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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林尚沃已经睡着了,没想到林尚沃马上回答道:“熄了吧。”
松伊“呼”地一声吹灭了蜡烛,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与上次不同,今天夜里没有月亮。接下来又是漫长的沉默。松伊又不知该怎么办了,只好坐在一点亮光也没有的屋子里,双手抱膝等着看林尚沃能有什么吩咐。谁知蜡烛熄灭之后,一阵阵疲劳涌了上来,身体变得越来越沉,松伊忍不住打起了瞌睡,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昏睡中的松伊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她一下子睁开了眼。天边已泛起一层亮色,夜晚即将过去。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小房间,而是一间陌生房间的天花板。松伊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坐起身来,本能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原来自己竟然合衣睡了一夜,而且不知是谁怕自己被凌晨的寒气冻着给自己盖上了被子。松伊转头看房间的另外一头,使道老爷仍旧面朝墙躺在那里,似乎还在熟睡。松伊的心怦怦直跳,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开始回想昨晚的情形。是谁帮我躺在这儿,又是谁为我盖上了被子,难道都是新上任的使道老爷干的吗?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房间里除了我就只有使道老爷一个人了。这时,远处又传来了公鸡报晓的啼声,刚才自己也分明是被这鸡叫声惊醒的。不容松伊多想,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好像是怕被别人听见。随后只听见典吏在外面小声叫:“老爷,该起床了。”
林尚沃没有回答,他睡得很沉,还发出很响的鼾声。
“松伊,快点出来。”典吏又在外面叫道。
松伊踮着脚出了房间,用头巾遮住了脸和身体后跟着典吏穿过被露水打湿的院子。还没等走出去,典吏便偷偷地问松伊:“老爷对你怎么样?他一定是整夜缠着你不放,不,一定是恨不得把你整夜含在嘴里。”
典吏因为已经两次送松伊去给使道老爷侍寝,心里早就认定使道老爷与松伊的感情已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
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新上任的使道老爷被妓女松伊迷住了的消息很快便开始在郭山传扬开来,虽然松伊两次为使道老爷侍寝的秘密只有典吏一个人知道,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这件事在郭山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郭山城内街头巷尾都有人在谈论这件事,不但是妇女们聚到一起对此事喜闻乐道,就是男人们凑在一起的时候也议论个没完。总之,这是一件很容易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绯闻”,似乎没有人发觉所有这一切都是林尚沃早已策划好的。事情如他所愿向着他设计的方向发展,这些传闻当然也是林尚沃计划的一部分。
就当这件事情传得满城风雨的时候,松伊的养母风风火火地赶来找松伊。松伊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见山红提着裙角气喘吁吁地进了门,喝了一瓢凉水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松伊就问道:“松伊啊,我听说使道老爷现在被你迷得死去活来的,这是真的吗?”
养母山红一惊一乍的问话并没有让松伊感到慌乱,她红着脸但仍很沉着地说:“您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呢?”
山红点上一袋烟叭嗒叭嗒地抽了几口,对松伊说:“这死丫头,事到如今还跟我装什么蒜?现在全郭山郡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件事了。新上任的使道老爷为了你魂都丢了,得了相思病,你没听别人说过这件事?现在我问你,这个使道老爷是不是已经两次让你为他侍寝了?”松伊想:“我两次到使道老爷房里侍寝,这件事只有使道老爷、典吏和我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母亲山红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问你的话可要如实回答,这可是我请那个典吏喝酒时他亲口对我说的,你这死丫头想骗你娘我可不行哟?”
山红吸了几口烟后又接着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已经被使道老爷召去了两次,对不对?还有啊,那个对你一见钟情的新使道老爷还赏了你一把端午扇,对不对?”
“您问这些干什么?”松伊有些难为情地回答。
“问这干什么?!”山红突然将手中正抽着的烟袋使劲地往地上敲,磕得砰砰直响。
“你这死丫头,我问这个干什么?你可真是傻哟,这可是关系到你一生前程的大事,难道你不明白?你这死丫头,人活着为的是什么?人活在这世上有机会就一定要把握住,难道你打算像你妈我一样,一辈子像酒馆里的酒碗似的在这帮臭男人手中传来传去,最后弄得豁牙掉口的?你愿意像我一样最后也变成被人抛在一边的旧玩物吗?”
松伊这才明白养母为什么这样急急火火地跑来找自己,于是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已两次被召到使道老爷房内侍寝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山红。
听到果有此事,山红欣喜若狂地问松伊:“那么,使道老爷对你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喜欢你?行房的时候他是抱着你呢还是背着你?”
