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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一叫我爸爸,我的胃立刻就抽搐起来,类似痉挛,难受异常。好在我的工作总是很忙,有无数的借口可以泡在实验室里。但是,奇怪的是,我的工作成绩并不好,甚至还不如以前了。
这年十月的一天,文欣起床迟了。她叫住我,想让我去送点点上幼儿园,点点站在文欣的身后,小手抓着文欣的衣服,仰起脸企盼地看着我。几乎想都没想,我就皱起了眉头,那一刹那,我看见点点慌乱地低下了头,泪水含在了眼眶里。文欣也注意到了点点的表情,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孩子抱在了怀里,对我说:“我去吧,我去送她。”说着,她拧开了门锁,走下了楼梯。我嘴张了两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孩子趴在文欣的肩头,把手指含在嘴里,默默地看着我。我机械地扬起了手,朝她挥了挥手,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竟让她的脸突然焕发了热情,她高兴极了,冲我晃着小手,大声地喊道:“再见,爸爸,再见我的心猛地一动。那天我上班时耳朵里一直响着的就是点点和我再见的声音。下午一下班,我便早早地来到了幼儿园。点点的教室我并不知道,问了人才找到了三楼。我趴在窗户上向里张望,见点点正蹲在教室的一角认真地摆着积木。老师见我面生,走出来问我是谁的家长,这时,点点听见了我的声音,她转过了头,似乎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我。老师叫她的名字,她又高兴又扭捏地走了过来,好像很不好意思。那晚文欣回来时,表情是那么的惊喜。她问点点:“是爸爸接你回来的?”点点看着我,一脸兴奋地点点头。“爸爸好不好?”文欣问。“好”点点响亮地回答。我一言不发,内心里我知道,我应该对点点好一点,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孩子无罪”,我听到了这震撼心灵的声音,它超越一切狭隘的情感而来。
1998年夏天,文欣经医院检查后,医生告诉她可以再次怀孕了,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感到特别高兴。文欣为了让点点有心理准备,问点点是否愿意再要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点点高兴地说:“愿意!愿意!”
这时的点点,已经四岁了。虽然我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但她的身世始终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因为有我这样一个严厉有加温和太少的“父亲”,她一直很乖,也很懂事,但孩子的天性总是压抑不住的。每当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时,我就发现我很难容忍,往往会暴跳如雷、不肯原谅她。等风暴过后,我往往会感到更加的痛苦,因为我知道,我伤害的不仅是孩子,还有文欣。
这时候,我在德国学习时的导师雅克里教授来我们系里讲学,面对雅克里,我觉得我有了倾诉的欲望。之所以想对他说,一是因为他来自异邦,而且很快就会离开,不会在同事间造成是非;二是因为他充满爱心,丝毫没有架子,在德国时给了我很大的关怀和帮助。雅克里静静地听我讲完了所有的过程,待我平静一些后,他把椅子拉近我,握住我的手:“陈,我想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他讲的是德国二战以后的事情,一个纳粹战犯被处决了,他的妻子因为无法忍受众人的羞辱,吊死在了自家窗户外面。第二天,邻居们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可怜的女人。窗户开着,她两岁大的孩子正伸出手向悬挂在窗框上的母亲爬着。眼看另一场悲剧就要发生了,人们屏住了呼吸。这时,一个叫艾娜的女人不顾一切地向楼上冲去,把危在旦夕的孩子救了下来。她收养了这个孩子,而她的丈夫,是因为帮助犹太人被这个孩子的父亲当街处决的。街坊邻居们没有人理解她,甚至没有人同意让这个孩子留在他们的街区,他们让她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去或者把孩子扔掉。艾娜不肯,便有人整日整夜地向她家的窗户扔秽物,辱骂她。她自己的孩子也对她不理解,他们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还伙同同伴向母亲扔石头。可是,艾娜始终把那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是多么漂亮啊,你是个小天使。”
渐渐地,孩子长大了,邻居们的行动已经不偏激了,但是还是常有人叫他邪纳粹,同龄的孩子都不跟他玩。他变得性格古怪,常常以破坏他人财产为乐。直到有一天他打断了一个孩子的肋骨,邻居们瞒着艾娜把他送到了十几里外的教养院。半个月后,几乎都快发疯的艾娜终于找回了孩子。当他们再一次出现在愤怒的邻居们面前时,艾娜紧紧护着孩子,嘴里喃喃自语:“孩子无罪。”孩子就是在那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痛哭流涕、悔恨万分。艾娜告诉他,最好的补偿就是真心地帮助大家。从此以后,他发奋图强,样样事都做得很好。最主要的是,他变得无比地关心人。到他中学毕业时,他收到了这一生最好的礼物:他的邻居们每家都派了代表来观看他的毕业典礼。
“那个孩子就是我,”雅克里说,他的眼里饱含着泪水,“孩子无罪。陈,你不能让这件事毁了孩子,也毁了你自己的一生。” 雅克里的手异常地温暖,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为了报答母亲,在我成家后,我收养了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艾娜知道后非常高兴。她说,所有的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孩子无罪。”我说不出话来。雅克里只有这个女儿,还有两个儿子。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对女儿莲娜的宠爱远胜过儿子,而莲娜似乎也比哥哥们对他们更亲近些。
“莲娜知道她的身世吗?”我问。
“知道,她的母亲还在,因为艾滋病快要死了。我们常带她去看她。”
我低下了头,感到心中有了一层新鲜的压迫。我不知道,在经历过巨大痛苦的磨砺之后,人的感情竟能达到如此完美、如此感人的境界。
那个晚上,我对文欣说:“我们年纪已大,你身体又不好,生产时说不定还会有危险。我们还是不要孩子了吧。”她看着我,满脸的困惑。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1999年冬天,为了让点点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我们举家来到了南方的一所高校。久违了的家庭温馨再一次回来了,我的工作,也感到顺利了很多。
这篇真人真事的故事,看完之后,真的是会心酸酸的,蛮适合给天下间所有狭隘心肠的男人们看,如果有那么地一天,你会如何放下心中的障碍呢?
