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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点点头,“去我家喝杯水再走吧。”
小伙子急忙摇头,“不了,谢谢老人家,请问,别墅570号怎么走。”
那老头浑身一颤,呆立后厉眼冷声道:“你去那里做什么,那房子古怪,还是那几个畜生的居处,难不成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说着说着,扶着他的双手已经挥了开。
年轻人还是摇摇头,“只是询问一下,并无其他原因。老人家,请问,那别墅是乱贼曾仲鸣的吗?”
老人怀疑的注视他片刻,定下心想了想,看他狼狈的样子也不像是叛国贼,才对他说:“的确是曾仲鸣的居处,可知道的却不多,大多以为是汪精卫的房产呢,年轻人,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年轻人并不答他这句话,却问:“那……曾仲鸣长什么样子,老人家可曾见过。”
老人重重一哼,“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哼,卖国求荣。”
年轻人缓缓吐了口气,“老人家,您看,曾仲鸣,与我曾相像?”
听到这里,对面的老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不禁有些奇怪,这才又将年轻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半响后,摸着下巴的胡子笑道:“年轻人就是爱开玩笑,你这样俊美的相貌,可是那曾仲鸣可以匹配的。”
对面的人微微一笑,躬身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晚辈还有要事,就此别过。”
两人在路上作别,年轻人顺着山坡向上走,去寻找那个编号570的别墅。
尽头处,有一处高级别墅,是由打磨精致的块石组成,主楼极高,可以俯瞰对面明镜般的湖泊,这别墅的地址得天独厚,是个不可多的的景观。
虽然别墅景观奇特,可走进一看,却是一片苍凉衰败之景。栅栏里,野草丛生,大门铁迹斑斑,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那年轻人唯微皱了皱眉,轻轻按一下门铃。
没有响,也许是已经坏掉了吧,年轻人思虑片刻,以手轻轻叩响了大门。
依然没有人来应,过了很久,他试着推了推,那门竟然应声而开了,外面还是阳光高照,那门里却一片漆黑,看不清楚里面的一切,他没做多想,抬脚进入。
“有人么?”年轻的男子问道。
无人回答他。
在四下漆黑的暗室内,男子一路摸索着,进了客厅,客厅里也是一片黑暗,四下无人,他走到窗户口,一把将盖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拉开,阳光四射,耀了他的眼,他眯眼适应了一下,终于缓缓睁开了。
室内被阳光照的温暖起来,不再那么漆黑,男子冷静的观察,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堂餐厅,桌子上还摆放着昂贵的餐具,似乎刚刚经历一场热闹的晚会,只是如今人去楼空,而尘土与灰网随处可见,覆盖了那原本精致的饰物,使得一切都像经历过浮华后,沉寂在无尽的孤寂中。
忽然,冥冥之中像是有谁在冷冷的注视他,年轻人心里一震,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墙上的一副油画,男子朝油画走去,轻轻一抚上面的灰尘,厚厚的一层,他随意擦擦手,打量起油画上的中年男人来。
与平常人一致,画上的人,也是一副平凡的相貌,只是看起来严肃而凌厉。眼角漂到画底的一行小字,他小声的读出来:“曾仲鸣,民国二十七年。”
原来是被刺前一年所画,他又转回去打量那男子的脸,一如之前的平凡。
男子思想前后,确定将画拿下。
刚抬手去摘,谁知画还未取下,在大堂走廊的尽头去,却传来一阵阵絮絮落落的摩擦声,男子脸色一紧,有些慌张,可这里已经被阳光覆盖,无法掩藏他的身体,想到这,他只好屏了口气,站在原地不动。
门口的摩擦声音越来越大,却是异常的缓慢,像一个世纪般的漫长。而在这荒凉的大堂内,除了男子外,没有任何有活着的生命,死气沉沉。
男子细细倾听,声音似是拖拖拉拉移动的脚步;一点点的向这边靠近。
逼近大堂附近时,突然间,那脚步停住了。
男子更加紧张,头上的汗不知不觉渗了出来,慌忙中,他摸到自己身后的一扇窗户,刚想拉开逃命,谁知,摩擦地面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再看那门口,已经露出半个暗色的身子。
“少爷,是你么?”
