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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惨呼,章焕新惨叫倒地。
这声音传在白耀日耳中不由打了个寒噤,手上一缓,石—平趁机—棍格开铁扇,紧接着手腕一拧,再一棍敲在他手腕上,“喀嗤”一声骨裂扇坠。
石一平得理不饶人,棍一翻棍尖直刺他心窝。
白耀日背后冷气直冒,顾不得身份伏地滚开。
石一平哈哈一笑,道:“你若投降饶你一命。”
白耀日急道:“休想!”
沈神能接口道:“你不是首恶,只要放弃抵抗便请站在一旁!”
他说得机巧,白耀日脸子放得下,果然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他的举动使得邹章十分愤怒,骂道:“白耀日,当时你是如何对本座保证的?你忘了自己的誓言?”
白耀日脸如死灰不发一言。
沈神通冷笑道:“他是弃暗投明,天下共赞,在你此种杀师逆子之前还需守什么诺言?”
邹章一口气几乎气得转不过来,收腿一慢,姚百变一剑削下他一大片肉来,鲜血立即进出,邹章痛得冷汗直冒,他自知难以幸免,暴喝一声,左右双脚凌空连环飞踢,势如疯虎,锐不可当了。
姚百变一剑得手正在庆幸,刹那双脚已将至,姚百变惊呼一声急退,可是邹章来势既快且猛退之已不及!
萧穆急呼卧下,姚百变慌乱中如奉纶音,千钧一发之际伏地卧下。
邹章吸气沉身,如巨石般压下,姚百变避无可避,长剑尽力上送,“卟”一声长剑自邹章胯间直刺没柄,而姚百变手臂承受不住邹章的压力,手肘沉上击在自己的胁下,“喀嗤”一声,肋骨,已断了两根。
次日沈神通及李鹰立即带人向皖西急进。
白耀日的叛变使李鹰及沈神通心头更加踏实。
“毒药是梅傲霜趁秋菊不觉时倾下酒壶中的,秋菊也是她派邹章去下手的,因为她怕秋菊事后会怀疑她,所以把她辞退,而她亦早巳知道铁凌威有外遇——女人对这方面是最敏感的,这事已有四年之久她岂会不知!
“那条地道沈神通那次没有发现,那晚她却发现了,并从此而知道秋菊离开大江堂后住在那院子里。
“梅傲霜是个敢作敢为的女人,她年轻时已对师兄有意思,发现了铁凌威有外遇之后便与他鱼雁相通,结果两人勾结毒杀了铁凌威,掌握了大江堂的大权。实现了嫁给铁凌威的目的。她的野心很大,志在天下武林,她打算先取下长江,继而逐鹿中原,决心要当上破天荒的第一个女盟主,她做事计划周详。沉着能做大事,所以我们俩决定跟她闯天下……”’这是昨夜白耀日招的供。
李鹰坐在马背上,心中暗道:“恐怕铁凌威机心虽深却远不及她,而且连他自己的老婆也不了解,也因此才会死得不明不白,临死还怀疑凶手是对他深情款款的郭小娥!”
秋风扑面,干燥锋利,裂人肌肤,也吹得衣袂猎猎作响,风虽急却阻挡不了十多骑逆风怒奔的骏马,呼呼地劲风也吹不散群英急切飞赴皖西的决心。
几天的急驰越鄂过赣,皖境已在望,大江堂的前敌指挥所没的安应,离此只有一日之程了。
李鹰不想众人太过疲劳,传令将马速放缓,临午更在一小集歇了个多时辰才再上路。
驰了十多里路后,前头出现了一座枫林,深秋时分枫叶红得如火似血,红得令人触目惊心:
云飞烟一指前头对顾思南道:“看,那枫林多美!”
李鹰沉声道:“远看虽美,只怕藏有风险!”
他又提高声浪道:“小心,前头那座枫林贴路而尘,大家尽量靠另一边走,以免林中有伏猝不及防!”
云飞烟咧嘴一笑道:“叔叔疑心未免太大。”
李鹰正容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毁了邹章,梅傲霜难免有个耳闻,此地已是接近安庆了,她派人在此设伏又有何稀奇?”
说话间已到枫林之前,近看枫叶更是红得似刚裂肤而滴之鲜血,就好像千百把火伞张置在那里。
秋高气爽,蓝天万里无云,一望无际。
众人听了李鹰之言尽量离开枫林,走在路的那边。
“轰轰”几声路中沙石飞扬陷下几个大坑,林中凄鸟齐相惊叫急飞,哗啦啦地在头顶上乱响着。
幸好众人听了李鹰之言,只有一个沈神通的手下陷了下去,随即响起一声惨叫声,料坑下尚有其他埋伏。
沈神通一拉马缰将急窜的马匹控着,一片马嘶声后,众人均已停马离鞍,顾思南第一个飞窜入林,乌金刀凌空急挥护住头面。
云飞烟急呼一声小心,紧接着也射人林中。
其他人亦都不慢,眨眼之间飕飕连声,先后射入枫林之中。
林中死一般寂静,枫叶红得刺目,众人心头倏地一紧,不约而同想起鲜血。
沈神通沉声道:“三人一组分工搜索,各组不可分开太远!”
李鹰同时高声道:“小心地上还有陷阱!”
