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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妩媚一笑道:“和你相处真是人生快事,夫人府的门现在永远为先生敞开,无论先生何时大驾光临,赵雅必竭诚以待。”
项少龙忍不住道:“那你最好先打跛了李园的脚,董某才不愿在夫人的寝室外苦候呢!”
赵雅哑口无言,她自己知自家事,确是很难拒绝李园。昨晚为了项少龙方会情急下对这董匡表示唯命是从,却知很难真的办到。幸好此时赵王驾到,各人纷纷入席,使她避过了这难答的问题。
当晚孝成王频频向项少龙劝酒,又告诚各大臣尽量协助项少龙发展牧场,到午夜时才尽欢散去。
赵致春情难禁,又随项少龙返回府邸,共效于飞,累得项少龙想夜探纪嫣然香闺一事被迫腰斩。到了次日清晨,纪嫣然忍不住过来找他。
两人相见,自有一番欢喜。
纪嫣然扯着他到了后园,并肩漫步道:“你那一手不但教李园碰了一鼻子灰,连田单都开始注意你起来,认为你是个非常不简单的人材,看样子颇想笼络你呢。”
项少龙不悦道:“你给我的感觉似乎是终日和田单李园两人混在一块儿,所以对他们的反应了若指掌。”
纪嫣然娇笑道:“夫君息怒,嫣然确是有点不听话,但目的只是为夫君去打探消息,现在田单和李园正向孝成王齐施压力,迫他由燕国退兵,自然是怕赵国灭燕后版图声势均大幅增加,不利齐楚霸业。田单更是紧张,因为若让赵人得到燕地,那齐人的西北部都给赵人包围了。”
项少龙吃了一惊,忘了怪责纪嫣然,皱眉道:“那就糟了,一日赵兵不由燕国退回来,合从之议都休想达成,那岂非李园等都不会离开邯郸,那很易揭穿我吹嘘还有大批牲口运来的假局。”
纪嫣然道:“放心吧!赵穆这两天频频找田单密议,他比你心急多了。”项少龙瞪着她道:“这也给你打听到了!”
纪嫣然笑倒在他怀里,喘着气辛苦地道:“夫君那嫉忌的样儿,看得嫣然心花怒放!噢!不!应是惶恐万分才对。嫣然这样做,都是为了使夫君不致成为众矢之的。现在嫣然已成功把李园嫉恨的对象,移到田单身上,所以这两人是貌合神离,争着向嫣然畅谈治国之道,让人家可轻易探得动静,做夫君的情报小兵,若夫君认为嫣然不对,任凭处置。”
项少龙明白纪嫣然性格独立,虽然迷恋自己,却不会盲从附和,苦笑道:“你最好小心一点,无论你如何自信,但周旋于虎狼之间,终是危险的事,谁不想占得花魁,享尽艳福。”
纪嫣然娇痴地道:“项郎真懂哄人,竟可想出‘花魁’这么讨人欢喜的词语。好了!人家又要走了,你今晚会否像昨晚那么狠心,让嫣然独守空幛呢?”
项少龙想不到这么一晚她也会兴问罪之师,既头痛又心甜,再三保证后道:u我现在装模作样也要到藏军谷走一转,你则会到那里去?”
纪嫣然道:“晶王后多次约人家入宫,今趟推无可推,怎也要应酬她一次。”依依惜别后,两人分头去了,赵致则自行回武士行馆。
那晚天黑时他才和滕翼赶回邯郸,这时守城者谁不识他董马痴,不用看证件便让他们通过。
荆俊弄上手那美丽的少女果然百媚千娇,这小子乐不思蜀,项少龙亦放下心事,任他留在牧场。
经过乌卓一番经营后,藏军谷牧场已略见规模,更重要是在和战略性地区设下据点,又辟了几条秘密逃路,随时可翻山越岭,逃进四周的荒山野岭中,只要能用计把赵穆引到那里去,他们便有把握将他活擒回秦。
回府路上,滕翼道:“我已使人四处搜罗牲口,当牧场规模大备时,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刻了。”
项少龙点头同意。
刚进入府门,乌果神色古怪地迎上来道:“三夫人来了!”
项少龙和滕翼面面相觑,一齐失声道:“三夫人?”
乌果苦笑道:“三爷的夫人,不是三夫人是谁,三夫人是够美了,脾气却大得可以。”
滕翼不悦道:“你在胡说什么?”
项少龙想起善柔的两天之期,心中叫苦,这两天忙个不了。那还记得她似是戏言的警告。当下拉着滕翼进府,说出此事。
滕翼一听同感头痛,叹道:“幸好昨天刚有一批战马运来,就当她是随来的一员好了,这事我自会安排得妥妥贴贴。”
项少龙失声道:“你不去劝劝这大姨,还要我真当她是夫人吗?”
滕翼苦笑道:“你先去应付住她,不过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只要软硬兼施,凭你的手段最后还不是会把她收得贴贴服服吗?”言罢不顾兄弟情义,一溜烟走了。
项少龙硬着头皮,回到内宅。
尚未走进内堂,已传来善柔的声音娇骂道:“小婢都没有半个,难道要你们这些粗手粗脚的男人来服侍我,那成什么体统。”
项少龙跨过门槛,脚皮尚未落地,善柔已嚷道:“相公回来了,没你们的事,快给本夫人滚!”
