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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剧。审其除上证外,并见脉虚弦数,舌苔白。乃云:弦数相兼脉者,肝胆有热也;虚数相兼脉者,气阴俱不足也。治宜补气养阴,疏肝泻火。处方:柴胡、人参、麦冬、五味子、当归、白芍、半夏、黄芩、陈皮、青皮。服药4剂,诸证俱减。20剂后,诸证俱失。
周××,男,40岁。胃脘疼痛3年多。医诊溃疡病,十二指肠壅积症。先用西药久治不效,后用中药养阴清热,诸证亦不减,审其证见口干口苦,脘腹疼痛,纳呆食减,腰困腰痛,舌苔黄厚、脉弦大紧数尺脉尤甚。乃云:脾肾虚寒也。宜理中地黄汤加减。处方:附子、肉桂、党参、白术、干姜、甘草、熟地、山药、山萸肉、茯苓、泽泻、丹皮。服药2剂,诸证俱减。继服10剂,诸证消失。某医问:脉数为热,何老师反用附、桂?答曰:此数脉之见非数主热也,乃寒邪凝结之脉也。君不见此数与紧大之脉相兼乎?故以大辛大热之药以破阴邪也。
小大不利治其标,小大利治其本
余始读《素问·标本病传论》:“先病而后逆者治其本,先逆而后病者治其本,先寒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病而后生寒者治其本,先热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热而后生中满者治其标,先病而后泄者治其本,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乃治其他病。先病而后生中满者治其标,先中满而后烦心者治其本。人有客气有同气。小大不利治其标,小大利治其本。病发而有余,本而标之,先治其奉,后治其标。病发而不足,标而本之,先治其标,后治其奉”句,言诸病之治均予治本.惟中满与大小便不利治其标。感到甚难理解。其难理解者何?一者《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早就有言治病必求于本,何此处又言治其标?且夫明,张景岳《景岳全书·传忠录》亦云:“万事皆有本,而治病之法尤惟求本为首务。”此难理解者一也。二者中医基本理论中阐述治则时明言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而本论何独有治标者,此难理解者二也。及至读到《景岳全书·传忠录》:“盖中满则上焦不通,大小不利则下焦不通,此不得不为治标以开通道路而为升降之所,由是则虽曰治标而实亦所以治本也。”《伤寒论》:“少阴病,得之二三日,口燥咽干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少阴病六七日,腹胀不大便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句,始知治标者,为促其升降之机也。
《素问·六节藏象论》云:“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也。”李东垣云:“胆者,少阳春升之气,春气升则万化安,故胆气春升,则余脏从之。”其言胆者乃言人体之气非升降不得安也。《素问·六微旨大论》云:“成败倚伏生乎动,动而不已,则变作矣……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是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故器者生化之宇,器散则分之,生化息矣。故无不出人,无不升降。化有小大,期有近远,四者之有,而贵常守,反常则灾害至矣。”其小大不利,中满者,升降滞也。升降滞则气立孤危,故诸病之小大不利,中满者,先治其小大不利、中满,以复升降生化也。例如:曾治患者高××,男,30岁。流行性乙型脑炎持续高热昏迷7天。医始以大剂清瘟败毒饮、安宫牛黄丸与西药配合治疗不效。余察其深度昏迷,肢厥脉微,舌苔黄燥。询其家属,云:大便已6日不行。按其腹亦胀满。思之:此体厥证也。如此危重之证,不治其升降之机则生化息矣,急宜通腑以促升降。予大承气汤一剂。次日,神清,欲食。后果愈。又如:患者孙××,女,28岁。神经性呕吐9年。时或朝食暮吐,暮食朝吐,时或饮水或饭后即吐,时或数天饮食全废。为此只能靠输液、输血维持生命。为此遍用中、西药物均无效果。邀治于余。察其形销骨立,纳呆食减,畏寒肢厥,舌质淡黯,苔薄白,脉弦大紧。综合脉证,思之:脉弦大紧者,脾胃虚寒也。治宜健脾温中。处方:半夏10克,陈皮10克,人参10克,白术10克,干姜10克,甘草10克。服药10剂,寸效不见。因思《素问·标本病传论》云:“小大不利治其标。”乃问:素日大小便通泰否?答曰:因素日饮食甚少,几乎一昼夜不小便一次。因悟,曰:仲景之治阳虚证必问小便利与不利,不利者,必利小便。此证之不效,恐在于斯也。乃处温中健脾,利水化饮。处方:人参10克,白术10克,干姜10克,甘草10克,附子10克,肉桂10克,泽泻10克,猪苓10克,茯苓10克。汤药入口,非但不吐,且胃脘觉舒。3剂后,饮食后即时有不吐,且微有食欲。20剂后,呕吐全止,饮食增加,每日约吃250g左右。40剂后,饮食如常,体重增加20千克。
