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纳和侍从们找遍了整个官邸及附近地区,都找不到佩利克的踪影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自杀谢罪。“不,我不可以像克林纳一样,一死了之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蒂亚纳飞快地赶回城里,向博利斯首相请罪。博利斯没有说什么,只是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费兰帝京,向彼拉迪亚说明详情。
当天,尼普兰王国宣布佩利克国王因病休养,由博利斯首相暂时摄政。尼普利亚禁军和佛利伦所能召集的“七防”成员立即以凡森利尔为中心向四周作拉网式的搜索。七天过去了,搜索线已经扩展到难以作地毯式搜索了,佩利克国王依然杳无踪影。尼普兰王国的权臣们心中都有着最坏的预感……
绿叶返回费平军训营,可是迪埃蒙一家已经迁走了。“他们一定对我隐瞒了许多事情,我得问清楚。”他这样想着,动身前往尼普利亚。
无论绿叶走到哪里,人们都不禁回首注目。虽然风尘仆仆,他的绝美姿容依然令人震惊。为了避免困扰,他还是戴上全面具头盔。“为什么一路上见到那么多军人呢?没听说哪里打战啊?”绿叶对此深感困惑。
在一个客栈休息喝水时,绿叶出神地望着门外经过的军队,意外地将水倾洒在桌面上。他望着那滩流动的清水,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佩利克——这是什么意思?他迷惘地又写一遍,还是这个字……他记得这是当今尼普兰国王的名字。
店主从他身旁走过时看见了,饶舌地说:“啊,据说佩利克国王病了,正在某个偏僻的行宫疗养呢。”然后,他凑近绿叶,压低嗓门补充说:“其实,大家都知道国王失踪了,到处都有正在寻找他的士兵……”
绿叶有些困惑,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尼普兰30年8月的一个清晨,彼拉迪亚再次跟洛沙发生剧烈的争执。彼拉迪亚决心重整军权结构,甚至准备铁腕镇压或暗杀手法去铲除军阀异已。但洛沙顾虑重重,不肯承担可能的重大风险和代价。彼拉迪亚想继续说服他,但皇帝的心思却不在这里,答非所问地说:“亲爱的,你就忍心让我们的女儿一直承担着私生女的恶名吗?”
彼拉迪亚感到她在跟一头蠢猪谈政治,一时情绪失控,破口大骂:“费兰帝国就快要完蛋了,身为皇帝的你却只记挂这件事!我给你生了一个孩子,你还不满足吗?”
“你不肯跟我结婚,是因为佩利克那个混蛋吗?”洛沙也发火了。在他们亲近的时刻,彼拉迪亚时常情不自禁地叫出佩利克的名字,令他妒火中烧。
“你这么惦记着佩利克,可他会惦记着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佩利克跟伽兰德鬼混的丑事!”洛沙明知这句话会揭开彼拉迪亚心头最痛的伤口,依然口不择言。
彼拉迪亚果然气得发抖,“佩利克和伽兰德都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我并不因为他们彼此相爱就怀恨在心!我体谅他们!你明白吗?你永远不会明白!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你何时为我着想呢?”
盛怒之下,彼拉迪亚刻毒地报复:“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你比佩利克差远了!就在床上也是!你的前妻们离开你的时候,心里应该感到轻松吧。”
洛沙气得发疯,脸色惨白。洛沙举手想打彼拉迪亚,但一想到可能打不过她,又悻悻地放下了,愤怒地转身离去。彼拉迪亚郁闷地想:“在这里,我也变得卑劣了。”
时光流逝,记忆倾向于保留最美的片断:清澈的眼波,雪白的衬衣,阳光的笑靥……她可以啜饮着他热烈如火柔情似水的爱,不醉也不倦。在漫长不眠的夜晚,彼拉迪亚痛苦地呼唤:“请回到我的梦里来!”
八月中旬,蒂亚纳终于赶到费兰,见到彼拉迪亚。当彼拉迪亚得知佩利克精神失常、衣着单雹什么也没带地离家出走时,当场昏倒。当她缓过气来时,不禁失声恸哭,五内俱焚。悔恨和焦虑压倒淹没了她,令她艰于呼吸。“佩利克!佩利克!你就这样走进一个凶险冷酷的世界!天地茫茫,我去哪里找你?你让我的心永远悬挂!”
绿叶继续上路。仲夏的尼普兰炎热而干燥,长途旅行变得苦不堪言。在烈日当头的时候,绿叶也像其他过路人一样,在路边树荫下乘凉休息。
一个吟游诗人走过来,开始弹唱。这个人琴弹得不好,歌也唱得不好,树荫下嘘声响起,有的人甚至想赶他走。
但那个主题旋律宛如来自久远往昔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唤回灵魂深处湮灭已久的情愫……绿叶听得入神,情不自禁地叹息落泪,内心激动不已,几乎忘却身在何方。一曲完毕,绿叶如梦初醒。“请您再唱一遍吧!”他恳求地说。可是旁边有人不满地叫起来,“唱得那么难听!不要唱了!”