众人想起刚才的情况都不禁一凛,落脚异常小心。
李鹰吸气提升,双臂一划,级级升高,立于树梢,双目炯炯,极目望去,居高临下监视一切情况。
沈神通见状依法划葫芦立于另一棵树上。
“小心注意树丛深处藏人!”
刹那李鹰见到十丈之外一棵树无风自动,心头大喜,示意沈神通,两人立即展开提身术踏枝行去,去势虽快,树枝却丝毫不弯。
他俩一动萧穆及端木盛即时发觉,不约而同展开身法掠去,池俩这一奔又使其他人迅即学样一齐窜前。
十丈距离眨眼即至,李鹰运劲于臂,凌空猛击二掌,凌厉的掌风把树枝叶吹飞折断,跟着便见一团灰影坠地。
沈神通在一旁早已全神戒备,见状猛使个千斤坠,急速沉下。
半丈之前有一个刚从地上爬起向前逃跑。沈神通一声长笑,怪鸟般飞起,半空折腰沉身,右臂暴伸,鹰爪抓着那人的后衣领。
那是个粗壮的汉子,在沈神通手中似乎麻鹰爪下的小鸡,被沈神通一提双脚离地,不料那汉子悍不畏死,右手钢刀复翻疾劈沈神通右臂。
沈神通冷笑道:“米粒之明也放光芒!”左手曲起,双指随即一弹,铮一声响,钢刀被弹开三尺,那汉子一条右臂隐隐作麻。
沈神通见萧穆等人赶至,随手把他摔在地上。大汉痛得哼出声音来,萧穆立即一脚踏在他身上。
端木盛急道:“此地还有没有他人匿藏?”
大汉不作声,萧穆足上使劲,大汉骨头得得乱响。
只听一声怪笑传来,跟着有个女人道:“好威风,这样对待一个喽罗不怕失了身份?”
沈神通笑道:“不这样怎请得你这大堂主?”
梅傲霜冷如寒霜,小嘴一撇,冷声道:“笑话,我梅傲霜是何等人物,岂会作缩头乌龟!”声音未落,背后涌出一大批手下来。
李鹰冷冷地道:“阁下在路上设伏似亦不高明,这对于路人产生不便,我们只是对一个行凶作恶的人略施惩戒而已,想不到反遭阁下倒咬一口!”
梅傲霜道:“阁下之口果然锋利,可惜梅傲霜今日来此绝非为了与你斗口!”
沈神通笑道:“此言正合我之意,我数十年的经验屡次证明失败者通常要作最后的挣扎,你也绝不例外!”
梅傲霜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我失败?此言说得未免太早!”
“起码也是阴谋失败,被人揭穿真面目,大江堂兄弟将不会再听你的话的,而它亦再不能作为你完成大志的工具了!”
沈神通道:“我这话可不会错吧!”
梅傲霜神色一黯,涩声道:“老娘的计划天衣无缝,千算万算算不到那壶酒本来已被铁凌威先下了‘九天仙药’,也算不到郭小娥那贱人死后还会留下一本日记,若非如此,你,还有你李鹰,你们自信能把这秘密揭穿么?”
沈神通及李鹰都是心头一沉,心念电转之下,不能不承认她是平生所遇之中最为厉害的一个女对手。
这案子双鹰齐出,还是在郭小娥那本日记中发现了蛛丝马迹,才把真凶寻着,对他俩来说真有虽胜犹败之感!
沈神通一怔之后,反问道:“你自信与你的手下能打败我们么?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梅傲霜哈哈一笑,道:“你不必再费唇舌企图夺我手下之志,他们都是老娘的死士!再说老娘即使明知不敌还是要来,一错之后岂能再错?老娘不在此刻把事情解决,将来岂非整天吃不知其味,不时要防你俩找上门来?”
“你岂只一错,”沈神通冷笑道:“当日你听石一平之言答应聘请我调查此案的,已经是一件大错!”
梅傲霜猛打个哆嗦,目光露出的是怨毒之色。
只听李鹰接道:“你实在很聪明,机心深沉,我数次与你相见都看不出丝毫端倪,此刻我才想起大江堂总舵地下密室梨木桌上刻着的那个茧字可能就是你做的手脚!”
梅傲霜得意地笑了起来:“还是秃头的比较聪明?”
这当真是当着和尚骂秃头,李鹰平生最恨人骂他秃头,闻言之后脸色迅即扳起,冷声道:“我只得让你尝尝彻底失败的滋味了!”
梅傲霜恨恨地道:“不必恫吓,梅傲霜做人一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对我来说一次失败已绝难忍受!破釜沉船不胜即亡,一夫拼死万夫莫当,两位可得当心啊,预防被蛇儿咬着了要害!”这女人果然厉害,针锋相对绝不退让。
沈神通笑道:“让我领教你这毒蛇的厉害吧!”拍拍双掌,运起劲来,骨头像炒豆般乱响。他手下不由紧张起来。
沈神通平日轻易不用的鹰爪功,此刻已运了起来,看来梅傲霜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魔。
李鹰陡然道:“老沈还是让我来,此妇目中无人,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会让她看扁了呀!”
梅傲霜格格乱笑:“两头扁毛一起来吧,老娘量大容得下!”她直把双鹰当作飞禽。
李鹰怒道:“好个泼妇,铁凌威娶你之后不一头撞死,已算他大量!”
沈神通长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