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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肝小宝贝,爷一月不见你,怎的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了?”
风里希觉得此人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无奈道:“这位少侠,您下次来能提前打个招呼么?小女子胆子小,可经不起您这么吓。”
那男子听了此话,伸手就往风里希胸口摸,一边伸还一边道:“是么?来,让爷摸摸你这小心肝,看是不是还颤呢。”
风里希一馒头手架开他的魔爪,不紧不慢道:“不劳少侠费心,少侠还是先摸摸自己心肝还颤不颤吧。”
她话音刚落,那贝尔非忽然身形一矮,瘫倒在地,他一抬手,院中一棵百年的梧桐树就被他吸了进去,他脸色有点苍白道:“你这小妞好生不知好歹,爷听说你受了伤,好心来看你,你竟给爷下毒。”
风里希用馒头手顺了顺头发,不慌不忙道:“少侠怎么能这么说呢,少侠何等人物,小女子怎么会在少侠面前做出下毒这等蠢事?不过是看少侠最近肝火太旺,给少侠下了点消火的。”说罢又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少侠是来看我的啊,小女子还以为少侠是来杀我们老爷的,真是误会,误会啊。”说完又用她百搭的馒头手作捶胸状。
贝尔非一双凤眼跟着她的馒头手走了好几个来回,才泄气道:“罢了罢了,算爷技不如人,小美人,你要怎么才肯给爷解了伏魔咒?”
风里希听他这么说,才收了适才的一副嬉皮笑脸,正色道:“三件事需要你做。第一,去妖界给我打探一下现在是谁做主;第二,去你们魔界将烟罗给我找来;第三,去冥界帮我问陶谦的魂魄一句话。”
今日糜府出了一件怪事,糜老爷房外一棵百年梧桐凭空消失,当时在院中伺候的侍女竟无一人知晓。为此老管家糜岚特意从城南别苑调了百余名侍卫。
傍晚糜竺从外面回来,先去榻前看了风里希伤势,见她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眼角瞥见他进来便立即窝回榻上作痛苦状,不禁莞尔。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问道:“身上还疼么?”
风里希近日演技见长,忙一手搭在额上,拧了眉道:“你这么一问,又觉得更疼了。。。”
糜竺笑笑,压低了声音:“是被我问得疼了,还是砍树砍得疼了?”
风里希听他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她稳了稳心神,正色道:“其实也不是那么疼,适才那一阵过了,现在好多了。。。”
糜竺伸手揽了她,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道:“你是谁,从何处来,要做什么,院里那棵树怎么就没了,这些我不问,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风里希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问他:“你连我是谁,从何处来,要做什么,院里那棵树怎么就没了都不知道,还敢留我?”
糜竺收了收手臂:“其中原因,我说了你也不会信,莫要胡思乱想了。”
用过晚饭,风里希仍是睡不着,糜竺叫人将书房里的书都搬了来,两人又读了一夜兵法,到了天明时分,书上又密密麻麻多了许多批注。糜竺翻看着墨迹未干的书页,叹息道:“可惜你不是男人,不然此刻天下纷争,必有你一席之地。”
风里希不以为意,“你是男子,怎么不去分一杯羹?”
糜竺合上书卷,摇摇头道:“志不在此。”
风里希也学他摇摇头,叹气道:“好巧,我也志不在此。”
她见糜竺陪了自己两日,又想起侍女说她被掳走那晚老爷就一夜未眠,想着自己有刘夫人妖力撑着,糜竺却终归是个凡人,三日不睡已是极限,于是推他道:“你去歇一会,我自己看会书。”
糜竺纵是铁打的,此刻也有点撑不住,他半坐在床榻上,头靠着墙道:“你看吧,我在这眯一会,过会还要去州府。”说罢不等风里希回答,自己先睡过去了。
风里希用馒头手夹了一卷书册,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她注视了一会身旁的人,喃喃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以后十日,糜竺每日傍晚归来,夜里便给风里希读书,风里希照样说出自己的见解,指出书中的不足。到了天明时分糜竺便靠在榻上打个盹。
到了第十一日,糜竺却没来,只派了身边小厮传话,说他今日生意上有些应酬,便不来了,又叫小厮多搬了些书册给她。
风里希看了半夜的书,觉得很是无趣,因着这几日拆了绷带,她便披了件衣服去院中走走,刚走了没几步,又感到一股熟悉的魔气,索性在石凳上坐下,静等贝尔非。
果然她刚坐下,身边就多了一个看上去很是委屈的人影,他往风里希对面的石凳上一坐,擦着不存在的汗道:“小美人,小姑奶奶,你吩咐爷办的事,爷可算给你办妥了。这几日爷上天入地,为了你入妖界下地府,你可要好好犒劳犒劳爷啊。。。”说完伸手就要抱上去。
风里希一掌架开,道:“几日不见,少侠肝火似是更胜以往,看来小女子日前下的药还不够,少侠莫怕,我这里还有一剂。”
贝尔非听她这么说,忙收了手,摸了摸鼻子道:“正事,正事!第一件,爷去了妖界,妖界现是从前四大凶使之一的穷齐在治理,帝江和饕餮皆下落不明。”
风里希忙问:“可有见到丞相?就是一个整日戴着白面具的人?”
