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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读遍图书馆所有广告书后自诩广告奇才天下无敌我自横书向天笑,却
被同学不经意的一个广告常识问题噎得直瞪眼;
忘不了第一次英语六级考了59分;
忘不了“小有名气”后一日傍晚匆匆吃晚饭低头匆匆回寝室,路上遇二MM
窃窃私语:“瞧,他就是王光光。”遂大喜大傲,昂头挺胸以示之,之后“看看可
爱的天,摸摸真实的脸”,却不料摸到一脸的米饭粒;
忘不了在寝室用望远镜偷窥对面女生楼,见窗户上贴着一张纸,费劲周折仔
细看去才看清楚写的是“流氓”;
忘不了有天和室友在学校浴池里边打香皂边高声唱歌,谁知这个很普遍的行
为却招致旁人白眼,这才意识到原来我们一直在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忘不了夏天在水房洗澡时突遇女书记前来盘查,另一个哥们由于缺乏经验狂奔出去与书记撞个正着,第二天被系里定性为“裸奔”;而我由于经验丰富所以灵巧的躲到了厕所里假装大便而幸免于难;
忘不了有天在教室里打滚子,恰恰在我上厕所时其余人被系主任抓了个正着。我便灵机一动把手里的扑克放进裤兜里,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做到座位上随便看一本书。结果他们几个被警告处分,由于我的超人的果敢和决断,再次逃过了一劫;
忘不了跟上铺兄弟的矛盾和友谊;
忘不了他们给我的绰号:丑女杀手;
忘不了大一夏天夜坐在窗台读书,却被对面女生楼误会是我打的骚扰电话,将我一顿臭骂而且第二天找上门来,但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妙退来者。最后我们成为友好寝室;
忘不了一位美女往寝室打来电话说找王光光,以为是艳遇却把我训斥一顿但后来她成了我一生难忘的朋友;
忘不了大学里的最后一个中秋节,我在南区大操场高歌《勇敢一点》,自己却没能勇敢一点,——本来我是想对那个我最喜欢的女孩说我喜欢你但是我还是没敢;
忘不了我喜欢的女孩被另一个男孩当街拉手我却无能为力;
忘不了同寝兄弟说他做梦梦见自己居然在考试,遂惊醒,发觉自己果然在考试……
忘不了英语口语课被老师罚唱《不见不散》,唱毕,邻班先鼓掌,旁边班级再鼓掌,之后全班掌声雷动;
忘不了到最喜欢的女孩家做客,得罪了她的妈妈然后既输球又输人的夺门而去;
忘不了我为我们“市场营销”写的对联“世事市事誓试硬营盈营迎赢”,横批“市营誓赢”;有人说不懂什么意思,我告诉他们上联意为世上之事,以及关于市场之事我们发誓都要尝试;下联“硬营”为“坚强的团队”,“盈营”意为“团结的团队”,意思就是“坚强而团结的团队”迎来胜利;
忘不了去年夏天实习时的艰苦,但一直被称作“差生”的我终于凭借实习中的出色表现获得了全省乃至全国大奖;
忘不了大学里最后一个冬天,那个女孩的生日,我把自己装扮成雪人,一路设置浪漫情节把她引到“雪人”前,却被另一个男孩夺取了劳动果实,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和那个男孩“接吻”;
忘不了在人才交流市场上,我昂首挺胸告诉别人:我是大连大学的;
忘不了找工作时顺利无比,想找啥就能找啥,就像四年来上铺想泡谁就能泡谁;
忘不了图书馆的大自习室;忘不了隐藏了鸳鸯无数的夜色中的大操场;忘不了校园里的每一条小路;忘不了不相信鼻血的青春;忘不了一大早被哨子吹醒参加晨练时的痛苦,你们知道吗,我多想再感受感受这样的“痛苦”;
忘不了散伙饭上的眼泪;
忘不了送同寝老四时几乎无可忍受的伤感;
忘不了南三食堂的小炒,那是我们犒劳自己的美味;
忘不了那幢白色的文科楼,那里有我或快乐或忧伤或兴奋或痛苦的回忆。无论我走到哪里,它将永远矗立在我心中!
忘不了难眠夜里写下的那首歪诗:
我爱你,可恨的文科楼;
我恨你,可爱的南三小炒;
我爱你,我的——大连大学!!!”
老四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家了。
老二他老爸车子就停在楼下,一辆大吉普足够装下我们三个。我说你们先走吧,但他们不走,老二、老三他俩就这样默默的陪着我。老四那张床只剩下草垫;四个柜子的柜门全都大开,柜子里偶尔还残留旧袜子旧本子;寝室凌乱,地上放着三个大行囊以及散放酒瓶若干;那张“无权无钱无地位,聊天聊地聊女人”的对联还在,老四走之前曾仔细的把它重新粘贴过;门上的窗依然可见老二毛笔手书四个大字“情剩之家”;不断有同班的兄弟路过打个招呼说我走了保重,好在留下没走的都是本市同学,以后联系是少不了的,不至于像送老四那般伤感。
“我们最后一次清扫寝室吧。”平时最懒的老二建议。
我们卖力的擦地擦窗甚至擦桌子腿床角,而我着重擦了电话。很快,又一个焕然一新的“情剩之家”。
“老大,我都把你对她的好告诉她了。”高强边擦汗边说。
“她什么反应?”
“她很感动,但是我猜今天她不会给你打电话。”
“别等了,她决不会打这个电话。”白文生劝我。
“不,我相信会的。”
“恐怕她早就被她爸接走了。”
“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电话,是她当初给我打了电话,我才会不可救药的爱上她。她应该再用一个电话来安慰我,哪怕告诉我:王光光我决意出国你别等了。”
“时过境迁,老大,我们走吧,以后我们三兄弟并肩作战。”
“让我再等会儿吧。”
门外响起了值班老师的声音,已经下午四点了,这是本届毕业生离校的最后时间。
我一咬牙,“走吧哥儿几个。”
我们锁门,交钥匙,留恋的看“情剩之家”最后一眼,四年往事同时涌上心头……就在这时,我很清楚的听到了一声昨夜我梦了一夜的声音:
“铃……”
比美女的热唇还要热几度的“情剩之家”的电话最后一次响起……
王昀光三稿于2005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