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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现在是八月?”蒂克丝·梅问。
“当然,这还用说。”他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今天是八月十日。”
打分员埃伦笑了起来,她把其他人都认为今天应该是几月几号的事情讲给了迈克听。
“这是一种药物产生的幻觉。”维克托说,“遇到你们之前,我们都以为这都是格里·赖克干的好事,但现在,我想政府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两个埃伦一起看着他,可以看出她们以前都很了解维克托。但是她们好像并没有对他说的这句话不以为然,“也许吧。”她们同时开始准备阐述自己的看法。
“对不起。”打分员埃伦对NSA埃伦说,“你拿着硬币呢,发言权在你手上。”
“你也许是对的,维克托。但认知科学是我——我们的专业。我们两个绝对不是梦境的产物或者幻觉什么的。”
“也有可能是错觉。”维克托说。
“现实点吧,维克托,”蒂克丝·梅说,“如果这不过是一场梦,我们还不如听天由命的好呢。”她看着迈克·李问,“政府究竟在搞些什么阴谋?”
迈克耸了耸肩。“细节问题属于机密,但也不过是些后期调查工作。这种封锁消息的条款是赖克教授和我的经纪人协商好的。”
NSA埃伦迅速地扫了一眼另一个自己。她们两个进行了一阵简短而又古怪的对话,其中大部分都是只说了一半的词语和句子。然后NSA埃伦对大家说,“多才多艺的格里·赖克先生似乎是所有事情的焦点。通过一些标准的心理个性测验,他挑选出那些口齿清晰,积极主动的人去做客服工作,我猜他们在工作的第一天一定干得很起劲。”
没错。蒂克丝·梅想到了尤利西斯和她自己。
N5A埃伦接着说,“格里还筛选了另一组人,那是一群学他自己精通的各个专业的研究生,让他们去为他多个测试和项目工作。”
“我们不过是其中一组人马。”打分员埃伦说。她并不是在抗议。她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是那种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聪明地发现了一个坏消息的表情。
“他还找来了政府的间谍和认知科学系的研究生,让他们组队去做我和迈克正在进行的这项监视分析项目。”
迈克看上去一头雾水的样子。维克托则好像有些闷闷不乐,他自己的那套假设早已经被这些人打入冷宫,不闻不问了。“但是,”蒂克丝·梅说,“你说你们的监视组已经工作了一个月了……”
维克托插嘴说:“而且那些扪·分员确实和外界通过电话!”
“我刚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打分员埃伦说,“我今天打了三个电话。第三个电话是在遇到你和蒂克丝·梅之后打的。那是一封发给我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朋友的语音邮件。我没有直说此事,但我向朋友暗示,如果我神秘地消失了,请他绝不要善罢甘休。另外两个电话是——”
“也是语音邮件吗?”NSA埃伦问。
“一个是语音邮件,另一个是打给比尔·里查森的。我们谈了好半天他在周六举办的那场派对。但是比尔——”
“比尔和我们这些人一样参加了赖克的工作测试!”
“没错。”
看来事态的发展可比维克托的梦的理论还要糟。
“那、那么他们到底对我们做了些什么?”蒂克丝·梅问。
尽管迈克竭力掩饰自己的慌张,但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却出卖了他,“请原谅我这个过了时的俄语学家的无知。你们是想说我们不过是些被上传的个性?那应该是科幻小说上才有的事。”
两个埃伦一起笑了。一个说,“噢,确实是科幻小说,而且这不止是最近的那部《开曼海难》里才有的情节。这种类型的小说可以追溯到一个世纪以前了。”
另一个埃伦:“还有斯图金写的《微观世界中的上帝》。”
第一个埃伦:“可以想出很多,格里可得小心了!但是还有像波尔写的《海底城迷案》那样的。”
“天哪,要真像这部小说里的一幕的话,我们就该庆祝一下了。”
“好啊。华莱士的《透支记忆银行》怎么样?”
“那么威尔逊的《达尔文主义者》呢?”“或者摩拉威克的《虚拟猪》?”
“或者珈罗耶的《幻象—3》?”
“或者文森那部《异次元杀阵》?”
现在这对“双胞胎”说话并不是那么同步了,她们的对话就像是一部声调逐渐拔高的合唱一样,现在到了高潮:
“布林的《碑石》!”
“或者是《窑人》!”
