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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脸上被击了好几下,血是从鼻孔里流出来的。”
最起码,威尔暗想,“强奸”这字眼已让法庭意识到了,陪审员们不会忘掉它。“博士,请让我一点一点来弄清你
刚才说的。你认为从萨拉。科尔的衣服上找到了拉里。穆迪车上的毛毯绒,是吗?”
“是的。”
“博士,拉里。穆迪车上的毛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我不知道。”
威尔从辩护律师席上拿起一份证明。“喏,你看。”他把证明递给博士。
罗森费尔德看了一遍。
“你能告诉法庭是谁在上面签的字吗?”
“好像是通用汽车公司在本州多拉维尔流水线分公司的生产经理。”
“谢谢。你能把全文读一下吗?”
“尊敬的李先生:
1 月2 日的来信收到了。关于客货两用车,我可以向你提供以下情况:你信中提到的型号在雪佛莱车中是最受欢迎
的一种。在你提到的生产这种车型的那一年,我们共制造38,000 辆,有四种颜色。你提到的浅褐色是四种颜色中最受
欢迎的,在我们制造的车里有24,200 辆用的就是这种颜色。所有这类车中垫的也是我们生产的同一色的车毯。根据我
们的档案材料,这类车中有1 ,703 辆转给了佐治亚州的卖主。“
“谢谢你,罗森费尔德博士。法官大人,我们把这份证明作为辩护证物1 号,另外有一份梅里韦瑟县税务委员会的
档案材料作为证物2 号,请记录下来。根据这份档案,有13 辆相同的两用车在该县登记。”
威尔转身从辩护律师席上拿起一件黑羊毛衫,递给了博士。“博士,我给你看一件带有里奇百货商场标签的黑羊毛
衫。你说这件羊毛衫跟萨拉。科尔身上的那件是同色同样吗?”他把原告律师的羊毛衫也递给了博士。
博士仔细地看了看两件羊毛衫。“看上去没什么两样。”
“谢谢你,博士。”威尔把它们交给了记录员。“我们把羊毛衫作为辩护证物3 号记录下来。还有证物4 号,里奇
百货商场的一份商品记录材料,上面记着东南部的七家里奇店在去年秋天的一次促销活动中售出了大约360 件这样的羊
毛衫,在亚特兰大的店中售出了四打多。
“请原谅,李先生,”记录员说,“哪件是原告方羊毛衫,哪件是辩护方的?”
威尔帮他辨认的时候,旁听席上一阵低低的格格笑声。
威尔从辩护席上拿起一张纸。“博士,现在我们再谈谈车毯上的血迹问题。请你告诉我,A 型阳性血是不是一种罕
见的血型?”
“不是的,除O 型阳性,A 型阳性是最常见的了。”
“那么,我们可以做这样的假设:梅里韦瑟县有许许多多男女是A 型阳性血。”
“对,这是毫无疑问的。”
“那么,博士,你能不能证明一下拉里。穆迪车毯上发现的A 型阳性血迹是萨拉。科尔的血?”
“不,”博士说,“不能。”
“博士,在原告律师快结束向你问话的时候你说过,我引用原话,‘我的结论是萨拉。科尔到过拉里。穆迪的后车
厢,在那里流过血。’我们已说明国内有成千上万辆跟拉里。穆迪一样的两用车,本州有几百辆,本县也有十几辆;任
何一辆车的车毯的毛绒都有可能是萨拉。科尔衣服上发现的那种。我们已说明里奇店售出了几百件跟萨拉。科尔一样的
羊毛衫,你也已证实在本县就有成千上万的人都是A 型阳性血。你还能坚持你的结论吗?”
博士显得很尴尬。“也许我过于肯定了,可是巧合——”
“巧合不是你的专业,博士,科学才是。从科学上讲,你不能证明萨拉。科尔曾到过拉里。穆迪的后车厢,是不是?”
“是的。”小伙子说。
“问话结束!”
埃尔顿。亨特站了起来。“原告律师请求再向证人问话。”他说。
法官点头同意了。
“罗森费尔德博士,你在佐治亚州犯罪研究实验室工作已有多久了?”
“七年了,是我全部的医学实践。”
“这七年中,你作为法医处理过多少谋杀案?”
“四百多起。”
“根据你丰富的法医经验,你怀疑不怀疑萨拉。科尔到过拉里。穆迪的后车厢?”
“毫不怀疑!”
“萨拉。科尔是在他车厢里被谋杀的呢?”
“反对!”威尔说话了。
“反对无效,”法官阻止道,“提问是在问证人的看法,证人必须回答。”
“毫不怀疑!”
埃尔顿。亨特转向法官。“法官大人,原告律师不再提问。”
午休之后,威尔回到法庭。“法官大人,辩护律师要求拉里。穆迪出庭。”
拉里。穆迪身穿整洁的西服,头发修剪过,胡子也刮净了。他站到证人席上,宣了誓。
“拉里,你干的什么工作?”
