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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失笑,带着她在回廊边坐下,摸摸她的小脸蛋:“我们的玉儿怎么了?不哭不哭……”
原本向三爹苏卿哭鼻子卖萌耍宝求庇护已经是金晚玉满级的技能了,可不止为何,听着三爹温柔的安慰,竟真让她觉着了几分委屈,而且是她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委屈。金晚玉钻进苏卿怀里:“三爹,秦舜他要做官了。”
苏卿摸摸她的鬓发:“哦?玉儿不喜欢他做官?”
金晚玉把脸埋起来,闷闷的说:“不喜欢……玉儿不喜欢……”
苏卿笑了笑,将金晚玉拉起来,为她摸摸眼泪:“唔……原来玉儿已经这么喜欢他了?”
金晚玉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三爹:“三……三爹你说什么呀……我和秦舜……”
“你和秦舜今生有缘结为夫妻,就必定能生出绵长的情谊。玉儿,有时候,一个人并不一定能靠着这里来判断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一个人……”苏卿指了指金晚玉的脑袋,又指了指她的心口:“而是要靠这里。”
金晚玉更加茫然了……
苏卿无奈的摇摇头:“有件事兴许你还不晓得,听闻你曾对秦舜大发脾气,你母亲本以为是秦舜欺负了你,还准备教训他,后来从侍女那里晓得真相,又准备转头来教训你,秦舜便是在这时候找了你母亲。”
金晚玉一激动:“他又来告我的状?!”
苏卿点一点她的脑袋:“小人之心。”他摇摇头:“你的罪状,他不告你母亲也能猜到,可他说的话,却真真让我们与你母亲相信,他是一个能照顾好你的人。”
于是,金晚玉这才晓得,秦舜的确找过母亲,却不是告她的状,而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玉儿已经是我的妻子,无论是悉心照顾还是严厉管教,都应当由小婿来负责。母亲若真的希望玉儿成长懂事,就不应当还将玉儿当做孩童来管教。母亲身在朝堂,足智多谋,是大周家喻户晓的人物,可也许,母亲并不懂怎样才做一个孩子真正需要的母亲,玉儿已经长大了,也许母亲应当相信她,相信她所做的一些决定,哪怕真的错了……其实,错了又如何?她还年轻,还有那么多年摸爬滚打,有什么好怕的!?还是说,母亲既希望玉儿成才,却又想将她呵护于羽翼之下?”
而在朝堂之上能侃侃而谈的金苑丞相,竟被自己的女婿说的哑口无言,沉默许久。
最后,秦舜告诉她:“母亲如今这个地位,一定比任何人明白,若想活有所成,必定饱经风霜。我可以保证,玉儿在这条路上多受苦一分,秦舜也绝不多舒坦一刻,就这么陪着她走下去。”
日头开始有些毒辣,李世谴人来寻苏卿一同准备千花典的事情,待苏卿离去,金晚玉依旧还呆呆的坐在回廊边,耳边全是三爹所转述的秦舜的话,时不时的又浮现出秦舜的样子来……看书时的认真,品茶时的悠然,呵护时的温柔,生病时的消瘦……
金晚玉微微抬手,袖子里忽然掉出一个木雕小人——这是上回秦舜与君倾打赌后带着满手的伤为她雕刻的,原来……自己竟是一直带在身上啊……
脑子里忽然回想起这个月来与秦舜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讨厌他排挤他,他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书打地铺,她发脾气无理取闹,他便逆来顺受照单全收,她冲动犯错任性自大,他便背上黑锅任劳任怨……
他会在晚上起来给她盖被子,会在她月事期间吩咐小菊一定备热茶,会在她出门时无论天气好坏都带上一把伞默默跟着……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秦舜的模样时,金晚玉的灵台似乎在一瞬间清醒了,那些往日里的奇怪心情似乎都在这一刻汇集成涓涓细流,将那愚钝的脑袋哗的一下冲的清明起来,将那份感觉洗刷的更加清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秦舜在自己三尺以内的距离,习惯了他安安静静,不打扰,不离去;习惯了他温柔的笑容对她的一切包容……那种看到秦舜去救死对头三公主时候的恼怒更甚看到子然与三公主在一起时的恼怒感觉;那种关心子然,却在秦舜生病时就顾不上赵子然的感觉……
原来,她喜欢秦舜啊……
☆、琼花山庄女尸现
作者有话要说: 嗷……本来命名琼花山庄杀人事件……忽然觉得自己江户川柯南附体啊~~!!!朝政哇敏感哇斗争啊~~作者菌其实真的认知十分浅薄~~乃们是否明白,一切为了剧情!这是小言路线!!!!
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呵护一朵稀世的娇花,为它施肥,为它剪枝桠,无风吹,无雨打,让它成为一朵绝世奇葩。而这个这人,便是金晚玉的二哥,金殊。
金晚玉忽然明白,自己兴许已经喜欢上秦舜,便不得不将往日对待赵子然的一份心情也拿出来细细比较,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的确对赵子然有好感,可既已与秦舜成亲,赵金两家又如此势同水火,便真的应当将赵子然这个人放下,一心一意的对待秦舜!