战汗与过敏反应
在伤寒、温病的治疗过程中,常常发现一种所谓的战汗现象。伤寒、温病学家认为这是邪气长期逗留在气分不解,且正气又衰,无力抗邪,经过治疗,正气稍复,稍能聚力抗邪外出的一种现象。这种现象如兵家之大决战,故称战汗,此证在汗出以前,常常表现为突然战栗难止,如病情恶化状,继而汗出得解。这种情况,有一次发战而汗出即愈者,有二次,甚至数次发战始愈者。正如清·戴麟郊《瘟疫明辨》所云:“明疫不论初起传变与否,俱以战汗为佳兆,以战则邪正相应,汗则正逐邪出,然有透与不透之分。凡透者,汗必淋漓,汗后身凉,口不渴,舌苔净,二便清,胸腹胁无阻滞结痛,始为全解之战汗,否则余邪未尽而复热,则有再作战汗而解者,有战汗须三四次而后解者,有战汗一次不能再战,待屡下而退者,有不能再作战汗再加沉困而死者,总视其本气之强弱何如耳。”明·吴又可《瘟疫论》列狂汗一证,云:“狂汗者,伏邪中溃,欲作汗解,因其人禀赋亢盛,阳气冲击,不能顿开,忽然坐卧不安,且狂且躁,少时大汗淋漓,狂躁顿止,脉静身凉,霍然而愈。”并在书中列出了战汗时的注意事项。《瘟疫明辨》云:“凡战汗之时,不可服药,补则战止而汗出不透,留邪为患,汗下则太过而成虚脱,应听战汗透彻,再观脉证施治。当战汗时,或多与热汤饮之,助其作汗,战汗之时,脉多停止,勿讶,待战汗之后,脉自见也。大抵战汗之脉,以浮为佳,邪出于表也,虚散微濡应有变,煎独参汤以待之,防其脱也,贫者米饮聊待之,然必察其战后系邪净气欲脱方可用。凡战汗后,神静者吉,昏躁者危,气细者吉,气粗而短者危,戴眼反折者死,形体不仁水浆不下者死。战汗虽为佳兆,亦有吉凶,得战汗固由治得其宜,邪退正复而致,然不可强也。尝见服大发汗药毫不得汗,而饮冷水得汗者,又有用下药得战汗者,凉血活血得战汗者,生津益气得战汗者,种种不一,当知战汗乃阴阳交和,表里通达,自然而然,非可强致也。”
及至临床较久,发现不但伤寒、温病之应汗不汗、正气较虚者有战汗,即如其他诸科病证邪气留恋,正气较虚,用药之后,正气稍复,欲驱邪外出者,亦有出现烦乱不安,全身酸痛加剧,甚或战栗,咽痛,或汗出,或疹出之如战汗状,才得突然而解者。这种情况,有一次即愈者,有数次才愈者,有一次即脱者,种种不一。
例如:荨麻疹、湿疹、牛皮癣之于皮科;胃痛、痹证、郁证、失眠.浮肿、哮喘、内伤发热之于内科;崩漏、带下之于妇科等等,均可突然出现症状加剧,始得全解。
例如:患者高××,男,35岁。4年多来,头痛头晕,肩背酸痛,口苦咽干,胸满心烦,时或全身窜痛,脘腹不适。中、西医久冶不效。察其两脉弦紧稍数,舌苔黄白。综合脉证,诊为少阳枢机不利,湿郁不化,表里同病,虚实互见之证。治用和解泻热,除湿化饮,重镇安神。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党参10克,生姜3片,甘草10克,大枣5个,桂枝10克,茯苓15克,熟军4克,龙骨15克,牡砺15克。服药2剂,头痛身痛,胸满心烦加剧,且出现咽喉疼痛,鼻干。继服4剂,诸证消失,愈。
耿××,女,35岁。3年多来,胸满心烦,咽喉不利,全身酸痛,头晕头痛,手足憋胀,时或全身窜痛,手足心烦热,失眠纳差。医诊神经官能症。前后以中、西药,以及针灸、按摩、气功等治疗,诸证不但不减,反见日渐加重。细审其证,除上述诸证外,并见昼夜不得入睡,舌苔白,脉沉缓。综合脉证,诊为肝胆气郁,湿郁不化,表里俱在,虚实互见之证。治以疏肝解郁,调理三焦,补虚泻实之剂。处方:柴胡10克,枳壳10克,桔梗10克,陈皮10克,青皮10克,郁金10克,黄芩10克,苏叶10克。服药2剂后,突然发现烦躁狂乱不安,全身疼痛,恶寒发热,欲吐不得吐,欲泻不得泻。急邀某医抢救之。因该医不知其为何病,嘱其转院治疗之。医云:此中药中毒所致,应再找原来的医生追查之。恰在此时,患者突然全身汗出如珠,1小时后,诸证俱失,仅感全身疲乏无力。次日,全身症状全失,再邀余诊。予原方4剂,3年宿恙,霍然得愈。
周×,男,53岁。贫血浮肿近30年。中、西医遍治不效。察其面色皓白,疲乏无力,脉弦而大。血色素6.5克。综其脉证,诊为气阴两虚。治宜补阴益气煎加减。处方:升麻10克,柴胡10克,黄芪15克,人参10克,白术10克,陈皮10克,甘草6克,当归10克,熟地15克,山药10克,山茱萸10克,茯苓10克,泽泻10克,丹皮10克。服药2剂后,浮肿尿少明显加重,且见烦躁难眠,全身酸痛不适。继服1剂,尿量突然增加,浮肿全消,失眠烦躁,全身酸痛顿失,血色素亦增至10克。继服10剂,血色素增至14克,后果愈。
刘××,女,60岁。胃脘疼痛30多年。医诊慢性胃炎。遍用中、西药物治疗无效。查其两脉浮而弦紧,舌苔薄白,头痛身痛,胃脘胀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