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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憨厚老实的中年男子最后禁不住在容娘的尸体上大哭起来,他没想到自己找来找去,竟然在这种地方将容娘放置了这么多年。被人砌在墙里时,她还没有咽气,就是怕有朝一日自己的丈夫被别人冤屈。
发现了尸体后,林森帮着上报到丽江的警视厅,当晚,陶谦又做了个梦。
梦里,美艳动人的容娘,依旧穿着红色的衣衫,却不是那副恐怖的模样,她朝陶谦笑了笑,消失在青灰色的石路上,从那以后,陶谦再也没有遇见她。
陶谦倚在林森的肩上,睫毛轻轻的颤动。
“想什么呢?”林森问。
陶谦想了想,没吱声。
林森拂拂陶谦软软的头发,对他道:“别想太多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陶谦脸上这才滑下泪,像积了很多天一样涌了出来。
“走吧,该登机了。”
“等等……林哥,那个人的背影,看着很像狐狸。”
林森朝着陶谦的手指看去,阴沉的眯了眯眼,扳过陶谦的身体:“看错了吧,狐狸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也是哦,我看错了。”陶谦挠挠头。
狐狸娶亲(一)
孙二宝活了这么久了,除了很多年前曾被别人收进一盏在垃圾堆里捡得破灯里以外,一直未曾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不说他能上天入地,变东变西也就罢了,怎么说也是纵横世界所向披靡的千年狐狸精,可狐狸总觉得自己活的很没有面子。
狐狸不敢想他在灯里困了这么久,究竟错过了什么。事实上,他错过了很多。不过他一个长相绝美,千变万化的狐狸精,怎么就被难住了呢。
狐狸想起家中的当家爷爷,狐狸一族上下都十分听长者的话,当然也包括狐狸孙二宝。所以,孙二宝这个名字叫了几千年,每次到了狐狸爷爷那,嚷着吵着要改名字,都被他吹胡子瞪眼挡了回来。
爷爷说:“二宝啊,一旦取了名字就不能轻易改,祖宗给的姓,爷爷起得名,有啥不好的,看你大哥大宝,人家也没说天天的要改名字啊。”
狐狸冷冷的想:哼,感情他一个低能白痴,大宝大宝叫的高兴着呢。
每次孙二宝去看他那个白痴大哥,看着他傻愣愣的跑前跑后,笑嘻嘻的流着口水,都会不住的翻白眼。
这名字,叫的久了,他也就不再想去改了。
许多年前,爷爷曾经教育孙二宝。
“二宝啊,你身为狐狸,不能为我们一族丢脸啊。老祖宗留下的优良传统,我们要继续保持,只身在外的时候,时时刻刻想到我是一只狐狸,我要为我们的后代做榜样。”
狐狸问道:“什么样是做榜样。”
爷爷捋一捋白色的,拖到地上长长的胡须,眯着眼睛微笑道:“不能仗着千变万化的身体招摇撞骗;不能残害伟大的社会主义人民同胞;不能挥霍物质原料;生活上,要讲究勤俭;作息上,要有规律……”
爷爷说了等等等等,狐狸没记住,后来,爷爷起草了个狐狸家族规范手册,人手一本。
可是狐狸还是有很多疑虑。
“爷爷,什么自身作则,什么招摇撞骗啊。你叫我向祖宗学习,那老奶奶妲己以魅祸国,狐狸祖先们吸人阳气,潜心修炼,跟爷爷说的一点也不同。这不是我们狐狸一族的归宿么?”
拐杖砰的打在狐狸头上,打得他“哎呀”直叫,一边跑,一边还要躲避爷爷的围追堵截。
“叫你顶嘴,叫你不听话,叫你跟我作对。告诉你,我们要改变是人对狐狸千年以来的看法。要是被爷爷我知道你在外面不做好事,看我怎么教训你不可。还有,每月给你存零花钱,要是在外随便变钱出来挥霍花天酒地……哼”
一顿棍子,交待了爷爷的心中想法。
所以可怜的狐狸,贫穷的连大量的零花钱都没有。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死皮赖脸的住在林森的房子里占着不走,每天吃免费的饭菜,睡厨房的地板,眼睁睁看着陶谦吃零食用零花钱,受着旁人的白眼。
种种迹象表明,狐狸是个忍气吞声的主。
可是呢,狐狸偶尔也会耍耍小聪明,不外乎是变作小动物做航空公司的免费空运,期待着去找林森与陶谦消磨黄金假期的旅行罢了。
狐狸从没想过,自己会做错飞机。
做错飞机不可怕,可怕的是来到丽江却没找到他们二人,狐狸蹲在街角过了一夜,第二天,心如死灰的来到飞机场,兜里只有十块钱。
又饿又累,他想念家里软绵绵的,陶谦随手给他搭的小窝,避免了自己以后再不会被随便拍到墙上。他想念家里的饭菜,林森的好手艺,是他眼巴巴守在桌前的唯一兴趣。想念家里的电视,狐狸已经播坏了五个遥控器,准备向第六个加油。种种的想念,令他不由自主的爬到机场,赶回家去。
狐狸虽然美丽,可也不笨,这就是所说的美丽与智慧并重。所以,他偷偷的溜到洗手间,用卫生纸变了钱出来。
“谁要听老头子的变态想法,以身作则……哼”狐狸重重哼了一口气:“臭老头子,不然自己哪会这么惨。”
孙二宝眼见前面有人买机票去C市,他连忙溜到那人后面排了队。