“不,那不是一类的。”她们突然一起停了下来,然后彼此赞许地朝对方点着头。真有点古怪,蒂克丝.梅想。总的说来,这次对话正像她们早期的那次相互打断彼此谈话的对话一样,简直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幸运的是,维克托解救了他们有些停止运转的大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传个性仅仅是科幻小说里的东西。它比超光速旅行的点子还要糟。上传个性这个概念甚至都没有任何理论上的根据。”
两个埃伦都举起了左手,做了一个左右摆动指头的动作。“你说的并不对,维克托。”
拿着硬币的埃伦接着说:“我说,只要谈到上传是否在理论上存在可能性,它就已经有了理论性的根据。”
两人都咧嘴笑了笑,“猜猜是谁发现的?格里·赖克。早在2005年——他那时还算不上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多面手天才,就已经写出了上传个性理论的论文。这个理论放在当时看,有那么一点接近疯狂的边缘。另外,即使是最简单的演示所需的处理能力,也是当时最为强大的超级计算机所望尘莫及的。”
“而且,这还仅仅是上传单独个体的个性的问题。”
“所以格里和他那套‘赖克理论’当时成为了大家的笑柄。”
“从那之后,格里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考虑到他这个人的表演天赋,也许那只是装给大家看的。但是现在他突然成为了世界名人,在多个不同的领域内获得空前的成功。我想肯定事情发生了变化。有人解决了他上传理论中硬件的问题。”
蒂克丝·梅看了看她的那封邮件。“罗伯·拉斯克。”她平静地说。
“是的。”打分员埃伦说。她向迈克和NSA埃伦解释了有关这封邮件的事情。
迈克犹豫地开口道,“我不知道,埃——埃伦。按理说,这里确实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奇迹——”他指着大家说,“——但让我弄懂这些事情,就好像让一只麻雀弄明白405高速公路是什么一样困难。”
“哦,不!”蒂克丝·梅说。他们都朝她看去。她感到如此的害怕和愤怒——不过两者之间,愤怒要比恐惧好一些,“有人设计了我们!应该就是在奥森礼堂那些一尘不染的洗手间里——”
“奥森礼堂。”迈克说,“你们也去过那里?那里的洗手间闻起来就像医院的味道!我记得当肘我进去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嗨,紧接着我记得的事就是在巴士里,然后来到这儿。
像是医院。蒂克丝·梅感到越来越慌张。“也、也许我们都是那样离开的。”她抬头看着那对“双胞胎”,“刚才说的什么上传,会不会把现实中的我们毁灭了?”
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拿着硬币的埃伦说,“我……我想不会的,但是格里的论文大多还都停留在理论阶段。”
蒂克丝·梅的怒火战胜了恐惧。我们身处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能发现些什么吗?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知道至少有三十多人参加了奥森礼堂的测试,然后被困在这里。如果现实中的我们都被谋杀了,他们很难脱身。我们还是假设自己还活着吧。”
她突然灵机一现,“也许在这里我们也能查出点什么!我们几个来自与赖克的不同的工作计划中,我们之间的不同可以提供许多的线索。”
她看着“双胞胎”说,“你们已经有了眉目了,对不对?我们第一次遇到的埃伦是打分员。她做的是为期一天的工作——她是这样认为的。但我敢打赌每到晚上,当他们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家的时候——拉斯克或者是赖克或者其他什么幕后黑手只需要关掉电源,然后再重新启动他们,让他们第二天再去做另外一些‘为期一天’的工作。”
“这和我们客服中心的情况一样。”维克托不得不同意这个观点。
“差不多,我们上了六天的岗前培训课程,然后开始我们的第一天工作,我们大家都感到很兴奋。埃伦你说得对,第一天的工作大家都干得好极了!”
可怜的尤利西斯,可怜的我,我们还以为自己真是活在现实中呢。“我敢说今天晚上我们同样会消失。”
打分员埃伦不住地点头。“主机里面的客服中心,一次次地重启,总是保持着新鲜的活力。”
“可还是有矛盾。”另一个埃伦说,“自动附在咨询邮件上的日期会暴露这一切。”
“也许是这样,但也有另外一个可能性:邮件的页眉已经过自动的日期伪造。”
“如果是这样,也许那会和正文中的内容相互矛盾——”
“或许格里已经解决了认知模糊化的问题——”
这两个“双胞胎”又开始用她们那晦涩难懂的专用语言沟通了。
迈克打断了她们。“并不是所有人都处在无休止的循环中。我们网络追踪组的工作就是要用整个夏天去研究一个小时内的网络通信状况。”
“双胞胎”一起笑了。“那是你的想法,”拿着硬币的埃伦说,“是的,在这栋建筑内,我们不需要每隔虚幻的一天就被重新启动一回。确实,他们得让我们工作上‘一整个夏天’去分析一个小时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