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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别误会,我并不是在借机推销眼镜,只是很巧合地想起了这句话,又很巧合地认为这句话很有道理,仅此而已。
“当然啦。在这个世界上,胆子小的怕胆子大的,胆子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我干咳了两声,神神秘秘地说,“我呢,就属于那种不要命的。”
“……什么……?!”
白堤上的人仿佛永远都是那么多,再加上推着车,身手自然难以施展。很快,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低估的,不仅是她的反应,还有她出拳的力道。
就这么追着跑着过了断桥,竟忘了欣赏堤两旁的湖光山色。
绿杨荫里白沙堤。我不确定亦不在乎堤上种的是不是杨树,但我相信,今日堤上的景色一定是极美的。
有很多事都很难用常理来解释,喜欢与厌恶,原本也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可以因为某个人而讨厌一种颜色,也可以为另一个人而爱上一首歌。
我喜欢白堤。虽然我不应该小看广大人民群众的智商和思维能力,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画蛇添足地说一句:不是因为白居易的缘故。
七拐八拐地,我们终于走在了延安路上。
“这里的银行真多。”她有些惊讶,“但是除了银行,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段延安路,是杭州市银行分布最密集的一段路,很多银行的省分行都设在这段路上。”我边说边指着道路两旁的中行、工商、农行、建行、民生、招商、广发、浦发等银行,“穿过了前面的这个十字路口,就要热闹多了。”
“但是,我有点走不动了,我们坐公车去吧。”经过公车站时,她索性蹲了下来。
终于明白,就算是来自山城的女孩子,毕竟也只是个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同的。
“好吧,反正公车几分钟就会有一班,等一会儿吧。”我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女孩子,最好不要蹲着。”
“可我的腿很酸,蹲着会比较舒服一些。”
“我知道,但是女孩子蹲着确实不太雅观。”
“那怎么办?”
“你可以靠在站牌竿上啊。”
“那么脏,我才不要!”她冲我做个鬼脸,还是赖着不肯起来。
“哎,那只好我吃点亏了。”我拍拍肩膀,“靠这儿吧。”
“哦?”她楞了楞,慢慢地站起身,忽然向我的左肩挥出一记右勾拳,“想得美!”
幸亏公车及时赶到,打消了她出组合拳的念头。
在胜利剧院的门口下了车,她已经累得不想走路了。就像是早已计划好的一样,我们顺理成章地走进了剧院。
那是一部类似于《新不了情》这样的悲剧。很奇怪,我已无法记起电影是在几点开场,也无法记起电影是由谁主演,更无法记起我们在看电影时,喝的是雪碧或是可乐;但我却能清楚地记得她伏在我肩膀上那抽搐的后背,还有我身上的那件美特斯邦威,也几乎取代了面巾纸的地位。
第一章第4节 听得见你心在跳
我要对你多好,你要爱我多少,有什么重要,也许答案得走过天涯海角,最后才知道。听得见你心在跳,最重要。
——黎明《心在跳》
“为什么那时想到这儿来呢?”一个月后,也就是我生日的前一天,在麦当劳,我这样问小睿。
“看过《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吗?”她递过来一根薯条,并不直接回答。
“当然。那么经典的东西,怎么可以没看过。”
原以为她还会再问什么,可等了很久,却没有下文。其实我也不笨,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两杯大可,两包大薯。她点的东西,还真和书里的厘毫不差。又想起那时在BBS上曾令我如痴如醉的这本书,百感交集。
“但,这不一样啊,你是一个人哎。”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个人就不能来感受感受吗?何况,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呢。”
“什么?”我又习惯性地明知故问。
她脸一红,仿佛说错了什么似的,低着头,不再说话。
上周,我收到了杭高的录取通知书,欣喜若狂。要知道,百年杭高,是多少学子心中的一个梦想。那天,和小睿一道去西湖泛舟,我生平第一次鼓足勇气,对一个女孩子说:“小睿,我……很……喜欢你……”而等来的,只是沉默。
现在,那个我盼待许久的回应,也许就要等到了。
空气凝固了两分半钟。两张发烧的脸将周围的气温又升高了N多度。拿薯条的手慢了许多,倒是喝水的频率快了不少。两道目光偶有相遇,也必定落荒而逃。
“早知道是这样,那时我应该带你来这儿才对。”我笑了笑,率先打破了尴尬。
她轻轻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不要紧的,你又不是痞子蔡。”
“那当然,我会比他更幸福,不是吗?”我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自信而坚定。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拜托,我们在用餐耶。”我夸张地摆动着手中的薯条。
她吐了吐舌头,不以为然,“那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哦。”
“嗯。”我使劲点点头,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更加诚恳。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呃……”显然我的大脑对这样的问题没有多少经验与准备,但好在反应并不慢,“因为……因为我很势利啊。”
“势利?”
