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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一鼓起勇气:“楚楚——对不起。”
楚楚的泪水盈满眼眶,这句话就够了,还要证实吗?
第五章第五章(5)
小桃戴着个大耳麦,手里拿着个甜筒,摇头晃脑地从肯德基里走出来,横穿马路的时候,一辆跑车猛得急刹车,险些撞到小桃,小桃一声尖叫,趴在跑车的前盖,甜筒沾在挡风玻璃上,小桃向里面看过去,才发现车里坐着的居然是吴雨,吴雨跳下车:“你没事吧?”
小桃挤眉弄眼得表示自己很痛:“你自己啊?楚楚呢?”
“楚楚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啊。”
“她早上告诉我说今天跟你逛街的。”
“听她胡扯,我今天还没见到她呢!”
吴雨糊涂了,楚楚干吗要对他说谎呢?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早上楚楚的态度有些不对头,冷冷的样子,知道他昨天受了伤,怎么可能不来看他呢?吴雨和小桃说了声再见就上了车,他到花店买了花,一路开到楚楚家门口,吴雨按了门铃,没有人听,家里没人,吴雨又上了车,把车开到拐角处坐在车里等着。不久,楚楚的身影出现了,只见她一步步慢慢地走着,眉头紧锁,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像受了什么打击。楚楚走到家门口,从包里拿出钥匙刚要开门,一束玫瑰伸到自己面前,楚楚惊讶地回过头,吴雨正在那微笑着。楚楚却没有一丝笑意,她转过头继续开门,就像不认识吴雨一样。吴雨觉得纳闷,楚楚看见他送花不开心吗?
“不高兴吗?”
楚楚没有说话,开了门就向里面走。吴雨急忙跟进去:“楚楚,你怎么了?我哪做错了吗?”
“没有,你哪里会做错。”
“你听,你这话明显带着气呢。”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
“干什么呀?好了别生气了,要说生气,也该轮到我,是谁撒谎说要去逛街……”
“我是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想见就是不想见。”
“楚楚,你这样不是莫名其妙吗?干吗好好的给我脸子看?”
“谁让你来看的?你可以走啊?这是我家,没有人留你。”
吴雨看着冷冷的楚楚,转身就走出门外。
“等等!——拿走你的花。”楚楚说着拿起花扔了出去,花在门前散落一地,吴雨看着地上散落的花,又看了看楚楚,楚楚砰地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眼泪流了下来。
吴雨一路快车朝家开去,他疯了,楚楚要干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他?他对她不够好吗?他不够爱她吗?为什么?吴雨按着喇叭不断地超着车,车子疯狂地在路上飞奔。转进别墅区,吴雨看见陈默一站在他的家门口,吴雨一个急刹车,跳了下来:“你来这儿干什么?”
“吴雨……”
“我告诉你,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我今天可以打你,但是我放过你,现在就给我滚!”
“我是来道歉的。”
“没那个必要!”
“对不起,吴雨,我不该把那件事情告诉楚楚,我喝多了——”
“什么?”吴雨立刻明白过来,他一把揪住陈默一的一领,“你跟楚楚说什么了?”
“我……”
“你到底说什么了?”
“我告诉她,——宝贝……是你们的妹妹……”
吴雨一拳挥过去,陈默一没有躲避,一头栽倒在地。
“你害死我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
“你都已经说了,故意不故意有什么区别!”
冬瓜闻声从院子里跑出来:“小雨!怎么了?”他一眼看见陈默一,“哇!你还敢来这儿?小雨,要不要扁他?”
“别理他,滚!”吴雨说完头也不回进了别墅,冬瓜朝陈默一吐了一口,钻进车里,把车开进别墅,陈默一坐在地上看着别墅的大门缓缓关上。
小桃跑回来敲开楚楚的家门:“你在家啊?你怎么和吴雨撒谎说和我逛街啊?是不是和别的男骇子约会去了?吴雨看见我了,我没办法替你撒谎了,就赶紧回来向你报告。”
“小桃,我请你吃冷饮。”
“真的?!”
楚楚和小桃坐在冷饮店里的落地窗前喝着冷饮,楚楚含着吸管发呆,小桃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喂,喝光了!”
楚楚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叫我出来,就是让我看你喝水啊?一上午都不说一句话!”
“你说……假如有一天,你突然有了一个妹妹,而这个妹妹呢,她又不是你妈妈生的,你会怎么想?”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你爸和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
“那要看跟谁生的了,要是张曼玉或者林青霞给我爸爸生个孩子,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我就乐死了。”
“有病!你以为你爸是梁朝伟啊?”
“本来就是嘛!不过要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生的——”小桃突然眼露凶光。
“你要怎样?”
