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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11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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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云里只是不小心碰出了天籁
  从高空下降不过是带起了风声
  落在夜里便是钻进梦里的一声声呼唤
  
  尤其是初春的雨越下越细
  千万根喑哑的琴弦
  只待枝头的叶子弹出旋律
  但小草还在沉睡
  
  雨只能直直地打在地上
  打在裸露了一冬的骨头上
  雨声便是雨打骨头的声音
  是骨头开花的声音
  
  一粒微尘
  刘 频
  
  在黎明的露珠旁边,一粒尘沙
  一个卑微的灵魂,在放声叫喊——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但它的声音过于微弱
  被钢铁苏醒的节奏湮没。它确实太小
  以至于一片草叶感觉不到它的重量
  一条青菜虫,看不清它疲惫的面容和风尘万里的梦
  而一滴细雨,就可以把它打趴在地上
  在风中,它一次次被吹起:旋转,挣扎
  无法抓住自己——没有翅膀的飞翔,是被动的
  它看见一朵蝴蝶结,在夏季的湖畔且歌且行
  一粒尘埃想栖息在上面,在一个少女的梦里安家
  但它无法停下脚步,被气流裹挟着
  直到风累了,才在一条水沟边临时安排它的住宿
  它曾试图进入爱情的表面,在一件西服上还未站稳
  被一只手轻轻一抖,便惊吓得飞也似地逃走
  它的那张私人旅行图早巳丢失。一粒微尘的内心
  像冬天荒芜的花园,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但这次,它扑进了我的眼睛,以这种消极方式
  伤害了我,让我泪水将它满怀爱意地融化
  在热泪中,我分辨不出
  一粒微尘,是陈旧的,还是新鲜的
  那大地的嘴里装满尘沙,紧闭着,一言不发


杂事集(组诗)
■  徐 江
  雾
  
  雾里的脚步有点像电影里军队开进小城
  雾里也有诗的遗骸:有关牛在湿漉漉的原野上走,以及一些雷同和另类的爱情
  雾在你的自行车座上滴了几滴露水
  雾里有鸡叫,有肃杀,有外省城市早晨短暂的沉默,有坏心情
  雾让一些模糊的事情日渐清晰起来,比如小时一次罚站,足球场上的一次漏判,街角处扮过的几个鬼脸
  雾没有声带。没有手机。雾大起来
  雾把窗帘后我孤独的脸遮没,朋友你只听到了我放松平常的声音
  如果这时你想哭,但你还是不要哭
  因为雾在这片土地上,会散的
  
  世 界
  
  你问我  世界是什么
  我说  是小时候
  是雨
  是哭泣
  是你吻过后的一脸茫然
  
  谁都有过靠近花丛的梦境
  谁都曾  一脸幸福的傻笑
  走在街上
  你志了  我也忘了
  救火车擦肩而过
  歹徒们就坐在对面的“麦当劳”
  对扳机做最后的检查
  
  每一天  我们糟蹋爱
  埋葬友情
  每一天  我们碾压青春
  买那些书报
  在人间最微小的一隅
  狂妄地谈事情的终止与发生
  
  你问我  世界是什么
  是不是被做成了面条的麦子
  是不是被垒成监狱的砖
  是不是化为母乳的两尾鱼
  是不是
  已变作相片的父母双亲
  
  我瑟瑟抖着
  楼影悄悄地
  盖住了四分之三草地
  我记起这些年已很少再见到
  夜晚的长庚星
  
  我瞎了
  你也瞎了
  而世界  是不朽的明灯
  
  的 哥
  
  每一年
  都会遇见他们
  近百位的“的哥儿”
  热情沉默愤懑
  展示着同一种金属
  不同的秉性
  但每一回
  当他们在清晨
  送我踏上离家的路途
  或是入晚载我
  飞驰过灯火闪烁的立交
  收音机里静静播报着
  毫不相干的政要和明星
  我就会觉得这个职业
  确实寂寞呀
  它实在像我们诗人
  每天揣着不同的体液
  和脾性
  把心灵驮往一个个
  已知未知的
  旅程
  
  手
  
  手总是疲惫的吧
  有时看不出来
  有时夹着细雪茄
  陪眼睛一道紧紧盯着球场
  里皮的木然总是一而再出现在电视上
  看这些时我不知道他是否把烟灰掉到过风衣上
  
  雪茄在手里燃着
  发浓浓的烟线
  在尤文图斯  手在风里有些抖
  “红河”“白沙”也一样地燃啊
  在天津  电视向夜的更深处滑去
  我几乎睡着了
  
  抖动的手使我醒来
  确切说  是抽动
  我的手为什么抽动呵
  点着又一支烟
  发愣  荧光应该在我脸上
  雪花般闪动  带我快速通过那瞬的困惑
  
  手老了
  有些老
  想起那些嫩的手
  柔软的手  把烟抽出来又送回去的手
  想着它们睡着时是什么样  回忆它们劳作
  手也能把人带离“烟”
  
