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橄说:“傻女人!我是在看电视。”
第二天,安两口子又来打牌。
这次橄的妻子把电视关了。
橄老老实实地打牌,打着打着,橄就有些忘乎所以,橄迅速地看一眼安的妻子,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橄今天学聪明了,每次看安的妻子时,都要先看一眼自己的妻子,如果自己的妻子正拿眼看他,他就强忍着不去看安的妻子。
安和妻子走后,橄的妻子问橄:“你今天晚上又在偷偷看安的老婆,一共看了十八次,她就那么好看?”
橄被妻子说得有些难为情。
橄说:“傻女人!”
橄的妻子说:“我都傻到天上去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男人就和人家的老婆眉目传情。”
这回轮到橄不高兴了。
橄的脸拉得老长老长。
妻子说:“你的脸像南瓜。”
橄说:“以后不打扑克了。”
妻子说:“不打了?”
橄说:“不打这劳神的扑克了。”
安和妻子回到家,安对妻子说:“你上次打扑克时,抬头看了橄二十七次,今天你看了十八次。”
安的妻子拿眼看着安,看呀看。
安也拿眼看着妻子,看呀看。
妻子说:“谁再去橄家打扑克,谁是孙子。”
过了好些天,橄对妻子说:“今天在单位上,安在我的办公室坐了很长时间,安可能想来咱家打扑克。”
妻子说:“昨天在街上安的老婆见了我,也比平时热情。你和安是同事,又在一个院子里住。你去叫他们来吧。”
安回到家对妻子说:“我今天在橄的办公室玩了好长时间。咱不去打扑克,我怕他不高兴。”
妻子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一看到橄的老婆就觉得不好意思。好好的,咱就不去打扑克了。平时去了,又是烟又是茶的,人家会不会说咱?”
安说:“那就去。”
安和妻子在路上遇到了橄。
橄说:“打扑克。”
安说:“打扑克。”
这一次,橄两口子比平时招待得还要殷勤。越是这样,安两口子越觉得对不住橄两口子的盛情款待。
那一晚,安回到家,一脚就把妻子的拖鞋踢到床底下去了。
安的妻子也把安喜欢的一个烟灰缸摔碎了。
安的妻子说:“谁再去橄的家里打扑克谁就是孙子的孙子。”
橄和妻子也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两人一连几天不说话。
不久,四个人还是聚在一起打扑克。
两家都不想先提出来中止打扑克。
他们最后一次打扑克的时间大概是在六月,也可能是在八月。中止打扑克的原因出在橄身上。橄因一次车祸,成了植物人。这时,安的妻子来找橄的妻子。安的妻子想把她和橄之间的秘密说出来。因为看橄现在的样子,是不可能再有打扑克的那一天了。
可是,橄的妻子不让安的妻子说。
橄的妻子说:“你不用来安慰我,我不会丢下橄不管的。我会伺侯橄一辈子的。”
安的妻子顿时明白了一件事:橄现在已经这样了,她就是把自己和橄的秘密说出来,橄的妻子也不会相信。
安的妻子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和橄悄悄有了那个秘密:互相看对方的脸,只是一种出牌的暗示。
:爱情让人兴奋,漫长的生活会让人产生倦意,即将从幸福的爱情走向生活的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别让你们的爱在生活中磨灭。
第三部分 抓住幸福落定:夏景
我的故事是去年冬天开始的。那是一场寒流袭来的时候,我从另一个城市出差回来。外面冷,家里的温度就似乎特别可贵。张雨炖了大锅的鸡汤。碎古纹罩面的厨灯阴黄昏暗。我穿着毛衣去抱他,他回过头来亲我的额头。那该是我们心无芥蒂的最后一吻吧,那个场景也成了我记忆中最难忘也最伤情的一幕。
他盛好了饭,还要炒两个菜,我说那我去冲澡吧。浴帘拉好,开始放水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弯腰清理浴缸——一根长发赫然在目。
那不是我的,我的头发很短。到这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寒意席卷而来。
他承认了,说是他公司里的一个部门经理,头天晚上就住在了这里。他神情沮丧,说话口吃,动作也迟钝了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有婚外情的人。我们纠缠到半夜两点多,总算达成共识,他保证不再犯这类错误。他爱的是这个家,是我,是一份安静的生活和踏实的感情。
我们恋爱七年,结婚三年,十年的时间,让我一直以为他对我的爱也和我对他的一样扎实厚重,至死不渝。我把泪水洒在他的胸前,说,我们搬家吧,住在这里我实在受不了。
他借了一套房子,我们家以前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带过去。我们绝口不再谈那个女人,但我却开始失眠,神志恍惚,掉头发。我忍不住了,偷着去打听了那个女孩子的情况,她叫沈冰燕,二十八岁,杭州人,上海财大毕业,部门经理,未婚,漂亮,能干。其实依她的条件,张雨的公司对她而言并不很合适,她该有更好的发展的。