飞机的客舱里,狐狸慵懒的握在椅子上,躺累了起身晃悠几圈,用狭长的丹凤眼漂一漂服务的空姐,在她们含笑羞愧的目光下洋洋自得,或者喝上点茶水咖啡,狐狸心里想:“还是自己享受的妙啊。”
终于也能体会到做飞机的乐趣。
偏头向左边看看,露出他那张自认为最美丽的笑脸。
“请问,到C市还有多长时间。”
“什么?”那人好似没听清。
狐狸耐心的又问了句:“请问,到C市还要多久。”
“C市?”那人显然还不明白。
狐狸大吐了口气,笑容僵硬下来,却依旧耐着性子再问一遍,毕竟,这样子的好心情是不容易常见的。
那人紧紧皱了眉,愣愣的注视狐狸,虽然狐狸自认为是个万人迷,可这样子看他,狐狸也会困扰的。
“喂……你快告诉我还有多久,不然,我就上了你,嘿嘿。”狐狸邪气的笑起,他认为,没有几人能逃得过他的笑容呢。
“上我?C市?哪个C市,先生,这班飞机是去拉萨的,您说的哪个C市。”
狐狸听见自己的脑中好像有一丝断弦的声音,他不能置信的揪住那人的衣领:“不可能,我明明听见前面的人市去C市的,所以才在那里买的机票啊。”
“先生,一个售票口可以同时办理多个地区的,您买错了吧。”
“啊……”飞机内部顿时发出一阵山崩地裂的响动,震得飞机机翼微微几个颤抖。
狐狸从没像今天这样郁闷过。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星期。
陶谦正在客厅吃林森煮的面,清汤面,上面飘着几片西红柿和菠菜。
突然,门砰的一响,开了,门后站着灰头土脸的狐狸。
再没有以往的闪耀美丽,长长的头发打着结,枯黄暗淡,灰头土脸的狐狸飞扑而上,将陶谦面前的清汤面喝得一点不剩,吃完还舔舔手中的碗。
陶谦恨得牙根直响。
“你干嘛去了,这几天都不见你。”
狐狸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发一言。陶谦心里有些奇怪。
厨房里“啪“的一声,林森开了火准备再煮一碗面,客厅里传来狐狸的叫声:“林森,多下一点啊。”
林森握着锅的手爆出了青筋。
正当林森端着碗出来的时候,“叮咚”一声,门铃响了,陶谦跑去开门,门开了,外面却没有人,陶谦向外望了望瞧了瞧。
“奇怪?怎么没人。”他的眼光往地上一瞧,一枚信封安安静静完好无损的摆放在那里。
陶谦捡起信,奇怪的拿进了屋。信封背面有一行小字,他慢吞吞的读出来:
“狐狸孙二宝亲启。”
狐狸娶亲(二)
有没有人告诉你,傍晚的时候不要穿新鞋,因为,会变成狐狸。
狐狸拿起信一看:孙二宝亲启。
他几下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书信拿出来,看了半响,一把团吧团吧扔进纸篓里。
陶谦心里奇怪,“信里写了什么。”
“你不会自己去看。”狐狸大吼到。
陶谦吓了一跳,一边嘟囔着“自己看就自己看。”一边俯身将纸团从纸篓里拣出来,抚平之后拿到手心里。
上面写着:
二宝啊,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调皮,有没有捣乱,昨天爷爷说你在外面乱用职权,我问他什么是乱用职权,爷爷说你不听他的话,我说哦,我懂了,不听话就是乱用职权,因为这个被爷爷打了一顿,后来他才说你在外面变钱花天酒地,我又问,什么是花天酒地,爷爷又打了我一顿,打得我很冤,等你回来,哥哥好好问问你,也好解了我的疑惑。
其实呢,这次给你写信是有原因的,记得上次给你写信已经过了二百年,也不知你这二百年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找了个灯做窝,为哥的很羡慕,也想找个灯做窝试试看。
记得咱们家旁边那个二毛家么,小时候总跟咱们玩的,他儿子的媳妇的女儿的孙子的媳妇,生了个母狐狸,今年张的挺水灵的,天天坐在院子旁的石头上看着我。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哥哥要娶亲了,你嫂子就是咱们家旁边那个二毛家,他儿子的媳妇的女儿的孙子的媳妇生的小母狐狸,我跟她要结婚了,虽然她年纪小点,而且又不会化形,不过,人们不是说有外在美和心灵美么,哥哥就是看上人家的心灵美了。
不过,爷爷一开始很反对来着,我说起外在美和心灵美,谁知爷爷又抡起他的老拐杖来打我,边打还边说:“一个小母狐狸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你给捞家里来了,我们家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反辩:“箐箐天天在院子前面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怎么不知道。”
后来爷爷终于被我感化了,同意只要我不天天拿着鸡站在箐箐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