那四名可算是劝务兵的精兵团员,如获皇恩大赧,抱头窜了出去。
善柔换上了华丽的盛装,头扎燕尾髻,高贵泠艳,明媚照人,看得项少龙睁大了的眼再□不起来,只是她□腰戟指的模样令人见而心惊。
善柔“噗哧”一笑道:“嘻!人家扮你夫人扮得像不像。”
项少龙负手来到她身后,在她皙白的粉项嗅了两记,暗赞香气袭人,才皱眉道:“两天之期尚未过,你这便急不及待来当我的夫人,姊姊是否春心动了。”
善柔仰起俏脸,眸子溜上眼顶处瞅了他一记,轻描淡写道:“你怎么说也好,总之我是跟定了你,好督促你办事。”
项少龙来到她旁,故意贴着她的肩□,轻挤了挤她,不怀好意道:“大姊不怕弄假成真,给我占了便宜吗?”
善柔故意不望他,威武不能屈的昂然道:“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成大事者岂拘于小节,就算给那些乘人之危的小人占占便宜,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项少龙拿她没法,恨得牙痒痒地道:u谁才是乘人之危,柔小姐自己心中有数吧!”
善柔甜甜一笑,转身搂上他脖子,坚挺有劲、曲线迷人的酥胸胴体毫无保留地靠贴着他,以撒嗲的语气道:“好相公!那里找两个小婢来服侍你的夫人好呢?
堂堂董马痴之妻,总不能有失身分,自己服侍自己吧?”
项少龙又好气又好笑,也给她亲□的行为迷得方寸大乱,探手箍住她的小蛮腰,苦笑道:“你这小妮子根本就一心想嫁我,但脸子却放不下来,等多一晚都怕当不成我的夫人,我也只好认命,谁叫你的妹夫是老子的二哥。”
善柔含笑不语,也没有分辩,只是得意洋洋地瞧着他,丝毫不惧他的侵犯。
项少龙探手在她高耸的粉臀拍了两记,欣然道:“好吧!我就由外宅调两个丫头来侍候你,不过你要谨守妇道,不准随便发脾气,又或像以前般一言不合便亮刀子。唉!有了外人,我恐怕连睡觉时都不能以真面目示夫人你了。”
善柔见迫得对方贴贴服服,大喜地由他怀里溜了出来,娇笑道:“谁要陪你睡觉了。我就住在隔壁的房间,莫怪本夫人不先警告你,若有无知小贼偷进我的闺房,说不定会吃飞刀呢!”
看着她消失在通往寝室的走道处,项少龙摇头长叹,多了这像永不肯屈服的美女在身旁,以后的烦恼会是层出不穷。
不过看到她现在那欢天喜地的样子,比之以前日夜被仇恨煎熬的阴沉模样,自己总是做了好事。
坦白说,她比赵致更吸引着他,或者这就是愈难到手的东西愈珍贵的道理吧。正犹豫好否跟进去与她戏闹,乌果来报,赵穆派人来找他。
项少龙心中大奇,赵穆刚和他约好表面上尽量疏远,为何忽然又遣人来找呢?”
出到外厅,来的赫然是蒲布。
项少龙奇道:“侯爷找我有何要事?”
蒲布恭敬地道:“小人今早已来过一次,原来董先生到了藏军谷,幸好董爷回来了,今晚侯爷宴请田相国,田相国指定求见董爷,请董爷动驾!马车正候在门外。”
项少龙想到即将见到这名传千古的超卓人物,不由紧张起来,旋又想起英雄惯见亦常人,有谁比秦始皇更出名,还不是由他一手捧出来的。至此放开怀抱,匆匆更衣后,来到大门外。
广场上近五十名亲兵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极具排场。
项少龙向蒲布笑道:“蒲兄!来!陪我坐车,也好有个人聊聊!”
蒲布推辞不得,只好陪他登车。
闲淡两句后,蒲布压低声道:“董爷真是好汉子,视生死如等闲,我们整班兄弟都很仰慕你呢。”
项少龙想不到如此行险一着,会带来这么多良好的副作用,包括田单的另眼相看在内,谦虚道:“算得什么,只是迫虎跳墙,孤注一掷吧!”
蒲布道:“小人一生除董爷外,只遇过一位真英雄,但请恕小人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
项少龙心中恍然,知道这人仍是忠于自己。
蒲布忽道:“董爷为何会挑了赵国作投身之地呢?”
项少龙讶道:“蒲兄知否若让这句话传了出去,你立即会人头落地呢?”
蒲布咬牙道:当然知道,可是小人亦知董爷不会是这种人,故有不吐不快之感。”
项少龙伸手搂着他肩头,凑到他耳旁道:“好兄弟!你看人真有一套,因为我就是项少龙!”
蒲布剧震,呆了半晌,就要俯身叩头。
项少龙当然不容他如此做,利用这机会,向他道出此行目的,同时共商大计。蒲布欢喜若狂,最后狠声道:“赵穆这奸贼根本不配做人,暴虐凶残,动辄害得人家破人亡,我们不知等得项爷多么痛苦呢!”
项少龙淡淡道:“他就快要报应临头了。”
这时马车抵达侯府,两人约定了联络之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