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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又开始前倾变成狗,生气地嚎叫着:“跟女巫去店里!”他叫着,手碰到前面的地上,同时长出许多灰色及白色的毛。
苏菲瞪着这只站在她面前,大大的长毛狗。“你跟女巫在一起?”现在她想起来了,那个以惊恐眼光瞪着她的,满脸焦虑的赤黄色头发男子。“那么,你知道我是谁,你也知道我被下了咒?乐蒂也知道吗?”这只大大的长毛狗点点头。
“她叫你格斯顿,”苏菲想起来了,“噢,我的朋友,她真是让你的日子很不好过呢!这种天气里还盖着那一身长毛,你最好到阴凉的地方去。”
狗再度点头,悲伤地拖着脚步走到后院。
“但是乐蒂为何要送你过来呢?”苏菲奇怪着。她觉得非常困惑不解,于是上了楼,穿过储物柜,去找卡西法商量。
但是卡西法也帮不上什么忙。“有多少人知道你被下咒又有什么差别?”它说:“那只狗也一样啊!还不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但是——”苏菲刚张口,就听到城堡的门轻响了一声,被打开。苏菲跟卡西法望过去,看到门把仍然是黑色朝下。他们等着豪尔走进来,结果很难说是谁比较吃惊,这个小心翼翼溜进来的人,居然是安歌丽雅小姐。
安歌丽雅小姐显然也吓了一大跳。“噢,对不起!”她说:“我还以为建肯先生可能会在这里。”
“他出去了,”苏菲僵硬地说。心想,如果豪而不是去找安歌丽雅小姐的话,会是去了哪里?
安歌丽雅小姐把门柄放开。方才因为惊吓,一直都握着。她就任它开着,外头是一片虚无,然后一脸请求地走向苏菲。苏菲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走过房间,仿佛要将安歌丽雅小姐挡出去似的。“拜托,”安歌丽雅小姐说:“请不要告诉建肯先生我来过。让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所以鼓励他来接近我,是因为我希望能得到关于我未婚夫——宾。苏利曼的消息。我确信宾是在建肯先生常消失不见的地方消失的,唯一的差别是,宾没有回来。”
“这里没有苏利曼先生。”苏菲说。同时心里想着,那是苏利曼巫师的名字!她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我知道,”安歌丽雅小姐说:“可是我感觉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你不介意我稍微四处看一看吧?我想知道宾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她把黑发拢到一边的耳后,事着深入房间,但是苏菲挡在中间。这逼的安歌丽雅小姐只好踮着脚尖、面带恳求地绕到旁边的工作台,“多有趣呀!”她看着那些瓶瓶罐罐赞叹,然后,看着窗外说:“多有趣的小城呀!”
“那是马克奇平镇。”苏菲说着,移动位置,逼安歌丽雅小姐后退,往大门移动。
“楼上是什么?”她指着通往楼梯的门问。
“豪尔的私人房间。”苏菲语气坚定地说,边逼着安歌丽雅小姐往后退。
“另一扇开开的门通往哪里?”安歌丽雅小姐又问。
“一间花店。”苏菲嘴里答着,心里骂道:有够爱问的!
这时安歌丽雅小姐若不是得坐到椅子上,就是得走出大门了。她微微蹙眉地盯着卡西法看,好像不太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来着,卡西法直瞪回去,一言不发。这让苏菲对自己的不友善觉得好过些,只有了解卡西法的人才会在豪尔的家里受到欢迎。
但是安歌丽雅小姐闪过椅子,看到豪尔的吉他靠在角落,她娇喘一声,一把抓住,转过身来,将吉他紧紧抱在胸前。“这是打哪儿来的?”她声音低低的,充满感情的说:“宾有一把像这样的吉他,这很可能就是宾的。”
“我听豪尔说,这是他去年冬天买的。”苏菲说着,又往前逼近几步,试图将安歌丽雅小姐赶离那个角落,赶出门去。
“宾一定出事了!”安歌丽雅小姐颤抖着声音说:“不然他绝不会跟他的吉他分开的,他在哪里?我知道他不可能死了。如果他死了,我心里一定会有感觉!”