男子猛然一抬头,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门口,疑惑的向这里望,此处的阳光,逼得他以手遮挡,看不清这边的情况。年轻的男子依然紧张,双手在身后紧紧攒成了拳,却还是十分冷静的开了口。
“是我。”
转眼间,只见老人从满心疑虑,到神色慌张,又到激动异常,他快走几步,来到男子面前,凝视了半天后,深深鞠了一个躬。
“吴管家恭迎曾少爷,曾少爷交代的事情,老吴不负众望所托,一直在等少爷归来。”
男子微微一笑,连忙扶起说:“辛苦你了,我不在的这段期间,麻烦你将一切从头至尾讲给我听,要交代的清清楚楚。”
老头抬起脸,虔诚的望着年轻的男子。
“老吴明白。”
“少爷,还住您原来的房间么?”吴管家轻轻探身,问道。
年轻的曾少爷点点头。
吴管家手提一盏照明灯,慢腾腾的走在前面,一边给后面的人带路,一边叹口气,感伤的说:“少爷,老吴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知道少爷在外受了不少的苦,看看这身上的伤,只身在外不容易啊。”
“还好,最辛苦的还是照料家业的吴管家你啊。”曾少爷微笑着说。
吴管家正提灯带路,听见此话微微一个战栗,急忙回头看向身后的年轻人,微弱的灯,照的吴管家满脸青白,阴森森的有些骇人,他将手中的灯拿的高些,有些难以置信的照了照身后的年轻人。
年轻人被灯照的不舒服,一把将其挥开,厉声道:“吴管家,你做什么,想照瞎我不成。”
吴管家讪讪一笑,急忙将灯放在身侧,缓了口气:“不敢不敢,曾少爷,这都是老吴应该做的,都给少爷回来留着呢,要说少爷对老吴这些年啊,还真是老吴有福,祖上积德了,少爷给的那些钱,老吴一辈子也花不完啊,记得我刚来曾家的时候,少爷才这么大点儿……”他伸手在身侧比划几下。“哎,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还不是就我们爷俩最贴心了,若不是要汪副总裁,哦不对,现在该叫国府主席了,若不是因为他,咱爷俩日子舒心着呢。期间,他还来过别墅几次,不过来了也是念着少爷的好,后来渐渐便不再过来,怕徒增感伤,绕是想破脑子他也想不出,少爷竟然没事。”
“汪精卫?”曾少爷问道:“他最近有什么动作?”
“回少爷的话,今年3月,在南京成立了个什么‘国民政府’,担任行政院长兼国府主席。”老吴抱歉一笑:“少爷,您也知道,老吴对这些不大明白。”
“无妨。”曾少爷挥手。
“少爷,您当年不是说,这汪大主席他日必定会被是人所唾弃,少爷指不准也会受其牵连么,为什么老吴看他越来越得意,与日本人交情甚好啊。”
曾少爷重重哼了一声:“与日本人交好?哼,我看他没几天舒心日子过了。”
见此情景,吴管家挠挠脑袋,不明所以的回过身,心里却十分疑惑,少爷他,怎么会在提到汪精卫与日本人交好,显露出那副表情,少爷虽曾经看不惯汪主席的做派,以诈死换取自由之身,可毕竟一起共事那么多年,如今怎么能有这样仇恨的心态。
老吴皱了皱眉,依旧不明白,却聪明的没有开口询问,曾少爷的心思,他琢磨的太透彻了,一个不舒心,连从小照顾到大的吴管家自己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管家心想:琢磨不透,还是小心自己的一言一行吧,等赚够了钱,回乡下老家养老去,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无恙走的出去啊。
想到这里,吴管家心里深深一个寒战,搓搓手心里的汗,推开自己面前的房门。
“自少爷走后,这房间每天老吴都打扫一遍,就是希望哪天少爷回来,住的舒服点。”吴管家迎着少爷进门。
走进屋子,果然干净整洁,其屋内的装饰,无一不极尽奢华之至,看来其主人必定费了不少功夫。
“少爷,您先坐,我去沏茶来。”老吴将室内的灯开了,回首严肃的立于年轻人面前。
年轻的曾少爷略一思索,才冷眼道:“先下去吧,不用沏茶,没有我的吩咐,不要随便进来了。”
“是。”吴管家慎重的点点头,迈着细碎的脚步退到门口,开门出去了。
曾少爷听见楼道内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这才重重叹了口气,缓缓倚在床头。
闭眼眯了一刻钟,曾少爷从无比疲惫之中睁开了眼睛,他细细的注视着面前的奢华帷帐,以及静静感受手下那张华贵大床带来的柔软触感,突然,他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匆忙穿上脚上的鞋子,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圈,眼神落在几个抽屉上。
古老暗红色的一排抽屉,摆放在柜子旁边的地方,像是静静地等待别人开启。
镇定的走到抽屉前,曾少爷伸手开启了第一个匣子。
厚厚的纸,占了整个匣子的空间,拿出来一看,是几张地契,房契,外加几封日文书信,看不懂里面的文字,曾少爷皱眉思索。
这些东西,难道不是很重要的么,为何如此轻易的摆放在这种地方,难道,这些只是混淆别人,真正重要的东西,不再这里。
他慌慌张张收起来,推上第一个抽屉,打开第二个抽屉。
几张照片错落的摆放着,十分混杂,犹豫之后,他几下收罗起来,一一翻看。
很多张都是合影,少数只有那看起来平凡的曾仲鸣几张独照。
而那些个合影中,女子也不多见,大多见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汪精卫,汪精卫很多人都见过,相貌要比曾仲鸣好上几百倍,是民国时期有名的美男子,照片上依旧看得出来。而另一人,却是连汪精卫也比不上的俊雅之人,曾少爷略一迟疑,翻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