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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别东想西想的好不好,”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谁说她爱上别人了,我只是满足你的要求唱首歌给你听罢了。”
略带点郁闷地挂了电话,无聊地从客厅走到卧室,再从卧室走到另一个卧室。
阳台上有一排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一盆比一盆生机勃发,全靠老妈平时打理得好。
我不在的时候,终究是这几盆不会说话的小生命,或多或少使这个家看起来不那么冷清。
倒有些羡慕它们了。来世做一株这样的植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无牵无挂,无忧无虑,顺便还能够净化净化空气,至少不像现在,无所事事。
老爸老妈都在厨房忙碌,我回来的每一天,他们都像过节一样开心。
说错了,在我印象里,还没有一个节日能让他们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泡了杯咖啡,贪婪地闻着弥漫在空气里的微苦气味,电视里放着刘德华《回家真好》的MTV,两行泪水就这么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
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我还有这个家,还有爱我的老爸和老妈。
回家真好。
巨蟹座的恋家情结,遇到了失恋这个人生的十字路口,终于爆发。
吃过晚饭,竟又在网上碰到了瑶瑶。
“生我的气了吗?”她问得很小心,好像生怕我再像刚才挂电话那样把电脑给关了。
“生气?”我打了个笑脸给她,“怎么会呢?”
“哦,没有就好,”她也回了个笑脸,“我从刚才一直等到现在,终于等到你了,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不要理我了呢……”
看着这句话,竟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记不得接下去我们又寒暄了一点什么,总之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明明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为什么还能看见它的影子?
如果真有这种可怕的想法,我担心我会把她当作槐黄的替代品来慰藉空虚的心灵。
而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她的一字一句,会在我的心头泛起一丝浅浅的涟漪?
不愿再去思考这种烦人的无稽问题,默默地下了线,到冰箱里拿出那杯咖啡静静地啜着。
端着杯子,到客厅席地而坐,打开电视,遥控器在手中飞快地按着,频道与频道之间快速地切换,翻了几圈,都没有一个频道能拉住我的视线,哪怕是超过五秒钟。
有人甚至大胆妄言,如果一本书的前五行不能吸引读者,那么这本书会迅速被读者抛弃。根据这个“原理”,我留给每个电视频道五秒钟的选择时间也就显得仁慈并且合理了。
不要用看火星生物的眼光看着我,现在的社会,正是一个追求“快”的社会,所以“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洋快餐店在国内才会越开越多,生意才会越来越红火。
刚关掉电视,茶几上的手机适时地“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Starteverydaywithasmile。Whenyouareblue;justthinkofme。”
看完这条短信,隐约有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瑶瑶,又是瑶瑶,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想找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她,可惜直到现在,仍是徒劳。
她远在吉林大学,那是一所几乎每次大学排名都能跻身全国前十的名校。
也许爱看《名侦探柯南》的女孩脑子都要比一般的人转得快吧,不然实在很难解释如此贪玩的女孩学习竟如此的棒。
就连我自以为藏得很隐秘,几乎瞒过了所有人乃至自己的——忧郁——也被她轻易地识破。
当然忧郁也并非一无是处的。正如这条短信所说,至少,我还有一个想她的理由。
第五章第47节 当爱在靠近
每一次当爱在靠近,感觉她在清楚地告诉你,她搔动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又不让你知道去哪里。每一次当爱在靠近,都好像在等你要怎么回应,天地都安静,唯一不能的是你的决定。
——刘若英《当爱在靠近》
醒来时,城市已经喧嚣,天空里,一架不知飞往何地的班机经过,留下一片忧郁的蓝。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张小娴多年前的散文集,轻轻地掸去一层薄灰,抚摩着曾被自己折叠过的痕迹。好多隐藏在文字背后的话语渐渐清晰,看见曾被钰儿写在某页的那句话。熟悉。
Totheworld;youaresomeone;buttosomeone;youaretheworld。
很多时候,我常常想,也许记忆就这样被不经意地唤醒。
懒洋洋的阳光从阳台外向里张望,在床上半坐半卧,看张小娴在散文里这样不动声色地写道:“从前所相信的永远,是永远炽热地爱一个人。后来的永远,也许是从炽热走到平淡。因为平淡,才可以更长久。”
这句话,姑且可以看作是一个感情路上的过来人对我们这些晚辈的忠告。
我们一直固执地认为,爱得越炽烈,感情就越持久,越稳固。而事实常常并非如此。
学着哲人深沉了半天,觉得深沉原来也不怎么好玩,毕竟这年头,有意思的东西并不多。
电视里又在放那个很有名的电子词典的广告了,那么多年来,广告词依然是那几句——根据艾宾浩司记忆曲线的原理……哎,都快会背了,毫无新意。
但无聊的只是广告,其实艾宾浩司的这一套理论,还是挺科学的。
我是学科学的,我总不能因为个人的一点喜恶,而对科学的东西产生偏见。
有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加深印象,不知不觉地,也就那么忘了。
而我也是直到我生日那天,才发现以前手机上隔三岔五经常接到的陌生电话,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确切地说,那都是瑶瑶打来的。
原来,瑶瑶,已经注意我很久了。
我真的不止是一个笨蛋那么简单。用瑶瑶后来的话说,我起码能顶上三个笨蛋。
然后,就有了引子里的一幕,我收到了她的短信——“晶,生日快乐!愿你早日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那根肋骨!”