“那么我们走远一点吧!”绿叶拉起吟游诗人,移到树荫的尽头。吟游诗人又扯开沙哑的嗓子唱起来。这一次,绿叶留意着歌词。
你的手抚过我的脸
掠过我的心
我的灵魂颤栗不敢言
你一去不复返
从此我再也看不到你
你只留在我心中
我承受着你的记忆
你却一无所知
乌云聚拢雨丝飞扬
万木凋枯
你在我心头飘舞
永不停歇
绿叶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这首歌是你写的吗?”
“是的……”
“我也会唱这支歌,但歌词不是这样的。”绿叶轻轻地唱起来,这音乐更加流畅动人,加上无比美妙的嗓音,人们都着迷地侧耳倾听。
你的手穿过我的头发
拂过我的心
我的灵魂颤栗不敢言
生怕被你鄙视
我的视线追随着你
但留不住你
我承受着你的伤痛
你却一无所知
不经意地你又回来
轻轻拭去我的泪
这温柔的怜悯
已超越我的期望
一曲完毕,人们纷纷叫好。“这才是好歌碍……”
“你以前听过这支歌吗?”吟游诗人吃惊地问绿叶,然后不无窘迫地承认:“这支歌不是我写的,是一个疯疯癫癫的流浪汉教授的。那天他看见我的琴,夺过来弹唱一曲后就走了……我凭着记忆重弹,难免要走样……”
“你还有别的歌可以唱给我听吗?”绿叶给了他一枚金币。吟游诗人立即一首接一首地唱他的歌。天色暗下来了,吟游诗人嗓子也哑了。但再有没有哪一首歌,具有那首歌的风格和打动人心的力量……绿叶好生失望。
“太好了,我对音乐的记忆竟然如此深刻……”绿叶欣喜地想,“也许可以帮我找到一些线索……”
“你是在哪里遇到那个疯子的?当时他又往哪里去了?”绿叶急切地问。
“大约是在恩尼诺大区……当时他好象往西方向去了,但我不敢肯定……”吟游诗人说,“疯子的想法和行为是无法预测的。”
绿叶偏离了他原定的旅程线路,前往恩尼诺大区。他在那里漫游了好些日子,但一无所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绿叶忘记了他旅行的目的,一味追寻吟游诗人、流浪艺人的身影,倾听民间传唱的歌谣,期待再次听见那触动灵魂的音乐。
到了深秋时分,绿叶发现一种独特的、不同于一般民歌的音乐按一定的方向和地域流传,风格正如第一次令他动心的音乐——那些迷人的旋律就像无形的绳索,牵引着他、指引着他。绿叶听凭音乐的指引漫游四方,着魔似地打听追寻它们的来源……有时转一圈后他又回到原处,还经常性地失去线索,但他依旧百折不挠地追寻着。
在漫长的旅途中,绿叶慷慨地、不倦地帮助那些贫病交夹、饥寒交迫的流浪汉、奴隶、被欺凌受屈辱的人们……而他自已则日益囊中羞涩。绿叶后来才知道,他的善行在尼普兰百姓中日益形成一个传奇:一位身段轻盈、铁盔蒙面的骑士,漫游在尼普兰的大地上,帮助着受苦难需要帮助的人们。
“我决定返回尼普兰。”彼拉迪亚对洛沙说,“我在这里做过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成功的——尼普兰给了我太多的自信,令我高估自已。如果你还想延续吉泽尔士族的统治,就要下决心重建税制,减轻人民的疾苦;重建行政机构,消除普遍的贪污和财政漏洞;削弱军阀势力,重建军队——如果科特尔人的铁骑侵入费兰,现在的费兰军队是无力抵挡的!”
洛沙阴郁地望着她,知道她去意已决,无法挽留。
侍从们迅速收拾行装,准备上路。彼拉迪亚走进女儿的房间,亲吻着才半岁大的安瑞西亚,不禁泪流满面。虽然这个女儿是耻辱的证据,但孩子永远是清白无辜的。侍从们将兰斯洛迪带到她面前。“亲爱的,我们可以回家了。”彼拉迪亚抱起儿子。
洛沙气急败坏地赶来了。“你想带走兰斯洛迪?!”
“是的,兰斯洛迪是佩利克的儿子,我要带他回家。安瑞西亚是你的女儿,就留在费兰。”
洛沙狂吼起来,“不!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兰斯洛迪还是费兰的储君!如果你想走,就得留下他!不然……”
彼拉迪亚愤怒地盯着他。洛沙的表情明白地说:不要将我逼急了……她万般无奈地放下兰斯洛迪,洛沙冲上来,一把抓住兰斯洛迪。男孩挣扎着,放声大哭。“妈妈!妈妈!我要回家,我要爸爸!”
彼拉迪亚心如刀绞,万般无奈。“对不起!妈妈无法带你回家!你一定要记住:你的家在尼普兰!长大以后,你一定要回来!”
彼拉迪亚不得不走……要是洛沙会知道她又怀孕了,她就走不了了。
彼拉迪亚离开了帝京,踏上漫漫归家之路。一路上,她都听得见儿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如果她能预见未来,也许会不顾一切地抢回一双儿女吧?
奔波多日后,彼拉迪亚感到极度的虚弱和疲惫。有一天她实在支持不住了,不得不在驿馆卧床几天。力不从心的感觉给她带来深深的恐惧:“难道我会象父王一样早死吗?”
肃杀的秋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