贝尔非不解道:“丞相?没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不过听闻近几十年青丘很是活跃,蚕食了妖王治下好几个部族。”
风里希歪头沉思,却听贝尔非继续说:“第二件比较好办,这些年烟罗似也在寻你,爷告诉他你的下落,他还给爷磕了几个头。爷估摸他现在正往彭城来,最迟明日就到了。”
风里希点头,向贝尔非道了个谢。贝尔非有点不好意思道:“你我之间还道什么谢,一会话说完了,让爷多亲几下就是了。”
风里希无奈,只得问道:“那第三件呢?”
贝尔非听她问起,不觉脸上有些骄傲道:“要说那冥界是什么地方,一般人去了定是有去无回,亏着你是求了爷,爷一路过关斩将,从奈何桥上将那陶谦的魂魄拦了下来,当时那威风。。。”
风里希扶额,“陶谦怎么说?”
贝尔非被迫停了吹嘘,答道:“他说阳寿尽前,确实托付了糜子仲去小沛迎刘备入徐州。”
第二日傍晚,糜竺仍是派小厮传话,说昨日生意未谈妥,今日仍不用等他。
风里希吃了晚饭,破天荒地出去散了个步,散步时又破天荒地走到了糜贞院里,才行至院前,就听到里面有隐隐哭声。
风里希遣侍女通报,过了好一会糜贞才迎了出来,两只眼睛肿得桃子一般,她见了风里希,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嫂嫂”,便不再说话。
风里希见她这样子,心中更是疑惑,也没多客气,只问:“你可知你大哥如今何处?”
糜贞听了这话,面上一僵,低头不语。
倒是她身旁的侍女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小声道:“如夫人可算想起老爷了,可怜老爷为了夫人在祠堂跪了两日。。。”
糜贞忙去捂她的嘴,风里希冷声道:“他是糜府的老爷,有谁能让他下跪?”
糜贞见藏不住,只得小心答她:“是。。。是父亲大人回来了。。。”
风里希吃了一惊,她听众人唤糜竺老爷,还以为他父亲已经不在,却不想这位糜老太爷像下雨一样,说来就来。
她不知怎的,只觉心里着急,也顾不上与糜贞多说几句,带了侍女就往祠堂去。
祠堂门口站了一溜家仆,风里希老远便被挡了下来,看架势她这个闲人是进不去的。风里希皱了皱眉,家仆头顶就盘旋了一道烟气,风里希忙低声道:“烟罗,退下。”之后恭敬地对一名家仆道:“烦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就说老爷新过门的如夫人有要事相告,求见老太爷。”
那家仆略一犹豫,转身行至门前,过了一会,回来引风里希进了祠堂。
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风里希一眼看到祠堂正中跪了一个人,虽跪着,脊背却挺得笔直。她还未来得及细看,就听堂上有人喝道:“跪下!”
风里希抬头一看,见一排牌位旁坐了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看衣着气度约莫就是糜老太爷,他身后站了一个身材矮小的青年,两人此时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地上跪着的糜竺沉声道:“父亲,此事与她无关。莫叫人家笑话我们糜家欺辱一个妇人。”
糜老太爷还没说话,那身材矮小的男子却抢道:“大哥好一句与她无关,我们糜家百年基业、徐州百万百姓就快因为这个女人葬送了。大哥竟然说与她无关 父亲,您看这女人一副祸水的模样,背地里不知使了多少狐媚手段,把大哥迷得连家业都不顾了。。。”
他话未说完,就被糜竺喝住,糜竺道:“糜芳,父亲在这,还抡不到你说话。”
糜芳讪讪闭嘴,那厢糜老太爷却道:“糜芳虽口不择言,说得倒也没错。糜竺,为父念你为人沉稳,行事果断,才早早将这偌大家业交与你手上。不想你竟糊涂至此,为了一个女人,将徐州交到外人手上。你如此行事,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徐州百姓,如何对得起提携你的陶公?”
他说到这里,眼角瞥见风里希还站在堂上,不禁严厉道:“先祖灵位前,岂容你放肆,还不跪下!”
风里希觉得这事委实没道理,这牌位是他糜家的,怎么轮到她来跪。可看看已经在此处跪了两日的糜竺,索性也跪了下去。
双膝还未着地,却听远处天边轰隆一声,接着她眼前的地面就裂开了,裂痕一直延伸至摆放牌位的供桌下,那供桌站立不稳,哗啦一声就连带着其上的牌位倒了下来。顷刻间金银器和牌位散了一地。
烟罗在梁上看着,适才他本欲下去阻止,却不想老天比自己更快。这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