苏菲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苏利曼巫师被女巫抓住了。她眼睛往骷髅的所在瞄去,但骷髅放在洗手槽里,藏在一桶多出来的羊齿蕨和百合后面。她知道自己若走过去的话,安歌丽雅小姐一定又会抓住机会进到房里。此外,这样也太残忍。
“我可以把吉他带走吗?”安歌丽雅小姐紧握着吉他,沙哑地问道:“让我可以记得宾。”
她声音中的颤抖令苏菲不悦。“不成,”她说:“你无需这样情绪化,你根本无法证明这是他的。”她拐着脚走近安歌丽雅小姐,抓住吉他的颈状部。安歌丽雅小姐痛苦的睁大眼睛看着她。苏菲用力拉,但是安歌丽雅小姐不肯放手,吉他发出难听、走调的叮咚声。苏菲将吉他用力扯离安歌丽雅小姐的手,“别傻了。”她说,“你无权走进别人的城堡,并擅自拿走他人的吉他。我已经告诉过你,苏利曼先生不在这里。你回威尔斯去吧!去啊。”然后,她用那把吉他将安歌丽雅小姐往后推,推过那扇仍然开着的门。
安歌丽雅小姐退到那片虚无之中,直到她有半个人都消失了。“你心肠好硬!”她指责道。
“没错!”苏菲说完,用力将门关上。然后把门把转到桔色向下,以免安歌丽雅小姐又跑回来。她将吉他铛地丢回原来的角落,“你敢告诉豪尔她来过的话,就给我试试看!”她不讲理地跟卡西法说:“我敢打赌她是来找豪尔的,其余的说词全是谎言!苏利曼巫师住在这里是几年前的事了,也许就为了要躲开她那恐怖的颤抖声音。”
卡西法咯咯地笑:“从没看过那么快就被赶出去的。”
这令苏菲觉得自己很不友善,并且有罪恶感。毕竟,她自己也是用类似的方式进来城堡的,而且她的好管闲事比起安歌丽雅小姐,只怕是两倍有余。“啐!”她说。
她重重踩着脚步进入浴室,盯着镜中自己那张老脸。她拿起一包上面写着“皮肤”的小包,又将它扔下。即便她能恢复青春的模样,她也不认为自己的脸足以跟安歌丽雅小姐相比。“啐!哼!”她很快地拐到洗手槽那里,将羊齿蕨和百合拿起来,就这样湿漉漉地,一路滴着水来到店里。她将它们一把丢到一桶营养咒里。“变成喇叭水仙!”她用疯狂、生气、嘶哑的声音叫道:“笨蛋!六月里全给我变成喇叭水仙!”
狗人将它长满长毛的脸放在后院门上,当它看到苏菲情绪恶劣时,赶紧开溜。一分钟后,麦可高高兴兴拿着一块派饼进门,苏菲横了他一眼,眼光非常恐怖,麦可马上想起豪尔交待他要补做一个咒语,迅速穿过储物柜逃生去也!
“啐!”苏菲对着他的背影张牙舞爪,再度弯身对着桶子嘶声叫道:“变喇叭水仙!变喇叭水仙!”她知道自己这样发脾气很愚蠢,但是心情一点也没有因之好转。
近傍晚时,豪尔打开店门晃进来,边吹着口哨,他似乎已经由曼陀罗花根带给他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但是发现他没有去威尔斯,并未让苏菲觉得好过些。她给他最恶毒的一瞥。
“我的天!”豪尔叫道:“我好像被那个眼光瞪成石头了!到底什么事?”
苏菲张牙舞爪:“你穿的到底是哪套衣服?”
豪尔低头看看身上的黑衣。“有关系吗?”
“就是有!”苏菲吼道:“别跟我来什么‘守丧中’那一套!到底这是哪一件?”
豪尔耸耸肩,拉起一边垂下的长袖,仿佛他自己也不太确定到底是哪一件。他望着袖子,露出困惑的表情,袖子的黑色开始由肩膀一路往下退,退到垂着的袖子尖端。他的肩膀与袖子上部先是变成褐色,然后转灰,尖尖的袖端则越来越黑,越来越像墨汁,直到那件黑衣的一只袖子变成蓝色和银色,尾端则好像在沥青桶里浸过。“就是这个。”说完,他让黑色又爬回肩膀。
但是苏菲不知为何更加生气,无声地发着脾气。
“苏菲!”豪尔用最带着笑意、恳求的语气唤她。
狗人推开后院的门走进来。它从不肯让豪尔跟苏菲谈太久的话。
豪尔盯着它瞧。“你又去搞了一只英国牧羊犬。”他说,好像很高兴能转移话题。“两只狗要吃掉不少东西的。”
“只有一只,”苏菲生气地说:“它被下了咒。”
“什么?”豪尔说着,对狗冲过去,速度之快显示他很高兴能离开苏菲。狗人当然不愿意,它往后退。豪尔扑过去,在它逃到门口前双手抓住两把长毛。“果然没错。”他蹲下来看进牧羊犬的双眼。“苏菲,”他问:“你什么意思?瞒着我这样的事?这狗是一个人呢!它的状况非常可怜!”他以一个膝盖做轴心转过来,手里仍抓着狗。苏菲看着豪尔玻璃珠似的眼睛,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很好!苏菲想找人好好吵一架。“是你自己没发现!”她瞪回去,想施放绿色粘液就来呀!她心里蓄意挑衅着。“何况,狗它自己不想……”
豪尔气得不想听,他跳起来,将狗拖过地板。“如果我不是心里有事的话,早发现了。”他说:“过来,我要你来卡西法前面。”狗四只脚紧抓着地板,豪尔用力拉它,它死命撑着、滑着。“麦可!”豪尔大叫。
那声吼叫里有种特别的东西,麦可听了飞奔而来。
“你知道这只狗其实是人吗?”两人一起拉着这只奋力抗拒的大狗上楼时,豪尔问他。
“不会吧!它?真的?”麦可张口结舌。
“那我就不着你算帐,只找苏菲。”他们将狗拖过储物柜。“像这样的事永远都跟苏菲有关!但是,卡西法,你也知道吧?”两个人将狗拖到壁炉前时,豪尔问道。
卡西法一直退到背部都考到烟囱了。“你从没问过。”
“这种事还要我问吗?”豪尔怒道:“好吧,我是应该自己发现。但是你令我作呕!那女巫师怎么对待她的火魔的?相较之下,你的生活简直好的令人嫌恶。我唯一要求的回报是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