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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从未见过这男的。
“请原谅,律师先生,”他平静地说,“可我想跟你谈一谈你的案子,就一会儿。”
他看上去不像记者。威尔生气了。“对不起,先生,我不跟与此案无直接关系的人谈。”他正要下车,一只有力的
手抓住他的胳膊。
“请别这样,”那男的说,“我想你可以说我与你的案子有直接联系,因为付你钱的人正是我。”
“噢?什么钱?”威尔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去年12 月份送到你办公室的那笔25,000 元现款。”
“明白了。”威尔说,“你贵姓?”
“请你理解,不透露我的姓名对你我都有好处。”男的说。
“那也不太难,只要你告诉我你在这一切中到底是什么角色?”
“姑且说吧,我对拉里。穆迪的利益很关心。”
威尔越来越不耐烦。“就因为这样才出现了你我两人。好了,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些?我要进去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昨天的事之后,我很关心你还准备对拉里负多少责任。我很担心你认为他无罪的热情在减少。”
“我有多少热情是我自己的事,而且——”
“而且我想让你知道,假如拉里。穆迪被判了刑,等待你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你听着,”威尔说,气愤不已,“拉里。穆迪将得到我力所能及的辩护。他落入目前的处境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
对我有所隐瞒。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看作一种恐吓。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这类的话,我可告诉你,
那边法院里有个很厉害的老法官,很不喜欢想干预他案子的人。他会很乐意让你瞧瞧梅里韦瑟县监狱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你听清楚了吗?”
那男的似乎拚命在克制着自己。“我听清了,李先生,”他说,“我真的希望你也能懂我的意思。”他下了车,用
力关上车门。
科拉。玛依。威尔逊看上去很像萨拉。科尔,威尔暗想。倒不是脸长得十分像,而是体型、浅褐色皮肤,以及不长
的非洲式发型。她笔直地坐着,双手叠放在腿上,不慌不忙地回答着埃尔顿。亨特的提问。
“威尔逊小姐,你在哪里工作?”
“我是临床注册护士,”她说,“我在拉格兰奇加拉韦医院工作。”
“你与拉里。穆迪同时上过拉格兰奇中学吗?”
“对。”
“你同拉里。穆迪有过某种接触吗?”
“有过。”
“请你告诉法庭。”
她分开两手,长叹一声。“那是中学一年级,”她说,“11 月的一个星期五下午,我看完橄榄球赛后,出了体育
馆一个人走着回家。我家离学校几百米远。我要穿过一片野炊活动区——一小片小松林里的几张桌子,靠这家体育馆
(里面有更衣室)的停车场很近。橄榄球队员们换了衣服之后开始陆续回家。这时,我被一辆小车的前灯照得睁不开眼。
“车停了,我抬起手遮住强烈的光线。然后,车开进了野炊林子。
我站在那里,灯灭了。我以为开车的肯定是个熟人。我听到车门被用力带上,便朝小车走去。这时我的眼睛还没适
应过来,所以问了句:“谁呀?‘”就在这时,他揍了我一下,然后不说一句话,只一个劲揍我。我摔倒了,他便揪住
我的头发将我一把拽起来。他开口说话了,声音很低,说:“嗨,宝贝,瞧你,我给你点好东西。’后来,他把我往车
上拖。
“我想喊,可他用手捂住我的嘴,还用胳膊——一只有力的胳膊,勒住我的脖子,把我拖到车边,打开了后面的门。
这时,他揪住我的衣服。我拚命喊人。他又揍了我好几下,还说不住嘴的话,他就杀了我。
我不再喊,但我还在挣扎。他想扯掉我的衣服。
“他撕开了我的衬衣,然后扯下我的内裤,把我扒个精光按下,奸污了我。”
“你看清他的脸了吗?”
“是的。车子来来往往,球员们和他们的女友。他们有的吹口哨,有的高声哄叫。我猜他们以为是什么夫妇俩把车
停在那里亲热亲热。”
“你认识那个男孩吗?”
