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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尼普利亚的路上,彼拉迪亚异乎寻常地沉默。伽兰德也闷闷不乐。快要到尼普利亚的时候,彼拉迪亚突然说:“伽兰德,你是否觉得毕安达和绮思蒙娜很相配呢?再说,绮思蒙娜爱着毕安达,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伽兰德惊愕了好一会儿。“你有什么计划吗?”
“如果毕安达和绮思蒙娜结婚,我会将蓬萨戈送给他们。”彼拉迪亚小声但很坚决地说,“这和他们的才华和功劳是相衬的。再说,蓬萨戈本来就属于绮思蒙娜,我也想找个藉口或理由将蓬萨戈物归原主。”
“我不赞同……”
“你的理由?”
“……这片土地的归属权曾引起王族和教会的冲突,所有权的转移会唤回痛苦的回忆和怨恨。还有,迪埃蒙依然眷恋着绮思蒙娜……”伽兰德说。他心里还有一层顾虑,但证据不足,所以没有说出来。
彼拉迪亚认为伽兰德的想法不无道理,便将此事搁下了。
彼拉迪亚和伽兰德回到尼普亚宫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急待地去看兰斯洛迪…维萨利王子。秋天的花园依然美丽,树叶呈现丰富的色彩层次。在晴秋的蓝天下,高大的佩利克抱着年仅一岁的小王子在那里散步——在伽兰德和彼拉迪亚眼中,是最美的风景。
不久,伽兰德王子聘请尼普利亚最著名的画家蒂托教他绘画技艺,藉此打发工作之余的寂寞时光。他私下地画了许多佩利克亲王和彼拉迪亚女王的肖像,但不敢拿出来。
尼普兰25年1月,迪埃蒙抑制不住对绮思蒙娜的爱恋和思念,乘着新年假期前往蓬萨戈,想见绮思蒙娜一面。也许他们还可以好好谈谈……如果不行,远远看一眼也好。绮思蒙娜没有将他拒之于门外,但她的态度显得疏远。
“我该怎么做,才能重新赢得你的心?我已经很认真地回归正道了。”
“我们之间的故事早已经结束了。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但我真的很爱你,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吧!”迪埃蒙难过极了。
“忘记我吧,你会找到幸福。”绮思蒙娜走到窗边,掀开窗帘。“请过来一下好吗?”
迪埃蒙走过去。在不远处的露台上,一个身段纤细的女子在那里晾衣服。迪埃蒙羞愧地转移视线。
“你想看看你的儿子吗?他已经快两岁了。但费德里亚拒绝给他起名字……”
那不是他的儿子,而是耻辱的证据。迪埃蒙冲动地跑开了。但他没有走远……
绮思蒙娜换上男式旅行装束,随同洛伊子爵和大队士兵,押送大宗物资离开蓬萨戈城堡。迪埃蒙看见了,便远远地跟踪着。
在切尼中部的工地上,绮思蒙娜会见毕安达等工程管理人员。他们坐在露天的用木板搭起的餐桌上吃饭,有说有笑的。天色渐暗,绮思蒙娜跟着毕安达走进一个简陋的工棚。迪埃蒙躲在附近观察着,心里涌起强烈的妒意。月亮升上中天时,迪埃蒙忍不住冲进去。
绮思蒙娜正和毕安达一起看图纸,大吃一惊。迪埃蒙妒火发作,“你不肯给机会我,是因为这个人吗?”
“不是的。我和毕安达之间清清白白。”绮思蒙娜了解迪埃蒙的个性,担心他伤害毕安达,便站起来,挡在毕安达前面。这个动作再明显不过地表明了她的心事。
“我明白了,你爱上他了,所以才拒绝我!”迪埃蒙妒嫉极了,绝望地大叫起来。
绮思蒙娜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迪埃蒙见状怒不可扼,迅猛地抽出剑,扯开绮思蒙娜,向毕安达刺去。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毕安达急忙闪避,还是被刺中右胸。绮思蒙娜伸手抓住剑刃,阻止他继续刺下去。鲜血从她右手涌出来。“你要是恨我,就先杀了我!不要伤害毕安达!我早就不再爱你了,现在,我开始恨你了!”
迪埃蒙的手无力地松开了,痛苦不堪地望着绮思蒙娜。绮思蒙娜忍住手上的伤痛,将剑拨出。还好,刺得不深,但血迅速地渗出来,染红了毕安达的衣裳。
“快来人啊!”绮思蒙娜焦急地大喊起来。在外面的工人闻声跑过来,见状大吃一惊。“快叫医生来!”绮思蒙娜吃力地抱起毕安达,将他放在床上。
迪埃蒙清醒了,拨开人群想逃走。但工人们挡住他,试图捉住他。迪埃蒙挥拳就打,硬是冲出包围。洛伊子爵带着士兵冲过来,吃惊地叫出声:“迪埃蒙…诺顿伯爵!”
彼拉迪亚得知洛伊子爵提交的报告,非常愤怒。这可真是一桩丑闻!但彼拉迪亚不想惩罚迪埃蒙……至少不在这个时候。鉴于丑闻已经传开,彼拉迪亚派人向呆在蓬萨戈疗伤的毕安达传达旨意——她要求毕安达跟绮思蒙娜正式结婚,以平息涉及王室成员的丑闻。彼拉迪亚将蓬萨戈堡领地送给他们作为礼物。
伽兰德明白彼拉迪亚的怒火中包含几分妒嫉,便不再出声。这样的安排对彼拉迪亚和佩利克来说,是更好的解决方案。可是……伽兰德心中有说不出的不安——毕安达和绮思蒙娜,他们可以结婚吗?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将是一出真正悲剧碍……
毕安达在蓬萨戈堡接到彼拉迪亚女王的诏书。当时绮思蒙娜也在场,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惊,心情复杂。因为,她了解毕安达的心事,“你可以拒绝的!”
