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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亨特毫不犹豫地说。
“谁做公诉人,谁做辩护人?”威尔问道,他不想做辩护人。
法官拉开抽屉,取出一枚50 美分的硬币,往上一抛,接住,用手掌将它按在办公桌的吸墨板上。
“等一等,”威尔说,“我必须和参议员商量一下这件事。”他在接受任务以前需要时间思考。
“我告诉你了,”法官说,“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面带微笑。
“参议员说,你办这案子需要多长时间都可以。”
威尔重新靠回椅背上。公诉人,他想,我要当公诉人。
“如果正面朝上,你当公诉人,埃尔顿,”法官说,“如果背面朝上,威尔当公诉人。”他把压着硬币的手移开。
威尔出自本能地把身子探过去,想看个究竟。埃尔顿。亨特也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去。
法官朝硬币瞅了一眼。“面朝上!”他大声叫道,同时把硬币抹进抽屉,随即关好。
威尔努力不让自己畏缩。亨特则忍不住笑逐颜开。
法官竖起眉毛看着他们。“这样,你们就是本案的律师啦——两位,是不是?”
亨特热情地点点头。
威尔看着法官。“你真的和参议员谈过了?”
“是的。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
“他说可以给我足够的时间办理这个案子?”
“是的。现在你是接受这案子,还是我刚才的时间都白费了?”
“好吧,”威尔让步道,“我接受此案。”
“很好。”法官说着站起身。“现在我得回家去擦我的猎枪了。明天我要去打鸽子呢。”
威尔和埃尔顿也跟着他站起身。他像赶小鸡似的把他们赶到门口。
他们走出去后,法官斜靠在门侧壁上。
“去见一下你的当事人,威尔。星期一上午10 点钟要进行预审。”
“是,先生。”两位律师异口同声地说。
“还有一件事,”法官说,“现在既然你们都已接受了此案,我不允许你们中任何一位来向我要求退出。你们要自
始至终忠于职守。”他走回办公室,关上了房门。
第三章
威尔站在一个小房间里等着。这个监狱是新建的,不过老化得很快。
没有窗户的墙面上,涂料已经开始剥落;沥青地砖看上去磨损破旧得厉害。房间里有两扇门:一扇通向牢房,一扇
通往外面的世界。屋内的几件钢质家具——一张方桌和四把椅子,都用螺栓固定在地面上。
从某处传来一阵压抑的锒铛声,接着又是一阵,然后门开了。一位副警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拉里。尤金。穆迪。
“你好。”副警长锁好门离开后,年轻人犹疑地打了个招呼。他约摸有5 英尺8 英寸高,长得很健壮;金黄色的头
发修饰得很好——中间分开,不长,吹过风,梳理得一丝不乱;上唇蓄着一撇小胡子。他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左胸上
有个说不出名堂的徽记的短袖马球衫。拉里。尤金。穆迪看上去决不会超过25 岁。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伸出手。
“我是拉里。穆迪。”他说。
威尔和他握了握手。“我叫威尔。李,法庭指派我为你辩护。来,我们坐下来谈。”
“老天,看见你真高兴!”穆迪说完,滑坐在一张椅子上。“从早上10 点起我就在这里了,除了警长助理和囚犯
我没有见过任何其他人。
你能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吗?“
他显得焦虑,还有一丝惊恐,威尔暗忖,是被捕后的正常反应。“我现在还说不清。先让我们谈一会儿,然后我才
能判断我们到底处境如何。”
“好的,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穆迪恳切地说。
威尔把胳膊肘支在桌面上,身子前倾,仔细地观察着穆迪的反应。
“首先,你同意我来为你辩护吗?有没有反对意见?”
“当然,没有。我是说我同意。”
“好。从现在起,你对我说的任何事都是绝对保密的。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能重复你说的任何话。任何人要求
我泄露从你那儿得到的情况都是非法的。你明白吗?”
“你是说你我之间的关系就像忏悔者与天主教神父一样吗?”
“完全正确。即使你告诉我你犯了罪,我也有责任不告诉任何人,别人更不能逼我讲。即使我说了,法庭也不能凭
我提供的证词而判你的罪。”
“我明白了。”
“你了解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需要你认为我是可以信赖的,可以告诉我一切,而不必害怕因此会受到什么
惩罚。”
“我懂了。”
“拉里,你一定得对我讲实话,这非常重要。对你的律师撒谎是最愚蠢的事。”
“没问题,我会告诉你实情的。”
“很好。”威尔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逮捕令的复印件,指控你犯有一级谋杀罪。谋杀是指故意杀
人的行动。这个逮捕令意味着警长认为你杀了人。‘一级,的含义是’有恶意的预谋‘。警长认为你的行为是有意识的,
故意的,你有时间考虑是否应该那样做。这个指控的假定前提是你已达法律责任的年龄,有能力知道对错,在事发当时
神志清楚。”
穆迪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威尔。
“是这样的,”威尔接着说,“警长提出指控使法院发出拘捕证并不表明你有罪。根据我们的司法制度,你被假定
为无辜的,在确认你有罪之前,本州必须拿出比合理的怀疑更为有力的证据。你明白吗?”
