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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骤的蹄声,引来远处村落传来的犬吠。
骑士必定胆气超人,单人独骑向南赶。
远在百步外,便发现路右屹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朦朦胧胧,
纹风不动像个幽灵。
骑士相当机警,对伫立相候的不明黑影,岂能不提高警觉?
一面策马急驰,一面紧了紧佩剑,并本能地检查百宝囊。
事先有了准备,因此驰近时健马蹄下一缓。
伫立路右相候的黑影,一直就纹风不动。
“什么人?”
接近至十步左右,健马止步,骑士警觉地问。
“等你的人。”黑影冷冷地回答。
“等我的人?咱们认识吗?”
“这不就认识了吗?”
“你是何来路?”
“不久自知。”
“你拦路的目的何在?”
“我要弄清楚几件事。”
“假如我不愿说呢?”
“你会的。”黑影冷冷一笑:“在我特殊的手法下,你会将
祖宗八代的肮脏事,都会招得一清二楚。”
“你既能夸口说大话,为何不敢亮名号?”骑士更提高警觉,
厉声喝道。
“不久自知。”
“你死吧!”骑士大手一扬。
双方相距不足两丈,暗器一出手便到了,黑夜之中决难看到
暗器的形影。
骑士认定十拿九稳。
相候的黑影,左手在身前轻轻一拂,奇准地接住到达胸前的
一把柳叶刀,依然屹立如故。
骑士大惊,左手再扬。
但见黑影身形一晃消失,瞬即又幻现原地。
“还给你!”喝声似沉雷。
骑士一声狂叫,滚落雕鞍,砰然一声落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死不了。”黑影缓缓走近:“柳叶刀斜穿左肩井而已。”
骑士心胆俱寒,对方不但接避暗器的功夫高明得匪夷所思,
而且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准确地认穴发飞刀,双方的造诣实在相差
太远了。
“你……你到底是……是何来……来路……”骑士吃力地道。
“我姓符。”黑影冷冷地道:“我是专程来等你的。”
“你为何等……等我?”
“因为你是传讯的人。”
“我……”
脑门挨了一击,立即昏厥。
口口 口口 口口
三更初,永安客栈厅堂中的灯却反常地灯火明亮着。
是凌云燕与玉树秀士和太平箫在秉烛品茗,但并无店伙在伺
候。
双方都有意结交,意气相投,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柳小姐是从南面来的?”玉树秀士开始谈及正题:“我也
是,准备前往长风堡办一件事。”
“我是追踪三个可疑的人而来的。”凌云燕毫不隐瞒此行的
目的:“一个月前,有三个蒙面人夜入我姨父家,强行劫走一对
玉狮子,并剑伤我表弟。其中一个身着道服,我循迹追踪,一直
追到山西境内,却失去线索。在前面村落,听到长风堡的人在此
地闹事的消息,因此留下来看看。长风堡远在数百里外,怎么可
能在此地扮强梁,没想到却是真的。”
“长风堡的人在此闹事,其实不足为奇。”玉树秀士笑笑:
“山西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有权在晋南保护他们的权益,掳走几
个人处死算不了什么。在江湖闯荡刀头舔血玩命,所为何来?说
穿了只为了名与利两个字,权势就是名与利的结合,为了获得并
保有权势,牺牲某一些人是应该的。”
“说得也是,他的确有权维护他的权势。”凌云燕也是追逐
权势的女强人。
“柳小姐何不跟我一起走,长风堡势力遍及山西全境,他们
或可提供一些那夜劫令姨父宅院的三个强盗之线索;再者,在下
办完事之后,亦希望能为你尽一份力,请不要拒绝我的帮助,好
吗?”
“那就谢谢你啦!”凌云燕嫣然一笑,烛光下显得更为妩媚:
“我人手少,还真不容易追踪,有你帮助求之不得,希望能顺利
将三个强盗追缉到手。”
“但愿如此。哦!你对那个姓符的了解多少?”