“既没抱着,也没背着。”松伊红着脸回答。
山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膝盖,笑嘻嘻地问:“既没抱着,也没背着,那使道老爷一定不是把你放在他肚子上就是压在身子下了?”山红的提问越发赤裸裸。
当松伊告诉她真实情况是两次侍寝使道老爷没有碰过自己一手指头时,山红怎么也无法相信连续两夜使道老爷竟连松伊的手都没碰一下,更无法相信松伊仍是完好无缺的处女之身。山红惊得不由得叫出了声:“哎呀,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这下可把山红搞懵了。她解开衣扣,拿起扇子猛扇一通,才渐渐缓过劲来。
“这么说,你这丫头还没破身?”大惑不解的山红连声叹息,“这真是件怪事啊,你说这使道老爷难道是阳痿,那宝贝硬不起来;要不他就是被阉割过的宦官,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能在那里一动不动光睡觉?哎,我说你这个死丫头也是死脑筋,你干嘛不主动投怀送抱,去摆弄摆弄使道老爷的宝贝呢?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平时教你跳舞,教你唱歌,就算没有教你扭扭腰勾引男人,这个你也应该无师自通呀。唉,你这臭丫头,在使道老爷房里睡了两宿,居然还是处女,天上掉下的金元宝砸漏了屋顶都不知道去捡。”
山红干着急没有办法,嚷嚷了半天才喘了口气,但马上又接着说:“听人说,这新上任的使道老爷是咱全朝鲜最有钱的富翁,这从天而降的机会你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呀。你难道不明白这是改变你命运的惟一方法吗?一个妓女想脱籍从民只能用钱来赎身,若能做富人的侧室或小妾,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这道理谁不知道,偏偏你这个死脑筋的丫头……唉,这帮臭男人呢,可能会一时对一个女人喜欢得死去活来,但一旦他尝到了滋味,就开始厌烦了,等到他觉得没什么新鲜感就会溜之大吉,男人都是这个德性。所以,你现在得趁着使道老爷对你着迷的时候,使尽一切方法将他牢牢拴住,这样你才能成为全朝鲜最富有的人的小妾,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摆脱当妓女的贱命。如果真能成为使道老爷的小妾,你妈我也能跟你享享福,过一过贵妇人的瘾。哎,我说你这个死丫头,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呢?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既然老爷召你去侍寝,当然就得做侍寝的事。新上任的使道老爷可能会碍于脸面不好意思,你这时得主动宽衣解带,那不就成了吗?再不,你可以撒娇让使道老爷为你脱衣,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没有谁是生下来就是阳痿的,你可以装作试试被窝里暖不暖和把手伸到被子下面去抚摸他的宝贝嘛,男人的那个东西,你动动它,它就会一下一下硬起来。唉,你也是20岁的人了,还不明白这个。唉,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傻丫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山红像是要宽解自己胸中的郁闷,用手把自己的胸口拍得嘭嘭响,一边自顾自地唠叨个不停。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解开裙子脱去内裤,松伊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举动弄呆了。
“大白天脱衣服干什么?”
山红自己也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说:“现在我要亲自教你怎么才能使男人欲火中烧。”
山红脱去内衣后,从下身隐密处取出一件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用马鬃编成的小口袋。
“这是什么?”
见松伊一无所知,山红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别看你妈我现在上了点岁数,找的丈夫不怎么如意,钱也没挣多少,但却是命中注定不缺男人。现在那些男人还像牛蝇一样围着我转,这都是这个小东西的功劳。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东西,那些男人一旦沾上我的身子,一个个迷得骨软筋酥,再也离不开我了。这个东西叫香囊,懂了吧?”
这个马鬃编成的香囊中装有香獐子胯下分泌的麝香,旧时这种香囊十分名贵,寻常百姓家根本见不到,王孙贵族家女儿通常出嫁时将它系在最里层内衣里,实际是一种春药。
麝香的香味可以经久不衰,一个女人如果佩戴这种香囊,便会将这种香气化为自己的体香,但也不宜太浓,否则会发出一种非常腥臊的人粪味。所以,这种香囊必须要把口扎紧,让香味隐隐约约地散发出来,这时的香气大概是世界上最为芬芳的气味了。
“这袋子里装的麝香,只要是个男人,无论他是品行高尚,还是学富五车,只要闻上它一次,他们便会像六月发情的公狗一样,伸出舌头,急不可耐地缠住你不放。听人说,曾有一位修行了三十多年几乎已修炼成佛的老和尚在闻到这麝香的味道后居然也破了戒。我就不信新上任的使道老爷闻了之后,他的宝贝会无动于衷?不信你就试上一试。”
这种麝香的确有一种春药的作用,使行房人的性欲格外强烈。此外,麝香也可用于猝发性急病,作为急救药物,它可以使昏迷不醒的男人苏醒过来。人们常说