  还有关闭  打开
  水  电  和火焰
  和一切生命
  
  手把烟举起的时候
  那是它走神儿了
  或者沉入  痛苦
  手一页页闽上
  一篇篇翻过
  时间  无我之境
  
  一次次向着遥远寒冷的冥王星飞
  飞过  向着梦  深深的向往
  这些  烟在快燃尽的刹那  有些知道
  
  暗
  
  深到更深的夜  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
  在更深的夜里看到烟头一样闪烁的荧火
  不是你想有就有的事
  但你拥有烟
  只要有一支  你就可以点燃它
  映亮触手可及的世界
  
  世界不大呵
  世界小
  小到无数个触手可及
  每天  我在风里掏出火
  点着烟  一支一支点着
  一个一个映亮
  
  我烧自己
  映亮寂静  映对方的脸
  夜算什么
  你们飞的太平洋算什么
  在寂寥的宇宙  我知道能看见
  烟头在你们累了的星球闪了几下那是我的
  
  世界不大  光阴太浅
  当我升起来的时候
  我用缚我的锁链
  拽起你整个蔚蓝的星球
  你们隐士的看客的伪君子贱货的
  山与海  云和天
  
  我的烟点着
  谛听此际  大地和时代的暗
  夜深处的呻吟  挣扎辗转
  我的烟线绕着你们
  唱悲悯的歌
  从不信这歌声无人听见
  
  暗就是这么一张窗纸
  被我随意烫烧着窟窿


诗人自选诗
■  苏历铭
  阿吉普宾馆的窗外(组诗)
  
  黑暗之中的蝙蝠
  
  在低垂的窗帘后面我能辨清黑夜中的一切
  
  电视里放映令我好奇的阿拉伯电影
  赤裸的阳光下,英俊的少年正追逐美国少女
  湿润的嘴唇是沙漠里激荡的河流
  天,瓦蓝色的天,一尘不染
  就像他们纯洁的眼睛
  
  而此时上海却是深夜,里弄里没有白昼的嘈杂
  起夜的声音偶尔响于隔壁的卧室
  那边住着一位贵妇。经常见到她手牵两只小狗
  悠闲地在水边漫步
  眼睛不停地顾盼,透出火辣的风情
  现已淹没于酒醉的梦里
  我是一只蝙蝠,翅膀没有荧光
  
  人们已经熟睡,没有感觉到死亡的黑纱
  覆盖着都市的街道
  谁是生者?天明后才会分晓
  花环摆放在东方的天空中
  早起的人叫它旭日
  一群上学的稚童高喊:看啊,看啊,天上有一片曙光!
  
  黑夜之中,我坦然飞翔。
  鬼一样的出游,不再让任何人遭遇惊吓
  即便光亮刺伤了眼睛
  我会收拢翅膀缩成一块小小的石头
  在漆黑的地上沉默无语
  
  我只期待黑夜里自由的飞翔
  2001年8月上海
  
  朝外大街
  
  推土机在东岳庙对面拆迁的废墟上撕裂土地
  尘埃的飘落,商贩们沙哑的吆喝
  污染着都市的肺叶
  地铁在朝阳门的肠胃里穿梭
  寻找跳动的心脏
  
  康恩大巴永远是匆匆驶过的行者
  里面暖气开放,却不见熟悉的身影
  他们不再是平民,蜕变的新贵,在纤手的轻挽下
  纷坐于酒店的大堂,或者豪华的包厢
  推杯换盏,切割着财富的软肋
  
  菜单上精致逼真的图片
  在人声鼎沸的应酬里已没有时代的食欲
  地下通道里,浪迹四季的歌手
  正怀抱吉他,不停地吟唱着忧郁的老歌
  他散落的长发变成飞天的乐谱
  无法打动行人似乎失聪的耳朵
  
  朝外大街,在冬季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专卖店里昂贵的皮鞋
  莫名其妙地穿在我的脚上
  穿着它,每天我都走在朝外大街上
  迷失在朝外大街上
  2001年12月北京
  
  阿吉普宾馆的窗外
  
  清晨的光亮下,一个健壮的黑人妇女正在忙碌
  她的背影倒映在印度洋的海水里
  咖啡的香味飘出窗口
  弥漫于自由火炬碑和独立广场的方向
  那里正沐浴着初升的阳光,一片鲜亮
  
  狭窄的街道上,绿树成荫,紫色的花朵
  开遍我的眼前
  一直开满翠绿的错落的丘陵之间
  非洲的激昂的鼓点在海浪的拍打声中
  悄然作响。淡黄色的尖顶教堂
  永远不是他们抵达天国的归途
  
  阿拉伯人的茶肆外,一位老者清扫门前的落叶
  懒洋洋的白狗张望着经过的学生
  他们生机盎然
  希望!久违的词汇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在这一刻,被我大声喊出,甚至惊飞了栖息的小鸟
  抬头望去,海一样湛蓝的天空呵
  
  早餐时间,甘蓝、青瓜和花椰菜的香气
  充溢着所有黑人的脸上
  1998年9月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
  
  母 象
  
  云雾沿着叠嶂的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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