我回了一条与她的主题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短信给她,然后就开始着手写《边走边唱》。
时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没来得及把别人转晕,我自己先阵亡了。
不过在阵亡之后,我记得自己还给她发了条短信,这回与她先前的那个主题就比较接近了:“瑶瑶,不用找了,我想,属于我的那根肋骨,已经出现了。”
我清楚地知道在我还不能完全放下一个人的时候,去对另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但请别再像个教育家一样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这样做,也是一种逃避!”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知道的,我知道这是逃避!
莫名地想起在电影赏析课上放映的意大利经典影片《偷自行车的人》的结尾——小布鲁诺紧紧地拉住他父亲的手——掩面,感慨良久。
想起那堂课后老师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有爱,一切都有希望。
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理解:如果没有爱,孤独或许就是一生。
因为孤独,所以选择逃避。这就和当年的红军选择了长征一样,天经地义。
生日的一天仍无所事事,除了手机上收到了一些朋友的祝福,其它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刚吃完生日蛋糕,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瑶瑶。
“问你个题,A和B可发生可逆反应,B在沸水中生成C,C在空气中久置生成D,D具有臭鸡蛋气味,这四种物质分别是什么?我先睡了,你慢慢想。”
嘿嘿,拿这种初中水平的化学题就想来考我,门都没有。
仔细地在脑子里过了遍题,立马便可以判断D是硫化氢,因为基本上,也只有硫化氢能有这种特殊的味道。
可是接下来的推断就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了。
简单地说,就是C中硫元素的价位应该比D中的要低,可是根据前面的判断,D是硫化氢,硫化氢中的硫是…2价,已然是它最低的价位了……
这种场面,不亚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时的尴尬。
而且,更具讽刺以为的是,我还是一个化学系的学生。
这个时候,不耻下问的精神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我几乎用短信电话将系上的同学老师问了个遍……可是光有精神是不够的……大家也和我一样,从来没见过这样变态的题。
变态的意思就是说: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却就是无法判断它们各是什么物质。
教无机化学教了三十多年的老教授迷茫地摇着头:“不可能啊,或许是你把题目抄错了。”
既然教授都那么说,我就没有理由不放弃努力了,大不了明天在网上碰到她的时候,让她检查一下题目的正确性。
………………
一年了,真快,写《边走边唱》已经整整一年了。
尽管其中在重庆赛博数码广场里挂了个“业务经理”的名去卖电脑耗了我小半年的时间,可是再怎么算,我也已经写了七、八个月。
去年生日开始动笔,原以为到今年生日时应该能够完成,不料人算不如天算,眼看今年的生日行将过去,小说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依仗着生日的“余威”,我可以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地说——其实我写《边走边唱》的初衷,就是为了让瑶瑶觉得,我是一个坦诚的人。
你可以表示怀疑,也大可以不相信,但请不要用砖头砸我。因为我没有骗你。
记得刚懂事的时候,奶奶就对我说过:“生日那天你最大,但是不能说谎话。”
头可断,血可流,奶奶给的白菜不能丢。所以,你应该相信,在我生日时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