我想,真的没几个男人做的到吧!这不是讽刺,这是事实。
如果有一天,命运帮你决定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你会畏缩的自怨自艾?还是放手迎向阳光呢?
这篇文章我得到了一些广义的启示,如果大家也觉得不错,不妨转寄给你周遭的朋友吧!
一捧黑草莓
作者:(美)米德 翻译:周子
(一)
我刚在纽约开始一份新工作时,就不得不学习担当父亲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在办公室,三个新项目等着我;在家里,儿子一天天长大,是最需要父爱的时候。说我感到心力交瘁一点也不过分,二者孰轻孰重,我始终没有理清,直到一个星期四,我一周内第二次收拾行囊出差。“我知道你的工作是多么重要,”妻子埃伦说,“但你要能在家多呆些时间该多好啊。”
我知道她是对的,儿子卢克快3岁了,我也不希望经常这样离开。
〃昨天,”埃伦说,“卢克在房里到处找:‘爸爸呢?爸爸在哪儿?’”
埃伦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是没时间了。“宝贝,我真的得赶飞机,”我说,“我明天回来再谈吧。”
在芝加哥,会议结束得比预期的早,我突然有了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于是我拜访了戴恩,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退休后搬到离他孙子很近的这个区。
戴恩原先在印第安纳种地,我父亲是那里的一个乡村医生。现在,我们坐在他的餐桌旁时,他开始缅怀往事,说我父亲是个非常好的人。“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尽力把病人治好。”戴恩说,“我想乡里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你父亲的。”
令我吃惊的是,戴恩透露说他患前列腺癌恢复后,非常颓丧,几乎不能自拔。“我万念俱灰,”他说,“是你父亲帮我渡过了难关,让我恢复信心。”
他的回忆触动了我,我把手放在他肩上,赞同道:“他非常关心他的病人。”
的确,我了解父亲对医治病人是多么投入,但我也了解他的奉献和努力工作付出的代价——那代价对他家庭的影响似乎太大了。
(二)
我回忆起小时候我们住在农场,不是因为我们是农民,而是因为父亲的很多病人住在那儿。他们经常用储存的粮食付药费,而不用现金,所以父亲找到一个放牧的农场,用收的粮食喂牲畜。
毫无疑问父亲是喜欢打猎的,然而他总是把狗关着,由我来训练它们,让它们能参与打猎。他说,他没有耐心,所以把这个棘手的活儿留给我。然而他做什么或不想做什么似乎经常取决于我能否从中学点什么。
父亲教会我很多事,他教我怎么使用锯子,怎么做直角记号。我用这些技能在我们牧场边的池塘拼凑了一个简单的木筏。虽然一个角歪了,父亲仍帮我推船下水,并没有对错误发表意见。
他帮助我的最好的方法是提问,让我自己认识事物。当我想揍一个在学校里欺侮我的男生时,父亲问我:“你能赢他吗?”
〃我想能。”
〃那你不用担心,来,站起来,推我一下。”
他让我推他,直到几乎将他推倒,“看,你只需让他知道你有多大气力。你不妨试试,看他是否会退缩。”我按他说的做了,果然很奏效。
我需要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帮助。但是我13岁的那年夏天,他简直像从我生活中消失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时很多人生病,父亲出去大部分时间是去给病人治病。他有了一个新办公室,想尽力挣钱买一台X光机。经常是我们吃饭时电话铃响起,我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