“在摩根父子公司做暖气炉修理工。”
“萨拉。科尔被害的那天下午,你去过梅里韦瑟咨询中心吗?”
“去过。”
“干吗去的?”
“他们给办公室打来电话,说他们的炉子坏了。”
“你在中心做了些什么?”
“换了个恒温器。”
“那天你跟萨拉。科尔说过话吗?”
“说过。她对恒温器的价格不太满意,但我对她解释说我只带了一个来,她便付了钱。”
“拉里,你不怀好意地盯过萨拉。科尔吗?”
“什么?”
“你当时发现她很漂亮吗?”
“噢,是的,她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从前在城里见过她。”
“那天你对她有不规矩的举动吗?”
“没有。”
“你离开咨询中心以后,去了哪里?”
“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到那里修了一台暖气炉,擦洗了过滤器,就这些活。”
“你干完活是什么时候了?”
“快6 点了。”
“后来干什么去了?”
“我回家去了。”
“有人和你一块儿呆在家里吗?”
“有,我的女朋友查伦。乔伊纳刚过六点到家的。”
“那天晚上,你或者乔伊纳出去过吗?”
“没有。我们一直呆在家里,吃了点东西,然后看了部录像。”
威尔转身向辩护席走了几步,又停下了。“那天最后一次上门服务去的是哪家?就是快六点时干完活的那次。”
“埃尔顿。亨特先生家。”拉里指了指原告律师席。“喏,就是那位先生。”
法庭里哄堂大笑。
威尔严肃起来。“拉里,你有没有强迫过萨拉。科尔与你发生性行为?”
“没有,我没有。”
“你到过市垃圾场,把萨拉。科尔的尸体从你的车上卸掉吗?”
“没有,没到过。”
“拉里,请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杀了萨拉。科尔?”
“不是,不是我。我绝对没干。我不是杀人凶手。”说完,拉里哭了起来。
“该你了,原告律师先生。”威尔说着坐了下来。
“法官大人,本律师暂不提问,”亨特说,“本律师保留过一会再提问的权利。”
你想恐吓别人,威尔暗想,你不会再提问的,你这样说是为了挽回面子。拉里回到座位上时,威尔把手绢递给他。
“辩护律师要求查伦。乔伊纳出庭。”
查伦从证人专候传审的地方进入法庭,法庭内响起一片好奇的低语声。查伦走到证人席上,宣了誓。她穿了一件带
花的礼服,比前一天在法庭门口穿过,又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那件要显得庄重体面一些。
威尔引着她回忆那天晚上她都干了些什么,以证实拉里的话。然后,他又问了一点。“查伦,”威尔说,“吃过晚
饭之后你和拉里干什么了?”
“我说过,我们看了部录像。”
“然后呢?”
查伦低下头。“我们——我们做爱了。”
威尔惊讶于她竟能表现得如此娴静得体。第一次向自己叙述那天晚上的情形时,她可没有这般害羞。“就一次吗?”
他又问。
“不,不止一次,有两三次吧。”
“你说你和拉里之间的性生活过得好吗?”
“是的,”她答道,“我想说我们的性生活过得非常好。”说完,她脸上羞涩地笑了。
“请你告诉我,你还记得再前一天的晚上你俩干什么了?”
“记得,我们看了部露天电影,坐在车里看的。”
“除了看电影,你们做了别的没有?”
“当时放的是一部性感的片子,我们,我们一阵冲动,就做起爱来。”
“在哪里做爱?”
“在拉里那辆两用车的后车厢里,就在车毯上。”
威尔走到记录员跟前,拿起了一件黑羊毛衫。“你认识这件羊毛衫吗?”
“认识,去年秋天我在里奇百货商店买的,上面还有干洗店的号码和我的名字呢!”
“查伦,你最后一次穿这件羊毛衫是什么时候?”
“在露天电影场的那天晚上。”
“你们在后车箱里做爱时你穿的就是这件羊毛衫吗?”
“是的,当时我没把它脱掉。”
“你躺在那里的吗?”
“是的,最起码有一段时间是的,后来我们就乱了。”
法庭响起一片笑声,被法官止住了。
“你们做爱时你的后背有没有蹭在车毯上?”
“有,好一会儿。”
“查伦,那天晚上你流了血吗?”
“是的,流了一些。”
“是做爱引起的?”
“是的。”
“你是在两用车里做爱时流的血吗?”
“是的。回家后我想把血迹清除掉,可没能全洗去。”
威尔回到席上拿起一份证明,把它递给了查伦。“查伦,你认识这份证明吗?”
“认识,这是玛丽埃塔的伦纳德。奥尔古德医生开的一份血型证明书。你让我查一下血型,所以我去玛丽埃塔时去
找了奥尔古德医生。”
“你能向法庭宣读一下证明书中有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