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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别争——这个手术不管你们谁来做，都会破坏你们身上的表皮，也会留下伤疤，你们还是要做好思想准备，另外，我的意见，还是一个人做手术比较好，第一，这样皮肤的质量会相同，不会有差异，第二，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没有必要两个都受伤。”
“吴雨，你要听我的。”
“别的我可以听，这个不行。”
“好了，”医生摆摆手，“你们两个还是商量好，再来告诉我吧。”
楚楚瞪了一眼吴雨转身就走，吴雨在后面紧跟着：“楚楚——你等等我！——楚楚——”楚楚猛地停住脚步回过身，差点和吴雨贴上脸：“告诉你，我不会听你的。”
“楚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我怎么不懂事了？”
“你是女孩子，怎么能把皮割下来呢？”
“又不是割我的脸，割——”楚楚想说割屁股又觉得不好意思。
“割屁股也不行！一个女孩子，屁股都是伤疤，多难看！”
“你？——我不和你说。宝贝是我妹妹，你管不着。”
“她也是我妹妹，我怎么管不着？”
两个人各不相让，最后楚楚出主意：“我不和你争，找小累和小桃他们，大家投票！”
吴雨同意了，他把几个人召集起来开民主会，吴雨把情况说了之后，谁也不表态。
“喂，请你们吃冰淇淋不是白请的，个个都不说话，来干吗？”
“有没有搞错？让我们投票选这个？要是选总理还差不多。”小桃飞速地吃着冰淇淋，不满地说。
“罗嗦，选总理也信不到你啊，你还不得选你们家宋承宪。”
“宋承宪是谁啊？我现在选小累。”
小结巴立刻做恶心呕吐状，他发现小桃最近看上小累了，天天跟着他，小结巴不喜欢小桃，长得又丑又疯疯癫癫的。
“别闹了，这是大事，希望大家能给出个主意，帮助决定，小累，说说你的意见。”
“吴雨，这忙真的不好帮，我们舍得牺牲你们两个谁啊？谁也舍不得。”
“舍不得也不行，必须要选一个。小结巴，你先选。”
“我——我——我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小桃，你来。”
“我——如果真让我选的话，对不起，吴雨，我只好选你了，你是男人吗，男人就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吴雨急忙握住小桃的手：“谢谢你小桃，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帮了我。”
楚楚不高兴了：“小桃，你怎么有男女不平等的思想？”
“楚楚，是你给我权利的，我总要选一个吧？听你的，那还叫民主？”
“你们别吵了！”陈默一沉没了半天终于说话了，“吴雨，我觉得，我们这样选都是不负责任的，我们张口谁闭口谁，都要影响他今后的生活的。我看有权利决定的是你们的父母。”
大家都点头同意陈默一的意见，吴雨想了想：“我看我就不用了吧，我爸他已经不要我了，我不是他儿子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做主。”
“吴雨，你爸还是关心你的，要不，他怎么会给宝贝交了那么多钱？”
“他，他可能良心发现，要么就是搞什么阴谋。”吴雨嘴还硬着。
“吴雨，其实你心里明白，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别犟了。”
吴雨低下头吃冷饮，良久才抬起头：“不用问，他不会同意的。”
“我也不敢和我妈说。”楚楚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可你们必须说，躲不过去的。”
吴雨走进吴英明的办公楼，那些职员都在看他，似乎大家都知道他们家出的事。吴雨走到吴英明的办公室外被秘书拦住：“对不起，吴雨，吴总在会客。”吴雨没听见一样闯了进去，吴英明正和两个有身份模样的人谈话，吴雨推门进来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秘书紧张地看着吴英明：“吴总，对不起，我——”
“没事，你先出去。”吴英明看着吴雨，“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进了我的办公室，是很不礼貌的。”
“我来有两件事，第一，感谢你为宝贝拿的钱；第二，虽然你已经把我赶出家门，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声，我要为宝贝植皮。我说完了，你忙吧。”吴雨都没给吴英明反应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那两个人都愣了，回头看吴英明，吴英明解嘲地笑了笑：“这就是我辛苦养大的儿子。”
“唉，都这样，我那个儿子更倔。”
“我们在商场上是勇士，在儿女面前就是败将一个！”
吴英明送走了客人就急匆匆回了家，不管多忙，这件事太严重，一定要解决！“冬瓜，你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宝贝的病严重吗？”
“整天痛得直哭，可怜死了，她一哭，李妈，吴雨和楚楚都跟着流眼泪，我，我也忍不住——”
“唉，好好一个孩子——吴雨，真的要给宝贝植皮？”
“是，老板。他和楚楚因为这个事还吵了架。”
“吵架？”
