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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就跑出来了,而顾惜朝的行李也是不很多,以前是几个纸箱子,现在是一个拖箱。戚少商自然舍不得顾惜朝受累,主动的拖起了箱子,跟在顾惜朝后面走了几步,又道:“惜朝,另一家餐厅的愿望是很好,不过我现在没有钱。你也知道,我身无分文跑出来的。恐怕短时间之内,你会跟着我吃苦了。”
顾惜朝不答话,只是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我这几年在野渡无波是撑了不少钱,不过……”戚少商面有愧色的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的主张就是千金散尽还复来,所以,呃……我的帐上能有四位数就不错了。”说完,又很诚恳的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改掉这花钱如流水的坏毛病。”
顾惜朝还是不说话,看得戚少商心里直发毛,“我改还不成吗?惜朝,那个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你老公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缺点,你该不是……我都说了会改的。我要不改,你以后再收拾我也成啊。“
顾惜朝笑道:“你想我怎么收拾你。”
“随你高兴啊。”四下无人,戚少商立马打蛇上棍,“啵”地一下,在顾惜朝的脸上嗫了一下道:“这样收拾最好了。”
“想得美。”顾惜朝一把推开戚少商,道:“我收你妈妈的三十万。”
戚少商的脑子暂时性的短路,顾惜朝又说了一遍,“我收了你妈妈的三十万。”
“三十万?”戚少商倒吸一口凉气。
顾惜朝以为他不高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得戚少商近于暴怒地说道:“我妈妈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他这么聪明这么帅气的儿子就只值三十万?!三十万够什么,还不够我这些年的学费,三十万就想买收他儿子吗?有这么便宜的跳楼价吗?!”转头又对顾惜朝说道:“记得明天一大早就去银行转到你账上,要抓紧时间,等我老爸醒过一味来就晚了,三万块都拿不到的。”
顾惜朝无可奈何的翻了戚少商一眼,以为像私奔,现在倒好,像他顾惜朝骗财骗色了。
“少商,好像没回市区的车吖。”
“最晚一班车是五点半。是真的没有。我们慢慢走吧。呆会儿,肯定有野渡无波的客人回市区,说不定有我认识的,他们还不知道我被我老爸炒了鱿鱼,应该会载我一程的。”
“我现在就走不动了。”
“那我背你,不要我抱你。”戚少商嘻嘻一笑,作势来的抱他,顾惜朝闪身躲开了。欢快的笑声在静寂的郊外远远的飘散出去。
走了一程,离野渡无波已经很远,路灯也没有,也没有什么车路过,只有路边的三三两两的农舍里有灯光,天空只有几粒疏落的星星。
几辆摩托车从他们对面迎面驶来,雪亮的车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戚少商拉着顾惜朝走到路边,怕这些飞车族不够水准。
然而戚少商很快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几辆摩托车带着一股子杀子,气势汹汹的。车很快就到了跟前,每辆车上都有两个人,后座上的那一个,还拿了根碗口粗的短棒。车与人交错而过,短棒挟着风声,直击过来。
戚少商眼明手快,护住顾惜朝,本能地抬手一挡,只听得咔嚓一声响,然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戚少商料想到是骨头折了,咬了唇不敢出声,在两辆摩托前后驶过的间隙,用那只完好的胳膊用力把顾惜朝一推,将推下了马路,路两边都是田,就算他们想下毒手,也得先下了车,而依顾惜朝的身手,自保应该还是可以的。
“少商。少商。”顾惜朝滚下马路,随手一摸,捡到一块石头,抬手扔了出去,他准头不够,车速又快,一块石头扔出去,就能让对方滚下车来。
正混乱间,后面又是一阵汽车的声音,戚少商心一颤,怕是对方又来了帮手,他受了伤,斗殴的时候,很吃亏的。
“戚总,戚总。你怎么了。”汽车开到跟前,横冲直撞的冲那几个飞车杀手撞了过去,等逼退了敌人,穆鸠平从车内探出头来,戚妈妈到底心软,这么晚了,没有车,儿子脾气又臭又硬,怕是要走回市区的,就叫穆鸠平开车来送他一程。还好她不知道儿子跟顾惜朝心有灵犀,正好借机私奔的。
腊肉糯米蟹
(28)
对于这次遭袭事件,因为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顾惜朝与穆鸠平急着送戚少商去医院;也顾不得去抓凶手,警方也无能为力,只能留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想起对方冲过来的一瞬间,手里的木棒最先是冲着顾惜朝来的,分明就想置顾惜朝于死地,戚少商就有些不寒而栗。顾惜朝虽然性格算不算随合,但没跟什么人结这么大的深仇,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对方不想让顾惜朝参赛,因为顾惜朝一直呆在野渡无皮,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而这一次,顾惜朝离开了,对方才有机可趁。那么最大的嫌疑犯当然是傅氏,于公于私,傅宗书都不想放过顾惜朝。不过,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警方决不会因此而去冒然的找傅宗书问话,更不会把他怎么样。
