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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威尔逊就以1096对1票获得了连任提名。威尔逊能够如此顺利地获得提名,一方面是由于党内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挑战者,另一方面主要是因为他在第一任的政绩和在选民中的威望。威尔逊自上台以来促成的一系列改革法案,尤其是1916年实行的一些助选政策,在最大限度上为他争取到了选民的支持,使得他的个人威望也空前提高。对于这一切,民主党人是不会熟视无睹的。民主党看清了当时选民的普遍心理,提出了“他使我们免于战争”的著名口号,把威尔逊装扮成“大天使长”的形象。在民主党的竞选者游历全国时,都强调要“避开战争”。在散发于全国的竞选小册子中,也提醒美国的母亲们,是威尔逊“从不义的战场上拯救了她们的丈夫和儿子”。在投票前的11月4日,全国各主要报纸都以整版的篇幅为威尔逊造势:“是要威尔逊的光荣与和平,还是要罗斯福和休斯的战争?”这种旗帜鲜明的竞选纲领与休斯含混的“美国主义”形成了对照。民主党的成功之处还在于他们给休斯贴上了“罗斯福战争党”的标签:他们在罗斯福支持休斯的声明上大做文章,千方百计使选民相信休斯和罗斯福的主张并无二致。他们还威胁说共和党的胜利即意味着美国要卷入欧洲战争,休斯和罗斯福都是“战争魔鬼”。这对于离间休斯与选民的关系无疑是有效的,因为民主党知道选民对罗斯福这个“身上散发着火药味”的鹰派分子都是“避而远之”的。威尔逊也深知这一点,他甚至不准备浪费时间回击来自他对手的各种攻击:“我决不会谋杀一个慢慢地而且肯定是在自杀的人。”威尔逊并没有亲自组织什么竞选活动,只是在新泽西海滨长堤城他的避暑新居“荫凉的草坪”中,发出一篇篇的文章,大谈他是如何用现行的政策来“既维护了和平,又从未放弃过美国的利益的”。
这就是1916年大选的基本情景。多数美国人的态度和立场是,既想得到对德国屡次挑衅答复,又不想政府卷入战争;对企业界来说,参战意味着损失另一半的市场,还意味着政府将对经济实行管制;对广大中间阶层来说,除了所得税会增加之外,兵役也是逃不掉的;而对劳工阶层和方兴未艾的妇女运动来说,战时对公民权的限制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两党给选民提供的选项,一方是“天使”,另一方却是“魔鬼”。正式的竞选还未开始,两党的命运似乎就已注定了。
伍德罗·威尔逊:跻身政坛持国柄妇女助选再度问鼎
美国妇女获得与男子同等的选举权是在1920年宪法第19条修正案通过之后,但在此之前,有个别州已经通过法律,给予本州妇女以选举权。第一个给予妇女选举权的州是怀俄明州,在1869年还是联邦领地时就通过了相关的法律。到1916年,陆续共有9个州,主要是西部州,纷纷效仿,包括伊利诺伊、加利福尼亚和华盛顿等州。尽管这些州的妇女刚获选举权不久,却有着极强的参政意识,其选举倾向和选举行为有着自己的特点。有选举权的妇女虽然为数不多,但也有近400万人,且大都分布在对选举结果影响很大的关键州,这对于每票必争的候选人来说不容忽视。
1916年的妇女选民基本上有两种选举倾向,一部分集中于“和平”问题,不希望卷入欧战,破坏眼前平静的生活。另一部分则关注“进步”问题,这部分人又可分为两类,一类以华盛顿州的“进步”妇女为代表,认为诸如反童工法案这样的社会改革不应因大选换届而中断;另一类以怀俄明州妇女为代表,她们的丈夫或儿子受益于威尔逊政府的《亚当森法》或是《联邦农业贷款条例》,使得她们不自觉地倾向于“进步”。无论是倾向于“和平”,还是关注于“进步”,大部分妇女选民都从自己的政治观和利益而非家族政治传统出发,在一定程度上还摒弃了党派成见,进行跨党投票。
显然,威尔逊和休斯都认识到了这一点,并且相应采取了一定的竞选策略。休斯在竞选过程中开创了一个先例:总统候选人夫人陪同丈夫一同参加竞选旅行。夫人助选,一则给候选人增添了激情,使他保持昂扬的斗志;二则给选民留下候选人是个重家庭的“平民”印象。更为关键的是,这种夫妇竞选还会起到争取妇女支持的作用。难怪休斯对记者们说他的妻子是“共和党最伟大的人”。
休斯为了争取妇女选票可谓是煞费苦心,他一边拉拢“国家妇女党”,让这个还只是个俱乐部的组织为他助选,一边向西部开出了一列“妇女列车”,大肆鼓吹他支持给予妇女选举权的《安东尼联邦宪法修正案》。“国家妇女党”虽然不遗余力地号召已有选举权的妇女支持会给她们全国的姐妹们带来选举权的休斯,但是效果甚微,因为她们不知道广大的妇女究竟最需要什么。
