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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北国之春那都是哪个年代的歌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唱啊。”
“那就来首机器猫小叮当什么的,阿蒙多有亲和力啊。”
日本那么多卡通片,咱最爱看机器猫了。“我看你像阿蒙,好了,我该进去了。”
“好的,别忘了时间噢。”
“嗯。十二点以前进家。”
我给小公狼限定十二点这个时间是打过小算盘的:现在九点了,两三个小时怎么也能娱乐完了吧,既能催那他早点回去,又体面地答应了他要我去东京的要约,岂不两全其美。挂了电话后,我为自己的英明神武陶醉了好一阵子。
等啊等,等啊等,让小女子我这个等!等小公狼露头我这么一看时间……昏迷!刚好十二点过了一点点。
小公狼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说:“我回来啦!嘿嘿,表慢了,十二点才过了一点点而已,怎么样,还算准时吧。”
“哼,你这也叫准时呀,十二点才了好几分钟了都,不去了!本还想深情款款地出现在你眼前呢,这回改变主意了,不去东京找你了。”
本是说说气话而已,小公狼那头一说软话,我这边就借了台阶下了。可是,他的骄傲再次让我心悸。如同当初拒绝了他的同居要求时一样,我再一次高估了他的心理脆弱底线。
简略在电话那头沉默无声的十秒钟内,我意识到自己在同样的问题上犯了第二次错。空气静止,床头闹钟的秒针走动的声音清晰入耳。在闹钟的长脚从第十秒钟指向第十一秒钟的时候,简略终于出了声:“好,不想来就算了。其实东京也没什么好玩的,空气也不一定比大连,公园都那一个模样,没什么特别的。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小公狼,生气了?你心眼好小噢。”
“我哪有资格生气,七夕夜为了陪兄弟都没能陪心爱的人,人难做,难做人!”“别这个样子嘛,我又没怪你。”
“好了,嘉译,早点睡吧,多注意身体。”
……
说完简略放了电话,我知道,他会在装作貌似坚强地无所谓后躲到一边舔舐心灵的伤口,而我也将在后悔不已中为自己的又一次为了小女人所谓的矜持与面子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简略还会不会提出要同居、要我去东京看他;可是我知道了,狼一样的男人的高傲与脆弱是成正比的,他们有多高傲,就有多脆弱。对于不在乎的人、或者为了达到自己某种目的,他们会把自尊的底线放到最低,只要能达到想要的,他们不会在意权贵之人把他们当成狗腿子或是绵羊。但在心爱的人面前,他们绝对要做那个顶天立地的人,他们的骄傲容不得一点亵渎。
或许,用小女人的矜持挑战男人的骄傲只会两败俱伤。
59
有的时候老天爷会跟人们开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让人哭笑不得地想问候他一句:你大爷的!就像满嘴冒油花地吃红烧肉时突然咬到一块大料或者是花椒,让人备感不爽之余还得像热得不行了的狗似的,把麻得厉害舌头耷拉在外面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更麻烦的时候可能老天爷在大马路上突然弄出个大坑,让你一脚掉下去都不知道咋进去的,重者在坑里直接就挂了,轻者就算爬上来也整你个伤筋动骨、鼻青脸肿,临了咱还得自慰一句:经历是一笔财富。
其实,要是能不经历,恨不得像看到狗屎似的绕道走才好,没有人贱皮骨似的愿意实践现在版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那话在过去是课文,在现在是宽心丸。
简略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坑,我不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坑对他的余生将产生多大的影响,但当时他的颓废让我的心发疼。以至于我都想去大连最美的那块海滩(当然是我的大礁石)那儿,长躺不起以示祈祷。别以为我心不诚,跪着太累,躺着时间长了也挺累人的呢!如果这样简略可以走出晦运,我宁愿做了那个五千年后欧亚大陆上第一个被挖出土的小母狼躺姿标本或化石。
那年秋季暴风雨频繁得惊人,我怀疑是不是谁把龙王爷家的水管子给捅漏了。有一天晚上的暴风雨来得没有一点征兆,我刚上床想睡觉外面就哗哗地下起雨来,风吹得窗子吱嘎作响。没等睡着呢突然想起来我和简略那间小屋的窗子好像忘关严实了,转念一想估计问题不大,雨一会就能停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老惦着那屋子是个事儿:万一风把窗台上的花吹倒了或是雨水把墙面浸湿了也不成啊,不行,得去一趟!
