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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一些事情,管一伟能保住县长的位置就不错了。还拿什么来跟洪存明竞争?严友光只要调整工作,可以说洪存明的一把手的位置就掌握之中。
这样一个前提下,洪存明的心情想不好都难。这才下来几天的功夫?记得提副处的时候,好像是三年前的事情。省里,即便是有靠山,想进步也要面对重重阻力。
洪存明觉得是王国华给他带来的好运气,没有王国华揪出许武的问题,哪有管小军的锒铛入狱?没有管小军这个倒霉蛋的牵连,人脉和声望都不及的洪存明拿什么跟管一伟争夺?何况,洪存明还有惊人的发现呢。
所以看见了王国华,洪存明岂有不停车的道理。下级怎么了?你要有个省委书记家里座上客的下级,你也得客客气气的。不说巴结,至少要留下一个好印象。没准将来还能帮的上忙,这谁能说的清楚?人脉这个东西,不就是没用的时候先积累么?平时不烧香,事到临头了只能是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
上了车,王国华并肩坐后排,洪存明笑呵呵的问道:“怎么样,去向定了么?”
王国华从口袋里摸烟,故意先摸出一包红塔山,楞了一下放回去,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摸出一包没开封的中华。洪存明见了心里窃笑,暗道这个王国华啊,还是很有意思的一个年轻人。这个细节说明了什么,中华是用来装门面的。
接过王国华递来的中华,就着王国华打火机叮的一声点上,洪存明脸上充满了微笑。王国华给自己点上了才笑道:“具体的组织上没定,应该是留两水市。”
洪存明感慨道:“国华,作为一名过来人,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多少人意气风发的年轻时代,人生的关键点上栽的跟头。我不想说什么你还年轻不怕失败的大道理,我想说错过这样一个机会,今后的等待是多长就不好说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也要重视起来,一点结果出来了,如果是一个肥缺,未必是什么好事。这些都是经验之谈,你听听就行。”
王国华很认真的听着,完全不认为洪存明忽悠自己。听完之后郑重的说道:“谢谢洪书记,这些都是金玉良言啊。我一定牢记心,时刻鞭策自己。”
洪存明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世道人心,诡异险恶,年轻人,走慢一点不要紧,关键是别停下。”
洪存明自诩这一把人情卖的漂亮,当然还是看人。换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跟他说这些,他能恨死你,说你咒他。
王国华出现豆腐巷的时候,钟文生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王局长去省委党校学习了,他的日子就难怪了。从工会被一脚踢到了大门口,理由是看大门的老头身体不舒服。就钟文生对未来充满了沮丧的念头,家里喝闷酒时,老婆冲进来大呼小叫道:“老钟,老钟!”
“号丧啊你?老子还没死!”钟文生满肚子的愁肠无处消解,口气自然不好。
“你要死趁早,老娘还能改嫁。”钟家婆娘好心没好报,气的踹他一脚,钟文生被说的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的当口,钟家婆娘才眉飞色舞的低声道:“王局长,我看见他了。刚从门口过,坐一辆三轮。”
“b,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个败家的婆娘!”钟文生如同沙漠中饥渴的奄奄一息的旅行者看见了绿洲,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你干嘛?蠢货,我让小雅过去了,请他过来喝一杯。你抓紧收拾收拾,别搞的跟个要饭似的。”老婆的埋汰没有引起钟文生不满,反而很配合的站起来收拾桌面,然后还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王国华没想到钟小雅能过来,坦白说钟小雅不是他眼中的菜,脸蛋是不错,身材平实了一点。一个女孩面对一个男人,从轻视到自卑的过程转换,无疑是艰涩的。此刻的钟小雅就是这个心态。当初那个看着土里土气的同桌,摇身一变成了县里的干部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决定自家的兴衰。这个转变,让钟小雅实是难以适应。
再难适应,钟小雅也要适应。从小就生活豆腐巷这个充满了为蝇头小利生存而努力的地方,钟小雅变得非常现实。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命运决定着一家人的命运。钟小雅很清楚父母对自己的寄望,但是她没有报任何的幻想。王国华这种前程远大的年轻人,主动投怀送抱他或许不会拒绝,但是想别的就别提了。上了床然后要挟不是没想过,但是钟小雅不喜欢这种很可能两败俱伤的手段。再说了,人家未必能对自己动心。要真的有想法,早就有行动了,男人的心思从小就不乏追求者的钟小雅自诩很清楚。
房间里很简陋,一床一桌一书架,电视机都没有一台。站门口,钟小雅很容易看清楚屋子里多的就是书。书架很大,很显眼。
“呵呵,你怎么来了?”王国华笑道,钟小雅站门口,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道:“怎么,不欢迎?那我走好了。”
“没有的事情,进来坐吧。我这不是刚回来么?”王国华笑着解释一句,钟小雅也不客气,迈步进来道:“我知道你刚回来,我爸近几个月,眼睛都盼直了,天天念叨你回来。”
王国华这一段时间不,但不等于把县里的事情都抛脑后,耿志那种混蛋官僚,王国华就没打算便宜他。当然了,换一个人去做劳动局长,是否还是混蛋官僚,王国华知道十有**还是那样,但是自己不是没撞见么,天朝体制内这种人多了,管不过来啊。只好撞见一个收拾一个,谁摊上谁倒霉就是。
王国华想了想道:“你回去说,事情我放心里呢,让他有点耐心。如果有什么发现,可以随意联系我。另外你再告诉他一句,人还是要靠自己的。”
一番话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钟小雅听着心里一阵暗暗叹息,心道这个家伙现了不得了。说话都是不带半点缝隙的,看自己的眼神也像看一个很平常的人。不乏追求者的钟小雅,王国华面前感到了强烈的不自信。这个感觉让人无奈,也让人绝望。
“嗯,知道了。我两水宾馆上班呢,你有空来玩。”丢下这么一句话,钟小雅转身就走,邀请去喝一杯的念头放弃了。
王国华望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淡淡的一笑而过。
洗澡后上床躺着,捧一本书加一杯茶,王国华没打算出去。一个电话把王国华的算盘打破了。“刚回来就招蜂引蝶!哼!”
