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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一定没有留意这件事。”
接下来两人都在思考着问题,很久没有说话。总统给搞糊涂了,不知从何说起。泰迪则对将要发生的事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他们默不作声地吃完了午餐。谁也不想吃甜点。
这个请求很容易办到,至少对总统来说是这样。这些罪犯几乎无人知晓,他们的受害者也是如此。如果有什么后果,那也是转瞬即逝,无伤大雅的,对于一位还有不到七个月就要离任的政治家来说,更是如此。他曾经被迫签发过操作难度大得多的赦免状。
俄罗斯人总是施加压力使他们的一些间谍得以回国。有两位墨西哥商人因贩毒而被关押在爱达荷州,每当有什么条约被搁置起来,他们的赦免就成为争论点。还有一位加拿大籍犹太人因间谍罪被判无期徒刑,以色列人决心要救他出狱。
三位不知名的法官?总统只要签三次名,事情就解决了。泰迪就会欠他一次人情。这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不能因为它本身容易就让泰迪这么轻易地把它办成。
“我想这个请求一定有一个合理的原因。”他说。
“当然。”
“是有关国家安全的大事吗?”
“不是。只是帮老朋友的忙而已。”
“老朋友?你认识这些人吗?”
“不认识。但我认识他们的朋友。”
这显然是谎话,总统差不多马上就得出了结论。泰迪怎么会认识那三位碰巧在一起服刑的法官的朋友呢?
盘问泰迪·梅纳德除了自讨没趣以外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而且总统也不会屈尊到那样的地步。他不会去乞求得到他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情报。不管泰迪的动机是什么。他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这有些让人不解。”总统耸了耸肩说。
“我知道。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会有什么后果?”
“影响不大。在黄石公园被撞死的两个年轻人的家人或许会表示抗议,但我不会责怪他们。”
“事故发生多久了?”
“三年半了。”
“你要我赦免一位共和党的联邦法官?”
“现在他已经不是共和党党员了,总统先生。他们一当上法官,就必须保证不再从政。现在他既然被判有罪,甚至连选举权都没有了。我敢肯定如果你准予赦免,他会成为你们党的狂热仰慕者。”
“我肯定他会的。”
“如果能使事情更加简单些,这些先生们会同意离开本国至少两年时间。”
“为什么?”
“如果他们回家的话,或许不大好。人们会知道他们想办法提前出狱了。这事可以不被声张出去。”
“加利福尼亚州的那位法官把他想逃的税都补交了吗?”
“已经补交了。”
“密西西比州的那人把他偷的钱还了吗?”
“还了,先生。”
他问的这些问题都是泛泛而谈。他必须问点重要的事情。
上次他得到的帮助和核间谍有关。中情局有一份报告,纪实性地描述了间谍在美国各个层次的核武器项目中的全面渗透情况。总统安排好去参加一次得到高度评价的首脑会议的前几天,才知道了这份报告。他请泰迪来共进午餐,吃着同样的鸡肉和意大利通心粉,他要求这份报告再压几周。泰迪同意了。随后,他要求对报告进行修改,将更多的责任归咎于前任政府。泰迪亲自改写了报告。当它最后发表时,总统推掉了大部分责任。
间谍活动和国家安全与赦免三个默默无闻的法官相比,孰轻孰重,泰迪知道他肯定会拿到赦免状。
“如果他们出国,将去哪儿呢?”总统问。
“还不知道。”
侍者送来了咖啡。他离开后,总统又问:“这会对副总统不利吗?”
泰迪同样还是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不会。怎么会呢?”
