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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桥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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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部门,至今还是大问题。这需要从调查研究着手,认真地抓起来。

  许多共产党人热心提倡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艺术,却不热心提倡社会主义的艺术,岂非咄咄怪事。

  在华东区话剧观摩演出中,江青走到哪里,张春桥就跟到哪里,张春桥把江青请到了上海京剧院,“指导排演”《智取威虎山》。

  这么一来,《智取威虎山》打上了“江记”印戳,成为上海第一出由“江青同志亲手培育的革命样板戏”。

  张春桥乐了,上海也终于有了“样板”。

  紧接着,一九六四年冬,江青在上海看了淮剧《海港的早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江青对张春桥说:“《海港的早晨》也可以改编成京戏嘛!”

  哦,第二个任务也下达了。

  张春桥抓《智取威虎山》,抓《海港》,在上海树起了两块“江记”的样板戏。

  张春桥因此博得一个雅号:“两出戏的书记”!

  江青剋了张春桥一顿

  张春桥抓“样板戏”之“乐”、之“甜”,是人所皆知的:张春桥正是借助于这条捷径,迅速地接近了“第一夫人”,博得了她的好感,从此扶摇直上。

  可是,内中的苦、酸、辣,却是外人莫知。向来守口如瓶的张春桥,大约是太累了,大约是太烦了,偶然地吐露真言。

  那是张春桥的一位熟友,回忆往事,对笔者谈及有趣的一幕:

  康平路,他遇见多日未见的张春桥。

  他拍了张春桥的肩膀:“老兄交鸿运啦!”

  “唉!”张春桥竟喟然长叹。

  “怎么,还叹气?”他感到奇怪。

  “一言难尽,太累了!”面对老朋友,张春桥这一回并不掩饰。

  “日夜写文章?”他问道。

  “不是写文章,是做记录。她的每一句话,我都要记下来。特别是在看戏的时候,她喜欢看到哪里说到哪里。剧场里那么暗,我记的时候看不见字,回家以后要重新整理,怎么不累?”张春桥叹毕,忽然意识到什么,马上闭紧了嘴,急匆匆走了……

  倘若当年他不对老朋友说出这番真话,今日的人们恐怕很难想像张春桥那时候的苦、酸、辣。

  “女客人”是个乍乍呼呼的女人。她的话,一天可以装一箩筐。她随时随刻都要发表“指示”,而她的“指示”又往往那么琐碎,那么拉杂,从演员的衣服上要不要露出一点儿棉花,到背卡宾枪呢还是拿“三八式”,她全要发表“指示”。而她又是一个喜欢耍脾气的女人,一点她讲过的“指示”没有照办,哪怕是她提出的门帘上多打一块补丁的“指示”没有照办,她都要发火,要训人。

  伺候这么个“女客人”,真把张春桥弄得苦不堪言。

  她,“淌着心上的血”,“培育”着“革命样板戏”。张春桥这位“两出戏的书记”,笔不离手,本子不离手,只要她讲一句,他就记一句。每一回,张春桥向京剧院传达“江青同志指示”的时候,总是详详细细,一字不漏。

  也真“难为”张春桥,在笔者所看到的各“样板戏剧团”整理的“江青同志指示”中,唯有张春桥来自整理的那几份最为详尽。

  张春桥所整理的《江青同志对京剧(智取威虎山)的指示》,长达万言,几乎达到“有言必录”的程度:

  舞台调度,杨子荣一上来就来了个武生的亮相,这样不好。应该跟着锣鼓点子上来,吧相亮在报告、敬礼的地方,灯就打在他在脸上。

  在李妻被土匪打死的时候,老太太要用低的声音喊出“孩子他娘……”这要过硬,声音低,又要送到最后一排观众的耳朵至。不能大喊大叫。

  杨子荣可以从容地脱掉大衣。脱大衣要注意方法,不能顺便一放,杨子荣可以搞一个姿势,表现隐蔽自己。

  白茹要急着去救孩子,可以用葡萄糖合炒面,给孩子吃。

  演员中没有一个搓手表示天气冷的。

  小分队要改名字,小分队是苏联的称号,当时东北常用的是剿匪队或追剿队。

  光是“有言必录”、“句句照办”还不行。江青常常坐一个主意,站一个主意。

  昨儿个这么说,今儿个那样讲。辛辛苦苦、战战兢兢的张春桥,少不了挨她的剋。

  难忘、难忘,《智取威虎山》折腾了一年多,江青在一九六五年四月二十七日再一次看了,竟批评起张春桥缺乏“牛劲”,使张春桥捏了一把汗!