“去年他自称符天。”
“绰号呢?”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我和他仅在扬州的
酒楼上见过一面,后来四处打听,得不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去年叫符天,今天叫符九;这家伙的名字可能是经常改变
的,决不可能是有名声的人物。”玉树秀士傲气毕露:“这种小
混混只凭打滥仗,那有什么来历及真本事,下次休让我碰上……”
原本已闭妥的店门,不知何时门闩自退,插闩也无声自折。
启门声传出,符可为出现在门外。
“不要说下次,咱们这次的事还没了呢!”符可为迈入,用
脚掩上门,似乎早已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脸上有邪邪的笑
意,弯腰拿起一张长凳折下一根凳脚:“你这混蛋在漂亮女人面
前逞英雄充好汉,以护花使者自居,狂妄地向在下挑战,死不要
脸说我只凭打滥仗混世。好,今晚咱们把账算个一清二楚,免得
你有下次,下次我可不想再用菜肴汤汁淋你的狗头。”
玉树秀士为人一向狂傲自负,如何能听得下这一番侮辱性的
话?尤其想到晚膳时被对方淋了一头一脸的菜肴汤汁,更激得狂
性大发。
一声厉吼,玉树秀士狂冲而上。
符可为的凳脚先左荡右决,附近两张食桌与长凳,被扫翻出
两丈外,以便有足够施展的空间。
凳脚仅长尺余,用来斗刀剑,简直是自讨苦吃。
玉树秀士冲出时,剑已出鞘,狂怒地冲进,剑发狠招乱洒星
罗,要用乱剑分了符可为的尸。
在美丽女人面前摒搏,当然会全力以赴,剑上风雷骤发,攻
势之猛惊心动魄。
“叮叮当当……”
登脚与剑接触的怪声连续爆发,剑呜声清越震耳。
每一登脚皆奇准地击中剑脊,玉树秀士根本毫无用剑锋削断
登脚的机会,狂野的攻势难越雷池一步,急如骤雨般攻出的十余
剑,皆被凳脚拨出偏门,劳而无功自费精力,锐气渐降
符可为毫不退让,来一剑接一剑,双脚在三尺空间内灵活挪
移,凳脚虽短,但反击的每一凳脚皆长驱直入,出现在玉树秀士
的头面前,不得不使玉树秀士收剑自保,剑上强烈的浑雄剑气,
对木制的凳脚毫无反震毁损的威力。
旁观的太平箫看得脸色大变,伸手解下腰间的箫囊。
“太平箫萧太平,你的箫如敢出囊,本姑娘一定教你尝尝霹
雳银花在你体内爆裂的滋味!”身后突然响起娇媚的语音。
声音的确娇媚动人,但语意却令人寒栗。
银花女煞的武功修为,只能算是一流高手,但她的霹雳银花
却使江湖朋友闻之色变。
银花是用金属片打制而成花苞状,然后染成银色,体积仅有
鸽卵大小,以内力发射时,只要触及人体,五片花瓣立即会自动
爆裂,切入体内,可令人痛得发昏。纵使未曾触体,亦可以内力
控制爆裂的距离,同样可以创敌。
太平箫正在解箫囊的手僵住了,徐徐转身。
不知何时,银花女煞和欧玉贞并肩出现于堂口。
她俩的身后站着脸上充满杀气的煞神,银花女煞右手拈着一
枚银光闪闪的银花,娇靥布满寒霜。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平箫冷声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银花女煞冷笑道:
“以木制凳脚对宝剑,已经是一场极不公平的搏斗,你竟然
不顾前辈的身份,企图加入两打一,难道不怕江湖朋友耻笑?”
“你是这小子的什么人?”
“侍女,或是随从。”银花女煞淡淡地道。
“随从?”太平箫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名震江湖的银花女煞,
竟然做别人的随从,太不可思议了!他将目光投向欧玉贞:“你
呢?我眼生得很,难道也是……”
“不错,我也是随从。”欧玉贞的语气冰冷:“你不认识我,
但我却认识你,你太平箫为人阴狠,经常出其不意用箫中的毒针
暗算别人,刚才你就企图暗算我家主人。要不是沙姐姐喝阻在先,
你现在已是个活死人了,因为我也是暗算人的专家,你那笨拙的
手法比起我来差得太远了。”
太平箫听得心中火,也暗暗心惊,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位冷若
冰霜的美女。人家知道他的底细,他却对她一无所知,在知彼的
功夫上他已输了一筹。
“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日后再说。”他心虚地打退堂鼓,
将目光投向斗场。
玉树秀士的剑,此刻已递不出招式,符可为的凳脚像灵蛇般
在玉树秀士的胸腹间钻旋,吞吐急如电闪,逼得玉树秀士满地旋
走,剑被逼在外侧收不回来争取中宫,大概曾经被凳脚揍了几下,
不敢硬挺硬抗,发疯似的旋走,要摆脱凳脚的紧迫追逐,支撑不
了多久啦!
玉树秀士最后没躲开当胸一点,噗的一声凳脚点在右胸下,
暴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距离拉开了,剑便可以收回抢得中官了,可惜慢了一步,噗
的一声右小臂挨了一下,剑重新往外张。
玉树秀士感到右臂奇痛入骨,剑向外荡,痛得叫了一声,马
步大乱。
凳脚再闪,噗一声敲在左肩上,左肩欲裂,左手失去活动能
力。
符可为左手一伸,劈胸揪住,手法十分粗俗。
太平箫想上前解围,却又不敢妄动,他没忘记银花女煞和欧
玉贞的警告。
“放了他!”凌云燕娇叱声震耳:“不然,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