“你告诉我吧。我一点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总统先生。我只是在请你帮一个小忙。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事不会被报道出去的。”
两个人吸着咖啡,都想离开了。总统还有整整一下午别的更愉快的事情要做。泰迪则需要小睡一会儿。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请求,总统松了一口气。泰迪心想,你要是知道实情就好啦。
“给我几天时间了解一下情况。”总统说,“正如你可以想到的,这类请求不断。现在我在位的日子屈指可数了,看起来好像所有的人都想从我这儿得到点什么。”
“在这儿的最后一个月将是你最快乐的一个月。”泰迪说着,难得地咧嘴一笑,“我见过很多总统,对此很了解。”共同度过了四十分钟后,他们握手告别,约好几天后再谈。
在特朗博尔监狱共有五位前任律师,最近才来的那一位正在使用图书室。阿格罗走了进去。那位可怜的人正忙着看各种辩护状,并在拍纸簿上记着什么。他焦躁地忙碌着,很显然是在为自己进行最后的无效的上诉。
斯派塞在整理法律书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忙。比奇在会议室里写着什么东西。雅伯不在那里。
阿格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白纸,递给斯派塞:“我刚刚见了我的律师。”他低声说。
“这是什么?”斯派塞拿着那张纸问。
第三十六章乔·罗伊又减了八磅体重,烟也抽得更少了,每天只抽十支,而且他平均每周还要围着跑道走二十五英里。阿格罗找到他时,他正在跑道上走着。当时是傍晚时分,暑热尚未退去。
“斯派塞先生,我们需要谈谈。”阿格罗说。
“等我再走两圈。”乔·罗伊说,没有停下脚步。
阿格罗看着他走了几秒钟,然后慢跑了五十码追上去:“我和你一起走,你不介意吧?”他问。
“一点也不。”
他们齐步走到了第一个弯道处:“我刚刚又见了我的律师。”阿格罗说。
“你哥哥?”斯派塞喘着粗气问道。他的步态远远不如比他年轻二十岁的阿格罗优雅。
“是的。他和艾伦·莱克谈过话。”
斯派塞猛地停了下来,好像撞到了一堵墙似的。他盯了阿格罗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开,望着远方。
“我刚才说了,我们需要谈谈。”
“我想是的。”斯派塞说。
“我半个小时后到法律图书室去找你。”阿格罗说完就走开了。
斯派塞看着他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博卡拉顿的黄页电话号码簿里没有杰克·阿格罗律师的名字这一点首先引起了大家的担心。费恩·雅伯紧张万分地拼命用监狱的普通电话线路打电话,向佛罗里达州南部各地的查号台查询。
当他询问庞帕诺海滩的号码时,接线员说:“请稍等。”费恩这才笑了。他撩草地记下号码,然后拨了这个电话。话筒里传来的是电话录音:“杰克·阿格罗律师事务所。阿格罗先生只接受预约,因此请留下您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并请简单介绍自己感兴趣的房地产情况。我们将很快与您联系。”费恩挂上了电话,快步穿过草坪,向法律图书室走去。他的同伴们正在那儿等着他。阿格罗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在阿格罗来之前不久,上次那位律师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走进了房间。很显然,他准备在这儿呆上好几个小时,为拯救自己而努力。要他离开会引起争吵,也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且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是那种尊敬法官的人。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那间小会议室,阿格罗也来了。比奇和雅伯在那儿写信时,房间就已经显得很窄小了。现在又添了第四个人阿格罗,而且随他而来的还有强大的压力,因此房间让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拥挤。他们围坐在小桌子旁,每个人伸手就可以碰到另外三个人。
“除了别人告诉我的事情外,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阿格罗开口了,“我哥哥是博卡拉顿的一位半退休的律师,有一些钱,几年来积极参加佛罗里达州南部共和党的政治活动。昨天艾伦·莱克的几个手下找到了他。他们经过调查,了解到我是他的弟弟,并且正巧和斯派塞先生一起在特朗博尔监狱这儿坐牢。他们许诺报答他,但让他发誓保守秘密,而他又让我发誓保守秘密。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而且很机密,我想你们现在什么都清楚了吧。”
斯派塞还没有洗澡。他的衬衣湿着,脸上的汗水也还未干,但呼吸己经舒缓下来。比奇和雅伯默不作声。三兄弟全都呆在那儿——说下去吧,他们用眼神示意。
阿格罗看着那三张脸,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折着的纸,把它打开来放到他们面前。那是他们写给艾尔·柯诺尔斯的最后一封信的复印件,就是那封摊牌的信,那封写明敲诈要求的信,上面署着乔·罗伊·斯派塞的名字,留着特朗博尔联邦监狱当前的地址。他们对所写的内容记忆犹新,因此没必要把信再看一遍。他们认出是可怜的小里基的笔迹,而且认识到它兜了一圈,现在又回来了。三兄弟把它寄给莱克先生,莱克先生把它交给了阿格罗的哥哥,阿格罗的哥哥又将它送回特朗博尔监狱,一共用了十三天时间。
最后,斯派塞把信拿起来扫了一眼:“我想你什么都知道了,对吧?”他问。
“我不知道自己知道多少。”
“告诉我们他们都给你讲了些什么。”
“你们三个在搞诈骗。你们在同性恋杂志上登广告,和年纪较大的男人通过写信发展关系,想办法弄清他们的真实身份,然后就敲诈他们的钱。”
“总结得相当客观。”比奇说。
“莱克先生犯了一个错误,他按你们的广告写了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的。就我而言,有些情节尚不清楚。”
“那样最好。”雅伯说。
“说得不错。我可不是自愿要干这个的。”
“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斯派塞问。
“提前获释。我还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