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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容貌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那么一定非她莫属。
那一瞬间,我应该是心动了的,否则,我不会在四年后,还依然能够清晰地回想起那时穿过树缝的耀眼的阳光,和她眸子里闪烁的善意的微笑。
也正是在那一瞬间,我改变了主意,从而,改变了我的生活。
“噢,就在那边不远,我带你去吧。”
于是掉转车头,沿原路返回。翻过来时的四座桥后,就能看见岳庙和旁边的“KFC”了。
“谢谢。”她垂着眉,拨着手指,局促地站在店门口,并不往里走。我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又走了过去:“在等人吗?”
“没,没有。”
“呵呵,那还站着干什么,多热呀,快进去吧。”我边说边推开了门。
人不多,也许是过了午餐的时间。我们点了两份套餐,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不是杭州人吧?”我突然无厘头地冒出这么一句。
她身子向后倾了倾,有点被吓到的样子,依然是那么怯怯的说:“嗯,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吧。总感觉杭州的女孩子不是这样的。”开始有些佩服自己了,连这都看得出来,“对了,那你是哪儿的?”
“重庆。”她轻轻地说。
“重庆出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她笑而不语,脸却羞得绯红。
我向来缺乏和女孩相处的经验,尤其是和美女。准确地说,在她出现之前,我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一个所谓“美女”的概念。换句话说,我根本不知道,一个女孩,应该长成什么样子,才有资格被称作美女。
但从刚才在堤上,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起,美女这个词,终于不再是一个空洞模糊的意象。就像是一个先天性盲人移植了角膜,重获光明后,红、黄、蓝、太阳、月亮、星星,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词语,才算是真正的在头脑里有了概念。
我固执地认定,美女,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于是我开始尝试着活跃气氛,甚至没话找话。
“美女,再来杯可乐?”“美女,再来包薯条?”“美女,下午有什么安排?”“美女,晚饭在哪里解决?”“美女,……”
“呵呵,不要美女美女的叫,人家有名字的啦。”
“但是,你没有告诉过我啊。”
“但是,你也没有问过我啊。”她调皮地模仿我的语气,样子极其可爱。
“我叫吕晶,17岁,如假包换。”我干脆把身份证递了过去,“好啦,现在轮到你了。”
“你的名字好女性化,我们换换就好了。”她转着手中的吸管,“我叫戴睿,也是17岁。”
“戴睿,戴睿……”我边念边用吸管蘸着可乐在桌子上写。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睿’?”她的脸上写满了惊奇,像看着魔术师一样地看着我,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
“这个……嗯,因为……因为念着顺口,很好听啊。”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出这么个破解释的,竟还能够混得过去,瑞锐芮枘哪个不是一样的顺口。多亏刚才瞄到了她手机上的“睿”字挂件,嘿嘿,还真当我能掐会算了。
“别取笑我了。我的名字很不好听的,倒像是个男孩子。”
“怎么会呢?挺好听的呀。戴睿,我发现你的第二个优点了。”
“哦?是什么?”
“谦虚。”
“你又在笑我了。那,第一个是什么?”
“不会吧,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快念高中的人了,你以为我前面‘美女美女’地叫,是在揭示你的缺点吗?”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但还是无法掩饰面颊的红热。那根在手中转得好好的吸管,也仿佛在一瞬间与她有了仇似的,除了咬它,再看不到有其它动作。
“那……你下午有空吗?”她轻轻地用气息拼出了一句话,声音在喉咙里面打了个结,感觉就像自言自语一样。
我忽然发现,我的耳朵原来还是挺好使的,这与做外语听力题时的感觉大相径庭。
“当然,现在不就是下午吗?”
“噢。”她点了点头,“但我问的是后半个下午啊。”
“后半个下午?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说法的。”我猛吸两口,把可乐吸干,“我只要不在外边过夜就行,怎么,下午有安排么?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以前我总是认为当我见到女生的时候,尤其是漂亮一点的女生,一定会手足无措,连话也讲不顺畅。看来,是我把自己想得太老实了。
也许是我一直以来都妄自菲薄了吧。早在念小学时,音乐老师就夸我“很有表演天赋”,到了初中,又升级为“很有表演才华”,要不是我的学习成绩太出挑,我倒是真的有可能会去报考艺校。
但是,我刚才说的话,却没有夹杂一丝一毫的“表演”成分。
好比是一个歌手,就算歌唱得再好,再走红,也不可能把日常的交际都谱上旋律。
“我刚来,不认识路,能带我到处走走吗?”