  江青那天的讲话记录,依然是张春桥整理的。她对上海“基地”的批评,火辣辣的:

  上海是一个战略重地,各方面进步很大,上海人民是有革命传统的,但是,京剧弄不好,恐怕是:

  一,劲头用得不对;

  二,发现了问题,不能及时改;

  三,缺乏点牛劲。

  我是外行,但是还有点牛劲,要坚决贯彻党中央文艺方针政策,毛泽东思想。

  不达到目的,难下火线。医生命令我休息,可是放不下心。……

  《智取威虎山》的问题是一平、二散,三乱。要收缩。

  去年看还满新鲜,今年看,不新鲜了……

  唉,唉,去年六月,毛泽东和江青看了《智取威虎山》,鼓了掌,说了好,和剧团合了影,张春桥喜开心。今儿个怎么“不新鲜”了?!她的讲话的口气,是那么的不满意。张春桥的脊背都冰凉了!

  要知道,在那光度不足的剧场里,她一边看《智取威虎山》,一边喋喋不休地品头评足,那每一句话都变成文字,记在张春桥的本本上。她的每一条“指示”,张春桥都坚决照办。怎么又落了个“发现了问题,不能及时改”?!

  过了四十天——一九六五年六月七日,江青在上海看了京剧《海港》。

  十一日,江青在上海锦江饭店小礼堂接见了剧组,又是泼了一通冷水,把张春桥弄得晕头转向。她的话,叫人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戏走了弯路。音乐听了四段,觉得喧宾夺主。细看下来,距离淮剧太远。我很纳闷,同志们说尊重我的意见,可实际上却又不照我的意见做。其实我的意见很明确,曾和张春桥同志谈过……”

  听到这里,张春桥的脑袋嗡嗡作响了。她的话已经明白不过,跟你“春桥同志谈过”,你“却又不照我的意见做”!

  她像扫机关枪似的,一连串的批评:

  “布景像鸡窝,没有一点黄浦江的气慨。”

  “主角树得不够。”

  “金树英(引者注:也就是后来的‘方海珍’)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怎么那样笑咪咪的样子!服装也不朴素,头发也不像样子。距离人物十万八千里,怎能谈到豪情壮志!”

  “首先是剧本问题!”

  “我想听听同志们的意见,为什么把戏搞成这样?这个戏把我搞得糊涂得不得了!”

  江青这两次发威,把“两出戏的书记”吓懵了!

  天知,地知,张春桥心中的苦闷,倘若不是那天偶尔在老朋友面前泄露了一点点,有谁知晓?!

  张春桥最为苦闷的是,他失去了他在上海的靠山——柯庆施。江青不论在批评《智取威虎山》还是批评《海港》的时候,都怀念着刚刚逝世的何庆施:

  “何庆施同志应该永远纪念他。他始终是站在第一线的。”

  “你们一定要搞出样板来,才对得起上海人民,才对得起党,对得起去世的柯庆施同志。”

  柯庆施之死

  何庆施的溘然而逝,对于张春桥来说,忧喜各半:柯庆施一向是张春桥的强有力的支持者。他的死,使张春桥失去了背后的支柱;但是,也正因为失去了柯庆施,江青“建设”上海“基地”,就倚重于张春桥了。于是,张春桥取代了柯庆施,以至后来借助于“一月革命”成为上海的“第一把手”。

  柯庆施的死,非常突然。

  一九六五年四月十日清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节目。播音员低沉沉的声音,在全国成万上亿部收音机里响着: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讣告——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沉痛地宣告: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华东局第一书记、南京军区第一政治委员、上海市委第一书记、中共上海市市长柯庆施同志患重病治疗无效,于一九六五年四月九日下午六时三十分在成都逝世,享年六十三岁。

  在这里,需要插叙一句的是:一九七六年十月,当张春桥下台前夕,他所担任的职务,竟与何庆施去世时的职务一模一样!其中,只是因为“文革”中取消了“中共中央华东局”,故张春桥没有中共中央华东局第一书记之职;另外,“上海市市长”则改换为“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主任”,其余一字不差。正因为这样,说张春桥取代了柯庆施,这“取代”两字是非常准确的。

  就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发柯庆施去世消息的当天,《人民日报》头版,刊登了柯庆施遗照和中共中央讣告。

  此后,新华社连日报道为何庆施举行的隆重的追悼仪式:

  十一日中午,一架专机载着何庆施骨灰盒,由成都飞抵北京。

  十三日上午,首都各界一万三千多人在劳动人民文化宫,举行公祭何庆施大会。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刘少奇主祭。

  同日下午,上海万人追悼何庆施。大会照片上,最醒目的地位站着当时正在上海的林彪。他脱掉帽子,露出没有一根头发的秃头。在林彪右首,隔着好几个人,站着满脸哀容的张春桥。

  同日,华东六省——山东、安徽、江苏、浙江、江西、福建分别在各自的省会,为柯庆施举行追悼会,出席者有中共山东省委第一书记谭启龙、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李葆华、中共江苏省委第一书记江渭清、中共浙江省委第一书记江华、中共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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