不知道的时候还好,一知道这些,竟然更多了恐慌。张雨说过,那女孩很崇拜他,正是工作上的耳鬃厮磨,才有了后来的情不自禁。想张雨天天上班,俩人每天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的时间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也许还有很多。
这天晚天,我说,我们应该回家了,但我有个条件,你得先答应了我。他放下筷子,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答应你。
我说,你当然能做到的——你把沈冰燕辞退了。
张雨咬着嘴唇不发一言,我也不吭声。僵持到晚上十点多,他终于答应将沈冰燕调到深圳办事处去。
一周后,沈冰燕真的走了。我也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爽快。深圳那边只是个销售窗口,无论职务还是津贴都不如北京,但她什么也没说。可见她是成全他的面子。这个女人,怎么会不让我心焦?我宁愿她泼、她闹,也不愿意看到她这么知书达理,退让有度。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我感到和张雨的交流都出现了困难。他体贴入微,我就觉得浑身发痒,沈冰燕好像就站在一边借着他的眼睛在居高临下地看我;他一旦说话粗声大气,我立刻又觉得心情烦躁,仿佛他们串通一气,要对我进行捉弄。我也知道我这样的心理不太正常。两个月过去了,我不仅没有忘记沈冰燕,而且觉得她已经影响到了我生活的方方面面。尽管从来没有见过她,可她的声音、动作,甚至身上的香水味,我似乎都知道得惟妙惟肖了。我觉得我反而比发现真相的那个晚上更痛苦了。
当时电台有个栏目叫城市爱情,每期会请几个嘉宾来谈自己的感情生活,然后还有专家分析,听众也帮着出主意。我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个念头,想把沈冰燕一起叫来,我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我跟张雨说了。他看起来很郁闷,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我说就是想见见沈冰燕,大家把情绪发散一下。
为这事我跟张雨谈了不下十几次,张雨见我是认真了,大概也看出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于是长叹口气说,好吧,就当看一次心理医生。
半个月后,我第一次见到沈冰燕。
很漂亮,高挑,眼神坚定,举止果敢,张雨见到她的那个瞬间,背立刻就驼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走进演播室是非常错误的一个选择,一旦开始讲,我才发现那些细微的感觉和伤痛,并不能用语言完全表达出来。我突然口吃得厉害,感到羞涩和愧疚,那些伤心和痛楚影影绰绰,似是而非,忽然成了一件可笑的事。我能说什么呢,除了那根头发?我不由戛然而止,眼泪滚滚而下。
该沈冰燕陈述了,她神色淡然,说,她爱张雨,张雨也爱她。主持人问,那你不知道他有家吗?她口气依然平静,而且坚决:我只是在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爱情。
应该承认,沈冰燕讲得很好,既有条理又不乏感性。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两三个月里,她一定也如我一样,我们的故事夜夜在她枕边回放:眼神、加班、酒会、出差、旅途,那晚她来我家取一个文件,精心隐藏的情感秘密打开了……
主持人已经被沈冰燕的讲述打动了,甚至被同情的角色可能都换了位置,也许他们想快点结束了吧,于是问张雨,你到底爱谁?
沈冰燕的眼睛第一次朝我们这个方向转过来,她看着张雨,那样渴望和急切。张雨沉默良久,伴着一声叹息,说出了我的名字。
沈冰燕起身,裙子一闪,人已经出了演播室。张雨看了我一眼,那样冰凉透心的目光,让我的心瞬间冻成了厚厚的冰坨——对他来说,在我这里的半生,已经到头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离婚了。
这次张雨非常干脆,他很坚决,态度淡漠,仿佛我不过是个偶然相遇的陌路人。
在爱情中周旋的女子,不过计较一个名分,一个结果,那就是“你爱不爱我”。
第三部分 抓住幸福我家没人:戴燕
他今年四十五,她今年三十八。她曾经给他当过副手,不过后来他被调到别的部门当头儿去了。尽管两个人不在一个部门了,但一些应酬他还是常常找她一起去。
他一直认为她的工作能力很强,人品也好,性格很稳,出去办事够档次。不像单位里一些女的到哪儿都咋咋呼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知道围着领导转。她也觉得他哪儿都好,聪明、善良,会处事,就一样不好,动不动就开玩笑,尤其在同事们面前总爱开玩笑地说她:“这是我媳妇。”平日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