然从里面跑出来。
“小结巴,你怎么也出来了,去陪陪小累,看着他别出什么事,看他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
“他,他把,把我,轰,轰出来,来了。”
这小累今天怎么了?
“那你上车吧,跟我们一起走。”
楚楚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楚楚跑进拳馆。
吴雨想叫她已经来不及了。楚楚绕了几圈,找到更衣室,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这时,她听到隔壁房间里有人说话,她悄悄走过去,门没关严,裂着一道缝,楚楚看进去,是小累还有一个男人,只见小累从那男人手里接过厚厚的一叠钱。
那男人冷笑了一声:“这就对了吗,当什么拳王有屁意思,赚到钱是真的,小累,跟着我佟哥,不会吃亏的,等毛头当了拳王,你再去挑战他,到时候,又有利又有名多好!”
小累什么也没说,转身出来,正撞上门口的楚楚,楚楚正盯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不解,怀疑和失望。小累急忙把手里的钱向后背去,可显然已经晚了。
“小累,你对不起我们对你的期望,我瞧不起你!”楚楚转身跑了出去。
小累手里的钱散落了一地,他感到整个世界都空了。
没有人知道,小累其实是多么想赢那场比赛,这不仅是楚楚这些朋友的支持,还有教练的信任,他心里明白,教练一直很欣赏他器重他,昨天上午教练还根据毛头的特点指点了小累,教练喜欢小累,喜欢他的冷静和成熟,毛头太燥,一个太燥的人是永远打不好拳的,打拳除了体力和技法,最终拼的是心态,教练看好小累,就是因为他的心态好,他并不重名利,也不愿多事,稳重而善良,小累昨天还是充满信心的,他要在教练面前和朋友面前展示一下他的风采,小累有什么呢?一个男人他是喜欢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展现优势的。可就在今天上午,母亲秀珍的病情突然恶化,小累把她送进医院,自然又需要一大笔费用来治疗。而佟哥又恰倒好处地找到了他,本来小累已经放弃了打黑拳,因为楚楚不喜欢,因为吴雨的支持,因为他想把自己热爱的打拳作为理想作为正经的事业,他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赚钱养家,可秀珍突如其来的病发让小累措手不及,小累还记得秀珍当时说什么也不要去医院,是小累硬拖着她去的,秀珍知道她如果住院就要拖累小累,他赚钱养家给她治病太辛苦了。小累执意要她住了院,而且告诉他,他有钱。当佟哥找到他的时候,小累原来所有的理想都破灭了,他需要钱,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保持一个完整的人格,当他饿着肚子吃不上饭的时候,人格不会让他活命。小累可以牺牲人格可以牺牲友谊,可他要生活。
小累走进病房,秀珍躺在床上,气色看上去好多了,秀珍一眼看见小累脸上的伤,就要坐起来:“小累——”
小累急忙上前按住秀珍:“妈,你别动,钱我已经交上了,放心吧,你安心住几天。”
秀珍用手摸着小累脸上的伤:“又和人打架了?”
小累低下头。
第四章第四章(14)
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入来,照在了吴雨的熟睡的眼睛上,他在梦中感到温暖,睁开眼睛,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这些日子以来吴雨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幸福,他有了妹妹,有了楚楚,吴英明最近态度也和善多了,那个什么女朋友他还是没有带到家来,吴雨感到生活宁静而幸福。他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吴雨拿起电话:“喂——楚楚,今天天儿好,我们去野游吧——怎么样,高兴吧,你快点来,叫上小桃,其他人我通知——好,快点!”