我爬起来穿好衣服,匆忙和老妈随便撒了个连十岁小朋友都不信的谎就跑了出来,半路那个倒霉的出租车雨刮不好用,还差点把车轮陷到井盖里去,气得我直想朝司机后脑勺来两下子。
打开房门的时候,觉得我真是来对了。窗台上的剑兰最坚挺的几根叶子已经被拦腰折断。雨水在黑色夜幕的映衬下从没关的那半扇窗子中叫嚣着灌入,PVC的窗框已经有一个角滑出了轨道。我赶紧上去企图把窗子拉上,可那一角却如何也归不了位。我搬来一把椅子踩着上去拉窗子,雨水打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两只胳膊所有的力气差不多都用尽了还是没见效,我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一拉,窗子算是归了正轨,可由于用力过猛,腿也跟着往后一使劲,椅子一下子朝后翻了过去,整个人朝地上摔去,下落的过程中不知道身体什么部位把那盆剑兰也掀翻在地上了。
这可怜的花,胳膊腿儿断了不说,还被我连老巢都给端了,花盆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我爬起来后顾不上浑身摔得生疼,赶紧收拾那盆花。花土和地上的雨水和在一起简直都要成稀泥了。我临时找来一个菜盆先把土收拾起来、花先栽里面对付着,看它那半死不拉活的样我都担心它熬不过今晚。一边收拾我还一边窃笑着:幸好简略不在身边,要不看我闯祸了准得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60
等屋子连同地上的水、花都收拾停当了,我一头扎倒在床上没了一点力气。掀起了被子的一角闻到了小公狼的体味,回想起他在时的种种,突然有点感觉飘飘欲仙,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意淫。
如果有人让我推荐一种一个人办事儿的方法,我肯定推荐意淫而不是自慰。咱从来没自慰过,也不喜欢。据说有相当一部分人喜欢自慰,不知道她们是没人肯要还是怎么,还是不愿逾越道德那条黄线。如果若干年后,随时更换不同的性伴侣不再受人非议,又有为数甚多的人愿意与异性临时组成一帮一的性合作小组,自慰这种现像估计存在比例将大幅降低,直至从人类的词库中消亡。
客观地讲,咱要是想爽一次的时候随便向身边的雄性发送点一百伏左右的电流就能得到回应者若干,人数组成半个足球队估计还有多余。咱得拣看着顺眼的点名,然后看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把咱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可自从有了简略后,我发现自己对其他的异性兴趣大减,就算是模特学校的雄性校花也顶多是多看几眼。我甚至怀疑简略在我体内注入了对其他雄性身体进行排斥的疫苗。有好几次一个人躺在乳白色海洋里的时候,不禁回想起我们俩趴在窗台上四处张望那个流浪画家,在白色海洋中翻滚的一景一幕竟然没多久就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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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里天马行空地想着,躺在床上却累得不能动弹,没多一会儿工夫就睡熟了。第二天清晨摸到电话想看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手机上面居然有了七个未接电话,一个是老妈的,其余的一二三四五六个,是简略的,打来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
他从来没这么晚给我打过电话的,会有什么事儿呢?我随手拨了他的电话出去。晾着因为我一晚未归而担心的老妈在一边而先给简略回了电话让我感觉自己挺狼心狗肺的。
电话第一遍通了没人接,我又拨了第二次,电话终于接通了,那边传来了小公狼略显沙哑又夹杂着迷糊的声音:“喂,什么事儿?”
“简略,你半夜那么晚有打过电话给我呀?什么事?”“没事了。”
“快说嘛,没事儿那么晚打哪门子电话呀,我昨天晚上累个半死睡得特沉,没听到你的电话。”
“干吗来着?睡那么死。”
“我……”我竟语塞,突然想起来自己自作主张续租了这房子的事儿一直瞒着小公狼呢,准备他结束学业回国后给他一个惊喜的,反正也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没等我编好理由呢,电话那头说:“不是和哪个猛男肉搏来着吧,累成那样。”
“小公狼!你说什么呢你!”我几乎从床上蹦了起来,“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呀,我对你什么样你不知道?”
看我有些暴跳如雷小公狼那头立刻语调低沉了下来:“嘉译,你看你,脾气总是沾火就着,开玩笑呢。真没什么事儿了,CALL你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头好痛,不和你多说了,你和老赵说会儿吧……”
没等我问一下他头为什么痛呢,简略的电话就交到了另一人手中。那是第一次,我没说完话他就剥夺了我的言论权。
小公狼口中的老赵是他在日本的“同居哥们儿”,二人住楼上楼下,与一般留学生相比,他们略显奢侈,仗着老子的财势在日本购房置地的。老赵大号叫赵敏,人高马大的却叫个女人名字挺让人替他不爽的。第一次听小公狼提到他的时候我立马想到了张无忌,给他起名字的人十有八九是个倚天迷。
虽然平时经常在简略口中听说彼此,可直接对话还是第一次,赵敏在那头略显拘谨:“喂,嘉、嘉译吗?”“嗯,是我,老赵你好。”
叫完他的名字感觉很亲切,就像哪个车间里的带徒师傅。“嘉译你好,你等会儿啊,我出去说。”
几秒种工夫后老赵的声音明显长了几分贝:“我从屋里出来了,简略又睡上了。”
“老赵,他怎么了?”“昨晚拉着我出去喝闷酒了,我拦都拦不住,酒瓶子桌子都摆不下了还喝,我硬给抱回去的,回家吐了半天。”
“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呀,老赵你和我如实说。”
“他……哎,还是等他自己和你说吧。”
“老赵,我昨晚睡得太死了,真是没听到他的电话。”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