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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滩上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互相喊着对方的名字比谁的声音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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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略临走前的那个周末打电话过来,让我去他家尝他做的水煮肉片,说刚跟一四川的哥们儿学的,要做给我一个人尝尝,要不以后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有机会露露手艺呢。
听完小公狼这话我差点做号啕大哭状,这家伙有的时候特煽情。简略和欧小科是两种不同的男人,他从没像欧小科那样在所里看到我坐的椅子不暖和第二天就不声不响地买了加热坐垫。据客观预计,以后也不会。即使有深沉的爱,狼一样的男人也情愿把它放在心里,而正是那些偶尔流露出的温情让他们身边的女人感动不已。
进了门我一眼看到窗台上我送他的那盆剑兰长得郁郁葱葱就甚是满意,小公狼盐腋铣龀亢螅揖透@妓闪怂赏粒纸搅艘恍┧媚ú及阉囊蹲硬恋糜土劣土恋模孟袼褪俏颐前榈募槲锼频摹?简略那晚的水煮肉片做得特别成功,事先用蛋清浸过的肉片特嫩,菜的火候也煮得恰到好处。饭后我又夸了他几句,眼看那厮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接下来我问了一个真的不想提及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日本,简略说五天之后回东京。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时间由抽像变为具体的时候我还是泪如雨下。
在与简略意外相遇之前,爱是什么,我不知道。可现在我懂了,爱就是对他的种种情绪,甚至因他恼、惹他气都有一种甜蜜滋味。简略把我用力地抱在怀中,像是要把我的身体嵌入他的身体之中似的。简略说:“临走的前夜过来陪我吧。”
这次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即便是要向老妈编个理由跑出来,甚至事后被她拿着笤帚打也在所不惜。
临走的时候简略把一把钥匙塞到了我的手里:“这屋子租金都交完了,租期还有一个多月,我走后你什么时候喜欢住就来住吧。”
我把那钥匙装在包里就差乐得跳起来了,比当年收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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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准备把手头的工作赶紧弄完了,中午的时候因房产的继承权而和同母的妹妹打得不亦乐乎的当事人来了电话,说手上掌握了新的材料,让我有时间再去沈阳一趟。为了不和几天后的给简略送行撞日子,我决定下午就动身。临走前给小公狼打了电话,告诉他明天就赶回来。
到达沈阳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就近在北站附近找了家店住下了,本想和周沫她们几个在沈阳的同学聚聚的,可一想一旦接上头这晚上就指不定折腾到几点,为了不耽误第二天办正事儿,这念头产生后随即打消。
第二天早早起了床联系了当事人,老太太的遗居在辽宁中医学院附近,再往那头一溜达就是当年张作霖被炸的柳条湖了。办完事看时间尚早,我就去了九一八纪念馆,接受一下爱国主义再教育。准备往车站去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是周沫的号,一接通那头就一阵抽泣,我问她咋的了这是,跟小白菜似的。她说见面再说,一会就坐车来大连。我说你折腾啥,我就在沈阳呢。那妞儿立马谴责我来沈阳了为什么不联系她,我说你当我观光旅游啊?在周沫的一阵呜咽声后我不得不延缓了行程,去了周沫家。见了面才知道她那个已经登了记的准老公出轨了。劝了半天仍不见好转,几次我要抽身而退都未果。最后周沫说要是我今晚不陪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只得妥协。想给简略发个短信告诉他一声的时候,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已经关机了,于是作罢。
如果知道今晚没回去会产生什么后果,我肯定会义无反顾地踏上归程。可事实上,世上的许多事都是无因有果的。
一晚上费尽口水总算让周沫安生下来,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归程。到大连后就径直回了家,本准备冲个澡的,可手机刚充上电开了机就叫个不停,是简略的短信!最后一条是:“你在沈阳一定遇到棘手的事情了吧,不用急,我走了。”
我赶紧给他拨了电话过去,简略说已经在机场了,他和另一个同学打算周五回东京的,可学校那边来电话有点急事,就改定了周三的航班。我说:“你等我,很快就赶到。”
快速冲下了楼的时候一阵阵心悸,又差点给老天爷玩了一次!53
路程走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那双未曾沾脚的高跟鞋还在家里放着呢,这次黄道吉日错过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穿了!