吴雨为自己的计划感到激动,出去游玩可以增进感情,趁机会好好表现表现,玩可是他的强项,更何况他手里有钱,有钱人不怕玩,怕没机会玩。
第一个到别墅的是陈默一,陈默一最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中,他在吴雨种种的表现中感到自责,感到内疚,虽然举家破产的仇恨让他曾经立志去报复,但陈默一不是个丧尽天良的人,他不能不感动不能不心软,其实他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关吴雨的事,是他父亲和他父亲之间的仇恨,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又告诉他,最直接的受害者是他自己。他曾经一整夜看着吴雨送给他的最心爱的笔记本,一个人在别人对他好的过程中不能不感动,可是他又想,如果爸爸不破产,一个笔记本又算什么?再说一个笔记本对吴雨来说又算什么?一点小恩小贿就能抵消所有的过失和罪恶吗?陈默一整天在是与非中挣扎,不知道如何是好,忘记仇恨比记住仇恨难得多。
今天吴雨打电话邀请他去野游,陈默一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有些时候在不知道该如何做的时候,最好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也许这个时间会告诉他怎么做的。陈默一刚走进别墅,就见吴雨一身清爽地迎过来:“哥们,有日子不见了,忙什么呢?”吴雨最近是很得意了,看也看得出来,陈默一心里还是有些不畅:“没忙什么,成绩出来了,准备准备上学的资料。”
“考了多少分?”
“656分。”
“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
“报了清华。”
“分数够吗?”
“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两个人正说着,楚楚和小桃拉着手走了进来,冬瓜告诉吴雨车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陈默一觉得奇怪:“小累呢?”
“我打过电话,他说他不来了。”吴雨看看楚楚。
楚楚哼了一声:“他要来我就不来了。”
“几天不和你们在一起,变化这么大,楚楚你这么重色轻友啊?有了吴雨就不要小累了?”
吴雨给陈默一眼色示意他别再说,那天楚楚回来气坏了,吴雨劝了她好久,楚楚仍旧不能原谅小累,她说他再需要钱也不该出卖人格,毕竟他是男人,吴雨也就不再多说,她不懂男人,更不知道男人的压力,这一点,吴雨倒使可以理解小累。
李妈抱着宝贝走出来,都准备好了,宝贝穿了一套小休闲服,小大人的样子,可爱极了。楚楚立刻忘记刚才的不快和小桃跑上去:“呀,宝贝穿得好酷啊!”
“哇,真的好酷,宝贝,我从今天开始崇拜你了,你是我偶像!”小桃摸着宝贝的小脸。
“这是小雨给她买的。”李妈也觉得这衣服实在有趣。
“吴雨,你眼光不错吗。”楚楚看了吴雨一眼。
“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一套?”
“省省吧你。”
“少爷,该走了吧?”
“Let’sgo!”
冬瓜租了小面包车,大家坐在车里异常地高兴,好久没出来玩了,特别是经历了那些风风雨雨之后,宁静和幸福的生活更让人感到异常值得珍惜。车子在林间路上行驶,外面风景很美丽,楚楚和小桃唱着歌,宝贝也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寻常,也跟着张牙舞爪的,嘴也跟着哼着,她一个小人也知道唱歌,只是连调都不懂,连个字都不会说。
车子路过陵园,李妈心里一震,车子很快就过去了,李妈回头望着窗外,陵园渐渐远去了。吴雨没有看见,楚楚也没有看见,他们正唱得开心,闹得开心,年轻人在开心的时候不会想那些愁苦的事。
第四章第四章(15)
他们在郊外的一片草地上停了车,大家下车来,都被这里的风景迷住了。
“天啊,多美啊!”
“美丽的大自然!”
“多么清新的空气!”
他们在草地上铺好布,摆上吃的喝的玩的,宝贝早就在李妈怀里呆不住了,挣脱着下了地,蹒跚地去追飞舞的蝴蝶,还没等到蝴蝶身旁,她自己就笑得要摔倒,能抓住蝴蝶可真是奇迹。
吴雨他们打扑克,自然是吴雨和楚楚一伙,陈默一和小桃一伙,这两个人互相都不喜欢,在一伙就更别扭!
“陈默一,你快出牌啊,这么慢,我睡一觉行吗?”
“不要思考啊?这牌是乱出的?”
“你要不要列个方程式?解个二元一次方程?这么思考也没见你赢啊?”
“跟你一伙想赢赢得了啊?”
吴雨和楚楚忍不住相视而笑:“内不合怎能一致对外啊?攘外必须安内。——楚楚,我要先出去了,你怎么样?要不要我等你一会?”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