“是，他们争着为宝贝植皮。”
“哦。”吴英明这一点却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还挺勇敢的，也够仁义，“植了皮，会怎么样呢？”
“老板是问宝贝还是小雨？”
“当然是小雨！”
“医生说要用大腿内侧的皮，可能还要用屁股上的，做了后，会留下伤疤。”“吴雨他不在乎？我就不信，他那么爱美。”
“是真的，老板，小雨他很坚决，他说自己是男人，丑点没什么，更何况是大腿和屁股，可宝贝是女孩，要给她一张漂亮的脸——”
吴英明听着有些动情，自己的儿子果真是个男人！
“那楚楚那边怎么说？”
“现在只知道她也在争着给宝贝植皮。她也要回去征求她妈妈的意见。”
爱玲一听楚楚的想法，“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行！”
“妈——”
“说什么都不行！楚楚，我告诉你，我能拿钱出来给宝贝治病，已经是看在你为难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计较宝贝的身世，我可以帮助她，可是要是用牺牲你来帮她，我决不同意！你是我的女儿，我养你这么大，她——她——反正我不会同意的。”
“妈——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做。”
第六章第六章（4）
“楚楚！你天真啊，你想过没有？你是个女孩子，你将来要找男朋友，要嫁人的，就不说这个，好好的漂漂亮亮的一个女孩子，弄得大腿屁股都坑坑洼洼的，多难看！你不是喜欢穿牛仔短裤吗？以后你就穿不了啦，你洗澡，游泳，都不敢穿泳衣，楚楚，你想过吗？你会自卑，会不开心，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妈，我都想过，你说的这些我比你想得仔细。做手术的是我，我怎么会不考虑后果。妈，你说我以后可能不能穿牛仔短裤，不能游泳，可你想过宝贝吗？宝贝她将来可能连屋都不敢出，那是一张脸啊。我可以不穿牛仔短裤，不游泳，这有什么呢？如果能换来宝贝将来一生的幸福，是值得的啊！
妈，你是搞教育的，教育是停留在表面的吗？是留于口头的吗？即使宝贝和我们毫不相干，我们不应该帮助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吗？如果宝贝是你的孩子，我的妹妹，你会不会牺牲我一点点，来成全她的一生呢？”
爱玲看着楚楚，被楚楚说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
“妈，我相信我做的是对的，你有一天会赞成我的。”
爱玲不再讲话，她在问自己，楚楚说的是不是应该她说才对？她一直站在母亲的立场上自私地维护自己的东西，而楚楚呢？她更多的想到的是别人，可以说她已经考虑得很成熟了。爱玲觉得她不能再说什么了，她应该为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女儿而骄傲。
“楚楚，你先睡觉去吧，你让我想想。”
楚楚回自己房间了，爱玲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话响起来，爱玲接过来，听筒里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你好，我是吴雨的父亲吴英明。”
“哦，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
“好啊，我也正想和你谈谈。”
两个人在上岛咖啡见了面，两个成年人一见面还都有些尴尬，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儿女，或许是因为他们妻子和丈夫特殊的关系，也或许是上次揭露秘密留下的难堪还在，总之觉得别扭。
“你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喝水就可以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和你聊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知道吴雨和楚楚要植皮的事了？”
“知道了。”
“你什么想法？”
“你呢？你什么想法？”爱玲毫不示弱。
“咱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也不用拐弯抹角，我是不想让吴雨做这个手术。”“我也一样，不想楚楚做手术。”
“宝贝这个孩子，我想我们对她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我们两个都很被动，都很尴尬，不是我狠心，我很想帮她，可我除了拿钱没有别的办法。”
“我虽然不如你有钱，可我也尽了心表示，除了拿钱我也没别的办法。”
“听说，宝贝植皮只能用吴雨和楚楚的皮肤，我是想——”
“你是想再给我们点钱，买楚楚的皮肤，就象当初你给我们钱让我们在这个城市消失一样。”
“我——”
“我们不稀罕你的钱，你多少钱也买不来我们楚楚的皮肤。我不同意楚楚做这个手术，如果楚楚一定要做，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为了卖钱！”爱玲站起身，“对不起，我走了。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