“好啊。”我试着用吸管将冰吸起,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你想去什么地方玩呢?”
“随便吧。”她低头想了一想,“只要是你认为好玩的地方就行,我没意见的。”
平心而论,我不是一个很会玩的人,和朋友出去玩也通常都是让朋友拿主意,这一下子拥有了决定权,反倒还真不那么适应。
第一章第3节 因为有我,你会很快好
陪着你看电影,陪着你去旅行,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是我一生之中,最快乐的事情。你总是爱撒娇,偶尔也会感冒,哄你多喝水,提醒你吃药,因为有我,你会很快好。
——Memboboo《Dear》
“我们去……去延安路吧。”看来脑子里的进水还不算太严重,“那可是杭州最繁华的路段哦。”
“是吗,那还等什么,Let’sgo!”她拎起包,起跑、加速、推门、侧身一跃,像吃霸王餐似的夺门而出。整套动作完成得驾轻就熟,应该不止是第一次做。
我想,在这以前,我对“迫不及待”这个词的意思是理解错了的。
我很想对她说:“不急嘛,东西还没吃完呢,慢慢来好了。”可是连个句首的语气助词都还没来得及说,她就已经站在门外我停车的地方了。但那些无辜的食物又着实令人心疼,没辙,只好很丢份地抓起一把薯条,顾不得蘸番茄酱就往嘴里塞,然后重复她刚才的动作:起跑、加速、推门、侧身跃出。
动作完成得也算过得去,只是我的夺门而出的样子,更加像难民罢了。
我往车站的方向走去,“你不要你的车啦?”她叫住我。
“就让它停这儿吧,路有点远,我们坐车去。”
“很远吗?有多远呢?”
“嗯,如果步行的话,要先走过整条白堤,然后翻过断桥,经过少年宫,转到环城西路,再转到凤起路,一直走,到第二个十字路口转弯,这才到延安路了。”看着她迷茫的眼神,我忽然意识到她对于这些地名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于是便大致地估计了一下,“走过去,大概要半个多小时吧。”
“才半小时,并不远啊。我还以为要走半天呢。你可别忘了我是从哪儿来的。”
重庆又称“山城”,那里的人,哪个不是爬坡上坎惯了的,走这点路,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呵呵,幸好我还不笨,多少还记得一些地理方面的常识。
而重庆女孩子的身材大多很“魔鬼”,一个重要的原因也许就在于这种多山的客观条件,使得那里的女孩子从小就得无条件地接受这样一种锻炼,这可比时下流行的那些美体瘦身的功效要强得多了。
我顺从地推起那辆班驳的“捷安特”,悠闲地陪她从白堤上一路逛去。
“知道这条堤为什么叫白堤吗?”
“是为纪念一位名人吗?白居易?”
“回答正确,加10分!”
“其实我是瞎蒙的,姓白的名人并不多,也就那么几个,不算太难猜啦。”
“明明就是聪明嘛,又要谦虚了,哎,现在的人啊!”我装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他就不能名字里带个白字呢?为什么不猜李白呢?”
“但是,白居易好像还在杭州住过一段时间吧。”
“岂止是住过,还当过官呢,但在西湖边呆过的文人又何只他一个。”我指了指西南方的苏堤,“看到那条堤了吗?就是我们刚见面时的那条。”
她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条就是和白堤齐名的苏堤,它是为纪念苏东坡而命名的。杭州西湖孕育了许多著名的文人,白居易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我不依不饶。
“呃,白居易有写西湖的诗句啊,‘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很有名的。”
“李白也有写西湖的诗句啊,‘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也很有名的。”我还是穷追不舍。
“好啦好啦,这是常识,是个人都知道的。”她终于受不了了,使出了杀手锏。
“哈哈,算你狠!”我竖起大拇指,笑得用小睿的话说就是比较“阴险”,“对了,你听说过一物降一物吗?”
“当然听说过了,哼哼,你难道没有觉得今天碰上克星了么?”小睿也想学我阴险地笑上一回。只是可惜,她的笑声非但不会令人觉得阴险,反倒流露出一种难名其状的可爱。
“你差点抢了我的台词了,没错没错,今天见到你呀,真的就好像见到克星一般呢。”
“哦,你会怕我吗?”她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却闪烁出那掩饰不住的自得。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别误会,我并不是在借机推销眼镜,只是很巧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