拉里点点头。“当然,这些在高中里都学过,而且电视里也老有这样的情节,不过,老兄,我从设想到有一天有人
会对我说这些。”
“我理解你的感受,”威尔说,“你还有其他一些权利。今天早上拘捕你的时候,有没有人把你的权利告诉你?”
“有的,我被送到监狱的时候,警长向我宣读了我的权利。”
“警长或其他人是否让你签过字?”
“是的,他们让我在一张文件上签过字,上面表明我的权利已被告知。”
“他们还让你做其它什么事了吗?”
“哦,是的。他们问是否可以查看一下我的货车。那份文件上提到了这件事。”
“你同意了吗?”
“是的,我并不介意。”
威尔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复印的文件递给拉里。“这是你签字的那份文件吗?”
拉里瞧了瞧。“是的,那是我的签名。”
“好了。”威尔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本案情记录簿。“现在我要你把从早上见到警察起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告诉
我。”
穆迪靠在椅背上,似乎在凝神回忆。“嗯……,那时我刚喝完第二杯咖啡……”
“什么时间?”
“10 点,或许晚一点。这时门铃响了,是肯尼。埃伯哈特。他问我能否去一趟办公室和警长谈谈。”
“肯尼是谁?”
“是副警长。我是在城里工作时认识他的。”
“他有没有说你被捕了?”
“没有,他只是让我去一趟办公室,并说不会耽搁很长时间。然后他又嘱咐我开车去,说他要巡逻,没有时间送我
回去。我在半路上从后视镜里发现他拉开一个街区的距离跟在我后面,我怀疑他在跟踪我——当时我想这真滑稽。”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到了这里,找到警长。他领我到办公室里坐下。当时,靠墙还站着另一位副警长。警长一直很客气,他问我星
期四晚上在干什么?”
“那时他有没有告诉你你已被逮捕?”
“没有,不过他倒是讲了我的权利。”
“他说了些什么权利?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只要问你几个问题,拉里。你不一定要回答这些问题,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找一个律师。‘“
“他有没有说你的话可能会用作起诉你的证据?”
“说了。他似乎重新思考了一下,说:”噢,是的,如果我高兴,我会用你的话作为起诉你的证据。‘他说得像是
在开玩笑。后来他说:
‘我们查看一下你的客货两用车,你介意吗?’我说没关系,然后把钥匙给了他。就在这时,他叫我签了一份说明
我已被告知权利以及同意他们查看货车的文件。“
“他有没有让你先看一遍?”
“有的。他说:”嗳,顺便说说,你看一下,如果上面说的是事实,你就签个字。‘我认为情况属实,就签了字。
“
“他问了你星期四晚上的行踪,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一直工作到将近6 点钟。”
“你经常工作到5 点以后吗?”
“有时,如果我们接到电话,说什么人的取暖或热水设备或其它什么东西坏了的话。星期四就是这种情况。”
“那天是谁来的电话?”
“是亨特先生家,那个律师。”
“埃尔顿。亨特?”
“是的。我去过那儿,去年给他们家换过锅炉里的热交换器。”
威尔忍住笑。“亨特先生在家吗?”
“是她妻子打的电话。我快干完的时候,他才回来。是他在帐单上签的字。”
“那么,后来你上哪儿了?”
“我回家了。”
“开你的两用车吗?”
“对。”
“那是你仅有的一辆车吗?”
“是的。查伦下班后搭别人的车回家,所以我就直接回去了。”
“谁是查伦?”
“她是我的女友。查伦。乔伊纳。她和我一起住。”
“那天晚上你还干了些什么?”
“嗯,我喝了罐啤酒,大概6 点多一点,查伦回来了。她6 点钟下班。我们晚餐吃了她带回来的一只鸡。饭后,我
们看了一部录像片,录像带也是查伦带回来的。”
“查伦在哪里工作?”
“在麦基马特商店,那是拉格兰奇公路边上的一家便民商店。他们经营录像带出租业务,允许她晚上把录像带借回
家看,第二天归还。”
“什么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