金晚玉是个不爱纠结且自认为脑子清晰的人!认定了心中的想法,既开心又忧愁——原来,就是喜欢秦舜啊……可……秦舜对她呢?
秦舜是大哥军中的军医,医术高明,按理说应当是战功卓越,如今金晚玉喜欢秦舜,便自然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受不了军中苦楚想要来相府享清福的登徒子,可他为何要来到相府?他自然是以礼相待,甚至百般呵护,可也许是受了母亲与大哥的嘱托……还有那个青儿!秦舜已经两次喃喃提起,金晚玉与秦顺没有感情根基,这让她十分沮丧。
好在如今他们两个已经成亲,来日方长。从前金晚玉追着赵子然跑的时候可谓是十分专业敬业,但凡赵子然出现的地方,必有她伺机守候,但凡赵子然喜欢的东西,她都如数家珍。如今重心转移,金晚玉觉得,应当重新制定一番作战计划,虏获秦舜!这样一想,金晚玉又重新开心起来!
今日已经是千花典的最后一天,秦舜已经完全康复,精神焕发,便取消了告假,金晚玉如今的工作重心是秦舜,自然也要相随前往!
若说前两日只是小玩小乐,第三日便真是由君倾倾心策划的一场千花盛典。
金晚玉一大早起来便悲哀的发现,秦舜又夜不归宿!
虽说晓得他上任,二哥找他秉烛夜谈,可昨日她才告诉他可以同床,倘若他真的喜欢她,就应当如同她一样欣喜紧张,早早的洗的香喷喷的上床等候,可……金晚玉懊恼的抓抓头发……他果然是不喜欢自己的……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秦舜一身月白锦袍出现在屏风旁。金晚玉一怔,抬头与秦舜四目相对。
秦舜神色有些疲倦:“昨日与二哥相谈甚欢,忘了时辰,想着回来弄出些响动又会吵到你,便在旁边收拾了一间屋子睡了。”
他的解释十分合情合理,可金晚玉还是很沮丧,耷拉着脑袋“哦”了一声,闷闷的下床梳洗。
秦舜觉得,今日的金晚玉很不寻常。
她平日里总喜欢懒睡,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因为千花典而早起,且她睡觉时恶习诸多,对睡衣的挑剔程度更是令人发指,面料非上等不要,非丝滑柔软不要,最好还能带一些护肤功能,可……可她身上那件绣了一只大喇喇的喇叭花,面料少得可怜,衣角处还有些脱线的睡衣……实在不可能穿在她身上……这不寻常……
她性子懒散,却非动不动就郁郁寡欢,可她今日一脸阴霾,梳洗的时间飞快不说,换衣裳不似平常那般随意在屏风后头换上,而是十分扭捏的将屏风圈了起来,姿态有些猥琐的躲在中间,秦舜连个衣角都瞧不见……这不寻常……
秦舜单手支颌看着金晚玉,她几乎用了半个时辰才扭扭捏捏的从屏风那头走出来,秦舜正低头喝茶,听到有动静,不免抬头循声望去,却着实一怔。他晓得她从不喜打扮,衣着也不挑剔,然则天生丽质,略施粉黛也能令人不能移目,而她今日,明显是用心打扮了——她似乎独爱蓝色,今日又是一身深蓝打底的抹胸长裙,不似先前那件的修身勾人,一条同色腰带打出一个精致可爱的蝴蝶扣,将裙摆打出些蓬松的模样,外头罩了件广袖纱衣,带着精致的小短披肩,披肩边上绣着同色的花纹,一袭青丝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斜斜的簪了一只紫玉钗,整个人看上去乖巧而不失柔美。秦舜不禁微微一笑:“很漂亮。”
谁料金晚玉脸一红,一边摆手一边朝外头走:“我我我、我只是随便穿穿……随便穿穿……啊!”跨出门口时她一脚踩到裙子,砰地一声跌倒在地。然后急忙忙的站起来,一脸痛苦的看着秦舜嘿嘿一笑:“我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秦舜已经呆住了……这果真不寻常……
今日的盛典乃是由君倾一手策划,围绕着元极殿外的戏台已经以移动的木板扩建,成为了一个更大的戏台,君倾别出心裁,观景台设的十分巧妙,女帝首座居上,官员大臣依次而下,观景台下是一片湖水,湖面有悉心栽培的荷花,汉白玉所建的拱桥横亘在湖面之上,皆以鲜花做装饰。
正是百花盛开之际,整个琼花山庄都弥漫着清新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今日艳阳正好,女帝的兴致也更为高昂,待众人落座,已近午时。君倾在观景台下倒也指挥自如。远远地有两条花竹筏慢慢驶近,拱桥上有身着翩跹舞衣的舞娘缓缓走上去,一个个皆是倾城,众人一致叫好,连女帝都连连称赞。
而金晚玉却一点心思都没有。她瞟一瞟秦舜……唔……看的很认真……
可真的有这么好看?她愤愤的扫一扫下头的舞娘们,郁闷的嗑瓜子。忽然感觉到阵阵麻麻的目光,金晚玉敏感的朝对面望过去……果不其然!君娆那货正色眯眯的看着这边,如果说几日前君娆还对金晚玉颇有挑衅之意,现在,便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
金晚玉恨不能拿个袋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