所以戚少商只有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顾惜朝,他怕顾惜朝会再有什么危险,坚持不肯住院治疗,只是打了石膏包扎一番之后,就离开了医院,他要寸步不离的守着顾惜朝。就算是上街买菜,戚少商也要陪着。
有了那三十万防身,短时间之内,两个人自然不会有什么经济危机。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让戚少商好好调养,而顾惜朝全心备战精英赛。两个一起翻阅了大量的古菜谱,以及顾家几代的写的手札,其间顾惜朝烹制了无数佳肴,可是都只是填进了戚少商的肚子,而没有可以用来参赛的合适的菜式。
这段时间,两个人都是无牵无挂,一心一意的只对着自己的最爱,如同渡蜜月般的,好得蜜里调油。除了去医院,上菜场,其实时间,就全呆在家里两相厮守,真的是只慕鸳鸯不羡仙。
不过戚少商还是会常常觉得不太开心,倒不是骨折以后,给很多行动带来诸多不便,而是因为自从这次事件之后,老穆就会常常来看他了,很关心他伤势的恢复情况,还顺便带一些野渡无波的消息,比如,老戚已经有些后悔了,就是死鸭子嘴硬。如是不是穆鸠平听了戚少商的吩咐,没把戚少商受伤的事捅出来,只怕这老戚已经投降了。
有一次因为是吃饭时间,戚少商就招呼穆鸠平吃了饭再走。以前穆鸠平都是跟别的员工一起吃大厨房里的师父做的饭,从未尝过顾惜朝做的菜,对于顾惜朝的手艺,他也只是略有耳闻,对于传言,其实他不是很信的。
然而,在尝过一块顾惜朝的胭脂鸭之后,穆鸠平就很小气地只给戚少商留两块鸭骨头。而且,从此以后,穆鸠平在吃饭时间造访的次数陡然呈几何倍数增加了。而且还赖在这里不走。
不管怎么说,上一次要不是穆鸠平及时出现,顾惜朝和戚少商肯定还吃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危险。顾惜朝也不是小鸡肚肠的人,对他而言,多个人也不过就是多双筷子,他也没必要念着旧仇,整天冲人拉着脸。但在戚少商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凭白无故多了这么一个大电灯泡,做什么都不太方便,虽然老穆也会很勤快的帮着洗碗,但还是得不偿失的。
于是戚少商决定开口撵人,他拐弯抹角对着一脸踌躇满志状的穆鸠平说道:“老穆啊,你现在这么天天跑出来,不做事,别人会说闲话的。 ”
“没有人吧。”穆鸠平茫然地说道:“我出来看你们,是戚叔默准了的吖。”因为他的父亲是跟戚跃明一起打江山的人,所以从小穆鸠平就叫戚跃明戚叔,叫习惯了,就一直没改过口来。
“我这伤也不是什么重伤,你也用不着天天来,这么远的路,很辛苦的。”
“不辛苦不辛苦。”穆鸠平咧着嘴笑了起来:“我天天有开车来的。”
“可是有惜朝陪我就行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不要天天来看看你,我不放心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一百天呐,戚少商要是肯让这个大灯泡来足一百天,他也不用再做人:“惜朝会督着我去医院换药检查的。再说了,我们也很忙。”
“你很忙吗?你现在又不做事了,天天在屋里哪都不去,哪里忙了?”
“我们要研究菜谱的,惜朝要去参加决赛的,能不忙吗?”就是因为这个混蛋,他想忙也忙不起来,戚少商自然没了好脸色。
穆鸠平连忙说道:“研究菜谱吗?好啊,我也可以帮忙,我在野渡无波这么多年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了,而且老话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呃……小顾啊,我不是你说是臭皮匠。”一眼看见戚少商也黑了一张脸,连忙又叫了一句:“戚总,我也不是要说你是臭皮匠,我是说我自己。”
戚少商冷冷地道:“三个臭皮匠才能抵一个诸葛亮,你一个臭皮匠,能抵什么用?我看你是还是回去吧。”
穆鸠平这才回过味来,可怜巴巴地望向戚少商道:“戚总,你这是要撵我走吗?”
戚少商顿时一阵恶寒,想想又有些狠不下心来说实话,只得说道:“也不是我要撵你走,虽然我已经不在野渡无波了,可我还是很惦着那里的事的,你每天呆在我这里,野渡无波的事你就了解得不够多了,也就没什么能跟我的说了,我实在是惦记啊。”
穆鸠平长舒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戚总你放心,虽然我天天呆在这里,陪着你,可是野渡无波那边,咱也有人啊,三乱啊,我现在三乱关系好着呢,我说我天天有看见他们师父,顿顿帮他们师父洗碗,他们对我就和气多了,有什么事直接跟他们打听就行了。不用我这么早回去的。我吃了晚饭再回去,也行。”
“晚饭?”戚少商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你还想在这里吃晚饭?!”暴跳之下的戚少商忍无可忍,他一把拉过顾惜朝道:“惜朝,我们还是出去转转,找找灵感,晚饭就不在家吃了,报纸是城东的巴国布衣不错,看看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老穆,我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