休斯不仅在妇女问题上未得要领,而且在党内团结上也言行失当,这就不得不提到著名的“忽略握手事件”。事情还得追溯到1912年,由进步党提名的罗斯福的竞选伙伴海勒姆•;约翰逊在竞选失败之后回到了加利福尼亚这个进步主义者的重要地盘,不久便当选为该州州长。1916年,约翰逊以“好战的进步派”身份角逐加州联邦参议员席位。与共和党内的保守派相比,他和他领导的进步派在加州的影响更大一些,所以对于休斯来说,与约翰逊的亲疏远近对能否获得该州的支持至关重要。然而,当休斯西部一行于8月来到加利福尼亚时,却似乎是有意避免党内之争,维护自己的“超然”形象,故意同约翰逊和进步派保持一定的距离。8月21日,两个人都住在长滩的同一家旅馆却没有会面。事后,休斯回到洛杉矶,知道了此事,便主动给约翰逊送去了一张表示友好的便笺,但为时已晚。约翰逊表面上支持休斯,实际上并没在加利福尼亚帮他什么忙。约翰逊竞选联邦参议员进行得很顺利,休斯却失掉了整个加州的支持。休斯离总统宝座最近的时候只差12张选举人票,而加州就有13张选票。
大选过后,纽约州的一位国会议员曾把此事比作“一美元的失败”。他假设说,如果当时“有个明智的人,身带一美元,得知休斯和约翰逊住在同一家旅馆时,请他们到他的房间来,花75美分要3杯苏格兰威士忌,剩下25美分留给侍者作小费。这点酒会使他们增加相互的理解和尊重。从而休斯就会赢得加州,并成为合众国的总统”。显然,这将事件过于戏剧化了,事实远非这么简单。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出,在大选的过程中,地方选举与总统选举、本党地方实力派与总统候选人之间的某种联系。
与谨小慎微的休斯相比,民主党人威尔逊则显得颇有气度,并且再次显示出作为一名学者型总统的政治谋略。同样是争取妇女选民,威尔逊却能将“进步”与妇女问题巧妙地结合起来。这一次,他发动了“汽车大王”亨利•;福特和大发明家、企业家托马斯•;爱迪生为其助选。爱迪生向报界发表了一些文章,声援威尔逊的竞选活动。而福特则用实际行动向公众表明,威尔逊将是个值得信赖的“进步总统”。
10月10日,福特宣布在他底特律的工厂里实行“男女同酬”,每天都是5美元。这一首创之举很快就引起了国人的瞩目。福特还对报界说,他的这一想法是不久前同威尔逊总统一次“关于妇女进步运动的鼓舞人心的谈话”后产生的。他表示,在威尔逊总统的劝说下,认识到如果其他企业能这样做的话,会发现“能给我们带来同对男子那样做时一样的好处”。虽然福特一再声明他不会给任何一个竞选基金捐赠一分钱,但他毫不掩饰自己要为威尔逊作“竞选宣传”,并且准备在一些关键州的大报纸上阐述他对“和平和8小时工作制”的观点。他说,整个国家都能朝着总统设计的路线走下去是很重要的。他甚至表示他对威尔逊总统已是“襟怀坦白”。
能够得到一些有势力有影响的大人物助选,对候选人来说是很幸运的。他们不仅代表上层阶级的形象,会在上层社会产生连锁反应,更为重要的是,在美国这样一个盛行“个人英雄主义”的社会中,那些靠个人奋斗而成功的人的言论无疑具有很强的号召力,很容易在普通选民中产生共鸣。当然,“进步”只是这场角逐的焦点问题之一。在1916年,和平而不是战争才是广大妇女最想得到的答复。因此对她们来说,民主党《使我们免于战争》的口号显然要比休斯要她们“关心东部的姐妹们”更富吸引力,更符合她们切身利益。尤其是在福特公司实行了男女同酬措施后,广大的妇女选民更是倾向于威尔逊了。
由于当时的通讯技术不够发达,在11月7日进行的最终投票也颇具戏剧性。这天夜里,选举的消息最先从东部选区传来,除了新罕布什尔和马里兰两个州之外,休斯赢得了波托马克河以北东部各州的全部选票,并且还囊括了中西部的几个州。时过午夜,他已有把握获得254张选举人票,再有12张他就将拿下这场竞选了,而加利福尼亚共和党人手中就有13张选举人票。休斯认为自己已是胜券在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于是就上床睡觉,大做其总统梦去了。几家报纸的最新版纷纷登出了休斯的巨幅照片,连一直支持威尔逊的《纽约时报》也承认了休斯的胜利。威尔逊丧失了信心,觉得没什么希望了,甚至考虑给休斯发贺电。然而当新消息一点点从西部传来时,奇迹发生了。根据最后对所有选举报告的统计,威尔逊以3800多张选民票的微弱优势赢得了加利福尼亚州,并几乎赢得了整个西部和旧南方,最终以3个百分点的优势(49。4%比46。2%)险胜;在选举人票上,休斯所获得的254张没有得到丝毫的增加,而威尔逊却获得了277张,结果几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