跑进周水子机场时,远远看到简略,旁边还有露露等几个要好的同学。本想和简略好好解释一下的,可看到他的那双眼睛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简略先开了口:“就知道你最捣蛋,总是出些NG镜头,也怪我,突然提前了日程。”
然后用手像安慰小朋友似的拨弄着我的头发。
我该说些什么呢?是抱怨他为什么要突然提前走还是向简略检举周沫死活拖住了我,还是和他保证以后有机会一定补上答应他的那次共赴乳白色海洋?我只能以愧疚的眼神看着他,情愿他如同在馅饼铺前那样,气得驾车疾驰而去,那猛然关上的车门声减轻了我的些许内疚。他越是放在心里装作不在意一定是越痛,在这点上,我自信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庆幸的是我还是赶上了为他送行。“傻丫头,别多想了,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你那个超级大FANS不会再出现了,你可别再给我惹出别的情敌来了啊,自己守点妇道。”
“他为什么不会出现了呀?让你说得好像我很不安分似的,我多本分一人儿啊,你耕田来我织布的。”
我冲他抗议到。简略呵呵地笑着,递给我一只毛公仔猪:“本来想让露露转交给你的,想我的时候就抱抱它吧。”
我接过来那只猪一看,这猪不知道在哪儿买的,一般的毛公仔猪都是在肚子那儿有个拉链,里面可以装东西;他买的这只可好,开口处是屁股,这厮肯定是成心的!我把小猪抱在了怀里,简略把我抱在了怀里,微微抬起头看到机场外面的天空,蓝得那么纯粹。
惊觉与简略这份于无意中遇到的爱之所以让我们爱得这么投入正是因为它的纯洁,它仿佛嘈杂人世中的一个童话,里面没有揉进任何一种世俗的物质。我们被这个世界改造得越世故或麻木就越向往纯净的感情,好让我们的心灵得以栖息。
简略低下头吻我,我的唇很干,他的柔情像一股清泉般注入,两朵槐花在这个夏日的空气中升腾,白色的花瓣在空中旋舞、重叠、交融,彼此滋润,一个世纪的时间过去了,花开不败……不知道过了多久,与简略的唇分开的时候,周围空空然,露露他们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回避到了五十米开外。
“躲那么远干吗?”简略说,我们俩的脸好像有点红了,“可能怕咱们有核辐射吧。”
我们俩轻笑。我提起了地上的手包放在了简略的手中,就在目送他快穿过登机口的时候,我禁不住叫住了他,跑了过去扑在了他的怀中,再抬眼看简略时,他的眼中亦有泪光闪烁,随即马上转过身去不知道用身上哪个部位把那泪痕掩饰得一干二净。
“嘉译,别这样,我会回来的,记得,乳白色海洋只属于我们俩。”
“嗯。”
我回答得异常坚定。片刻后,那架全日空株式会社的EQV载着我的小公狼钻入了万里云海,从此,东京上空多了一颗想念的星。
Part007你快乐所以我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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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略在日本安全着陆后就立刻打来了报平安的电话,他就这点好,每每有出行的时候,很能理解女人那份惦念的心。对于女人来说,惦记的人安全很重要,他明白她在担心他更重要。
有几个雨天我借口回家不方便就自己一个人去简略留下的那间屋子住的,其实这里和我家离恒安所的距离所差无几。一个人躺在乳白色海洋里望着星海广场上空的星的感觉真是很美妙。有一个周末正在这间屋子里修剪窗台上那盆剑兰的时候,座机响了,是房主打来的电话,告之租期将尽,如果不续租的话她就要另找房客了。我说好,这边会尽快收拾好东西。
抬头望望不远处的广场一角,那个流浪画家还没有出现,多么希望有一天他能带着一位姑娘回来,然后他在那儿画画、姑娘就在一边等着他收工。回头环视了屋子里的一景一物,与简略的嬉笑打闹声仿佛还在耳边,特别一想到我们精心挑选的乳白色被子将被打包而我们两个人专有的乳白色海洋将不复存在、那张舒服无比的床将换了新的主人的时候,我的心就一阵抽紧。
四十五分钟之内我背着简略作了一个决定,下楼到最近的银联提款机弄了些钞票出来,然后致电房主来取钱吧。我要在这间能看见星星的屋子里把剑兰养开花,我要完成简略那个未完成的心愿:等着那个流浪画家再出现,我要留住乳白色海洋等着我的小公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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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肥小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讲起了那个把他踹得满身脚印儿的前妻。他老婆刚技术移民加拿大的时候几乎每周必有两三个电话过来,就连她那边感冒了也要问问肥小强是不是着凉了,还说恨不得肥小强就在她跟前让她抱着就啃。不出半年,每周的二至三个来电变成每月二至三个,再后来,肥小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都有些带答不理的了。起初一个同在加拿大的故交和肥小强透口风说可能他老婆在那边和一个北京的比她小五岁的小伙子同居了,肥小强根本没相信,直到摊牌的那个电话打过来,肥小强才如梦初醒:这女人和男人一样,一旦放出去就不是他了。
他们的感情有婚姻那道墙来维系着,而我的爱又有什么来保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肥小强发着牢骚我就吃不进去饭了。露露捅了捅那肥子,他才恍然大悟地住了嘴。
“没事儿,多讲讲,咱也好学学经验。不过我的小公狼可不是那么朝三暮四的人。”
装作无所谓倒是装得出来,可心里那个七上八下就甭提了。晚上睡不着扒拉起了爱情的小算盘,把我和小公狼两地拍拖的得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