“对啊。因为你比其他女孩子都漂亮,如果我和你走在一起,我会很有面子啊。”
“呵,又在瞎扯!”她收起笑容,表情略有些严肃,“虽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人满意,但是我很喜欢。”
很想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抱住,但忽如其来的幸福,却又令我呆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们就这样坐着,面对面、很随意地坐着,时光也仿佛凝固了一般,也许这样就能到达永远。她的兴致很高,好像要过生日的是她而不是我。不过这也挺好,她很难得地向我讲了许多有关她的事。
一个月来,我都只差把我上辈子的事讲给她听了,但她却从不提及有关她的任何事情。她不说,我也就不问,所以,我除了知道她是重庆人之外,其它的事,一无所知。
有时候我也会想,对一个几乎谈不上有任何了解的女孩,那么快的就说喜欢,会不会显得冲动与仓促。但是很快,我便不那么想。因为我相信,造物主把她生得如此美丽,一定有她的理由。
小睿是个土生土长的重庆女孩,父母都是生意人,家境很好。小睿刚进初中时,父母离异,法院将她判给了父亲,但父亲除了给她钱,就很少再尽父亲的责任。
其实小睿大致也就说了这些,但由我转述出来,却再寻不见有一丝丝酸楚的印记。翻唱的歌曲,总是比不上原唱;翻拍的电影、电视剧,也总是超越不了旧版。这个中缘由虽很难解释,但应该都是同一个道理吧。
“今天几号了?”她猛地抬头问我。
“十……十五。”我吓了一跳,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将嘴里的可乐咽了下去。
“那明天是你的生日哦,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这个问题让我很为难哎。”我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哦?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说的东西太昂贵,怕你会认为我这人很贪婪;而我说的东西太便宜的话,又怕你会认为我很没有眼光与品位;但要是我什么东西都不要,于情于理又似乎都说不过去,毕竟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没有必要见外的。”我就像背书一样,一口气说完,脸不红心不……嘿嘿,没那么夸张,心还是在跳的。
“你好狡猾,”她扔过来一根薯条,正中鼻梁,“说了那么多,居然又把皮球踢还给了我,说到底,还是心里想要却开不了口,对不对?”
我不禁暗自庆幸,幸好薯条还没吃完,否则可能就会把可乐泼过来了。
“呵呵……”我开始装聋作哑,可惜表演的技巧似乎差了一点。
“好啦好啦,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劝你最好还是快点说哦,因为我最怕选礼物了。”
“这样子啊……”我往后靠了靠,换了个很惬意的Pose,“说实在的,随便啊,你知道,我也很害怕挑礼物的,尤其是挑来送给自己的。嗯,其实,无论是什么东西啦,只要是你送的就好。”
“喔,那我就送你一支唇膏吧,欧莱雅的,名牌哦!”
“啊?!”我强忍着没把可乐喷出来。
“嘻嘻,这样一来你就会把它再转送给我啦,我也不算太吃亏,对吧?这就叫一……一……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是一举两得啦!真想不通你小学是怎么毕业的,连个成语都不会用。”我得意地摆摆手,“干脆这样好了,你送我一条项链吧,要求不高,也别弄什么白金了,就那黄的,24K的就行。”
“但是,我不喜欢戴这种东西的呀。”她一脸的茫然。
“嘿,谁说了让你戴的,我的意思是说,我至少可以拿它到打金店去换点‘马泥’,比起那中看不中用的唇膏,这可实在多了!”
“喂!过分!”
“不错不错,很有创意嘛。一般的人至多只能想出‘心肝’之类的词,没想到原来‘胃’也是有相似用途的。看来你的语文水平还是很强的嘛,小学一定是毕了业的,刚才冤枉你了,恕罪恕罪。”
“哼,再欺负我,我就不理你了。”她侧过身,仿佛很生气的样子。大约过了小半柱香的工夫,她又转过头来,“靠天靠人不如靠自己。明天的礼物,我已经想好了。”
其实要么是生气,要么是不生气,不应该有“仿佛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