“认识,我在校园里常见到他。他是个橄榄球队员,大家都知道他。”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知道,”她说,“他叫拉里。穆迪。”
“后来呢?”亨特问。
“他干完后好像突然翻身倒在我旁边。我正要跑,他从背后将我一把拽住,然后双手扣住我的脖子卡我,在我快昏
过去的时候我绝望了,一把揪住他的胯部——他还未穿裤子——我揪住他的下身,他的睾丸,使出我最大的力气。他痛
得嗷嗷叫,这才放了手,让我逃脱了。我穿过体育馆后面的林子,还在担心他会追上我。不过,我总算逃掉了,刚刚跑
到家便撑持不住了。”
“然后呢?”亨特问。
“家里没人——我母亲在饭店上班,我父亲出去了——我把自己仔仔细细擦了个遍,然后就睡着了。”
“你报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
“警察局全是——白人,我怕他们不信我的话。”
“你有没有告诉你母亲?”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去跟她说了。她说没报警是对的,即使报了警他们也不会相信我。我穿好衣服后上学去了。
在路上,我实在感到受不了,一到学校就去校长办公室说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好像对这事很关心,叫我等着他,
自己出去了几分钟。
“他回来时,橄榄球教练一同跟着进来了。我看到拉里。穆迪坐在外面的候客室里。然后,校长和教练开始询问情
况,不断地在问我,看我是不是在骗他们。可我说的全是实话,我不会改动一句的。”
这时,泪水从科拉。玛依。威尔逊的脸上淌了下来,她硬撑着往下讲述。
“接着,他们便说这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青年人的恶作剧’,别人怎么也不会相信的——警察不会,与我一块上学
的同学也不会。拉里。穆迪那时红得很,是个橄榄球明星,肯定没人会相信他会对我做出那种事来的。
“之后,他们谈论起来时,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好像是我惹了是非。我害怕起来。他们说要是我仍然坚持
这么说下去,事情不但会以进监狱告终,拉里。穆迪还会上诉,连我妈辛辛苦苦挣来的房子他也会要去的。
“最后,我只想离开学校,千方百计离开那里。他们动真格的了,说我得向拉里。穆迪赔罪。他们把拉里。穆迪带
到校长办公室,一定要我说对不起他,给他造成了麻烦,还造了他的谣。我都说了,他们才放了我,而且要我答应不再
向任何人提这件事。”
“之后呢?”亨特问。
“之后,拉里。穆迪只要在学校饭厅里见到我就挤眉弄眼说下流话——‘宝贝,想再来点吗?’诸如此类的话,有
时候他会用手拧我——我的屁股、乳房。不久,他的几个朋友开始学他的样。”
“你有没有找校方?”
她摇摇头。“想想上次我找他们帮我的时候发生的一切,我怕。”
“那你怎么做的?”
“我辍了学。我妈把我送到伯明翰姨妈家里,在那里读完了中学,一直到读完临床护士学校后我才回到拉格兰奇。
我妈病倒了,我回来照顾她。我在加拉韦医院找到了一份工作。”
“后来又见过拉里。穆迪吗?”
“没有。听说他搬走了,但我一直怕再碰上他。”
“威尔逊小姐,”埃尔顿。亨特低声地说,“你现在看到曾揍过你,奸污过你,还想卡死你,最后把你赶出学校,
逼离家乡的那个男人了吗?你在法庭里能找到这个人吗?”
科拉。玛依。威尔逊将满是泪痕的脸转向辩护席,指着拉里。穆迪说:“就是他,坐在那里的。”语气坚定。
“该你提问了。”亨特对威尔说。
拉里。穆迪倾身对着威尔耳语道:“继续问,”他说,“把她问倒。”
“本律师无话可问。”威尔对法官说。
“你怎么啦?”拉里大声地说,“你得让她说她刚才讲的全是假话。”
“拉里,”威尔说,“这女孩讲得无懈可击。假如我反驳她的证词,只会使事情对你更加不利。”
埃尔顿。亨特站起身来。“原告律师不再提问。”他说。
拉里一把拽住威尔的衣袖。“那就让我再回到证人席上,指责她的一派谎言。”他说。
“我不会的。”威尔说,“假如我这样做,埃尔顿。亨特会把你撕成碎片,喂给陪审员们吃。除了小结性发言,案
子已结。你只剩下一线希望,那便是证据。这便是最后的希望。”
“你这狗杂种!”拉里低声骂道,“你把我卖了。”
“我是在帮你不坐进电椅。”威尔对他说。
“我看不出你有这个好意。”拉里说。
威尔转身,看了看他。“你自作自受,拉里。你好好坐着,等我看看是不是能救你的命。”
第二十一章
在最后的小结中,埃尔顿。亨特步步为营,精心地构筑着自己对案情的理解。每走一步,他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不
多不少的心机,把拉里。穆迪的罪证一件件牢牢粘在筑起的堡垒上。最后,他带着几分激愤,复述了科拉。玛依。威尔
逊的证词,替拉里。穆迪建立了一段性暴力的历史。
话音落定,陪审员们表情严峻,有一两个还怒气冲冲。法庭内鸦雀无声。
威尔站起身来,脸朝陪审员们。“女士们,先生们,”他说,“我首先感谢诸位对本案的热切关心。原告律师一直
想以席卷的势头筑起对拉里。穆迪的法网,但他失败了。在这次法庭审理的每一个环节,我们都已表明对方的证据漏洞
百出。
“首先,对方搬上一个令人怀疑的目击证人。此人的视力很差,头脑不清。就是一个视力敏锐、头脑正常的人又怎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