“我就把那个小家伙一刀——”小桃做手起刀落状,“——剁了。哼!敢跟我抢!”
“你怎么这么狠啊?”
“我也就是这么说说,其实那要看那小家伙可不可爱了,如果,长得象宋承宪或者宋慧乔,我就心甘情愿给他当佣人。”
第五章第五章(6)
“疯子一个!”楚楚懒得再和她说,本想侧面听听她的意见,她就这样疯疯癫癫的也拿她没办法。
爱玲急匆匆从学校赶回来,她把试题落在家里了,下午要用,她在自己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想了想又进了楚楚房间,她看书桌上没有,就拉了拉抽屉,不想,抽屉竟然开了,楚楚平时都是锁着它的。一本日子吸引了爱玲的注意,爱玲把它拿出来,想了想,还是把它打开。
今天是我和妈最悲痛的日子,我爸爸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最爱的爸爸,妈妈最爱的丈夫,从此离我们远去——
今天是高考的的第一天,我遇到了吴雨,那个飞扬跋扈的家伙,他因为我被我妈赶出了考场,我心里有点内疚,也许我影响了他一生的前途,可他实在太张狂了——
我总是偷偷地弹钢琴,弹琴的时候我才能忘记所有不快和痛苦。我总是想起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和我,我们一家的幸福生活。妈妈不许我弹钢琴了,我知道她不想听到琴声,那样她会很想爸爸,她是那么爱爸爸,可她不知道,钢琴就象妈妈一样,是我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爱玲的泪盈满眼眶。
今天,因为报考的事我和妈妈吵架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妈妈发生正面冲突,妈妈不能理解我的向往和追求,她还沉浸在失去爸爸的悲痛里,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我知道,她表面仍旧努力工作,生活,照顾我,其实,心里很苦。可是,我心里也很苦,妈妈你知道吗?——
爱玲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
吴雨要出国了,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开始我是那么讨厌他,甚至只要看见他就有一种要在他头上踩一万脚的冲动,但是现在,没有他在的时候,心里竟然会觉得空落落的,难道……这就是——恋爱么?——
楚楚和那个小子谈恋爱了?爱玲只知道他是个公子哥,在考场上表现就不须多说了,在爱玲眼里他当然不是个什么好孩子,他爸爸也够跋扈,不过这种事情不能急,凭她多年从教的经验,对于谈恋爱的孩子还是先摸清了情况再说的好。楚楚虽然考了她不喜欢的音乐,但毕竟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了,好前途还在后面,爱玲想,韩唯的事她先放放吧,他毕竟已经不在了,楚楚才是她应该精心看护的。爱玲放下日记本,匆匆赶回学校,她调出吴雨的档案,吴雨的相片露了出来,吴雨,男,18岁……爱玲的手指沿着档案一栏一栏地向下滑动,父亲:吴英明,英明房地产公司董事长;母亲:秦雪……秦雪?这个名字好像听过,爱玲忽然想起,那个女房东的话来:“那个男的还是个钢琴家呢,琴弹得可好了。他老婆叫秦雪,长的很漂亮的。两个人还有个小毛头,就那么一点点大,长的可讨喜了。不过,前不久他出事了,和他老婆一起撞车死了。”
爱玲茫然跌坐在椅子上:“秦雪……”
她本想放下的事却偏偏放不下了,这个世界在和她作对,不会这么巧吧?重名也可能,爱玲坐不住了,她要去问个明白。这不仅仅是韩唯婚外情的问题,也不仅仅是楚楚谈恋爱的问题,这个问题严重了。
爱玲刚走到小区楼下,就见那个房东正和一个抱孩子的老太太说着什么,爱玲想起房东说过,他们家有个老太太保姆带个孩子,爱玲收住脚步,躲在一棵树后。
“谢谢你了房东太太。”
“谢什么啊。不就是放我这点东西吗,这回好了,你有地方去就可以搬走了。”
“是啊,这些东西都是孩子他爸妈留下的遗物,等孩子大了,我要把这些都交给她。我一会就叫车来拉,行吗?”
“行,行,我在家等你。”房东摸摸宝贝的头,“你看,这孩子越来越胖了,可爱多了。”
“那我走了。”
“我等你啊。”李妈抱着宝贝朝爱玲方向走过来,从她身边走过去,爱玲想了想,急忙跟在后面,李妈抱着宝贝在公车站等车,爱玲就站在旁边也跟着等车,她那么近地看着宝贝,她已经不用再怀疑什么,这个孩子她见过,是楚楚把她交给她,她把她送到福利院去的,后来吴英明收养了她,那时,她怎么没注意,这个孩子和楚楚小时候那么像呢?也就是说她像极了韩唯,爱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