毕安深深吸了口气,以平息胸中的伤痛。他苦涩地回答:“我接受这个安排,因为我愿意服从陛下的意愿……”他爱绮思蒙娜,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但这种爱绝对不同于他对彼拉迪亚的爱,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这样,毕安达和绮思蒙娜订了婚,准备在5月正式结婚。消息传出,许多人都感到震惊。一位马尔亚克家的公主竟然下嫁一个平民!而且还得到蓬萨戈作结婚贺礼!彼拉迪亚女王好象很宠爱那个建筑师呢!一些线索串起来,就形成一个恶意的故事:毕安达以不肯在尼普兰逗留为理由,拒绝为密尔森教会兴建大神殿,却愿意长期呆在切尼那种地方,为彼拉迪亚女王建造切尼防线……这是出于什么心思呢!
迪埃蒙暴跳如雷。他将彼拉迪亚女王授予他的统帅权杖及授印,还有普罗迪伯爵领地的产权证书摔在彼拉迪亚办公桌上。“我是费兰帝国的子民,我来到尼普兰为您效忠,是出于父亲的愿望,还有我对您的景仰和崇拜……但是,您处事不公,冷酷无情,我已经失望透顶。从现在起,我不再是您的臣属!”
彼拉迪亚严厉地注视着他。“你从来不反省自已的错误吗?”
“我反省过。但您自已呢?”迪埃蒙愤怒地说,“您贵为君主,就不需要反省吗?算了,我马上就要离开尼普兰了。”
伽兰德中午睡醒时,克林纳告诉他迪埃蒙已经返回费兰了。伽兰德心中一惊,立即骑马出宫,企图追上迪埃蒙。但迪埃蒙已经走远了。伽兰德一直追了两天才赶上迪埃蒙。
“我希望你改变主意,留下来。尼普兰需要你。”伽兰德真心实意地说。
“尼普兰和自由岛屿联盟的战争在所难免,对吗?”迪埃蒙冷冷地说。“但这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不是尼普兰人。以往令我留在尼普兰的理由已经不复存在。目前费兰正面临新的危机,我要回去效忠费兰皇帝了。”
伽兰德无法说服迪埃蒙,只好失望地跟这位好友道别了。伽兰德转身欲走时,迪埃蒙大声地说:“伽兰德,你也一样,你不是尼普兰人,甚至跟我们不是同类……你不宜长久地呆在我们中间!你必须找回你的家乡,回到你的亲人和同族中间!”
伽兰德头听着,但不置可否。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无法割舍将他留在这里的感情羁绊……
第十五章
尼普兰25年3月,费兰皇帝林那德病重。费兰派遣使者来到尼普兰,传达皇帝想在临终前见一见佩利克亲王、彼拉迪亚女王以及他们的儿子兰斯洛迪…维萨利王子的愿望。
费兰皇储洛沙和希亚琳大公妃离婚后,又娶了艾斯琳公主。几年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孩子。于是洛沙再度离婚。但艾斯琳再嫁后却儿女绕膝……倒是洛沙的第三次婚姻还是没有结果。这成为费兰皇族的一大心病。近一百年来,以文功武治和娴于生儿育女闻名的吉泽尔士皇族渐渐衰弱。普林西帕皇帝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林纳德皇帝只有两个儿子,而索洛尔国王只有一个女儿。现在,吉泽尔士皇族的下一代只有一个男孩——兰斯洛迪…维萨利王子。跟吉泽尔士皇族一起衰弱的,还有已经延续八百年的费兰帝国。
彼拉迪亚带着年幼的维萨利王子前往费兰,留下伽兰德帮助佩利克代理国事。林纳德皇帝悲哀地看着惟一的孙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临死前一直紧紧地抓住彼拉迪亚的手。
皇帝忠实的侍卫长宣读了他早已准备好的遗诏——皇储安斯…洛朗大公洛沙继承费兰帝位,同时收养他的侄子尼普兰的兰斯洛迪…维萨利王子为嗣子。
彼拉迪亚默许了,毕竟她是吉泽尔士皇族的嫡系传人,她也为费兰帝国日益动荡不安的局势担忧。兰斯洛迪…维萨利王子得到帝国皇储的封号——安斯洛朗大公。作为皇储的小王子必须留在费兰接受教育。洛沙皇帝承诺定期送小王子回尼普兰探亲。
彼拉迪亚回到尼普亚宫的当天,尼普亚宫就发生激烈的争执。
“你怎么可以不征求我的意见,就将兰斯洛迪过继给皇兄!”佩利克罕见地发火了。“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不是你一个人的!”
“兰斯洛迪并不会因为过继给洛沙就不再是我们的儿子。”彼拉迪亚冷静地说。“帝国储君之位长久虚悬会动摇吉泽尔士皇族的统治。半年前,林纳德皇帝就征求过我的意见——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原来这事情早就决定了……为什么没有人征求他的意见?佩利克感到深深的伤害。
“难道我的想法就是自私浅薄的?”佩利克痛心地责问。“费兰帝国的忧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