声音带着三分饥渴、三分急迫、三分温柔,王国华苦笑着低声道:“哪?”
“出门,往东边的巷子口走五十步。”严佳玉的声音微微的抖动。
天有点凉,披上外套,王国华出门,看见灰色的凌志安静的停角落的阴影中,王国华上前轻轻的敲了敲车门。啪嗒,后排门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抓住王国华往车上轻轻一拽,一具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
能够憋着几个月不去省城看王国华,严佳玉很不容易。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王国华正处人生的一个关键点上,不想给他带去任何的麻烦。也只有这样,两人的关系才会长远。
良久,喘息声响起,一声幽幽的低语:“想死人了。去开车。”
王国华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巴,笑着坐到驾驶位上,一番激吻中能感觉到严佳玉的激情需要迫切的释放。同样王国华也有需要,车子开出县城,往城关镇而来。
几个月不见,严佳玉的变化不小,变得加的主动。从进屋的瞬间开始纠缠一起,一直到凌晨鸡鸣,老宅的大床上才安静下来。
……
王家沟村头不知不觉间立起了一座崭的三层小楼,门前白色的围墙,水泥地晒谷场,三层楼的外墙上铺着瓷砖是当今流行的格局。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王家的小楼成为了四邻八乡起居的典范工程。谁家要是起楼了,别人肯定拿来跟王家的小楼比一下。
王国华并不知道,这所楼的实际造价不是五万元,而是八万九千多元。多的那些钱,都是古巡私下处理掉了,施工者文三八,赔了不少钱进来。不过这笔赔本买卖,他做的合算,县公安局的要盖楼,工程归他了。而且经过古巡的介绍,县里好多单位的头头脑脑,他都得到了接近的机会。
王国华开着桑塔纳出现这座小楼跟前时,王家沟顿时炸了锅。居之内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王国华回来正式入住。
王老实夫妇近一段时间是村子里幸福的人了,宅子竖起来了,女婿谢满和文三八的工程队里管后勤,满意的女儿女婿每天都来奉承老人几句。
农村起宅子是大事情,所以王老实铁了心要大摆筵席,钱的问题自然不用担心,家家户户都有随礼,自家杀两头猪也就差不多了。王国华劝不住,只好随他去。王国华全然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小小的政研办的办事员,而是南山县名声鹊起的政坛秀。
事情刚定下来,王国华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下午王家女婿开着三轮去镇子上买一些用品时,首先闻风而动的是盘龙乡任党委书记刘炳坤,带着十几个乡里的人找上门来,拍着胸部对王国华道:“这个事情归我了!”
于是刘炳坤开始了夺权运动,王家摆酒的一应大小事情,他都派人去抢夺了操办权。王国华有心拒绝,刘炳坤悲愤道:“你不能这样啊老弟,我心里就盼着有个机会能表示一下。”
王国华只好答应下来,不曾想古巡很快杀到,也带来了一群帮手还有一小货车的应用事物。听说刘炳坤抢夺了操办权,古巡不干了。找到刘炳坤道:“这话怎么说的?哦,你的乡党委书记是王老弟使的劲,我的局长就不是?你不能把好人都抢着做了吧?”
两下一商量,都不肯让步,后还是王国华说大家凑一起。原本王国华的意思是随便的弄一下,不曾想这两位只是一个开头。
原定酒席是次日中午12点开始,结果上午9点,章兆龙到了。见了面就抱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